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熠点点头,嘟囔着:“事儿跟程木桐一样多。”就回到了除厨房。 他做饭很快,不一会儿就搞定了两碗面和一个炒西蓝花。 方珩知闻着味儿挪到了餐桌旁坐着:“好香。” “废话。”程熠把看上去就很漂亮的面放他面前,“你下午还去上课吗?” 鸡蛋面还在冒热烟,方珩知挑起一筷子看着它冷凉:“不去。这还去什么?身残志坚?我有这么爱学习吗?” 程熠服气:“那你回家?” “不回。”这次的回答更快,“回去听我妈唠叨吗?” 程熠低头吃了口面条:“对不起啊。” 方珩知也吃了一口,抬头看他,笑道:“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妈不会因为这个骂我的。” “怎么说也是程木桐害你受的伤。”程熠说,“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活泼一点挺好的。”方珩知筷子戳了戳鸡蛋,“我小时候不比他差。” “哟,”程熠乐了,“看不出来啊大学霸。” “其他人看不出来就算了,”方珩知笑笑,“我在你眼里形象都这么差了,你还看不出来?” “你但凡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现在也不至于在我心里没形象。”程熠说,“吃饭!吃完饭去休息。” 方珩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闷下头吃饭。 吃完饭,程熠拒绝了某位伤残人员想要洗碗的举动。 “你拉倒吧,去躺着吧。”他把这碍事玩意儿推到沙发上,“不然碗和你总得坏一个。” 方珩知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他:“那多不好意思?” 程熠嗤笑一声:“你可以再假一点。” 方珩知乐了,笑眯眯目送他去了厨房。 顿了顿,趁着程熠在洗碗,他摸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被接通,他就先发制人出了声:“亲爱的妈妈。” 那边一阵沉默。 方珩知“嘶”了一声:“茹婷女士?” 茹婷深吸了一口气:“你又给我惹事儿了?” “非也非也。”方珩知漫不经心的否定了她,“就是不小心把自个儿摔着了。” “你把自个儿摔出脑震荡了?”茹女士觉得他有病,“不然摔了一下都得来汇报?” “唉,也不至于摔到脑子。”方珩知无奈,“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茹女士怒了:“那你不是有毛病吗?我上班呢你给我打电话就给我说你摔了一下??” “表达一下我是个听话顾家的孩子,”方珩知笑道,“毕竟上午在您朋友医院缝针这种事儿还是得告知您一声。” “……” 方珩知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手机离远了些,果然,下一秒…… “方珩知!!!!”那边声音大的仿佛要瞬移过来活剥了他。 他无声感慨了一下茹女士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然后才应道:“哎、哎,我在。” “你他妈是去跳井了啊摔成这样??”茹女士不可置信道,“都缝针了?怎么做到的?” “这个……”方珩知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大概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然后忽然一个机缘……” “你少给我嘴贫!”茹女士不客气的打断他,“你不是在学校呆的好好的?怎么能摔成这样?” “中午出来吃饭摔的。”方珩知晃晃伤退,“不小心,真是不小心。” 茹女士冷笑一声:“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不用!”方珩知果断拒绝,“我在我朋友家里。” 在厨房偷听的程小熠:“……”谁和你是朋友? 方珩知并不知道厨房里有个偷听的某某人,还在陶醉的忽悠他妈:“安,您安,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 “哎,好,您放心,他这儿离学校近,我还能晚上回去拿个书包作业……” “没问题!人家家里课本一大堆……” 听到这,程熠心虚的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书桌。 这货真能睁着眼说瞎话。 过了一会儿,客厅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他洗洗手,出了厨房:“你妈催你回家?” “嗯,企图让我回家打断我另一条腿。”方珩知指了指他身后的水果袋子,“熠哥,给削个苹果?” 程熠握了握拳,拿出一个苹果去洗了洗。 他从来没有这么好脾气过。 算了,算了,他想。都是程木桐的锅,我忍…… “不过你不回家没问题吗?”他拿了一把水果刀。 “没问题。”方珩知好奇的看着他削苹果的手,“她巴不得我天天不回家。” “听上去可不像。”程熠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苹果的皮完整的削了下来,“我以为你妈管你管得很严。” “好刀工!”方珩知给他鼓掌,“是很严,但是这不妨碍她看到我就头疼。” 程熠把苹果递给他:“……你是多让人糟心啊?” “一般一般。”方珩知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道,“她就是吧,看到我就烦,看不到我也烦,你懂吧?” 程熠手一顿,走回了卧室。 方珩知吃苹果的动作也慢了下老,翻过身盯着他:“那个……” “我不懂。”程熠转过身,看着他,“我妈是只要见不到我,她就开心了。” 方珩知一愣。 程熠也没在意他的反应,低头扒拉着桌子:“大学霸,我给你找本书看。你想看哪一科?” “数学吧。”方珩知随便挑了一门。 他趴在沙发靠背上,第一次打量起了程熠的卧室。 