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于他来说, 穆从白是特别的, 独一无二完全瓦解了他底线的存在。 除了最后的那个阶段, 司越珩已经找不出理由,来否认他没有和穆从白的关系。 时间就这样到了年底,今年他们打算回老家过年,为了等周嘉盛放假,他们买了除夕这天一早的票。 司越珩虽然和穆从白腻到了极致, 穆从白却每天都主动地回自己房间睡觉, 只不过他每天醒来的方式,都是被一只大狗崽钻被窝。 又一次被穆从白咬耳朵吵醒,他颤着双眼转向身后的人,“你好烦!几点了?” “五点半,还要去叫周嘉盛, 他一定没有起床。” 司越珩想想觉得也是,在被下面伸了个懒腰,结果一只手滑进了他扯起的衣服里, 他立即缩起来, 警告地看着穆从白, “赶时间,要来不及了。” “嗯,我就抱一下。” 穆从白说着把本来就在怀里的人搂得更紧,腿伸去了司越珩的膝盖中间,然后翻身压到了上面。 “你这算什么抱法?” “我想你嘛。” 穆从白这一声说得司越珩起了鸡皮疙瘩,但他不管,贴过去叼到了司越珩的耳朵,司越珩立即颤了颤,任他作乱。 他顺着脖子吻下去,司越珩连要躲,被他按住就说:“轻一点,不要被看到。” “哦。” 穆从白不情愿地应声,吻下去在冬天不会露出来的锁骨处,狠狠地吸出了一个鲜红的印子。 司越珩努力地瞥下视线,无奈地说:“满意了?” 穆从白不满意,又贴过来吻他,被他避开了就两只委屈的眼睛对着他,用眼神控诉。 司越珩拿他没办法,主动地吻过去,哄到小混蛋满意了才说:“到家了你收敛一点,不要吓到了舅妈他们。” 穆从白的眼神倏地沉下去,这回不是刚才的撒娇,是真的难过了。 司越珩也知道他这样很不对,他做不到大方告诉别人他和穆从白在一起了,又拒绝不了穆从白,就这样仿佛与穆从白在一起是什么羞耻,无法告人,偷偷摸摸。 他摸到了穆从白的脸,又主动吻过去,然后说:“穆小狗,舅妈他们年龄大了,而且我们也——也、也没有必要要告诉所有人,先就这样可以吗?” 穆从白没有回话,只是抱住他的双手突然勒紧,脸蹭在他的颈前,最后在他脖子与肩膀相交的地方,咬了一口。 他吸着一口气忍着,穆从白这回格外用力,就在他以为要被咬穿时,小混蛋终于松口了,在牙印上舔了个遍,终于在他耳边回了一句,“好。” 司越珩心疼了一下,他知道穆从白其实也在体谅他,可是他对他们这样的关系能走多远,并没有信心。 哪怕穆从白现在是真的喜欢他,可是掺杂了太多别的感情在里面,也根本不能算是爱情。 穆从白还是一脸受了伤,抱着他说:“只要你爱我,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 “胡说八道!什么地下情人!” “那是什么?偷情的男人吗?” 司越珩反倒被穆从白哄笑了,想起来时间,连忙推开他说:“起床了,不然赶不上车了。” 穆从白抱着继续腻了半晌,终于松手。 他们昨天把东西收拾好了,今天只需要带上洗漱品就行,很快就收拾完,换了衣服去对面叫周嘉盛。 司越珩直接开门进去,果然周嘉盛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打算起来,司越珩叫了他半天,终于在打算往他床上泼水时,他起来了。 好在大年三十不堵车,他们打了一辆车去车站,赶在检票的时间进了站。 穆从白和周嘉盛现在变得越加看对方不顺眼,到了买火车票时,也绝对不买能看见对方的位置。 所以,火车上只能司越珩两头传头,被两人烦得不行,最后干脆不管了。 冬天本来就天黑得早,一路转车到了县城,已经快要天黑了,晚上就是除夕,车站外面都没有营运的车。 司越珩正考虑要怎么回去时,周嘉盛突然接到了宁屿杰的电话,说是正好在县城,可以顺路来接他们。 “他怎么知道我们现在到了?” 周嘉盛收起手机,瞟了眼穆从白回答:“可能听我妈说的吧。” 司越珩也没有多想,只是两年多没有见过宁屿杰,他有些想不起对方的样子,不过见到人他立即回忆起来。 宁屿杰看起来一点没变,但是又感觉哪里变了,以前开的破旧面包车换成了崭新的轿车,衣服也变得比以前讲究起来。 他听小宋提过,宁屿杰现在是他们镇的杰出企业家,已经开起了厂,带到了全镇,甚至临近几个镇的经济。 “好久不见了,你一点没变。” 宁屿杰下车就盯着司越珩,说了句和司越珩想法相似的话。穆从白突然挡到了司越珩面前,表面礼貌地对他说:“宁叔叔,你工作很辛苦吧,看起来老了很多,和我叔叔比都要差辈了。” “胡说什么!” 司越珩一巴掌拍到了穆从白的脑袋,推开他对宁屿杰说:“别听他胡说,多亏你正好在城里,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没事,反正顺路,上车吧。” 宁屿杰在意穆从白的话,打开副驾的车门,司越珩明明离副驾最近,却去了后座,他余光瞥过去,看到穆从白去抓了一下司越珩的手。 周嘉盛突然抢在司越珩前面,坐进了后座,而且还坐在了正中间不肯让,指着司越珩说:“你坐前面去,三个人怎么挤。” 司越珩拧起眼盯向周嘉盛,觉得他在打什么算盘,担心让他和穆从白坐一起,两人会相互捅手术刀。 于是对穆从白说:“你坐前面。” 穆从白盯着他不肯,司越珩不禁看向了宁屿杰,本来宁屿杰就是出于好意来接他们,现在谁也不肯坐副驾,显宁屿杰很尴尬。 