看起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有余郁自己知道,他心里的酸水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一张口估计就会泛出来。 三个人坐着,谁也不说话,气氛像极了儿子夹在婆媳中间,左右为难的场景。余郁觉得自己放佛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坏婆婆。 最后是桑骆先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试着打原场,“沙原,你不是还有事吗?要不你先去。” 厉沙原对着他笑了笑,“也没啥事,就大学一室友说找我喝酒,头疼,不去了。” 余郁四平八稳地坐着,冷眼旁观,心里嘲讽,“呵,果然养的儿子都是白眼狼,只知道护着媳妇儿,连老娘都不管了。” 俨然不知自己被人当了儿子的桑骆悄悄地闭了嘴,平时舞台上能说会道的大明星吃了瘪,不过没人管他。 虽然没人说话,但婆媳大战向来都是激烈的,空气中放佛都流动着噼里啪啦的电流。 棒打鸳鸯的婆婆水喝多了,起身去了厕所,桑骆抬脚跟上。 余郁看着桑骆跟在自己身后,也没搭理他。 笑话,生气着呢,谁要理他。 “余郁。”桑骆叫住了他。 余郁停下脚步,“什么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什么?” “你知道我想的是怎样?”余郁转过身,挑起一边眉毛,“何况你们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桑骆噎了一下,“其实我……” “好了,我要上厕所,大明星你难道有看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余郁打断他,勾起唇笑了笑。 “我……”桑骆看着他嘴角的笑容,觉得他跟以前自己见过的样子太不一样了,以前的余郁向来都是直率的,笑也笑的傻里傻气,不会像现在这么讽刺。 余郁关上门,将桑骆挡在了门外。 余郁站在里面,却不急着解决,他知道桑骆没走,其实他也希望桑骆能给他一个解释,希望他说他们之间没什么。 可是眼睛看到的不会骗他,况且,万一桑骆说出口的,恰好是自己不想听的那个答案呢? 余郁向来都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到现在了,他不可能不承认自己对桑骆只是纯洁的朋友或者兄弟,可是就在自己满心欢喜地想要去确认这份心情的时候,桑骆却给他来了这么当头一棒,饶是表面再平静,心脏也难受的像是被人拿手揉捏成了一团。 憋屈,愤懑,还有疼。 听到了脚步声,就在余郁以为桑骆走了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桑骆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他说:“余郁,你把我当什么?” 余郁还沉浸在刚才的婆媳大战中没有回过神,闻言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当儿子啊。” “……” “……”额,好像嘴太快了。 “哦。” 这下轮到余郁郁闷了,你哦个屁啊,我说把你当儿子你没听见吗?啊? 上个厕所花了将近十分钟,等到余郁和桑骆一前一后回到包厢的时候,厉沙原坐在沙发上,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只是手里多了一张卡片。 余郁觉得甚是眼熟。 桑骆率先坐了下来,拉了拉余郁坐在自己旁边。 桑骆坐在中间,隔开了两人,可能是怕他两会打起来。 “回来啦?你们怎么去那么久?”虽然说的是你们,可是厉沙原却是对着桑骆一个人说的。 “没事,刚才人比较多。” 余郁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放佛一做石化的雕像,脸上表情都不变。 “对了,余总,这个是你的吗?” 余郁突然被提及,只见厉沙原将手里的卡片大喇喇地升在自己的面前。桑骆也好奇地凑过来看,“什么东西?” 余郁一看请上面的字,脑袋哄的一声炸开了,只见上面写着: 器大活好身材棒,包君满意。 电话:136****7198 右边是一张清俊中透着成熟的脸,底下写着“小君”。 这郝然就是他在地铁上遇见的那个男人! “没想到余总居然好这口,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老啊,余总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嘛!” 余郁的脸一下子烧红了,不是因为厉沙原说自己眼光差好这口,而是给气的! 余郁此刻体会到了岳飞所说的“怒发冲冠”的真正含义了。 幸好自己今天没有戴帽子。 余郁抬起头瞪了一眼厉沙原,心想着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有心机。 一偏头却对上了桑骆一双难以置信中带着探究的眼睛,余郁一下子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突然就蔫了,生出了一股挫败的无力感。 他可以解释,但是却懒得张口了,算了,他妈的就这样吧!老子要回家。 余郁冷笑了一声,“厉公子你也不好这口吗,我眼光怎么了,老男人怎么了,老男人玩起来才舒服,小年轻有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扯了一把领口,衬衫的一颗扣子都被蹦掉了,近乎恶狠狠地说:“你们慢慢玩,老子不奉陪了!” 说完“砰”的一声甩上了门,几乎是跑着下了楼,刚好撞到要上楼的老板。 “诶?余总,你……”话还没说完就见余郁已经出了门口,一阵风也似的走了。 阿伦那会儿下来告诉他说了上去见到的一幕,他刚忙完就准备上去看看,结果人都已经走得没影了。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入www.jjwxc.net阅读更多好作品
