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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我跟你说话呢！” “嗯嗯，知道啦。” 达达吃饱喝足后打了一个大饱嗝后，又趴在桌子上摆弄着玩具，等走的时候，我怕他半道三急尿裤拉裤，又领着达达去附近的公厕解手。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要塞牙，一件最普通不过的小事，但一趟厕所足能让我呕出来隔夜饭来，我蹲着坑正安然自得地听半导体，达达突然指着某处喊道：“爸爸，你看，有大牛牛！” 抬眼一看，只见隔间的隔板上挖了一个高尔夫球大小的窟窿，一个紫黑色的，还冒青筋的鸡巴从窟窿里钻出来，马眼上还渗着白汤儿，时不时还晃悠两下。我被孬心得差点呕出来，尼玛的，我还带着儿子，你们这群人能不能别膈应我们爷俩啊！ “屮，你们别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再往里面给我伸，信不信我拿不锈钢刀子给你们剌了！” 我气得裤子都没来及提，站起身来就是一顿大骂，只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渐渐减小，直到厕所里正剩下我和达达。 “你别生气了......” 达达缩在门口瑟瑟发抖，我意识到自己粗鲁的言语吓到了孩子，连忙招呼他：“过来，别靠着墙，怪脏的。” 我抱着达达洗完手后，又要他从小背包里掏出橡皮泥，达达不解，眨巴着眼睛充满了好奇。 “爸爸要这个干嘛呢？” “少打听，你给我就是了！” 虽说很耽误事，可我正在气头上，拿着橡皮泥就将每块隔板上的窟窿堵得死死的。 厕所里挖个窟窿不用谢就知道，鸟洞嘛，不就是隔着东西让人互相啃鸡巴捅屁眼的。我始终不能理解两个男人为嘛能忍着恶臭互相撸管，口鸡巴，操屁股，光是想想就能吐得昏天黑地。 结果老天爷很会给我开玩笑，孔向尚就是其中一位，当初我揭穿他是同性恋的时候，他的神情表现出不安和害怕，以及玩命后的侥幸，然而往后他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晚出早归，天天如此，从公园到树林再到茅坑，哪里都留下了他战斗过的痕迹。每当他带着星星点点的精斑醉醺醺地回到家，我会提前将家具铺上一层塑料膜，生怕他将身上带来的病菌沾到上面。 忙完头七又忙活好出殡后，我的生活恢复到了日常。上班，下班，过得有条不紊，除了为达达上小学的事情发愁，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感觉一辈子都不会产生什么波澜。 “达达，你九月份就要去上学了。学校面试有要求，不能通过的话会很麻烦。” “什么叫面试啊？” “老师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向儿子递了一本口算题卡和描红字帖，“从现在开始，你每天必须写两面，写完了就给我看看。” “不要，我能不能不写？” 没有一个小孩子能心甘情愿地写题，达达也一样，他翻都不乐意翻，两手揣着懊恼地鼓起了腮帮子。不过这次我没像往常一样惯着他，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不行，写不完的话就别想着去出去疯。” 我和达达正在抬杠，突然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只见一个男人手扶膝盖在门前气喘吁吁，看意思他是从老远的地方一路跑过来的。 “你……已经长这么大了？”男人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我，弄得我有些尴尬。 “请问你找谁？”我的眼神反复打量着男人，男人穿着挺素净的，五官相貌也很端正，一看就知道是个帅哥，但是我的想法不经意间就将他和孔向尚的关系上引。 “我是来找孔向尚的，请问一下他现在怎么样了？” ---- 有轻度性描写
第3章 ====== “他死了。” “不可能，好端端的人怎么说就没了呢？我知道你挺恨他，但是求你别再跟我开玩笑了。” 男人听到消息后似乎是不肯相信，当即便将我推到一边，打算要直冲屋子，我寻思着他一定是疯掉了，一把就给他死死拽住：“我家里还有小孩，被你吓病了你就玩完了！” 我拉着男人的胳膊直奔饭厅的五斗橱，五斗橱上摆着孔向尚的黑白照片，果盘和几炷香。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照片，呆呆地怔住两秒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然后就杵在那无声地哭，一边哭一边缓缓摇头。 “行了，你应该接受事实。人嘛，总得往前走，没了他，你再接着找一个不就行了，反正又不缺他的一根鸡巴，你去外面再找一个不就......” 我话还没讲完，男人就突然向我扯了一个大嘴巴子，给我耳朵没差点整聋，接下来，他又扯着我的领子大声斥骂： “别拿你龌龊的想法看别人行不行？！” “我说的不就是事实嘛？我说错了吗？” 我站起身来，钳住他的胳膊将其按倒在地，他的体格很小，力气更是比我弱很多，被我按下去就动弹不得。 “告诉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对你们感到恶心、反胃，听到没有？” “我就是想拿他的......” “拿嘛拿？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我不乐意听男人说话，拉着胳膊将其推到门外，任凭他怎么敲门也不拧开门栓。达达在小屋里描红，听到外面的动静，可算是找到机会溜达了，蹦蹦跳跳地跑到跟前好奇：“谁呀？” “不用管，你接着练字。” 