司越珩只好自己坐去副驾,可刚不肯去的穆从白突然拉住,宁屿杰还站在他们旁边,穆从白却不管不顾地摸到他的脸,拇指在他唇上按了一下,暧昧得不言而喻。 接着,穆从白像什么也没做过,对他说:“你坐后面。” 司越珩有些尴尬地看了宁屿杰一眼,果然发现了宁屿杰眼里的惊讶,他不知道要怎么掩饰,只好钻进了车里,朝周嘉盛瞪去。 很明显周嘉盛就是故意的,故意惹穆从白当着宁屿杰的面乱来。 回去的路上,宁屿杰没有问司越珩和穆从白怎么了,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怀疑,一路都在给他们讲镇上这两年发生的事,还说到他准备来年开公司。 司越珩觉得宁屿杰这几年变得会说话多了,与之前在直播里不知道怎么开口,完全判若两人。 到了镇上,宁屿杰把他们送到了周家门口,周妈妈和周父在门口接他们,还叫宁屿杰一起到他们吃饭。 周嘉盛无语地推了推眼镜,“今天年三十,怎么可能来吃饭!” 周妈妈反应过来,跟着反应过来的还有周嘉盛的语气,立即一巴掌拍过去,“你就知道惹我生气!才刚回来就想着气我。” “那你还不快去看看你的小白孙子,他乖得很,气不死你!” 周妈妈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又一巴掌拍过去,但周嘉盛连箱子都不要,直接跑了。 司越珩跟在后面,周妈妈过来用眼神问他,他没办法解释周嘉盛和穆从白怎么更看不顺眼对方的,只能摇了摇头。 “一定是周嘉盛的原因。” 周妈妈觉得谁和周嘉盛相处不好,肯定都是周嘉盛的问题,也没再多问,拉着他们进屋吃饭。 桌上菜已经都摆好了,盖着盘子保温,他们进去才揭开。 司越珩坐到曾经熟悉的位置,莫名有些感动。 几年前,他在一个人回到镇上时,以为这辈子都要一个人终老,可是现在他有了疼爱他的“父母”,还有了穆从白。 突然,他在桌上的手被握住,他吓了一跳,往旁看去,穆从白若无其事地在和周妈妈说话,根本没有看他。 “越珩,你们怎么坐宁屿杰的车回来了?我和你二舅还担心你们找不到车,想着要去接你们呢!” 周妈妈突然把话问到了他这里,他疑惑地向周嘉盛看去,反问:“不是你跟他说我们今天到的吗?” “我没有啊?” 司越珩终于意识到不对,向周嘉盛看去,周嘉盛装作没听到他们的话,起身站起来说:“今天过年,爸,我们喝两杯。” 周父就等着周嘉盛提,他因为这两年身体不太好,周妈妈不让他多喝酒了。 果然看在过年的份上,周妈妈没有说什么,还给他们都倒了半杯。 司越珩刚要问周嘉盛的问题,就这么被带过去。 周嘉盛把酒杯递到他们面前,往桌下瞥了一眼,小声地说:“你们手该放了。” 司越珩被发现,耳尖一热,立即挣开了穆从白的手,装作没有牵过,用那只手举起杯子,“新的一年,祝舅妈和二舅身体健康,我们都万事顺意!” “对对,先喝一个。” 周父配合地先喝了一口再举杯,“大家都健康,健康!” 周嘉盛斜眼瞟着司越珩“啧”了一声,然后说:“你要万事顺谁的意。” 司越珩觉得周嘉盛是在报复早上他打算泼他水,故意地说:“我顺梁总的意!” 周嘉盛立即蹙起了眉头,周妈妈接道:“对啊,你怎么不叫小梁一起回来?他很忙吗?” “他忙不忙,你要问穆从白,我怎么知道。” 周妈妈懵了,司越珩忙解释,“穆从白在跟梁总学习做生意,有时去梁总公司。” “小白不是在读书吗?怎么又去做生意,好好的做什么生意!” 穆从白回答:“舅奶奶,我是跟梁隋合伙,要赚钱给叔叔,让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周妈妈被逗笑了,“好好!你叔叔没白养你。” 穆从白立即得意地向司越珩看去,司越珩想的却是他说的话,他不觉得穆从白是故意胡说哄周妈妈的。 “不说了,快吃饭,都要凉了!” 因为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最后饭没有吃多久,酒也没有喝多少,吃完饭周妈妈就叫他们去休息,省了看春晚和放烟花。 司越珩也确实有些累,就拖着箱子和穆从白回去。 房子虽然两年没有回来,但是周妈妈和周父照看得很好,屋里还打扫干净了,完全不像两年没人住。 进屋司越珩就把箱子拖进了他的房间,穆从白也跟着进来。 他们的行李放在一起,司越珩拿出来,穆从白也没把自己的拿回隔壁房间,就和司越珩的摆在一起。 司越珩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穆从白和他一起收拾好,他就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感叹,“好久没有回来了,床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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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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