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颂的眼睛含着水,他会下不去手。裴叙单手捂着李颂的眼睛,李颂很听话随着他的动作而头部后仰,这样就更方便他动作。 于是裴叙就卡着李颂的脖子亲他,力道比哪一次都强硬,姿势也霸道。像是久居高位的智者被冒犯,想要禁锢占有的欲望冲破一切枷锁。 “咬我。”裴叙咬着李颂的下唇,给人下命令。 李颂身子不受控制地下滑,裴叙松开李颂的眼睛,那只手转而搂住他的腰。 “李颂,你哭了吗?”裴叙松开手,看着人眼圈四周大范围的泛红,问他。 “没有的。”李颂扶着裴叙的腰,站都站不稳,像是溺水的鱼。 裴叙的唇又压上去,手顺着李颂的衣服下摆滑进去,熟悉地找到上次的腰窝。 他松松掐了李颂腰一下,无可奈何,“不是让你咬我舌头,笨蛋。” “我想脱你衣服。”李颂趁着喘气的工夫对裴叙说。 “可以。”裴叙看着他,“但我们要做个交换。” 裴叙拿着李颂的手放在自己的上衣上,引导他一步步脱掉自己的外衫,然后是卫衣、背心,直到上身赤裸。 李颂看着裴叙的上身,喉咙滚了滚,望向地上堆落的衣物,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又想给人穿上了,因为他有点怕这样的裴叙,随时随刻都要吃掉他一般。 “到我了。”裴叙将李颂翻了个,脸压着冰凉的医药柜,滚烫的身躯触碰上,是很大的刺激。 裴叙轻一下重一下地啃咬着李颂的脖颈,伸在李颂胸前的手拉开锁链,很容易就扯下来。 李颂看不到裴叙,这个认知让他更羞愤,可裴叙偏故意压着他。 “你们集训的时候强制不穿衣服吗。”裴叙咬着李颂的耳垂问他。 李颂终于翻过身来,和裴叙面对面,看着裴叙,“没有,只是更凉快一点。” “哦。”裴叙应道。 “疼吗?”裴叙问李颂。 “不疼。”李颂如实答。 “那喜欢吗?” 李颂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地嗫嚅,“喜欢。” “过来。”裴叙牵着李颂的手,把人往床上带。 李颂躺在床上,裴叙给他拉伸,李颂一声不吭。 拉伸完,裴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李颂就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裴叙看着李颂抿起的唇角,把人额前汗湿的碎发抚上去,在人额角前亲了一下,李颂被这一下激得整个上身往前弓。裴叙就按着人的锁骨,把人按回原位。 “不好好穿衣服会感冒知道吗?”裴叙松开李颂的唇角说。 李颂不明所以地点头。 裴叙笑了笑,换了一个说法,怕自己的小男友仗着自己在医务室有药就为所欲为。 “公共场合不好好穿衣服影响市容市貌,知道吗。” “别给C市人民丢脸。” “可是我没有不好好穿衣服啊。”李颂觉得裴叙似乎哪里冤枉了自己,就着急地辩解。 “是么。”裴叙说,似乎忘记了李颂是个多么不擅长做阅读理解的人。 “那好吧。”裴叙望着李颂,决定干脆换一种方式,更直接的。 裴叙开始低头亲李颂的锁骨。啧啧水声。锁骨以下的地方也跟着一一享受这种殊荣。 “你想做爱吗。”李颂浑身发热,手无力地搭在裴叙的后背上,呆呆问他。 “没有。”裴叙还在亲,只抽空回答了李颂的问题。 李颂有些难堪地去寻裴叙的嘴唇,被裴叙按回去。 “可以做爱的,裴叙。”李颂小声地说,“我可以的。” 裴叙支起上半身,欣赏自己的成果,很满意。 他望着李颂笑,“我不行。” 裴叙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李颂的衣服,和刚才脱人家衣服不同,动作非常轻柔地给人穿衣服。 晚上李颂还在思考为什么裴叙拒绝自己的时候,洗完澡套了条裤子,光着上身就出来了。 “草!!!”陈期一惊一乍,打断他的思绪。 喊完陈期就把李颂床头的浴巾扯下来甩到李颂身上。 “裴叙是禽兽啊,往你身上盖那么多戳?” “啊?”李颂扯着浴巾,反应永远慢半拍。 “你自己不会看?”陈期没好气地说,望着自己蠢得要死的朋友,“你怎么永远反射弧那么长,因为是体育生就注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我看其他人也没这样啊。” 陈期苦口婆心,把人拉到镜子前,一边指着一边说,“你别等被人吃干抹净了还在那傻乐。” 李颂看着镜子里自己上身触目惊心连片的红印,后背也是,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还要护着裴叙,对陈期信誓旦旦说,“没有,我心甘情愿的。” 不过李颂确实集训晨跑的时候没再赤裸过上身了。 每次那些印子快要消下去,裴叙就会拉着他,极有耐心地再一个个盖戳。 春天的果实开始变红,而裴叙在他的身上摹绘春景。
