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俩只是炮友关系,做人也得厚道一点儿吧,代飞扬默默在心里补充一句。 辛洛定淡淡地瞥了代飞扬一眼,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我有初恋不假,但初夜可是被你夺走的。” “我擦——你有个屁的初夜,老子才是被上的那一个。”代飞扬忿忿地高声道。 辛洛定啜了一口水之后,开口说:“现在攻受平等,攻就没有了人权吗?” 代飞扬一时语塞,他知道先动心的人就先输了,却没想到床上先动手的人也不占理呀…… “哼,这件事以后再说……”代飞扬不爽地嘟哝一句,他捡起地上的照片,越看越觉得这位辛洛定的白月光,容貌与自己有几分的相像,他不禁开始怀疑辛洛定是把自己当作白月光的替身了。 代飞扬冷笑一声,将照片塞到辛洛定的手里,说:“保管好你的白月光,小心别弄丢了。” “白月光?”辛洛定微诧道。 “呐,这张照片上面的人,不就是你的初恋吗?难道……啧啧,你还有其他白月光?” 代飞扬唏嘘两声,拍一拍辛洛定的肩膀,“我记得你是学兽医专业的,呵呵,挺适合你的,虽然不知道你的医术怎么样,但你好歹也算得上是个禽兽……” 辛洛定的眉梢微皱,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他有些烦躁似地扯下领带,双手抓住领带的两端,手上一用力,领带猛然绷紧,发出‘嘣嘣’的响声。 随后,辛洛定侧首问道:“你刚才说,我是怎么个禽兽法?” “呃……”代飞扬干咽了几下,把到了嘴边的话语吞回了肚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暗暗自勉。
第2章 客厅。 “呐,你看一下,签字吧。” 代飞扬将离婚协议递给坐在扶手软椅上的辛洛定。 昨天,他猜想着辛洛定这个老男人诡计多端,到时候即使对方嘴上肯答应离婚,指不定翻脸就不认账了,要是辛洛定跑去自己爸妈跟前告状的话,那他就惨了。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谨慎的代飞扬就去找律师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辛洛定的眉眼闪动了一下,他接过来,一页页翻阅协议书。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代飞扬在协议书尾页处写下的名字,便抬头问道:“你确定好了吗?我们之前的约定作废?” 代飞扬点了点头,“对不起嘛……算我的错。” 辛洛定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过后,摘下笔帽,利落地在协议上签好了字,随后,他合上协议书,还给代飞扬。 无意中瞅见了辛洛定那一副微带伤感的神情,代飞扬骤生愧疚之感,他张了张口,舌头却僵住了。 愣怔了片刻之后,代飞扬默默地拿着协议书走了。 转睫间,辛洛定从后面搂住了他,在他耳边闷闷地问了一句,嗓音低沉又暗哑,透着几分依依惜别的色彩,“最后一夜,还能再上一次床吗?” 代飞扬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他半垂着眼眸,稍一犹豫过后,还是接受了辛洛定分手炮的提议…… * 事后,代飞扬倚着床头,叼了一支卷烟在嘴里,他将敞开的烟盒伸到辛洛定面前,“抽么?” “戒了。”辛洛定说是这样说,但他还是从烟盒中取了一根。 代飞扬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上一口,又缓缓吐出…… * 次日早上,睡意惺忪的代飞扬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辛洛定。 “我先带走这几件衣服吧,其他的……以后有时间再回来拿。”咔哒一声,辛洛定合上了行李箱。 “……嗯嗯……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嘎……”代飞扬含着泡沫,吃力地说道。 “我走了,再见。”辛洛定扯出了一张略显勉强的笑容,眉眼间更是染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 代飞扬心头一梗,更是内疚了,他向对方挥一挥手,与‘前夫’做告别。 上午十点钟,代飞扬将咖啡馆门口的木质挂牌翻转了一个面:‘营业中’。 几分钟之后,咖啡师Neil过来上班了。代飞扬和Neil一起布置室外露台的桌椅和遮阳伞。 然后,代飞扬去吧台操作了一下电脑,听到了音响开始播放音乐后,他又去储藏间确认今天的物料是否充足。最后,代飞扬再次检查了一遍Neil调试过的咖啡机。 “我出去办点事,前几天新招的兼职生过会儿就来,你一个人先撑着哈,有事打我电话。” 跟Neil打了一声招呼后,代飞扬就去了律师事务所。王律师正在忙其他的委托,代飞扬就将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交给王律师的助理。 下午,咖啡馆。 代飞扬刚将两杯手冲咖啡送到顾客那边,就接到了王律师打来的电话,他扫视了一眼店里,客人不算多,他暂时离开一会也没有大碍。 于是,代飞扬就解下工作围裙,又出去了。 律师事务所,办公室。 王律师翻到协议书的最后一页后,递给代飞扬,无奈道:“代先生,请认真对待离婚这件严肃的事情。” “啊?”