第38章 变故 余郁回到家的时候,难以忍受般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抓起来闻了闻,一股混杂着酒味烟味和汗味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余郁烦躁地将衣服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路上手机响了几次,余郁知道是桑骆打来的,但是他不想接。 洗了个澡出来,余郁觉得总算舒坦了些,那股难言的焦躁也随之冲散了不少。 坐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今天也确实太冲动了,说出那样的话,什么好这口,什么喜欢老男人都是假的,只有生气是真的。 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又升了起来,余郁生气地砸了几下床,依旧觉得不消气。 死桑骆,臭桑骆,才不要听你解释,也不要接你电话,你爱找谁找谁! 可是王八蛋,明明昨天晚上在梦里才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 无处泄愤的余郁决定重操旧业-做黑粉。 他连发了三条微博。 第一条:桑骆你个抠脚大汉! 第二条:桑骆忘恩负义,水性杨花! 第三条:桑骆你又短又小! 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猖狂,只因为他把这三条设置成了朋友圈可见,桑骆那些疯狂的粉丝都看不见。 然而他露掉了一个人。 小太阳是他前段时间认识的,两人几乎天天聊天,余郁没想到将他放在哪个组里,只好扔在那里没有管。 桑骆刚回到家,就听到微博的提示音响了三声,拿起手机一看。 @余情书:桑骆你个抠脚大汉! “……” 难怪刚刚不接电话,原来在编排他! 点开详情一看,三条都狂的吊炸天,桑骆却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容,还好,不是很生气。 桑骆拿出手机给余情书发私信:怎么了? 那边很快回复:没怎么啊! 小太阳:看你发了三条微博…… 余情书:哦,不用管,儿子被猪拱了。 小太阳:…… 这天大概是没法聊了。 桑骆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余郁没有接,虽说有心情骂他代表着情况还比较乐观,但是桑骆还是觉得这次真的做错了,他深刻地认识了一下自己的错误。知道余郁还在气头上,后边也再没有打电话。 余郁一直都没有接,虽说相信桑骆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一想起来今天的约会,暂且当做是约会吧被一个讨厌的人给搞砸了,心情就郁闷的不行,心里把桑骆暴打了几十遍。 电话不停响的时候,余郁觉得烦躁不安,但是当手机归于平静之后,余郁又不甘心似的望着手机,心里想着:要是你再打一个我就接了…… 然而手机再没有响起。 余郁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电视里常演的恋爱无脑少女,跟男朋友闹别扭,一边说着我恨死你了再也不要见你,一边想着你快来哄我要不然我就生气了。 余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少女心。 于是,他怀着十分郁闷的心情睡着了。 次日清晨,余郁是被一声炸雷吓醒的,醒来后心还砰砰直跳。 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吓得他一个激灵。 “谁!” 门外又敲了几声。 余郁以为是周芸,也没有穿衣服就直接去开门了。 “干什么呀妈,你……”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全身湿透的人抱住了,余郁被冰的一哆嗦,也吓了一大跳,一看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的人真是桑骆! 一时惊呆了,“你怎么这个样子!没有打伞吗!” 桑骆也不说话,紧紧抱着余郁不松手,余郁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余郁停住了想要推开他的手。 等等!桑骆哭了吗? 余郁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点湿,在被雨水浸湿的肩膀上有些滚烫,一时不敢再动了,“你……” “让我抱会儿……”过了好久,桑骆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声音沙哑难听。 