第29章 29.*-*-*-* 裴叙在李颂大三的时候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这个时候他正在读研。为了庆祝,李颂和裴叙叫上陈期和朱俊杰在外面吃了一顿火锅。 聚餐结束后,李颂坐裴叙的车离开。 “后面还有什么安排吗?”李颂坐在副驾驶上问裴叙。 “嗯,”裴叙点点头,“还有个暖房活动。” 李颂笑了,心想裴叙这个千年忍者终于憋不住了。 “你说清楚啊,是暖房还是暖床。” 裴叙也不装,没有端着架子跟人猜哑谜,“都有。” 裴叙松开转向灯,拐过一个弯后,漫不经心地起头,“房子隔音很好。” 李颂按下胸口的躁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实际上大二寒假的时候他们已经互相见过家长了,回想起他妈见到裴叙那不值钱的模样自己就痛心疾首。 不像裴叙的父母都是高知,非常地克制,只是事后送了自己好几套房产。 裴叙刷了电梯卡,到了房门口,李颂不知怎么有点退缩,一直躲在裴叙后面。 裴叙半只脚踏进房门,望着门外的李颂笑出声来。 “不进来坐坐?” 鬼使神差地,李颂对上裴叙的眼睛,“坐坐还是做做啊?” 于是一只手把他扯了进去,没给他半点犹豫的空间。 李颂手里拎的东西散了一地,裴叙就进玄关开始就压着人亲。 没有人记得开灯,感官在黑暗的环境中被放大数倍。 裴叙的唇变得很烫,李颂快要被灼伤。 两人分开以后,眼睛里皆是一片情欲。裴叙喘着粗气,哑声一字一句顿着说,“上床,不在这。” “裴叙。”李颂喊他,火上浇油。 李颂被打空抱起,跌入一个宽厚有力的怀抱,迈向的却是不为人知的深渊。 裴叙把李颂轻轻放在床上,刚刚的失重感被柔软的床垫接住,李颂安全着陆。 裴叙的手轻轻摸向李颂眨动的睫羽,他望着他。 目光从黑漆漂亮的眼睛,再到挺直的鼻梁和饱满的、透着莹莹光亮的嘴唇。 “你好漂亮。”裴叙声音压得很低,沉沉地望着李颂说。 裴叙想或许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些不太合适,但显然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尤物,这一句“漂亮”里面还含着难以被窥见的怜惜和心疼。 他舍不得这样漂亮的男人哭。 当然,如果为他哭的话,这一切另当别论。 李颂最近在实习,下班时身上还穿着紧紧包裹的西装制服。 裴叙的手指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流转,领带在玄关的时候就已经被扯松,现在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简直就像是个系得不太标准的蝴蝶结。 他的宝贝被包装好成为他的礼物,裴叙想。 裴叙伸出手临摹李颂的唇形,感受山峦般的峰起和瀑布般的滑落,如秋天的果实饱满,却又发涩,矛盾的一切在李颂身上呈现,留给裴叙探索。 “说点好听的,”裴叙说,说点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李颂含住裴叙的指头,一片湿润,发麻的电流通过连接处带向两人。 “我好爱你。”李颂说。 李颂听到裴叙深吸一口气,抽回手,砸在李颂脸侧的床垫。那片柔软很快陷下去,像是沼泽一样,裴叙所有的刚强手段和挣扎都无济于事。 此时之前被裴叙把玩已久的纽扣应时蹦落,在空气划过极小的弧线,消弭在夜色中。 “李颂,这是你自找的。”裴叙丢下一句,咬牙切齿地警告。 裴叙整个上身压过来,一只手撑在李颂身边,一只手自如地解着他的扣子,在这过程中还要观察李颂脸上的表情,确保自己不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李颂偏开头,这种慢条斯理的“解剖”对他无疑来说是难耐的凌迟,他难为情地求裴叙快点。甚至起身想要主动迎合裴叙,却被裴叙按了回去。 “颂颂别急,时间还很长呢。”上方的裴叙带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却这样温柔地唤他,李颂彻底沦为案板上待宰的鱼俎。 李颂这才清楚地认识到,裴叙这个人在床上的恶趣味到底有多过分。他以为裴叙还要继续这样折磨自己时,那个人却又给了他一个痛快。 李颂一丝不挂地躺在柔软的布料里,一如当初他惊叹裴叙的纯白衣角般,只不过这柔软更切肤。 “颂颂,”李颂看向上方唤他的男人,衣冠楚楚,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裴叙就那样深深地看着李颂,下了床,在人旁边脱衣服。李颂看着裴叙弯腰解皮带的一瞬间发疯想,这可真是个从里到外都卓越超凡的男人。 裴叙拉开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个东西扔到床上。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几丝晦暗光亮,李颂看到“大号”的字样。 裴叙跪在李颂的腿间,撕开了四方盒子的包装,李颂听到一阵橡胶裹动的声音,很快又停下来。 他以前不是没看过,可真轮到自己真刀实枪上就露怯得不行。听说表面越是矜持的人在做爱这件事上就越是粗暴,李颂以为裴叙要直接进来,不停跟自己做心理建设,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不要那么紧绷。不然有他哭的。 可裴叙依旧很有耐心,给了李颂一个久违的吻。 没了衣物的阻隔,两人的触碰能直接感知到彼此的体温。火热交叠,裴叙吻他,从发旋开始吻他。 裴叙吻他的眉间,吻他的鼻梁,在他的嘴唇时间停留时间最长。好像是旅途的能量补充站,裴叙不管往哪里吻,隔一会都会绕回他的唇瓣,力道轻柔得可怕,像是悬浮的羽毛,小心地试探着李颂每一处的敏感点。 李颂在哪里给出反应,裴叙就在哪里加重力度,留下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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