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晃扶着江民德坐在沙发上,道:“我先过去看看,你别急爷爷,不会有事儿的。” “你快去吧,别让鹤楼被欺负了。” 江晃鞋带都没系紧就急匆匆地跑到楼下,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也不在这里。 没办法,他就只能去开摩托车,摩托车不比自行车,危险系数高了好几个档次,江晃没骑过几次摩托车,心里虚得很,但是他必须得要尽快找到祁鹤楼。 此时天都已经黑了,江晃不敢开着摩托车上山,只能打开手机手电筒,然后举着手电筒走上去,没走几步他就听到动静了。 郭晓年劝阻道:“鹤楼,听舅舅的话,先把锄头放下。” 祁鹤楼吼道:“我不放,你们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一锄头砸下去。” 李兴整张脸都哭花了,捡起地上的石子儿就往祁鹤楼身上扔,道:“你干这事儿迟早会遭报应的,连死人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了?” “我是不是人不用你管。”祁鹤楼手里握紧了锄头,就像握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道:“你如果再来招惹我,我就把你妈的坟一块儿给挖了。” 李兴一听到这句警告,双腿立马就发软了,是被祁鹤楼这副被鬼附身一般的模样给气的。 她指着祁鹤楼,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你不是人。” 郭洋连忙扶着李兴,生怕她被摔出个好歹来。 祁鹤楼冷冰冰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鹤楼,我跟你拼了。”郭洋作势就要去收拾祁鹤楼。 李兴也大概摸清楚了祁鹤楼的脾性,这人要是一冲动,什么不理智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李兴连忙拽住郭洋,生怕自己唯一的独生子被祁鹤楼一锄头给打出什么问题来。 但是郭洋的力气很大,哪里是李兴能拦得住的,郭洋一下就挣开了他妈的钳制,快步朝祁鹤楼走过去。 祁鹤楼举起锄头,他决定砸死郭洋,管他什么后果,先出了气再说。 江晃被祁鹤楼这动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大声的吼了一声:“祁鹤楼。” 祁鹤楼还真把镇住了,举着锄头不动了,江晃连忙跑过去,抢过祁鹤楼手里的锄头,然后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来。 郭洋抡起拳头就朝祁鹤楼砸过来,江晃徒手接住了他的拳头,随即把人推到一边儿,道:“别动手动脚的,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 李兴一看到江晃就心虚了,生怕江晃反悔认祁鹤楼当儿子的事情,然后再把祁鹤楼给送回来。 于是李兴就强忍着怒火闭嘴不言,郭晓年走过来拍了拍江晃的肩膀,道:“小晃,你赶紧带着鹤楼回去吧。” 郭洋张开双臂拦在他们面前,道:“不准走。” 祁鹤楼一天没吃东西了,再加上这么折腾了一整天,他身上早就没了力气,整个人都瘫软倒在江晃的背上。 江晃点了支烟来抽,然后手上一用劲就将人背起来了,把人往上掂了几下之后,他不屑道:“我要是想走,是你能拦得住的吗?”
第40章 什么是对的 郭洋骂道:“你以为你是谁?有点钱就很了不起吗?什么事你都要管。” “我没多了不起,也没想管你的事。”江晃不屑道:“但是我的人我得管,有人欺负他我更得管。” “你……” 郭洋还想继续说,被郭晓年给拽过去了,道:“闭嘴,还嫌不够乱吗?赶紧去看好你妈。” 郭洋这才不情愿的闭嘴,一双眼睛死命地瞪着江晃和祁鹤楼,恨不得把他两一起推到坡底下去摔死。 江晃压根就懒得搭理这些人,背着祁鹤楼往山下走。 祁鹤楼整个人趴在江晃身上,一句话也不说,倒也不是因为他觉得丢脸,主要是他真的觉得累了,有个这么极品的舅妈和表哥,真的让人开心不起来。 江晃背着他走在黑漆漆的山路上,道:“吃饭了没有?” 祁鹤楼把脑袋埋在江晃的脖子里面,语气冰冷道:“没有。” “饭都不知道吃,就知道跑山上来挖人家的坟了是吧?” 江晃无奈地摇了摇头,要不是山路太黑了,他还真想在这儿就把祁鹤楼教训一顿。 等到了山脚江晃才把人放下来,又发动摩托车开往街心广场,他问:“我的自行车呢?” 祁鹤楼双手换在他腰上,道:“掉进山洞里面去了,我弄不上来。” “小兔崽子,我的车就被你这么给糟蹋了?”江晃紧握着摩托车的车头,生怕一个不稳出什么问题。 祁鹤楼:“对不起。” 江晃倒是没想到祁鹤楼竟然会给他道歉,这玩意儿可是从来没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的。 江晃把车开去了街心广场,然后拽着祁鹤楼去了一家米粉店,给他点了一碗红油米粉。 祁鹤楼板着一张脸,虽然饿,但他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江晃坐在他对面,往他腿上踹了一脚,道:“赶快吃,明天还上课呢,没时间跟你瞎耗。” “哦。” 祁鹤楼这才埋头吃东西,等吃完之后,他安分地跟在他干爹身后,江晃在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瓶果汁递给他。 “我刚才要是不来,你还准备拿锄头跟郭洋拼命吗?” 祁鹤楼并没有作答,而是粗鲁地拧开瓶盖儿,一下就喝了大半瓶果汁。 江晃最不耐烦的就是他装聋作哑的烂德行,直接往他脸上打了一耳光,道:“我不动粗你就打算一直装哑巴?吃硬不吃软,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该死,我早就想揍他了。” “那以前怎么没动手?” “以前长得矮,打不过他。” “所以你就一直攒着气,准备打得过他的时候再找他算账吗?” “……”祁鹤楼捏扁了手里的饮料瓶,算是默认了。 