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季北午的嘴角时不时翘起来,随后又强硬压住,但眼中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了 斐偌:果然只是表象。 两个人很快吃完饭,斐偌帮忙一起收拾桌子,既然是季北午做饭,那他应该洗碗才对。 没想到季北午直接拒绝了,“不用你洗碗,我来。” 斐偌被堵在厨房门口,“你都做饭了,公平来讲应该我做饭才对。” “不是这么算的,”季北午表情严肃,“你择菜,我做饭,你收碗,我洗碗,这才对。” 这是什么歪理?斐偌无奈:“这不算公平。” “我说算就算。”季北午将斐偌转了个圈,轻轻推出厨房。 斐偌转身看去,便见季北午已经在穿好围裙开始洗碗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洗碗的时候低声哼着歌,还时不时傻笑一声。 斐偌只好放出更多信息素安抚他,终端却在这时响了,斐偌拿起一看,是斐然。 斐偌只好离开厨房,去客厅接电话。 “喂,哥,怎么了?” 电话那端传来斐然关切的声音:“听小陈说你急急忙忙离开了公司,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斐偌:“季北午易感期到了,今天可能去不了公司了。” 斐然一惊:“易感期?这么突然,没事,我明天就回公司,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斐偌无奈地说:“不辛苦,小竹哥会一起回来吗?” 斐然笑道:“会,等季北午易感期结束后一起回斐家吃饭吧,那天我有事要宣布。” 听见斐然愉悦的声音,斐偌知道一定是什么好事,想起斐然这么些年终于修成正果,高兴道:“那太好了,我到时候一定——” 话还没说完,斐偌突然被人从后方抱住,琥珀的香味强势包裹住他,听见后方传来一声呜咽声,他突然变得心虚,“哥,先不说了,拜拜。” 随后也来不及听斐然说了些什么,连忙挂了电话,无奈地说:“怎么了?” 身后的季北午委屈出声:“不要关注别人。” “是我哥斐然,不是别人。” 季北午抱得更紧了,“不,是谁都不行,只能是我。” 斐偌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到季北午在易感期,只好无奈放弃,“行,只关注你。” 季北午这才感觉心情好些了,刚才他听见斐偌笑着跟别人打电话,他就觉得一阵悲伤,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斐偌的脖子突然一凉,有些吃惊地转头看去,却见季北午的眼泪哗啦啦地流着。 “真是我哥,你看通话记录。”斐偌解释道,他知道易感期的alpaca很脆弱,却没想到这么脆弱。 季北午:“我知道。” “那你还……”斐偌看着他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停住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北午泪流满面:“我没有哭!” 该死的易感期,一流泪就控制不住,哗啦啦流个不停,他一点都不想哭! 季北午强行掰过斐偌的脑袋,让对方看不见他的眼泪,嘴硬道:“好吧有一点,是因为厨房太熏了。” 斐偌:…… 等到季北午的眼泪终于停下才放开斐偌,意识到自己又要控制不住流眼泪了,连忙开口:“我们去追剧吧。” 斐偌被对方拉着坐在沙发上,季北午特地点开了一部悲情电影,声称‘x年最感动的爱情电影’,据说虐哭了不少情侣。 斐偌挺感兴趣的,还以为是什么高质量电影,和季北午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就是俩O一A的狗血三角恋电影罢了,毫无逻辑就算了,还强行煽情,看得斐偌拳头都硬了。 正想开口吐槽,却听见一阵抽噎声,转头看去发现季北午已经满脸泪痕,表情动容,好像在为三人惊天动地的爱情而感动着。 斐偌:……有些理解不了。 只能给季北午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眼泪。” 季北午哭着接过来,随后擦了擦脸,声音哽咽:“你不觉得他们的爱情很感动吗?” 斐偌:并不觉得。 看见斐偌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他好像更难过了,声音带着愤愤:“你不懂爱情!” 斐偌:就……不太想懂。 季北午好像真的很难过,斐偌又逼着自己看下去,但来来回回都是A喜欢O1,但又放不下O2,并且和O2有了一个孩子但又流产了,A觉得愧疚以补偿的名义亲了O2,却恰好被O1看见。 O1哭着跑出去,A又抛下O2去追O1,并深情告白,俩人在一起。 最后O1觉得愧对O2,又跑去道歉,说对不起O2抢了A,A也说对不起O2伤害了他,O2却说对不起A和O1破坏了他俩的感情,三个人来来回回道歉。 