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人里,也就喝许名关系最好,因为许名既时同学也是舍友,还是一起打篮球的队友。 空荡的体育馆里传来拍击篮球的回响,几个男生肆意挥洒汗水,一个寸头男生单手运球躲过对面防守,直接起身跳跃,宽大的衣服随着跳起动作露出劲瘦的腰线,一个漂亮的三分,篮球应声进网。 江酩眯眼,啧啧,年轻啊,美好啊! 球落地,跃起的男生也落地。 男生一看到“简随”,马上小跑过去了,“导员让填的材料,你前两天请假没来开会,材料都在教室,你跟我去教室吧,填完我和你说一下实习的注意事项。” 江酩记得他,简随这两天一直给自己看他的照片,叫许名,是班长。他今天来就是来填个表格,简随交代他直接去体育馆找就许名就可以了。 许名用护腕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还是先跟我去休息室吧,我去冲个澡再换身衣服,诶你的手怎么回事…” 许名看见了“简随”手上的创可贴。 江酩怕露馅儿让他弹个琴啥的,就在手上贴了创可贴,他含糊解释:“前两天倒水把手烫了…” 休息室里,江酩注意力来到这些衣柜上,上面贴着每个人的名字,江酩往里一走看到了“简随”的名字。 柜子上也没上锁,江酩指尖轻轻碰触了下,里面一堆东西掉落下来,好像还混杂了几封情书,江酩微怔一会后,轻笑出声。 简随果然是一如既往地不擅长做整理和归纳之类的事情。 这种不擅长是指,就好比现在散落的信件,没规律的叠放在一起,夏天的衣服和冬天的衣服混在一起,但就很奇怪,虽然乱,可简随总能很快的从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还记得江酩当时笑他乱成一锅粥,简随却理直气壮的解释,说他这是乱中有序,说着还用自己身体挡着不让江酩继续看他毫无分类的衣服。 这是为数不多让江酩觉得简随孩子气的时刻,以往的简随都表现的太完美了就像是个假人,偶尔的性情显露反而让江酩觉得简随可爱的不行。 许名擦着头发出来,对今天心血来潮整理柜子的“简随”有些吃惊。 “稀奇啊,头一次见你把东西码的这么整齐!之前你的柜子里面东西太杂,别人帮你递个东西都打不开,果然这柜子门还是只有你自己能打开!” 江酩学着简随的话,手朝柜子方向一点解释道:“其实我这是乱中有序。” 许名是个大咧性子的人,直接“哈哈”大笑了两声,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小子每次都这么说!走吧,去教室!” 说着许名伸手想去拍蹲着的江酩起身,结果这时江酩这会刚好起身,许名的指尖就这么触不及防的贴在了起身的江酩脸上。 “走吧。”江酩起身对刚才的碰触丝毫没放在心上,只想赶紧填完材料去公司找简随。 简随的皮肤原来这么滑吗?比自己的可细腻多了,肯定是偷偷涂什么擦脸油了! 许名不自觉伸手捻了下食指,那种细腻的触感仿佛还停在手上… 不对不对回过神的许名顺手打了下自己,怎么回事,还想摸一次是不是! 走出两步听到身后没动静,回头就看到许名呆愣的站在那,脸上表情古怪的很。 江酩伸出手晃晃,“想什么呢班长?回神了!” 许名追上去,“你怎么突然叫我班长了?以前你都是直接叫我名字。” “...叫班长多亲切...” “可是班里人都叫我名哥啊,搞不懂为什么就偏偏你不愿意叫我名哥...” ......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耀进来,教室里一片金黄的余辉,江酩穿着纯白短袖趴在书桌手上还握着着一支笔,正认真的填着一堆表格,因为还要写一些规划感想之类的所以得费点时间。 许名把该注意的事情和“简随”交代清楚后,自己就坐一旁玩起来手机了,手机刷着刷着,眼皮就开始沉重起来,直到视线模糊,许名趴在一旁的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还做了个梦,梦的前半段还是挺美好了,喜欢的女神和自己坐在了一起。 等许名想过去看个究竟时,女神的脸竟然唰的一下变成了“简随”! 鬼使神差的许名还是靠了过去,距离近到仿佛简随的睫毛可以碰触到自己的脸,近到双唇相距不过毫厘,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后,自己轻轻贴了上去.... 许名猛地惊醒,恍惚觉得脸庞上还残留有温热的气息,嘴唇上仿佛真的存在那种若即若离的柔软。 教室里里的灯光刺的眼睛还有些睁不开,许名赶紧伸手挡住眼睛透过指缝看人,旁边的“简随”还正在填着一对文件,依旧是一副专心致志的神态。 靠啊! 得亏是梦啊! 许名还有些陷在梦境与真实交替的恍惚中,有些类似于电脑开启的状态。 缓了几秒钟,大脑开启成功的许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这是做了个啥梦...这也太羞耻了! 或许是这个梦太过震惊和难为情,许名甚至不太敢看“简随”。还好别人无法看到自己的梦不然是真的没法做人了。 许名擦着额头的汗,余光扫了眼旁边的“简随”,故作伸个懒腰驱走尴尬:“哈,天还挺热的,那什么你填完了吗?” 江酩拧着眉填完最后一个字,把一大堆填完的表格推过去,“这样可以了吧?” 许名把表格全部都看了一遍终于点头,江酩也跟着松口气。 “嗡嗡嗡...”江酩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只看了一眼就走到了一旁接电话,许名依稀听见门口的声音传来: “...你要来接我?