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沈然:原来你们也知道有肖像权这回事啊?我还以为海大没有法学院呢。 管理员一头冷汗唰唰直流,只能先道歉:非常抱歉,司老师,这只是同学们自发po图而已,请您见谅,我马上删除帖子。 司沈然:嗯,请删掉,影响我家庭和谐了。也跟同学们说一声,大家应以学业为重。 管理员震惊了有半分钟后,才连忙回道:好的好的,马上给您删除。 那带着“爆帖”小尾巴的cp楼在重新刷新后果然显示“帖子已删除不可见”。司沈然心满意足地要退出bbs,目光不慎看见一行“摸鱼cp高糖合集”。 他鬼使神差地点进帖子,看见第一张图就愣住了,这是阿莫和陆小屿的cp楼,这楼虽然热度没有他和沈姝君的高,但也盖了高楼。 第一张是陆小屿和阿莫去漫展的照片,阿莫出了一个精灵族的cos,他身材高挑,加之血统优势,出的精灵类角色特别贴合,和陆小屿合影的照片下不少人嗑生嗑死。 司沈然:“……” 这学校还能不能管管这种侵犯他人肖像权的行为了! 他发了微信给陆小屿:“你的校园网账号和密码能发我吗?” 陆小屿什么也没问,马上发了过来,司沈然登陆了他的账号,又给管理员发去了相同删楼要求。 管理员:陆老师您好呀,能麻烦您告知为什么忽然间要求删楼吗? 陆小屿:没什么原因,影响家庭关系和谐了。 管理员:……
第50章 这天时地利人和 周一下午,陆小屿翘了值班,去了陈愿的心理咨询室。 两人约在了咨询室楼下的咖啡店。 这个时间点店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名店员,从他们俩进店落座,到扫码点餐,全程没有任何交谈,自动自觉地端上咖啡和甜品,随后窝进了厨房,没再出来。 陈愿嗜甜,对甜品毫无抵抗力,他什么也没问陆小屿,津津有味地吃着松饼。 “这家的松饼搭配的奶油不是很甜,但是松饼再配上香草冰激凌,味道真是一绝。”陈愿说着用刀叉取了块松饼到陆小屿的碟子上,“尝尝看?” 松饼烤得色泽金黄,入口松软嫩滑,混合奶油和冰激凌后口感更是香甜,陆小屿试了一口,连连点头,“好吃。” “是吧。”陈愿又吃了一块松饼,才开口问,“这个星期感觉如何。” 陆小屿下意识地看了看玻璃门,陈愿顺着他的目光,说道,“今天下午我们俩包场了,店员是个聋哑人,你放心,不会有别人。” “啊?” 陈愿笑弯了眉眼,“这咖啡店是我爱人开的,他知道我爱吃甜食但血糖又偏高,索性开在咨询室的楼下。说是可以更好地控制摄糖量。” “所以,这个星期感觉如何?” 陆小屿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简单地说了情况。 “哇,恭喜呀!不过嘛,在我看来,你只是有点过度紧张而已,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陈愿兴致勃勃地吃完松饼,紧接着翻看菜单,想要再点一份什么。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好像在做梦。等意识到是现实的时候,反而想逃避。特别是不知为什么,会一直发抖。” “人总是容易患得患失,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太一样,简而言之就是你容易多想,放松一些。”陈愿用手机扫码下单,速度之快一气呵成。 店员从厨房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站到他们桌前。 陈愿指着菜单上的舒芙蕾,比划了手语,店员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比划了一通。 “怎么了,是做不了的意思吗?”陆小屿问。 “不是,”陈愿苦着脸说,“他说,我爱人说我这几日糖分超标,今天只能吃一碟松饼。” 说着他灵机一动,又朝店员比划着,说,“我不吃,他吃。”说着手语也一道指向了陆小屿。 店员迟疑了一会儿,只得点点头,又认真的比划了几下。 “这是同意了?” “嗯,他要我答应他绝对不能吃。” 陈愿只得苦笑着同意,“行吧,一会儿趁他不注意让我吃点。” 见他点了头,店员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才进厨房下单。 “我弟弟也喜欢吃甜食,”陆小屿想起自己弟弟,“他小时候爱吃,哭起来我得给他拆糖吃,有时哭一次要拆半盒瑞士糖来哄。” “当哥哥的永远要多费心思。”陈愿说,“你才比他早多久出生。” “早三分钟,”陆小屿说,“也不完全是因为我是哥哥吧。我欠他很多,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还清。” “娘胎里营养抢多了?” “不是…”陆小屿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记忆又将他拉扯回多年前的那个诱拐事件,他眼神纯粹干净,却像背负有千斤重量,他轻声说道,“我…开错了一道门。” 陈愿脸上的笑意敛去,听他讲了那个孤单的黑夜里,陆小屿因为给陌生人开门,导致两兄弟被诱拐的事件,还提到弟弟因为这次事件还患上了失语症。 “明明是我开的,生病的却是他,我却没有任何问题。” 长年积累的自责已是习惯,也因此无论陆小成如何作天作地,陆小屿也不会要求他承担任何后果,只因当年的他,错误地打开了那扇门。 故事说完,舒芙蕾送上桌,陈愿没注意到。 他端着咖啡的手像是凝固在半空,脑子也有那么一会儿的运转停滞,脑子里只有一个感慨:完犊子,这人居然真的是陆小屿。 他却依旧抱了一丝侥幸,希望海市是双胞胎诱拐案频发地。 