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避重就轻说道: “你就不想知道余淑兰自首都说了些什么吗?” “自首?她没有犯法为什么自首?这是你们对外的一种说辞,不要用这个来搪塞。” 袁彻和方涛你来我往说话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柯然的声音: “袁彻,我找到那个箱子了,这里面有两个首饰盒,从□□上看是今天买的。箱子的夹层里有一打明信片,是从中国寄送到英国的。落款都是余淑兰,称呼Tony。最后一张明信片是五年前的,还有一盒药,都是英文的,我查了一下这药是治疗心脏病的,全新的没有动过,应该不是方涛用的。他如果是方波的弟弟,是不是还不知道方波死了的消息?等一下,刘灵玲发来信息了,那个拍照片的人找到了。查证了一下,这人叫陈国,女儿也是死于自杀,陈国刚被抓就主动认罪了。不过情绪也是很激动。” 袁彻不露痕迹接着说: “你把手机关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侦查工作的细节,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搪塞了。” 方涛讥笑着:“你怕被人知道作假吗?” 袁彻摇摇头:“案子还没有结案,有些信息是不能对外公布的,这是纪律。否则被涉及到的人即便最后宣布无罪,对他们的生活也会造成影响。看的出来你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不是你的风格。” 方涛想了想把手机放下来用手里的枪指了指袁彻: “现在,一五一十说给我听!”
第66章 尘埃落定 袁彻换了一条腿站着,身体靠在窗框上说道: “这要从第一个案发现场开始说,我们到现场发现死者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死在郊外空荡荡的地方,他是被毒死的。从现场的脚印我们判断,这是一个有预谋的杀人案件,并且凶手想要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男孩的爸爸身上……” 袁彻果真开始把案发过程和他们分析的过程说给方涛听。一边说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审视着方涛的表情。 方涛把玩着手里的枪,翻翻转转的,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他像是对袁彻说的话不是很感兴趣却没有打断。 通话器里局长不耐烦地说道: “想办法让他站到窗边,让他呆在那里五秒狙击手技能射中他拿枪的手,到这种程度的话你应该能制服他。” 方涛是一直在动来动去,但却一步也不跨过窗框的位置,说明他的警惕心很强,如果太突兀的方式诱使他过来,很容易引起他的起疑。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再次动怒,只要他动怒,理智就下线了。 与此同时,柯然拿着手里的一瓶服用了一半的药,用翻译软件查找这上面的专用名词,直到所有的输入完毕,翻译跳出来。 柯然脑子嗡的一声,蹭地一下窜起来,把跟在旁边的武警吓了一跳,柯然把药瓶塞进口袋里,快步跑向扶梯,焦急地对着通话器喊道: “这个方涛有躁狂症,已经到了服用药物克制的程度,这种病受到轻微的刺激就会发作,一旦发病就会有极强的攻击性,会完全失去理智。袁彻不要刺激他,尽量让他的情绪平和。” 这句话说的正和袁彻的心意,有躁狂症岂不更容易被激怒? 局长那边却有点坐不住了,看着监控中柯然一路向财务室跑去,急切地问道: “你要做什么,不能轻举妄动。” “局长,我担心余淑兰到了不但对平复方涛的情绪没有帮助,反倒添一把火。她已经视死如归了,要是说一些过激的话,不是火上浇油?” 局长不赞同地摇摇头:“她毕竟是母亲,看着自己儿子面临危险,为了自己的儿子也能放一放吧。” 柯然已经到了四楼,距离财务室很近了,他喘着粗气,压低声音说道: “方涛是余淑兰的儿子只是假设,万一他不是呢?” “李出不是查到方明海的户籍上有方涛这个人吗?” 李出,应该是技术李吧? 柯然没心情对号,停下来擦着额头上的汗,脑子快速转动着: “我在想,一个母亲怎么会舍得把自己的儿子给别人,就算真的是过继,也是那种相隔不远互相能够常见到的,为了家境或者其他不得已的理由才做的。可余淑兰曾经在事业单位工作直到退休,这样的经济能力并不是养不活儿子的状态。等一下,我有几个电话。” 柯然先接通了技术李的电话: “有新消息?方涛是余淑兰的儿子吗?” “方涛是领养的,他是一个弃婴。在户籍登记处登记的生日是他领养日,我查到了市孤儿院的一份领养申请表,领养人是方明海。真该感谢电子化档案,什么都能查的到。” “那就对了。好了,谢了!” 柯然接通第二通电话,耳边对讲器里袁彻已经开始讲到左玲尸体被发现了。 “柯然,那边情况怎么样?”顾华宇的声音里透着紧张不安。 “胶着状态,发现什么了吗?” “邻居反映余淑兰家里出了事后,就和周围邻居不怎么往来,但她自己却经常出去。偶尔会有一些陌生的人来家里,说是有男有女的。有客人的时候偶尔房间里还会传来哭声。有一次邻居敲门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余淑兰说看电视,太悲了所以哭。对了,余淑兰的儿子心脏病发作前一直在到处找女儿和去派出所,工作都辞了,据说是在找人的路上心脏病发作的,没抢救过来。” “灵玲找到一个男人,他都招了,但只说自己的部分,问还有谁就死扛着不说。