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杨烨知道这是哪里：距离杨卓高中两条街的位置，有一片建成几年、价格不菲的学区房。黎修明要带他去的地方，居然是这里。 两人来到一间房的门口，黎修明掏出钥匙，开锁，回头浅笑着示意杨烨进门。 杨烨已隐约猜测到黎修明的意图，心跳加速。也不敢看身边的男人，装作只是参观的模样，表情镇定地抬腿迈入。 好大的房子！和现在租住的狭小居室相比，这里简直空旷到过分，呼吸都自由了一般。他从客厅走到卧室，从厨房踱入洗手间，打量周围的环境：两房一厅，装修是简洁的风格，家具也一应俱全，但没有人生活的痕迹，似乎随时等待主人的入住。 主卧内，杨烨正对着床打量图案时，黎修明走进来，从背后抱住了他。 “喜欢这里吗？” 迟疑着，他点了点头。 “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怎么样？”黎修明低头，将下巴搁在杨烨肩上，“这里距离你儿子学校不远，他上学也容易。到时候，你再换个近一点的工作，不是挺好吗。” 杨烨正想开口推辞，不等他出声，黎修明便笑着截住他的话： “对我来说，这是举手之劳，而且你更需要它。再说，你儿子年龄不小了，还要和他挤在一个房间里，两个人都不方便。” 这些话是很有说服力，但杨烨思虑的是其它问题。 “……该怎么和杨卓解释呢？”喃喃道，不知是在询问黎修明，还是在质问自己。 环在杨烨腰上的手臂勒紧了些，黎修明的脸上掠过一抹阴翳，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你想得太多了，亲爱的。”他故作轻松地说，“你不需要告诉他你身体的情况，何况现在的年轻人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很高。还是说……”歪头亲一下杨烨的脸，“作为你的男朋友，你觉得我拿不出手？” “当然不是。”杨烨被逗笑，心里的紧张慢慢散去。 他坐在床上，摸了摸手边的床单：纯白色格子，交错于灰蓝底色上，淡雅又予人心安。目光扫过周围的一切，脸上那点笑意又变为茫然。 黎修明在他身边坐下，将他揽入怀中。 “我真的……还是不敢相信。”杨烨与他对视，轻声说，“就像做梦一样……” “那就不要醒来。”黎修明俯身，吻住他的双唇。 这个吻很深，撬开牙关，唇舌交缠。杨烨觉得空气都被掠夺，被动承受。他发出呜咽，感到黎修明的手顺着腰部向下，移动至衣服下摆，钻进去，毫无阻隔地抚摸他的皮肤…… 事态如预料的那样发展下去，黎修明继续加深这个吻，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 他对杨烨那么好，几乎没受到过多少爱的男人，现在已经感激得晕头转向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他们就可以顺利上床。 手上的动作愈发大胆，黎修明干脆将杨烨压在床上，然后抓住裤子的边，正要脱下。 杨烨的手突然按上他的胸口，用尽全力地推他，大口呼吸：“……等、等一下！” 杨烨脸颊潮红，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害羞。头发也染了汗水，湿漉漉贴在颊边。见这副漂亮脆弱的样子，黎修明恨不得现在就要他，两眼已经发红了，又怕杨烨看见他的表情，便埋头吻他的侧颈：“怎么了？” “……别留下痕迹，好吗？”杨烨小声说，“我怕被杨卓发现……” 杨卓，又是杨卓！ 杨烨不是很讨厌他吗？为什么总是提起那个家伙？ 再说了，一个父亲，居然成天顾及儿子的脸色，杨烨怎么这样懦弱？ 黎修明真想飞到那个小鬼面前，把他掐死。这样在兴致正浓的时候，杨烨就不会说些扫兴话了。 他一把扯下杨烨的裤子：“那你也不许提别人的名字。”他在“别人”二字上加重语气。 “可是……” 黎修明干脆不给杨烨说话的机会，再次堵住他的嘴。 几次接吻间，身下男人下半身已被扒得精光，露出两条裸露的腿。上半身的T恤得以幸免，但也被推卷到底，露出里面的束胸内衣。 “每天都要戴？”黎修明抚摸那绷紧的布料。 杨烨点点头。 “睡觉的时候呢？也要戴着？” “是……”杨烨支支吾吾地，手臂收拢，半遮半掩，“因为，怕被杨……”撞上危险的眼神，想到先前答应过不提起“别人”的名字，只得将后半截话咽回去。 “平时是怎么换的？”黎修明将手探到杨烨背后，寻找锁扣，慢条斯理地，像在拆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 “就是……洗澡的时候，偷偷地……” 这时，内衣解开，杨烨的胸部呼之欲出，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 它并不平坦，反而微微隆起。杨烨很瘦，所以那对胸乳便显得更加瞩目：小山包一般起伏，又像青涩的的果，亟待采撷。黎修明忍不住伸手将其握住，他一手便可包裹住一边乳房，用力揉搓。杨烨咬唇，紧张地看着他。乳头渐渐挺立，颜色很深，周围一圈很大的乳晕。 “你儿子是不是吃过这里？”想到刚才杨烨频繁提起杨卓的名字，黎修明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醋意。 乳尖敏感，杨烨被捏得有些痒，红了脸：“你刚刚还说不要提其他人……” 黎修明微微一笑：“我忘了。” 目光往下，到达腹部位置时，他瞳孔微缩。 那是横卧于肚腹之上的疤痕，如狰狞的粉色肉虫一般攀爬于白皙肌肤之上。黎修明将手指放置其上，感受它的突起。 性欲顿时消散不少，头脑也清醒了，他已明白了这是什么，动作停顿，沉默无言。 杨烨的手挡在伤疤前：“黎修明……” 黎修明抬眼瞄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很痛吗？” 杨烨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我让人去买套。”黎修明起身。 杨烨突然抓住他的手：“没关系……就一次的话，应该不会。”他咬着下唇，“下次记得……就好。”
