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晶晶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些,我……算了,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你总得给我隔理由吧。” 唐晶晶原本还忍着不想拆穿江晃,毕竟揭人家伤疤的事儿确实很不道德,但她实在忍受不了江晃这么轻视她的感情。 “我知道,很多人都不认可男生喜欢男生的事情,但是你不能为了逃避自己喜欢男生的事实,就来找我将就跟你谈恋爱,我是喜欢你,可是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们在一起就毫无意义。” “我喜欢你唐晶晶,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 唐晶晶彻底对江晃感到失望了,他为了逃避自己喜欢男生的事儿说这样的谎,她摇了摇头,道:“我看错你了江晃。” 江晃现在就是猫吃团鱼找不着头脑,根本就不知道唐晶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掰过唐晶晶的肩膀,道:“你不喜欢可以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喜欢男生?这样的借口你也编的出来。” “我都看见了,你和你干儿子接吻,就在你家楼底下。” “你开什么玩笑?我就是再混账也是有分寸的,我能和我干儿子接吻吗?” 唐晶晶见他这副敢做不敢认的模样,越发地失望,推开江晃,道:“就这样吧,我们以后朋友也别当了。” “不是,晶晶……” 不等江晃把话说完,唐晶晶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就走了,江晃在路边捂住脑袋,他没想到唐晶晶今天晚上会来这么一出,他觉得这也太奇怪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直到走回家江晃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愿意在一起就算了,还编出了这么一个理由来,喜欢男人?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祁鹤楼打过来的报平安的,江晃回答得很平淡,道:“在外面野够了没有?家也不兴回了。” 祁鹤楼:“我想你了江晃。” “你想个屁。”江晃靠着房间的窗台抽烟,道:“我看你巴不得走,一说要去露营跑得比狗还快。 祁鹤楼站在帐篷外,他甚至能想象出江晃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正派又带着点儿不着调的,江晃脾气特好,很少跟人生气,但是坏点子特别多,喜欢逗弄人,要是有闲工夫的话,就连楼下的狗他都忍不住要逗弄一把。 “爹,干爹——我想你了。”祁鹤楼故意把尾调拉的很长,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江晃笑了笑,道:“差不多行了啊,一大老爷们儿学人家小姑娘撒什么娇?” “真想了。” “我也想。”江晃回头看了一眼空荡的床铺,道:“早知道就把床买小点儿自己一个人睡,这冷不丁少一个人,还挺不习惯 。” 祁鹤楼心头一颤,明显被他爹这话给说爽了,他说:“我明天就回来了,给你抱着睡。” 江晃:“狗崽子,早点睡觉吧,平时睡那么早。” “知道了干爹,拜拜。” “嗯。” 挂了电话之后,江晃仍维持着同一个动作抽烟,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么牵挂他干儿子了,才出去一天就担心这担心那的。 江晃不禁笑了一声,随即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突然想到了刚才唐晶晶说的话,亲眼看到自己和祁鹤楼接吻那句。 还有之前他儿子也说过他喜欢男人的事儿,江晃皱紧了眉头,莫非他儿子打的是自己的主意? 想到这儿江晃猛地摇了摇头,这样太邪乎了,不成,他克制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可是脑子不受控,想的全都是他儿子的事情,把之前的事情串联起来想一遍,他越发地觉得他这个儿子不对劲。 滕悬月晚上睡不着觉,非得拉着祁鹤楼和陈望也不睡,陈望还好,他就是奔着约滕悬月的目的才来露营的,这下正好他就高兴了。 但是祁鹤楼明显很不爽,他瞌睡特别来,却要忍着困意陪这两人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完了几局之后,祁鹤楼实在招架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陈望把他托进帐篷之后,和滕悬月坐在外面聊天。 “滕同学,你平时都喜欢玩儿些什么?” “别叫滕同学了,叫我小月,同学听起来好奇怪。” 陈望局促地摩挲着双手的指尖,道:“小月。” “平时就玩儿手游,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好像就没了。” “这样啊。”陈望道:“那你想钓鱼吗?我可以带你去钓鱼。” 滕悬月对钓鱼的事情很感兴趣,一口就答应了:“好啊。” 没聊一会儿他两也会帐篷睡了,晚上祁鹤楼做了一个梦,刚开始是个美梦,他梦到了他和他干爹在一起了,两人很羞涩的抱在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接吻。 梦很真实,真实到祁鹤楼以为自己真的触及到了江晃的寸寸肌肤,以至于他在梦里湿了内裤。 梦的下一半内容,是江晃玩腻了,眼神变得异常冰冷,江晃坚定而决绝地不要他了,把他扔在街心广场,瓢泼大雨来得突然,他在雨里犹如一条被抛弃的流浪狗,一边哭一边乞求着自己的主人带他回家…… 突然帐篷外也开始下雨了,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到帐篷上,还伴随着接连不断的雷鸣。 祁鹤楼从梦里哭到梦外,喉咙管都哭哑了,惊醒时候仍然缩在被窝里面痛哭,他整个人都还沉浸在江晃不要了的痛苦和无助当中。 “江晃……” 他哽咽地呼唤了几声江晃的名字,等意识到刚才是在做梦之后,他打开手机翻开了江晃的电话号码,他恨不得立刻打个电话过去听听江晃的声音,但是现在大半夜的,他不想吵醒江晃。 他起身披了件雨衣,打算去外面找个地方上厕所,他去了一个坎上,拉开裤子拉链就开始撒尿,脸上还挂着刚刚流出来的眼泪。 