你查查有没有什么记录能找到这个女客人?” “我查了,监控倒是有,就是画面太模糊,不过可以尝试对比,已经发给技术科了。有消息让兄弟派出所帮着带人。我现在正往你那边去。” “你先不用过来吧,头说去查一下那个陈国名下有没有什么车。有的话把车仔细看看,它到过那儿,里面装过什么都弄清楚!!” “好,你们小心啊!” 刘贺城的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发来了信息:“火化场一个火化工曾在前天接了一个私活,据说后来后怕的不行,我一去找就交代了,火化的是一只死狗,他只是摸到一只狗腿,因为已经气味太臭了,没有打开仔细看。来火化的是一个老太太。怎么会是狗?难道她把狗和人一起烧了?” “套一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之前的判断都得到了证实,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如果没有现在的劫持,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柯然把刚才收到的信息都汇报给局长和袁彻。 局长看了看身后站着的满脸不自然的张所长,瞪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袁彻,既然余淑兰不能用,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把他引导窗边来,这是现在最可行的办法。” 柯然打断了局长的话: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袁彻一心二用,一边讲着侦查经过,一边听着对讲器里的行情况。 他刚说到余淑兰自首,整个商场里突然响起了震耳的音乐声,伴着一个嫩嫩的女人的声音: “商场今天的营业即将结束,感谢您的惠顾,欢迎下次光临我们的商场……” 广播的声音很大,就算坐在办公室里都觉得刺耳,方涛挖了挖耳朵烦躁地走到门边,拳脚齐上敲打着房门: “把声音关了,吵死了。” 门外柯然应着:“这个是自动设置的,工作人员都吓跑了,我们正在找。马上就好了。” 袁彻翻了个白眼,这广播又是哪一出?说了不要刺激方涛不是吗? 方涛原地转了几圈,声音还没有停下来。他走回来把椅子拉到袁彻身边说道: “你接着说,然后呢?” 袁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把捆着的双手放在身前,把身体转过来面对方涛,接着把余淑兰自首的经过讲完。 方涛凑近了,听的很仔细。他拿着□□的手无意识地在他的腿上滑动着,眼睛像是看东西看入了神,直愣愣的。 袁彻停下来用口水润了润喉咙: “你看,我把所有经过全盘告诉你了,余淑兰是家里人都死了,最后来个鱼死网破,所以才自杀的。咱们是不是可以解除误会?” 方涛愣愣地看着袁彻,慢慢站起身来,走到袁彻身边用手里的枪戳着袁彻的胸口,语气异常舒缓: “你说的很精彩,太精彩了,你真应该去做直播的。”话音还没落,他突然举起手里的枪照着袁彻的额头狠狠地砸了过去,怒吼着: “你怎么不去直播呀,啊?”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门被突然撞开,方涛被巨大的响声惊得猛地回头,几乎同时间躲闪中的袁彻,手肘撞击到方涛暴露出来的胸口,在方涛弯下腰的瞬间又在他的后勃颈来了一记痛击。 冲进来的武警一边一个把方涛按住,想要夺下他手里的枪。 方涛胀红着脸拼命地挣扎着,手指头像钳子一样紧握着□□,跟着进来的柯然迎上来正对上撕扯中的枪口,袁彻惊吓地看着方涛扣动扳机的动作,他抬脚踹向方涛的屁股。 方涛整个人被踹趴在地上。 抢没有响。 两名武警终于制住了方涛,带上手铐把他拖出门去。一名武警捡起□□打开弹夹松了口气: “幸好这枪弹夹里灭有子弹了。” 武警和来的时候一样快速撤离了,柯然走过去解开袁彻的绳子。 等走到近前,袁彻抬起捆着的双手照柯然的头就是一记重锤: “你有病是不是?没穿防弹服,凑什么热闹?刚才要是有子弹,你他妈就是个枪把子。”。 柯然被打却笑着说道: “我担心你啊,枪林弹雨我都得闯。再说我知道他枪里没有子弹才敢放肆的。” 被松开手的袁彻恼了,伸手把柯然和自己身上的通话设备关闭,反手把柯然推到墙边: “你听着,咱们两个别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什么事儿这公安局也不是高调宣传的地方。你以后说话做事都给我小心点。” 柯然靠在墙上,看着近在咫尺带着怒气的脸,笑吟吟地: “你愿意和我有点事儿吗?” 袁彻的怒意就像是打在海绵上的一记重拳,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他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知道他枪里没有子弹了?” “我在他的箱子里看到很多零散的盒子,里面有各种凹槽。我就想他是怎么把枪带进来的?只能是拆开了带回来的。子弹的话可以作为一个装饰物……” 柯然的话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一样,紧接着整个人瘫软了下来,眼睛紧闭,额头上满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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