陆小屿见他的模样,不由叹口气,“对不起,是不是有些太沉重了?” 陈愿心中的感慨转瞬既视,放下咖啡杯,拿起了银叉子,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心理负担。” “哪里重了,”陆小屿讶异,“这是正常的吧。” “当然不正常,”陈愿瞄了眼厨房,店员叉着手臂,目光灼灼地在盯稍,他拿叉子挖舒芙蕾的心只得先按下,“你那时才五岁,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你不该开门。” “是我的错。”陆小屿拿起小银勺,无意识地搅拌咖啡,“妈妈说我也是理所当然。” “她怎么说的你?” 陆小屿回忆了一下,其实也不大记得母亲歇斯底里时具体说了什么,只得简单地说,“就、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我也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在警车上,她抱着弟弟哭得很凶,一直在质问我为什么要开门,还说——”说着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你怎么能这么讨人厌’。” “不容易啊,五岁记到现在。”陈愿皱着眉说,“在那之后,相同的话你妈妈对你说过很多次吧?” 陆小屿点点头,“后来就算是陆小成做错事,她也是统统当成我做的训一顿。” 那时陆小成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失语症的毛病却依旧时好坏,他也只能认下来,“但如果不是我,弟弟也不会生病。” “…”陈愿百思不得其解,扔出一个问题,“五岁的孩子,还是两个,没有任何成年人监护的情况下独自留在家里过夜睡觉。我听说在某些国家父母是会被报警抓进去并失去扶养权?” “是吧…”多年来陆小屿只活在自责中,灵魂像是一拆为二,其中一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不断地模仿着母亲的语气,指责着另一个自己。 “一个成年人没有尽好自己的责任,却让她的孩子来背负自责,这怎么看都不合理,你没想过吗?” “不是…妈妈她确实很忙…”陆小屿越说越无力,索性闭上嘴。 陈愿失语地笑了,二十多年前哪有人会注意到这种案件中监护人的失责,最多责怪两句。 “你——我小时候走失过,家里带我出去玩儿,我追着别人家的小狗跑了。我爸找到我时都急哭了,他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笨’。” 陆小屿抬起头看他,陈愿接着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是真的笨,跟家人出门哪里也不敢去,甚至小伙伴邀请我去他们家里玩我也不敢,我那时很害怕离开家。我的潜意识一直在重复我爸那句‘你很笨’。” “那后来是怎么好的?” “后来嘛,想想笨就笨嘛,老提醒自己的缺点不会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所以不去想就好。” 说着他拿起叉子挖了块舒芙蕾,自然而然地塞进嘴里。造成陆小屿焦虑的原因,陈愿心想绕不过这件事,但比起这对双生子,也许他俩的母亲才应该是接受心理疏导的那个人。 厨房门口传来“咔嚓”一声,店员小哥拿着手机拍下了陈愿吃舒芙蕾的现场。 陈愿心头一惊,叉子还没离开嘴,只得郁闷地把嘴里的舒芙蕾吞了,站起来朝店员一通比划。小哥神情极为严肃,两手交叉,朝他比了个大大的“叉”。 不一会儿,陈愿放在桌上的手机叮当响了一声,高中宿舍小群弹出一条信息,何辰军发了一张照片,紧接着说:你们看看,小愿餐二血糖都破八了,还吃呢。 紧接着韩靖柏发了一连串的问号:小愿你怎么陆小屿在一块儿喝下午茶???他居然剪头发了??? 陈愿关了音量,一脸惨不忍睹地将疯狂震动的手机调到睡眠模式放在了一边。 “怎么了吗?”陆小屿见他脸色不大妙,问道。 “没什么,”陈愿说着,他无奈地看向厨房,“他把照片发给我爱人了,正训我呢。” 听了他的话,陆小屿脸色轻松不少,莞尔道,“怎么还带告状的。” “可不是么。”陈愿佯装生气,“我爱人可不好哄,当年他以为我暗恋别人,吃了两年的醋。” “那最后是…” 陈愿想起吵吵闹闹的高中时代,几分怀念,“那当然只有我主动一些了。那时不知因为什么事,他已经好久不搭我了,有天学校组织舞会,大家都在传他送了校花回寝室,回到宿舍也不搭理我,就顾着看手机,”回忆起那时的场景,他总是止不住唇角的笑意,“我就抓过他的衣领,把他按在书桌前——” 陆小屿认真听着听着,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你爱人也是男的呀?” 陈愿不以为意地点点头。陆小屿像是终于找到学习的方向,两眼冒星星,就差拿出个本本来记录了,他见陈愿没接着说下去,遂问道,“然后呢?” “当然是亲他呀。”他手上比划着,“你想想他一个一米八的又高又壮的体育生,我当时其实也不能完全肯定,万一都是我的错觉,他对我没那方面想法,一拳就能把我揍飞。” “那还好,”陆小屿松了口气,“看来是没有挨揍。” 陈愿笑着说,“他要是真没不喜欢我,从我抓他衣领那会儿就上手了,我见他没反应,眼神还特别委屈,自然是可以‘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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