解决完之后,祁鹤楼脚下的泥土突然松了,是刚才被大雨冲打至松的,祁鹤楼一个没站稳就从坡上滚下去了,坡面上很多碎石,祁鹤楼浑身都被硌得生疼,他立马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脑袋。 等滚到坡底时,他掉进了一个坑里,脑袋撞在一块质地坚硬的石头上,当下就昏厥过去了,一点儿意识也没有。 小白也被突然响起来的雷声吓得一抽一抽的,迈着四条短腿跑到江晃的房间门口,扯着喉咙管就开始叫唤,江晃迷迷糊糊地开门把小白抱在怀里,打了个哈欠,随即往它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道:“大晚上的瞎叫唤什么?瞌睡都被你叫醒了。” 小白把头埋在江晃怀里,像在躲什么老妖怪似的,浑身都被吓得一抽一抽的。 江晃笑了笑,带着狗一起钻进被窝里,道:“平时叫得这么凶,打个雷就把你吓成软脚虾了,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小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立刻发出不满反驳的叫声,由于距离太近,江晃被它叫得耳朵疼,于是他相当不满地往它脑壳上一拍,声音都变凶了,道:“再叫老子把你扔丹顶山上,去和祁大狗子打架。” 小白被他的凶样吓到了,就老老实实地躺着,不敢叫唤了,换了个法子来折磨人,开启了夜晚呼噜模式。 江晃很想把狗扔到外面去,但是一看到它一抽一抽的可怜样儿,又不忍心它遭这个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一阵接着一阵的,江晃突然想到了他那个山顶上的干儿子,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山上情况怎么样。 江晃连忙起身去给祁鹤楼打电话,他一醒小白也跟着醒了,三两下就跳到了江晃的身上。 江晃用手臂拖住它的屁股,无奈道:“睡你的觉,闹腾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找了个狗儿子。” 电话那头响铃响了一分多钟,但是没有人接,江晃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这么一想江晃才稍稍把悬着的心放下了,但是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49章 1%的剖白 第二天一早,陈望掀开祁鹤楼的帐篷,发现人不在了,滕悬月也迷迷糊糊地从帐篷里出来,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她问:“祁哥还没有醒吗?” 陈望:“他没在帐篷里。” 过了十余分钟分钟,祁鹤楼仍旧没有回来,陈望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立马打电话给了自家表哥。 滕悬月人都被吓傻了,就只知道哭来哭去的, 一点儿办法都不知道想。 陈望一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立马就过去安慰她,说了一大堆话,但她仍旧在哭,按她的说法就是她是泪失禁体质,一遇到事情就控制不住想哭,并不是因为胆小。 陈望:“你知道鹤楼家里人的电话吗?得给他家人说一下才行。” 滕悬月之前存过江晃的电话号码,是江晃非要她存的,说什么自家儿子要是闯祸了的话,就让她立马打这个电话,这么多年她都没打过这个电话,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场了。 江晃一起床就开始打祁鹤楼的电话,还是跟半夜一样的情况,依然是电话在响,但是没有人接电话。 之后还是滕悬月打了电话过来,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儿媳妇三个字,江晃稍稍松了口气,接了电话,道:“喂,小月啊,鹤楼跟你在一起吗?” 滕悬月带着哭腔道:“祁哥不见了,从早上醒来之后就一直没看到他。” “什么?” 江晃眉头一皱,拿了把钥匙就往外面走,自己骑着个摩托车就开到山上去了,由于下过雨的原因,路面还在打滑,好几次江晃都差点摔倒,这要是摔一下的话估计腿都得骨折。 但是江晃顾不得这么多,等把车开到丹顶山山之后,他才想起来报警这回事。 滕悬月一见到江晃就哭得更厉害了,一抽一抽的完全停不下来,江晃着急得起火,压根儿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哄小姑娘,好在一旁的陈望还算稳重,江晃走过去问:“什么情况这是?” “我也不清楚。”陈望解释道:“昨晚他最先进帐篷,之后我和滕同学也进了帐篷,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没看到鹤楼了,电话也打不通。” 江晃眉头皱的更紧了,心跳都跟着加快了,他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企图让自己把紧张和担心的情绪压下去保持理智,他先是打了电话给关然,让他去稳住老爷子,随即一直不停地拨打祁鹤楼的电话。 祁鹤楼躺在冰凉潮湿的黑洞,他缓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周围是一片漆黑,只有最上面才有一点儿光亮透进来,这个洞很深,还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危险的动物。 他头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儿,好一会儿发懵的脑子才缓过来,他听到了不远处响起的手机铃声,寻声找去才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都被摔出了好几道裂缝,随时都有可能会哑火似的。 透过脏乱差的屏幕,能看到江晃两字,祁鹤楼背靠着身后长满青苔的石头坐下,接通了电话。 手机一接通,江晃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双手紧握着手机,紧张道:“喂儿子,能听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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