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场宴会穆从白都带着司越珩,无论是讲话,还是找来的人,穆从白都毫无保留地介绍他。 最后,全场的人几乎都在悄悄议论,他和穆从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到后面,司越珩实在是应付得有些累了,逮到机会就从穆从白身边溜走,到会场的阳台去透气。 可他才过去一分钟,穆从白就跟过来。 阳台里没有灯光,只有外面和屋里两边的光透过来,司越珩靠在栏杆上回头,就看到穆从白逆光站在门框中间,仿佛在发光一样。 他的视线与穆从白的双眼撞在一起,沉默地相视了半晌,他终于问出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你觉得还应该有谁?” 穆从白走向了司越珩,停在他面前挡住了屋里的光,将司越珩罩在他的阴影下。 司越珩在他身前转过身,面向了他说:“你家里的人。” “你是指穆戎霆,还是穆怀霖?或者谁?” 司越珩磨了磨门牙,却没有问出来,往旁边挪开,想要拉开与穆从白的距离,穆从白却跟着挪,始终将他困在身影里。 他无奈地说:“别闹,里面都是人。” “你很在意吗?” 穆从白莫名地问了一句,司越珩没听明白,“在意什么?” “你刚问的人。” 司越珩不想回答,穆从白接着说:“你想见见吗?” “我没有准备红包,下次吧。” 他想也不想地拒绝,拂开穆从白要走,却被穆从白一手挡住。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于是又贴回了栏杆拿出手机,看到是宁屿杰犹豫要不要接。 穆从白盯着他的手机问:“你为什么不接?” 他还在想理由,穆从白突然把手机从他手中摘走,接通后把手机贴到他耳边。 “越珩,你今天有时间吗?” 司越珩瞥了瞥穆从白,回答:“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个会,可能要到很晚了。” 宁屿杰沉默了两秒,直接问:“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冒犯到你了,你在躲我?” 司越珩一时不知道该说宁屿杰是坦诚还是直白,下意识回答:“我真的有事,一个商务酒会,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穆从白突然凑在他耳边出声,“叔叔,你说完了吗?” 宁屿杰听出了穆从白的声音,还想说什么,司越珩却没给他机会,说了句“先挂了”,就挂了。 司越珩把手机从穆从白手里抢回来,穆从白仍然一动不动地挡在他面前,对他说:“你根本不喜欢宁屿杰,对不对?” 他没出声,穆从白自己回答了原因,“你喜欢一个人,才不会这样。” “怎么样?” “敷衍。你就算骗我,也会仔细地找理由。” 司越珩在心里说他自作多情,手又伸去推他,“穆总,你该回去了,肯定很多人在找你。” 穆从白这次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扭过去押在栏杆上,指尖摸到他手指上的戒指问:“这个戒指是哪里来的?” 司越珩瞥开了视线不回答,穆从白向他凑得更近,几乎把话说进了他耳朵里,“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出轨。”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不愿意吗?” 司越珩觉得穆从白简直疯了,使劲挣扎起来,穆从白终于松了手,他立即逃开到一边,“你别太胡闹了,我和你只是照顾你多年叔叔的情分。” 这一句是穆从白之前说过的,司越珩说出来他却一副受了伤害的表情,司越珩视而不见地说:“穆总,有人找你了。” 穆从白收起了委屈,语气恢复如初地回:“你还想认识谁?我叫他来见你。” 司越珩意外他突然这么听话了,借着不太明亮地光审视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他回道:“我想见谁你都能叫来?你真了不起。” “嗯。”穆从白一点不害羞地承认,“我这两年很努力。” 努力两个字触到了司越珩心窝里,其实他不打听也能想象,穆从白这两年在穆家不会太轻松,他这么年轻坐上这个位置,不服的人可能比他想的还要多。 有一瞬间,他想问穆从白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没有问出来。 “穆总,你怎么在这儿?” 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接着接二连三的人都围过来,到了后面基本都是在喝酒,本来穆从白不喝没人敢灌他,可偏偏他突然来者不拒,那些人自然都涌上来,后面连所有敬给司越珩的酒都是他接了。 结束时,几乎到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点,穆王集团的新任掌权人,有个极为看重的叔叔,两人关系还藏着道不明的暧昧。 司越珩拦不住穆从白喝酒,本来以为他酒量变好了,结果最后在角落的沙发里,扑过来把他拥在怀里,举着一双醉眼望着他,傻模傻样地说:“司越珩,我好想你。” “你司机在哪儿?叫人送你回去。” 穆从白听不见他的话般,一个劲地把他往怀里按,还贴来往他脸上蹭,仿佛他不是个人,是他养的猫一样。他怎么挣扎都没用,醉鬼的力气格外大。 “小混蛋,你真的好烦!” 司越珩无奈地撇开穆从白的脸,去他口袋里找手机,最后摸出来,看到穆大总裁的手机,还是几年前他送的生日礼物,密码,屏保都和以前一样。 他怔了怔,打开通讯录,没有找到像是能来接穆从白的人,只能查通话记录,穆从白联系最多的人竟然是顾辑。 