余郁被吓住了,只能任由桑骆抱着。 他不知道桑骆发生了什么事,呀不敢妄加劝慰,只能向哄小孩子一样慢慢摸着他的头发,轻轻地哄着,“乖,没事了。” 桑骆像是从余郁身上汲取到了温度,慢慢地放松了,抱了一会儿放开了余郁,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他的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全身也还是湿的,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让余郁一下子就心疼的不得了。 他怜惜地摸摸他的脸,“乖,咱们先洗个澡好吗,要不然感冒了可就太难受啦!” 桑骆特别乖地点头。 余郁感觉自己像是在和瓷娃娃说话一样,小心翼翼,倍加珍惜。 余郁给桑骆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把他推进了浴室。 结果在转身的时候被拉住了胳膊,桑骆很小声地嗫喏了一句,“哥哥,可以陪我洗吗?” 余郁一下子愣住了,今天的桑骆太反常了,简直就像是个小娃娃一样,又可爱又软糯,因此余郁一下子烧红的脸颊让他觉得十分有罪恶感。 对着这样的桑骆,他的确不该有什么异样的想法。 最终桑骆还是如愿以偿了,余郁红着脸给桑骆洗了个澡,全程桑骆就像个听话的小孩一样任他摆布。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弯腰就弯腰。 洗完澡余郁去厨房倒了两杯热牛奶,看见餐桌上留了周芸的纸条:饭在锅里,妈妈去找朋友完了,今天不回家,晚饭自己解决。 这个老妈,大雨天的居然跑出去了。 余郁无奈地从锅里端出了周芸做好的早餐,还好分量足够两个人吃。 余郁把早餐端上了楼,桑骆依然坐在床边没有动,看见他进来眼睛就跟着他转,余郁被逗乐了,突然想哄一下桑骆,他把手里的早餐抬了抬,“饿吗,饿了就叫哥哥,哥哥喂你吃。” 原本以为桑骆不会叫,结果没想到他十分乖地叫了一声哥哥,惹得余郁的手抖了抖。 余郁充分履行了说话算数的义务,认认真真地给桑骆喂了饭。 虽然桑骆看起来不正常,但是余郁却觉得他这个样子简直太可爱了,直接就击中了他的红心,惹得他爱心泛滥。 吃完了早餐。 余郁又回到了床上,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问桑骆,“要上来吗?” 桑骆很听话的上去了。 桑骆学着高中时带着邻居家小孩的样子打开了游戏机,他在玩,桑骆坐在旁边看。 然而余郁的游戏却打的心不在焉,倒是旁边的桑骆帮他打了一把才没有输。 余郁在想桑骆怎么了,他该怎么开口问他。 游戏终于打不下去了,余郁扔下了游戏机,转过身面对桑骆,直视着桑骆的眼睛,认真道,“你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桑骆像是没听到一样,眨了两下眼睛,突然低下头,嘴一瘪余郁感觉他又要哭了,赶紧一把拉过来抱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不哭不哭。” 过了好一会儿,桑骆吸了吸鼻子,声小如蚊呐,“奶奶没了。” 余郁一惊,奶奶没了?! 他没敢说话,总算知道桑骆为什么这么反常了,他之前说过,奶奶是他最亲近的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有这一个亲人,虽说现如今桑骆和骆正辉父子相认了,但到底还是有了隔阂。如今奶奶却突然没了,这对桑骆来说得是多大的打击啊! 余郁顿时感觉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桑骆,感觉到怀里人在微微颤抖,他心疼地亲亲他的脸颊。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是就想这样做了。 桑骆在他肩膀上趴够了,才轻轻骗偏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抱着余郁的脖子蹭了蹭。 嘴巴也嘟了起来。 样子看着就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孩。 余郁低下头又亲了亲他的嘴角,柔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桑骆依然嘟着嘴。 余郁又亲亲他的嘴角。 如此几次之后,桑骆总算看起来高兴点了。 余郁轻轻地放开他,把他按到了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细心地掖好被角,柔声道,“你好好睡一觉,一定很困吧,待会儿我叫你起来,完了我们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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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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