代飞扬顺着王律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离婚协议上,本应由辛洛定签名的那一栏,上面竟然是雅致工整的三个手写字‘我拒绝’。 “这、怎么回事?!”代飞扬错愕了,他昨天晚上没有留心检查,只是想着辛洛定既然签字了就直接把协议收进包里了。 在被王律师严肃地科普了一番相关的法律知识之后,代飞扬气冲冲地杀到DUST公司,打算找辛洛定当面算账。 “代先生,辛总他今天去X市出差了,那边正在筹备宠物用品展览会,咱们公司也准备参展。”秘书告知代飞扬。 怪不得辛洛定早上会肯乖乖收拾行李,可恶……自己离婚不成还被骗了一炮……代飞扬暗忖道。 * 三天后。 ‘叮——’ 手机来消息了,代飞扬打开一看,是辛洛定发来的信息:我出差回来了。 代飞扬:你在公寓? 辛洛定:先去公司处理点事情。 “你什么意思?!”代飞扬气势汹汹地把离婚协议甩到辛洛定的办公桌上。 辛洛定抬手,翻到尾页,瞥了一眼某处之后,他说:“我已经签字了,不是吗?” “我是让你签名字!”代飞扬龇牙道。 辛洛定浅浅一笑,骨节颀长的手指有节奏似地敲击着桌面,“为什么要签名字?我不是已经把我对离婚的意见写上了么?” “我看你是没被人揍过是吧?!”代飞扬气抖冷,立即冲到办公桌后面,拎住辛洛定的衣领,扬起拳头,作势要打人了。 辛洛定丝毫不紧张,好像是猜准了对方的拳头仅是虚张声势罢了,他的双眸泛起了笑意,“我只被你打过,那你……算不算人?” “卧槽——!”代飞扬冲口而出道,他的拳头紧了紧,仿佛下一秒钟就要落下了。 辛洛定站起身来,伸手包裹住代飞扬的拳头,轻捏了几下,“别生气了,有话好好说。你要是真想离婚的话,我给你出个主意?” 辛洛定一边讲话,一边挨近代飞扬,逼得后者连连退步。 代飞扬的眼睛忽闪,随后他又眯了眯双眸,一脸狐疑状,“什么主意?” “……”辛洛定附在代飞扬的耳边低语了几声。 “你想屁吃啊——”代飞扬猛地推开了辛洛定。 “不乐意么?就在这里,就现在,完事了之后呢,我立刻在协议书上签字,签名字。”辛洛定舒声道。 代飞扬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瞪着面前这只又在诱引人的老狐狸,内心陷入了激烈的纷争当中。 半晌过后,辛洛定看了看腕表,轻轻一挑眉,他走到办公室门边,一转门把手,敞开了大门,对代飞扬展颜一笑,“我要开始工作了,你先回去吧。” 代飞扬抿了抿嘴唇,缓缓启齿说:“……你……这门能上锁吧……” 闻言,辛洛定马上就笑了,默默掩门上锁…… * 结束过后,辛洛定心满意足般地靠在办公转椅上,顺手摸一摸代飞扬的脑袋。 “快签字!”代飞扬打掉辛洛定的手,又擦了擦嘴角。 “嗯,签哪儿?”辛洛定拿起离婚协议书。 “少装糊涂了,”代飞扬将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忿忿地指示道,“把你之前写的字划掉,然后重新写上你的名字。” “是这里么?” 辛洛定在尾页的签名栏处敲了敲,抬头望向代飞扬又确认一遍过后,他持着签字笔,嘴里喃喃自语,“我不知道这份协议经过涂改后还能不能生效,不过既然你确定了,那就签吧,我也就只签这一次……” 代飞扬有些疑惑了,不过他认为这是辛洛定在做无谓的挣扎,然而当辛洛定落笔之际,他一把夺走协议书,“等一下!” 刚刚代飞扬猝然间想起了前几天被王律师科普的法律知识,“为了谨慎起见,我们重新打印一份新的,再签字吧。” 辛洛定颔了颔首,合上笔盖,“行,去打印吧。” 代飞扬指了一下办公室里的打印机,对辛洛定说:“那你打印呀。” “这台打印机坏了。”辛洛定一摊手,向代飞扬摇了摇头。 “额?这么巧?我不信。”代飞扬瞅了一眼打印机,上面的数据线连接着辛洛定面前的电脑,他便凑到电脑屏幕前面,准备亲自动手操作一番。 辛洛定轻轻地推开代飞扬,正色道:“想离婚的人就不要贴到我身上,男男授受不亲。” “喂,辛洛定,你都答应离婚了,就别在打印上搞鬼啊。”代飞扬瞋目道。 “我没骗你,这一台打印机真的坏了,嗯……即使没坏,也不可能给你用。这属于我们公司的资产,既然你打算和我离婚,那么这些东西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随便走进一家公司去说想用一下他们的机器,你觉得会有人肯答应么?”辛洛定无情地讲述说。 “艹,那我付钱还不行吗?”代飞扬掏出手机。 辛洛定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们公司不对外经营打印业务。” 代飞扬顿时燃起了一团怒火,他朝辛洛定竖起了一个中指之后,动身往外走,“我现在就去找打印店。” “代飞扬。”辛洛定慢条斯理地叫了一声,打开手机的计时器,向代飞扬晃一晃屏幕,“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过时不候。” “怎么还有时间限制?!这也太短了吧,一个小时!”代飞扬气鼓鼓地说。 “嗯?”辛洛定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再瞟一眼计时器,悠悠地提醒一句,“六秒钟过去了。” “淦——!”代飞扬飞快地跑出办公室。 * 计时器一分一秒地跳动着,辛洛定坐在转椅上,小啜了几口咖啡,也不着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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