他疑惑地拨了顾辑的号码,顾辑很快就接了。 “穆总?” “我是司越珩。” 顾辑过了两秒才说:“司叔,他怎么了?” “喝醉了,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什么人可以来接他?” “我马上过来。” 司越珩更疑惑,顾辑什么时候和穆从白关系这么好了。 但顾辑已经挂了电话,他只等了几分钟顾辑就来了,穆从白还像焊在他身上,紧搂着他不松手,嘴里重复着小孩撒娇一样的话。 “司叔,好久不见了。” 司越珩抬眼看上去,顾辑看起来成熟了许多,整个人透着一股让人感觉舒适的湿润气质。 他好奇地问:“你怎么和穆从白一起了?” 顾辑站在沙发前笑了笑,“穆总现在是我老板。” “你不是学的临床吗?” “我两年前转了专业,修了心理学和医学研究。” 司越珩有些意外,顾辑解释起来,“当年我想学医是因为我爸妈,可是后来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想知道如果我早点注意到什么,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做。再后来我明白了很多事,其实人的心理比生理更容易生病,所以我转了专业,主攻精神科医疗研究。” 听完顾辑的话,他瞬间理解了,但是又不理解为什么穆从白会是顾辑老板。 顾辑又笑了笑,“我说太多了。我知道穆总家在哪里,送你们过去吧。” “我自己回家就行。” “你也喝酒了吧,我先送他,再送你回去,反正也顺路。” 司越珩眼里跳出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哪儿”的意思,顾辑没有隐瞒地说:“他住的地方,就在你家附近,走吧。” 穆从白像是装醉一样,适时地撒起娇,“司越珩,我累了,想睡觉。” “那你放手,这样怎么走?” 穆从白搂得更紧了,“我放了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你不放我现在就扔了你。” “你扔不掉。” 穆从白死死把司越珩箍在怀里,像是上了锁一样,无赖又撒娇。 司越珩觉得抱着他的人,变回了以前的小崽子,终于松口,“穆从白,你到底走不走?” 穆从白松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仍然搂着他,怕自己被扔了。 司越珩只能扶着他出去,上了顾辑的车。 到了穆从白住的楼下,司越珩发现真的离他家很近,就隔了两条街。 不过穆从白住的大平层,在车里穆从白也不肯放开他,在车库停下来,顾辑扒都没扒不下来,只能对他说:“司叔,能麻烦你送他上去吗?” 司越珩也没别的办法,带着穆从白下车,顾辑轻车熟路把他带上楼,连开门的密码都知道。 他越加觉得奇怪,最后进了屋,顾辑甚至把他带进了穆从白的卧室。 他把穆从白放在床上,穆从白不松手,带着他一起倒下去。 顾辑站在门口说:“司叔,你不忙的话,就陪他一会儿。他睡眠很差,睡觉必须抱着那个手掌玩偶。” 司越珩向顾辑说的玩偶看去,是当年他给穆从白买的那个,顾辑接着说:“你要走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楼下。” 他想问顾辑,可一时没想清楚到底要问什么,顾辑已经走了。 “叔叔,我好困。” 穆从白搂着司越珩往他怀里拱,司越珩用力地拉开了他手,去把枕头旁边的手掌玩偶拿过来,才发现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和穆从白曾经家里的。 而手掌玩偶坏过,还坏得很严重,像是被故意弄坏,面料都是大破口,虽然补得很好,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来。 这个玩偶穆从白一直当成宝贝,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床,这么多年都保护得很好,发生了什么才被被弄成这样? 穆从白的手还紧扣在他腰上,他把玩偶塞到穆从白怀里,对上了穆从白盯着他的眼睛。 他轻声地问:“穆小狗,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28章 睡觉 # 128 房间里的灯是暖色的, 洒在穆从□□致的双眼里,像是打了一层滤镜,好看得漩涡一样能把人吸进去。 司越珩望着他的眼睛, 等了许久, 穆从白都没有回答,他伸起指尖轻轻触到了穆从白的脸,“你不想说就算了, 不是要睡觉吗?换了衣服再睡,一身酒气。” 穆从白的手勾在他腰上撒娇, “你要哄我睡吗?我难受。”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司越珩说着, 自然地去帮穆从白脱衣服, “先把衣服换了,我再去给你去解酒汤。” 西装就那么两三颗扣子,他两下解开,扶起190的穆从白扯下了外套,接着再解完里面衬衣的扣子, 他要去继续脱时, 视线却定在衬衣敞开露出的结实肌肉上。 他不自觉沿着起伏的线条往下看,最后停在了腹肌下部,裤腰半掩住了人鱼线下的字痕。 这回离得更近,他看得更清晰,疤痕勾勒出来的字, 仿佛攫住了他的眼睛,将他的什么镶嵌在了穆从白身上。 穆从白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了字迹上, 指尖还挤开裤腰扎进去, 皮肤的热度烫着他的掌心, 手被压在突痕上面不停摩挲。 “喜欢吗?” 穆从白的声音比皮肤的温度还要烫人,他企图抽手,逃避地回,“先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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