很快就到了达达上学的日子，我本以为小孩子上学能省心不少，没曾想达达一上学，就给人家不断地添麻烦。 没上学之前，达达就在面试时给学校带来很大的震撼，老师出的计算题一道不会，看图说话题也是讲得一塌糊涂，甚至排着排着队都能把打疫苗用的小红本弄没了。面试还没结束，学校就找我打电话，我当时在厂子里干活，听到来电显示后立马就眼前一黑。为了能让达达过面试，我不仅天天和他排练面试，还从银行掏出小把子的现金做成红包送给负责他的老师，没办法，谁叫我家的儿子不行呢。 “请问您是孔思达的家长吗” “是。” “您有空的话麻烦来一趟学校，孔同学在学习上出了点问题。” 撂下电话后，我的脑袋周围嗡嗡直响，喝了几口凉水才算缓过劲来。 上了学，达达照样没给我省事，上课垂头丧气，下课欢天喜地，注意力压根就没在学习上，请家长、打电话是家常便饭，我在厂里就害怕看到学校的来电显示。以前还挺不满厂里不让带手机进车间，现在是巴不得提早交手机图自己一个清净。 回到家，给达达辅导作业才是一天里最激烈的时刻。达达注意力不集中，老师讲的知识点一个也没记住，字也不好好写，写个拼音总能写到格子外面。我陪他写作业，能给自己气得血压直涨一百六，为了不让孩子感受到暴力的痛苦，也不让自己跟着孔向尚的脚步见上帝，我忍住火气，蹲在门口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又抽了半包的烟才算缓过劲来。 有时候，我都萌生出要将达达送给他妈的念头，但每次拿起电话又很后悔地撂下电话。身为一名丈夫，我做得相当失败，和姚美心结婚后没有一丝甜蜜，只剩下一地鸡毛，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俩人谁也不服谁，都恨不得将对方活活掐死，我俩还信了老人们的谬论，要个孩子能维持即将破碎的关系，结果有了达达，矛盾进一步加剧，直接到达了不可挽回的余地。所以，我也不想再做一个失败的父亲了，能将达达抚养长大就是我最大的目标，当然，能成为一表人才就更好...... 别看达达很淘，但他的小嘴比别的孩子要甜，两三句话就能将人哄得心花怒放。每次我抽完烟回来，达达准能派过来抱住我的腰不停撒娇，一双大眼睛也是扑闪扑闪的，无辜地眨巴显得相当耐人。 “爸爸，我保证这次一定能全对，你快过来检查一下嘛~” 尽管我一眼能看出达达悄咪咪地翻了答案，但是内心仍是感到欣慰的，至少他能懂得一些羞耻之心，不会再傻乎乎地晾着一群大叉不管不顾。 “爸爸，我不想再写‘多得多’‘少得多’的题，好烦。”达达淘气地拿起一根铅笔横摆在人中上，在我旁边挤眉弄眼地撅着小嘴。 “行，明天早上上学之前，你再写一篇题。我不要求你都对，错三道以内不过分吧，你做到了就不用再写了。” 达达的空间感很差，分不清上下左右，“来”和“去”也是混淆不清，听到我的要求，他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了，表情上写满了拒绝。 “都对的话，我就给你买福娃，拳头大小的，五个色儿的都给你。” “好，我一定能做得到！” 虽然话是这么讲，但是达达的学习似乎是跟不上班里的平均水平，开家长会时老师也是明里暗里地劝我给孩子在外面找个提高班。拿钱解决的事不是问题，不过达达也不是能遂人愿，两小时下来，达达能将课堂搅乱得天翻地覆，打翻了讲台上的粉笔盒，又将粉笔灰扬得到处都是，提高班的老师见到我就开始反复数落我。 恼火是肯定的，老师在我面前一顿抱怨，我低着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周围的人也忍不住在一旁小声笑着，我在一众的老爷们老娘们中丢了大脸。心里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担忧，达达再这样下去，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念完义务教育就早早出来打工受罪。我在社会上受了不少罪，变成一个糟糕的大人，自然而然也不想让达达再继续重蹈覆辙。 既然达达没法在提高班，就只能加价请老师往家里补课。在家里有我在，达达也不至于表现得过于嚣张，我在电脑前翻遍了所有的论坛，终于在一条帖子里找到了一位。 二级数学教师，性格温和，能对学生循循善诱，白菜价教学，会用心教好孩子......天啊，这不就是为我儿子精心定制的吗？！ 我开出的条件绝对算优越，包吃包住，儿子考得不错还能额外给点红包。为了能让新来的老师留一个好印象，我和达达满心欢喜地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特地去市场买了好酒好菜和名贵的好烟，但是老师一进门，就立马让我感到莫名的窒息。 我靠，他不是前些日子来家里哭丧的男的嘛，我竟然让他来给我儿子教书，我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 一日五连更（3/5） 在这里阐述一下小孔和姚美心的关系吧 小孔和姚美心以前是夫妻关系，有一个小儿子叫达达，后来因价值观不同而感情破裂，在达达两岁时离婚，孩子归小孔抚养
第4章 ====== “你好，我姓单，你们就叫我单老师吧。”男人毕恭毕敬地朝我鞠了一躬，随后又很友好地向达达打招呼，还向达达送了一个带小风扇的遮阳帽。我真想把达达拉开离他远一点，而达达早就被男人温柔的架势吸引住了，竟跑到厨房给他拿饼干，要知道达达平时比我还要抠，轻易不会跟别人分享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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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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