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倒是和两年前一样。 “没有没有。”桑落连忙摇头,斟酌着说,“变成熟了。” “哈哈。”应珩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遍桑落,“落落桑,你倒是没变,还是这么可爱呐。”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桑落无奈失笑。 算上英文,应珩一共会四国语言,印尼语、日语、中文他都会说,当初应珩偶然听到季商喊桑落“落落”,他也跟着不再叫桑落小哥哥,学着喊落落,后来又自己加了个姓作尾音,喊他“落落桑”。 桑落第一次听到,以为应珩是知道他的ins了,后来才知道应珩的母亲是日本人,他会说日语。应珩还跟他说在日语里尾音带“桑”有点尊敬的意思,和他的名字很配,叫起来很可爱。 桑落汗颜,他当初给Ins取名的时候就是因为日漫看多了,二次元浓度过高,取了个谐音梗。 “走吧,你不是要去教堂吗?我现在有空,我送你去。”应珩冲他抬了抬下巴,率先往外走。 既然是熟人,桑落也就没有拒绝,跟着应珩一起出了门。 其实桑落和应珩的交集也仅限于两年前那次,之后应珩回国,他们也没再联系过。但可能应珩天生自来熟,一路上都在和桑落说话,说他其实昨天晚上才落地新加坡,他之前半年一直待在非洲学习刺青,皮肤变成古铜色就是因为这个。 应珩很会画画这件事桑落是知道的,还知道他因为想要学画画,放弃了新加坡很好的国立大学,为此遭到父亲的痛批,所以跑去中国玩。 桑落倒也不惊奇他转头去学刺青,毕竟刺青也是画画,只是很惊奇他腿上的图案都是自己练手文的。 有桀骜不驯的豹子头,也有粉色肉垫的狮子爪,还有一些奇怪的草和树,以及一些凌乱的像日期的数字。 桑落有些好奇,问他这些图案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应珩摇头,笑着说这些是非洲特有的植物,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就画了。 桑落神情有些怔然。应珩又说:“为什么一定要有特殊意义?什么都追求意义,活着也太累了吧。” 桑落闻言顿时笑了。 应珩歪了下头,有些得意道:“我想要,这本身就是意义咯。” 想要,本身就是意义。 很奇怪,桑落觉得自己有点被说服了。 这些图案都很小巧,且都加入了他自己的想法变形设计,单看都很好看,东一个西一个排列起来更是别具一格地可爱。 就是有点多,看的桑落没忍住问他文身疼不疼。 应珩说不疼,还说如果桑落想文身可以找他,他技术很好,不会让桑落疼的。 桑落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除此之外,桑落还知道了其实相较于周明轩,应珩家里和Mica的祖母更亲一点,多少沾点血缘关系,而他和周明轩之间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周明轩是他爸爸认的干爹的小外甥的二儿子的长子,因为长辈走得近,所以他们比较熟悉。 桑落听晕了,理了半天没理清楚这复杂的关系,心说大家族就是麻烦啊。 不过既然是他爸认的干爹那边的亲戚,的确是没有任何血缘,甚至可以说是没啥关系。 得益于应珩的健谈,桑落在教堂里踩点观赏的时候,不用再去找其他的导游,也没有再去想昨天的事儿,短暂地得到放松。 直到他们从教堂离开,桑落收到了SingaporeFlyer官方发来的短信,提醒他预约了今天晚上八点的“星空漫宴”,即乘坐摩天轮,一边欣赏城市夜景一边与同伴共进晚餐。 除了提醒他需要提前半小时到达一楼的Guest Services Lounge 进行登记,还细心地补充可穿休闲服饰,禁止短裤、拖鞋或凉鞋。 桑落握着手机,犹豫片刻,还是给季商发了微信,问他那边忙完没有。 坐上车回去的时候,季商回短信,说“忙完了”,又问:“你在哪儿?” 桑落很快地回复:“回去的路上。” 季商回了个“嗯”。 桑落又问:“你回去了?” 季商:“嗯。” 桑落:“我很快回来。” 季商:“知道了。” 桑落暗自松了口气,紧抿着的嘴唇徐徐放松。 “落落桑,”应珩转着方向盘,忽然问,“你是在和季商哥聊天吗?” “嗯。”桑落点头,“怎么了?” “没事哦。”应珩扭头看向桑落,勾起嘴角笑了笑,“两年过去,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桑落微微一愣,觉得他话里有话:“什么啊?” 应珩瞥了一眼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说:“说你还是很喜欢拍照片,是要做职业摄影师吗?” “可能吧,”桑落想了想,似玩笑似苦笑,“不过也有可能回去继承家业。” 顺便娶个老婆。 呵呵。 应珩哈哈大笑:“那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继承家业,你和轩哥不一样。” 桑落问:“哪里不一样?” “你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应珩望向前路,眼里笑意显得有些空远,“轩哥好像没有。” 周明轩是家里的长子,从出生开始,就按照父母规划好的路线走,接受各种精英教育,早早开始接触商业金融,做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这么多年,他一直循规蹈矩,唯一出格的事儿可能就是他大学上了两年突然申请去中国交换学习。 桑落有些怔然,感觉应珩眼里的周明轩和他眼里的周明轩不太一样,不过毕竟人家关系更亲密,更了解也不奇怪。 回到别墅,桑落远远就见到季商一个人站在廊下低头用手机回消息,像是在等他一样。 桑落的脚步顿时变得雀跃,但也还是克制地没有跑起来。 “你站这干吗?不热吗?”桑落踏上阶梯,闻到空气里淡淡的沐浴乳味,季商显然是洗过澡且换了身较为正式的衣物。 “还行。”季商收起手机,视线从桑落身上移向落后两步的应珩。 应珩笑着向他伸出了手:“季商哥,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吧。” 季商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说:“记得,好久不见。”然后转头看向桑落,“去过教堂了?” “嗯。”桑落点头,“我去洗澡换衣服,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他就要往屋里走,季商叫住了他。 “怎么了?”桑落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很快他的预感成了真。 “封阙今晚办了个party,在酒店顶楼,”季商顿了顿又说,“那里也可以看夜景。” 所以不用去坐摩天轮。 桑落扬起的眉头倏然下落,好像很失落,又好像没那么失落。 只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无力感。 “这样啊。” 应珩视线在桑落低垂的脑门上停了两秒,开口说:“落落桑,你是不是订了摩天轮的晚餐?” 桑落一愣,应珩说:“那个退不了耶,不去蛮可惜的。” 在桑落和季商都变得有些尴尬和为难的时候,应珩又用很向往的语气说:“我还没去过呢,季商哥不去的话,你带我去吧?” 桑落先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季商,见他没有任何表情,又转头看向堆起笑容的应珩,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可能是不好意思拒绝,也可能是故意想要气季商,桑落说了“好”。 应珩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口白牙几乎晃眼。“那我们先去洗澡换衣服吧,那里穿短裤不给进去。” “对了,落落桑,你没交女朋友吧?”应珩又问。 “没有。” “那男朋友呢?” 桑落顿了一秒,然后说:“也没有。” “哦,那就太好啦。”应珩眼尾往后扫了一下,“不然我们一起去坐摩天轮吃烛光晚餐,多不合适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并肩往屋里走,留季商一个人站在长廊下,头顶不知何时飘来一大片阴云。
第18章 开心一点 party在新加坡最负盛名的金沙酒店顶楼举办,这是号称新加坡最贵的酒店,别具一格的建筑外观更是闻名世界。 船形顶楼横向连接三座高楼,建有空中花园,无边泳池,可以观赏新加坡的金融中心,登上高楼便可俯瞰滨海湾花园、摩天轮等城市风光。 这个摩天轮就是桑落要去的摩天轮,所以他和季商虽然目的地不同,但坐了同一辆车。 在车上的时候,周明轩得知桑落要和应珩去摩天轮吃晚餐,很是嫌弃地吐槽,说那里的菜很难吃,建议桑落还是跟他们去金沙吃晚餐。 开车的应珩闻言,转头看向副驾驶的周明轩。“轩哥你去吃过?跟谁去的?” 星空漫宴最少要两个人才能吃,周明轩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去。 “忘了。”周明轩随口敷衍,又对桑落说,“去看看风景可以,吃饭就没什么必要了。” 桑落没说话,眼尾瞥了一眼季商。 季商也在看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好像随便桑落怎么样,他都不在意。 桑落说:“来都来了。” 周明轩笑了起来,也就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车辆开到了金沙酒店门口,周明轩和季商一起下车,周明轩和他们挥手道别时,还叮嘱应珩要好好照顾桑落。 桑落无语,心说明明应珩比我小,不应该是我照顾他吗? 但他现在没心情贫嘴。 季商几乎沉默了一路,直到车门关上,他才对桑落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桑落低低地“嗯”了一声。 应珩将车掉头,开向了摩天轮所在的方向。 后视镜里季商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才转过身跟着周明轩一起往酒店里走。 周明轩在门口等了片刻,季商才跟上他的脚步。 “桑落不是叫你陪他去坐摩天轮吗,你怎么不陪他去?”周明轩问。 季商沉默着没接话,周明轩又开玩笑:“应珩这小子可不是什么乖小孩儿,你就不怕他把小桑落带坏了?” 毕竟两年前,在国内就发生过应珩把桑落拐去gay吧的事儿,当时季商发了好大的脾气,一度禁止桑落和应珩单独出去。 季商斜了他一眼:“不是你说今晚有很多同学过来,我不来不合适?” 季商语气很淡,和平时说话一样,但周明轩还是听出这里头细微的不满,这让他感到稀奇,他挑了挑眉说:“都怪我是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季商又说,语气仍旧平淡无波。 周明轩笑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这两年应珩沉稳不少,所以周明轩还算放心。 如周明轩所说,今晚的party来的的确都是熟人,几乎要变成同学聚会了。 封阙比季商低一届,来的大多是他的同学,但其中也有好几个季商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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