第6章 = 他们又滚在一起，这回杨烨更加主动，伸手解开黎修明的衬衫。衣服落地，男人上身随之赤裸，露出线条坚硬又不失柔和的肌肉线条。 而黎修明的右手移向杨烨的两腿之间，将大腿分开，露出其间的性器官。 那是多么奇妙的景色。男性的阴茎之下，居然有一道隐秘的缝隙，隐约可见晶莹的水色。那是女性才有的小穴。 他是个双性人。 黎修明贪婪地注视那片隐秘之地，消散许多的欲望又汹涌燃起。把那个半硬的小东西抓在手中，抚摸拨弄，偶尔揉着下方雌穴，令它吐出更多液体。 杨烨的腿稍稍并拢，穴也忍不住夹紧，他想要他。 “快点……” 欲望是粘合剂，像丝线，像链锁，隐于凑近时呼吸的混合，藏于接吻时唇舌的交缠，淌于胸膛相贴时心跳频率的同步。最后，变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催动与对方融为一体的渴望。 解开皮带，黎修明释放出滚热而硬的阴茎，龟头抵着已经泛滥成灾的穴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进入杨烨的体内。 “你好棒，你真的好棒，杨烨，你知不知道你他妈棒得不得了。”黎修明被那张嘴吸得头皮发麻，甫一进入，就忍不住抽动起来。杨烨被他有些下流的夸奖弄得红了脸，又被顶得呜咽，几乎说不出话，便用双手捂住滴血的面庞。 “别挡，我想看你的脸。” 黎修明把覆盖在杨烨脸上的手拨开，杨烨终于开口：“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的一条手臂横在额头上，在眼眶周围投下阴影，却衬得那泪出的双眼更亮。黎修明太喜欢杨烨的眼睛，一边操他，一边俯下身接吻，与那双大而漆黑的眼睛近距离对视。 单眼皮，但偏偏单得很漂亮。他第一次见到杨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双眼睛：睫毛纤长，眼尾妩媚，偏偏眸子澄澈得干净。一个人怎么可以兼具清纯和诱惑两种特质？但杨烨偏偏就是这样。哪怕现在他已三十多岁，眼角攀出象征衰老的细纹，双眸却依然干净如少年。 “很好。”黎修明与这双眼睛对视，“真的很好。” 说完，抬起杨烨的一条腿，架在肩上，整根抽出，又重重顶入。 这个姿势导致杨烨臀部悬空，被撞得身形不稳，只能被动地承受。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床单，他扯起一大截，像紧握住救生扶手。 杨烨被干得身体频频后移，担忧地抬头，从上方往后看，才发现他和床头还有好一段距离——这张床真的好大。他还看见身边的蓝，是床单的颜色，像一片海。其上浮着白，是海面的浪花。杨烨觉得自己就像海上的一条小舟，随外力颠簸、摇晃。 黎修明摸他下面流出的水，那么多，淌了满手。盯着杨烨的眼睛，开口质问：这些年，从没有和别人做过，是不是只有我？是不是？ 在一波一波袭来的快感中，杨烨的眼里只剩下黎修明的脸，他抱住对方的脖子，喘息呻吟，不住地点头。“只有你……”杨烨的声音沾染些许哭腔，“只有你……但是你、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委屈的样子让人很想欺负，而杨烨的回答填满了心里阴暗的空缺。黎修明下身动作加快，打桩机一样地锲在他体内，冲撞敏感的穴心。杨烨发出无声的尖叫，他的嗓子早就哑了，只能死死地绞住体内的凶器。相连部位的两片阴唇已被磨得红肿，但仍随着阴茎的进出而翻飞如红蝶。 “我一直都记得你，杨烨，我一直都想找到你。”黎修明压上杨烨，摸他的脸，额发，然后细细地亲他，“我不容易，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应该早点找到你。对不起，对不起。” 这些话，只有身体相连的时候才能说出口，交合的地方，似乎能连接心脏。一顶，一抽，像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杨烨不怨他。为什么要怨他？此时他简直爱死黎修明了，身体不由迎合对方的动作，将体内冲撞的巨物容纳更深。 “唔……黎修明……嗯呜……黎修明……” 每叫一声黎修明的名字，就换来一次更激烈的深顶。 渐渐的，风平浪静的海蓄起乌云，铺天的巨浪接连不断地席卷而来，杨烨觉得自己要被劈得粉身碎骨，浑身散了架。 黎修明不是风暴，而是野兽，终于卸下人的面具，在原始欲望的支配下只顾着发泄。杨烨觉得子宫都要被顶到，哭着让男人停下，慢一点，太痛了。但黎修明就像疯了一样捅弄，几乎要将他干死在床上。杨烨挣扎，但黎修明抓住他的手，禁锢住他，下体拼命往里捣。 直到被射了满腔的精，杨烨也没有感觉，因为阴道已然麻木。明明被插得高潮射精，最初和黎修明做爱的喜悦却消失了。他觉得黎修明刚才的表现很可怕，将自己当作性玩具一样对待，和平常照顾自己感受的模样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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