这么想我?...吃火锅?好啊,那我在校门口等你...” 等“简随”走后,许名立刻跑到了他女神的班级前,看到女神朝他灿然一笑,许名摸着砰砰直跳的心脏终于放心了。 自己果然还是喜欢女生的! ...... 江酩刚走出教学楼没多久,迎面就碰上了禹琛。 江酩刚想借棵树挡一挡,结果禹琛根本没给他机会,长腿一迈三步做两步的来到他跟前。 江酩神色不自然的从树后出来,他看着禹琛,毕竟是简随的长辈,江酩心跳起伏的厉害,不过脸上却是副淡淡模样,他想着简随说话的语气,声音清清冷冷的喊了声: “叔叔...” 江酩和禹琛站的这棵树是颗梧桐树,江酩话刚落,一颗梧桐果就砸到了江酩头上,果子掉落的出其不意,砸的江酩一懵。 但比起被砸,江酩更懵的是对面禹琛的状态... 禹琛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眼眶还红了? 那是… 哭、哭了? 江酩不确定,他又抬眼看了两下,确定了。 真哭了! 靠! 江酩哪知道叫一声“叔叔”威力这么大... 下一秒禹琛就把手贴上了“简随”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没有发热后,禹琛掏出手机,“再叫一声,我刚才没开录音...” 江酩不知道这一声“叔叔”对禹琛的意义有多重大,自从简安之去世后,简随再也没开口叫过禹琛。 江酩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车上来接他的简随一个劲打喷嚏,简随还在寻思是不是昨晚冷气开太低了。 禹琛离开后江酩又去了琴房看了一圈,这时已经是傍晚,琴房里已经没有人了。 琴房里的摆设和之前没什么变化,江酩来到钢琴前,指尖在琴键上游走,最终按下琴键,断续的琴音响起,生疏的弹奏起来《卡农》。 琴架上有斑驳的梧桐树的光影,橘色的余晖探过江酩的指尖落在了琴键上,拉长了手指的阴影,江酩思绪随着琴声,大脑开始放空,思绪逐渐飘远… “嗡嗡…”手机震动,琴音停止。 到校门口前的街道时,简随已经在等他了。 简随正在车上看文件一只手随意搭在了车窗,江酩款款而来,伸手覆在了简随被秋风吹得微凉的手上,一脸玩味说道:“我们回家吧酩哥哥~” 江酩特意在“酩哥哥”的读音上加重。 “为什么不叫许名‘名哥’?”上车后江酩开始明知故问。 简随耳间瞬时染上薄红,他捏着江酩的手,脸颊发热,小声道:“就是不想叫别人酩哥…” 晚上安南给江酩打电话,说你那一声“叔叔”叫的,禹琛现在还搁书房看着简随小时候的照片抹泪呢! 挂了电话后,江酩心里却有个更大的不安。 禹琛离开时说,老太太已经将她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签了,中秋节就会公布简随继承人的身份,而且听禹琛的意思,简随是知道这件事的,但简随并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件事。 距离中秋节,也不过一月时间。 可是俩人的身体都还没换回来,怎么回禹家? 江酩独自纠结了一晚上,最终还是把遇到禹琛的事以及禹琛说的事情告诉了简随。 简随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想知道我怎么想的?很简单啊,如果身体换不回去肯定就不回禹家呗,跟在你身边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江酩想起那份调查禹家财务的资料,他注视着简随的眼睛,“也不帮你妈妈报仇了?” 简随眼里的光亮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漆黑黑的眼眸里空空如也,彻底死寂下去,握着江酩的手也垂了下来。 江酩神色好似无异,他反捏了下简随的手,转而说道:“我们去庙里还愿吧?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在一起的,折腾这么一大圈还能在一起,可能真是上天在保护我们的姻缘呢?” 简随回神后手一僵,他讪讪回道:“好啊,什么时候?” 其实他没敢说,当时他抽出来的第一支签是只下下签,大凶。 但简随可不信,他和江酩之间的缘,不可得他偏要强求! 江酩没骨头似的倒在他怀里,一只手玩着他的纽扣:“周末呗…” 其实江酩心里对于“身体互换”这件事一直有个猜测,但还是要去庙里试一下才能知道。 到了周末,谁曾想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 不过江酩和简随还是开车去了半山的寺庙。 车停在了山脚的停车场,车上其实有两把伞,但简随说来的匆忙只带了一把伞来。 烟雨里的寺庙,别具禅意,雨水打在屋檐飞溅的水花,好似断了线的白玉珠子,雨滴落在水面,泛起圈圈圆圆。 宁静的山里,这样的雨里,反而更能引发人内心深处的宁静,江酩和简随慢悠悠的上着台阶。 因为下雨的原因,今天寺庙里没有多少香客。 简随收了伞,和江酩一起燃香将香上到了香炉里。 简随悄悄睁开眼,看向了旁边闭眼祈愿的江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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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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