江晃没想到这混蛋这么能记仇,“你是不是心里盘算着,以后还要来找我算账?叫了我几年的干爹,你怕还寻思着要我叫回来吧?” 这还真被江晃给猜中了,祁鹤楼一时心虚,连忙转移了视线,不敢去看他干爹。 “我没有,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了。” “所以李兴和郭洋对你的不好你也记着,然后一直等着机会找他们算账,刚才你那架势,是奔着要郭洋的命去的是吧?” “嗯。” 江晃深吸了口气,给他讲道理,道:“但是你做错了你知道吗?你要是真把他给杀了,你一辈子都得背着人命你懂不懂?” “那又怎么样?” 祁鹤楼不在意的语气立马就惹火了江晃,江晃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砸到路边的梧桐树上,梧桐树叶掉了一片在他头顶上。 江晃抬起膝盖就往祁鹤楼肚子上撞了一下,道:“妈的,你昏头了?混账东西。” 祁鹤楼疼得额头直冒汗,发了狠地看着江晃,道:“我不是一直都是错的吗?再多错几次又怎么了?” “你说什么?” “我他妈连出生都是错的,平白无故的就遭人嫌弃打骂,莫名其妙的就要遭人白眼。”祁鹤楼猛地掐住江晃的胳膊,吼道:“什么是对的?江晃,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滕悬月也在街心广场晃悠,看到祁鹤楼之后,她立马就乐呵地跑过来了,边跑边喊:“祁鹤楼。” 江晃一直以为滕悬月是祁鹤楼谈的女朋友,想着在他女朋友面前,总得给他留点儿面子,便也不再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滕悬月礼貌地喊了江晃一声“哥哥”,江晃朝他笑了笑,道:“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悠,明天上课起得来吗?” “有闹钟,肯定起得来。”滕悬月一边回答,一边凑到祁鹤楼旁边,直接上手勾住了祁鹤楼的胳膊。 江晃一看他两这么亲昵的动作,就更肯定了他两是在谈恋爱,于是提醒了一句:“学习才是首要的,你两可别因为恋爱的事儿就耽误学习。” 滕悬月不明所以地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偏头疑惑地看向祁鹤楼,道:“什么情况祁哥?你谈恋爱啦?” 祁鹤楼兴致并不高,草草地回答了一句:“没有。” 滕悬月又眨巴着眼睛看向江晃,疑惑道:“大哥哥,谁谈恋爱啦?” “你两不是男女朋友吗?” 江晃也懵了,莫非是这小姑娘看不上祁鹤楼,搞半天自家儿子还是在单相思? 滕悬月立刻就松了祁鹤楼的胳膊,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哥,我跟祁哥没有谈恋爱,我们只是好朋友。” 江晃看着祁鹤楼那张像冰块儿一样的脸,不禁叹了一口气,在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追姑娘哪能摆出这么一个不耐烦的脸色,这肯定会把人吓走啊。 要不是滕悬月还站在这儿,江晃都想手把手教他这个不开窍的儿子追姑娘了。 最终江晃只是拍了拍祁鹤楼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待会儿早点回来,也在外面野太久了。” 祁鹤楼闷声道:“知道了。” 等江晃走了之后,滕悬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逮着祁鹤楼跟着他去跑步,说什么要减肥,夏天穿裙子才好看。 祁鹤楼跑得起都喘不匀,道:“你就这样穿不了裙子吗?” 滕悬月:“现在这样穿裙子得提着气才行,要不然肚子就是鼓起来的。” “那就提着气啊。” “提着气难受,还老是要去注意,我要是瘦了,就可以放心大胆地逛街了。” “……”祁鹤楼完全理解不了她那些小心思,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女生就非得穿裙子,还要搞得这么麻烦,又是跑步又是减肥的。 跑完之后,滕悬月又逮着祁鹤楼去压腿,祁鹤楼随口问了一句:“你跟你家里人闹过矛盾吗?就是意见不统一,吵架那种。” “肯定有啊,上个星期我就和我妈吵了一架。”滕悬月认真地压腿,道:“我妈非要我周末去上补习班,我不想去,就吵架了。” “那你们和好了吗?” “废话,不然还能吵一辈子啊?” “你们是怎么和好的?” “我妈做好了饭菜,然后喊我去吃,我僵着不去,她拿去鸡毛掸子就朝我打过来,然后我就去吃饭了。”滕悬月叹了口气,道:“她还给了两百块的零花钱,就和好了。” 祁鹤楼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他妈早就不在了,他把又不管他,所以他无法理解滕悬月说的跟母亲耍脾气的感觉,他寻思着都被打了还愿意和好,那不是骨头贱吗? “你就为两百块钱骨气都不要了?” 滕悬月平常语气道:“我在我妈妈面前要什么骨气?她对我这么好,我要是一直生气那就是没良心了。” “……” 晚上回去的时候,祁鹤楼在街边的蛋糕店逛了一圈儿,他兜里还有八十块钱,是昨天给陈望爸妈帮忙赚的小费。 他买了两个奶油草莓蛋糕,虽然他心里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但他又不想跟江晃闹脾气,要不然显得他没良心似的。 他拎着蛋糕回去,一个递给了江民德,另一个递给了江晃,江晃随手就放在茶几上了,然后继续抱着小白抽烟,正眼都不看一下祁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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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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