刚刚这间卧室门一直关上,他也没注意,现在打开了,他才发现里面全都是画材画具。 很乱,但不脏,就像这间屋子,虽然小,但仍然很干净利落,两三个人住着也不嫌挤,风格也很简约。 就……很像程熠的风格。 画架上还有一副未完成的画,只铺了一个色稿,看上去应该很久没有动过了。 “熠哥,”方珩知忽然出声喊道。 听见他声音时,程熠刚找到一本全新的数学练习册。 他拿着练习册走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门内的一切被他隔断在内。 “怎么了你又?”他把练习册丢了过去。 方珩知接住练习册,随手翻了两页道:“熠哥,教我画画吧?” 程熠坐在他旁边,笑道:“你是想考美院啊?” “嗯,算是吧。”方珩知漫不经心的把练习册在手里转了一圈,“我也说不太上来。” “这算什么回答?”程熠白了他一眼,“走美术生无非就是两个原因,真喜欢和考大学。我呢,就是第二种。” 方珩知对这个答案有些诧异:“我以为你是真喜欢。” “不,不一样。”程熠说,“是真喜欢,但不是喜欢考试的那些东西。” “哦,”方珩知抱着胳膊,伤腿嚣张的翘在了沙发扶手上,“艺术家啊。” “哎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损啊。”程熠有些纳闷,站在沙发后靠背弯腰俯视着他,“你特别会捧杀你知道吗?” 方珩知不太满意这个谈话角度,坐起身来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他来坐:“不是,我说得真心实意。” “老狐狸说得话你自个儿觉得可信度高吗?”程熠长腿一跨,就凑后面直接跨过沙发坐了下来。 “你买这沙发真是委屈你腿了。”方珩知感慨道,“我就纳闷了,我有哪里像老狐狸?” “您还真是没自知之明。”程熠白了他一眼,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掏出了一面镜子,对着他脸怼了过去,“自己看。” 方珩知还当真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很不要脸的赞叹道:“真帅。” 程熠:“……”那一千公里外的万里长城都没您脸皮厚。 他面无表情收回了镜子。 方珩知笑了一下,又往他跟前凑了凑:“哎,你别跑题啊。教不教我啊?” “我慈善家啊?”程熠很好奇自己在他眼里是个什么形象,“我连我自己都没画明白呢,怎么有空教你?” “你先别急着拒绝啊。”方珩知叹了口气,他同桌真暴躁,“我跟你换。” “你拿什么跟我换?”程熠看着他,“你的脑子吗?” “这天生的没法换。”方珩知摆手,“我拿我的课本跟你换。” “我操,”程熠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宛若智障,“是我没有课本吗?还是我跟你的课本不是一种课本?” 方珩知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是,我跟你的确实有点点不一样。” “怎么?你的镶金了?”程熠问。 “我亲爱的同桌,”方珩知无奈了,“你能不能不把我想得这么物质啊?我是穿衣戴银了吗?你这是偏见!” 程熠低下头,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成,你接着说。” “也就我脾气好。”方珩知叹了口气,“我那课本里有标记和笔记,比那破烂笔记本有用,看了不说能高分,起码都及格没问题,一般人我真不借。” “我怀疑你在吹牛逼。”程熠瞥他。 “偏见,大偏见!”方珩知很冤枉也很生气,“我句句肺腑!” 程熠绷着嘴角,但声音还是压不住笑意:“行行行,信你。” “勉强算你有良心。”方珩知懒洋洋的把胳膊勾搭在他肩膀上道,“那换不换。” 程熠挥个胳膊把他甩了下午:“先说好啊,我可不保证你能高分。毕竟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能考多少。” “没关系同桌,我信你。”方珩知不死心又搭住了他肩膀,“赌上我对你的爱。” 程熠浑身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脚就踹过去:“滚!” 方珩知被他踹开后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程熠把这个棒槌安排好后就打算去接程木桐。 “我去接我弟,你在这儿老实呆着。”他换上鞋,拿起钥匙就打算出门。 “好的。”方珩知笑着对他摆摆手。 门被“哐当”一声关上,方珩知拿着手机“啧”了一声。 他想了想,给廖承帆打了个电话。 “喂?” “哎方哥!”廖承帆那边声音很嘈杂,人也吼得很大声,“有啥事儿嘛?” “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说话?”方珩知皱着眉提高了点声音,“吵得我头都快炸了。” “哎好!哥你等等啊!”廖承帆那边“几里哐啷”一阵乱响,终于在方珩知骂人之前安静了下来,“方哥,你说,啥事儿?” “有个事儿拜托你一下。”方珩知说,“你帮我去医院开点药。” 这话把廖承帆吓了一跳:“我操!方哥你病了啊?没事儿吧?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别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以为我多娇贵。”方珩知无语道,“腿上划了个口子,我刚给我妈发了消息,她让我去她朋友那个医院开药,钱我等会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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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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