斐偌只觉得,他们都对不起坐在电视机面前看着他们仨爱来爱去的观众——斐偌。 而季北午看见他们哭也跟着一起流泪,最后还感叹:“都是相遇的时机不对,A明明更喜欢O2啊,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呜呜呜可怜的孩子。” 斐偌是真没觉得哪里催泪了,可看季北午哭得很伤心,电影已经播完了,季北午的眼睛也哭红了,甚至有些肿。 脑子就是看这些看坏的吧。 斐偌蹙了蹙眉,认真地看向季北午:“你易感期都这样吗?” 季北午心里一咯噔,语气结结巴巴:“都怎么样?” “都这么爱哭?”斐偌问。 “当然不……”看见斐偌严肃的表情,季北午蔫了下去,“有一点吧,只是一点想哭。” “怪不得,原来是因为易感期的时候泪腺控制不住。”斐偌总结道。 “但这个电影确实很催泪啊!”季北午为电影打抱不平,电影bgm一响起,他的眼泪就控制不住。 斐偌只觉得这电影是个惊天大雷,催泪?催火气吧。 不过看季北午哭成这个样子,倒是让他有了点兴趣,“为什么易感期的时候会这样呢?” 季北午弱弱解释:“我妈说是因为我从小就不怎么哭,光干嚎也不流眼泪,所以易感期的时候眼泪才会控制不住,只要有一点想哭的欲.望,就会流个不停。” 斐偌不太了解这方面,因为斐然易感期的时候只会更加暴躁,却没想过季北午的易感期一点暴躁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变得低落敏感。 不过好在不打Omega腺体的主意。 “老婆,我的牙齿好酸,是不是要变异了,变成一头狼?嗷呜……或者老虎,哇——”季北午突然奇想,觉得非常霸气。 斐偌收回刚才那句话,他果然还是在打腺体的主意,随口一答:“也有可能是条狗。” 季北午沉默了。 “那还是当人好一点。” 斐偌又从饭厅把防咬嘴套拿过来,季北午一看见这个就委屈得不行,“我不想当狗。” 斐偌更不上他的脑回路,“这只是防咬嘴套,跟你当不当狗有什么关系?听话,带上这个我才安心。” 季北午只好把脑袋伸过去,让斐偌把防咬嘴套带上。 别人的小说里男主都是变成狼或者老虎之类的,没听说谁家男主会变成狗的啊,当狼或者老虎都那么霸气,实在不行当个狗熊也足够吓唬人,当小狗可一点也不霸气。 季北午这么想着。 “那我还是做人好了,做人虽然没有超能力,但好歹有钱,还有香香老婆——” 斐偌一听见‘香香老婆’四个字就起鸡皮疙瘩,从防咬嘴套里伸进拇指和食指,捏住他右边的嘴巴。 季北午一愣,不知道斐偌这是在做什么,刚想再说什么,就见斐偌把另一只手也伸进去,捏住另一边的嘴巴。 这下季北午是彻底说不出话了。 斐偌不知怎么想的,捏住季北午的两边嘴巴之后,两只手往中间一推,将季北午的嘴巴捏出个四个角的星星。 斐偌忍俊不禁,嘴角勾起。 好傻。 季北午看见斐偌笑了起来,也不挣扎了,眼睛都有点看直了。 斐偌真的很漂亮,他见过漂亮的Omega不算少,但长在他心尖尖上的Omega只有斐偌这么一个人。 他好希望能够一直易感期呀,这样斐偌就能一直陪着他,如果斐偌能喜欢他就好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就足够让他满足了。 斐偌捏了一会季北午的嘴巴,抬眼却撞进对方深情的眼眸里,虽然没有言语,但斐偌却从中看出了万千字的告白。 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不然就给他一个机会吧?像小陈说的那样,如果对方依旧对他好,那就忘记前半年的不愉快,如果他又做了让他生气的事,那就永远不要原谅他。 斐偌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试试吧,试试吧,季北午不是你14岁时羡慕过的人吗? 另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可我不想死。 斐偌猛地回神。 这一个声音冒出来之后,斐偌慌张地移开视线,匆匆收回手,丢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留下季北午一个人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斐偌逃进卫生间里,关上门后又用凉水洗了把脸,看见镜子里开始失态的自己,不自觉红了眼眶。 他曾经问过斐然,为什么会找一个无法匹配的beta而不是匹配度高的Omega,斐然抬起眼看向他,眼中是他熟悉的落寞,“阿偌,你不是知道吗?” 斐家没人不害怕匹配度。 匹配度低,代表两方并不契合,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琐事随时都会将他们认为坚固的爱情冲垮;匹配度高,代表两方过于契合,代表……两个人根本就离不开对方。 离不开不就是像他大伯和大伯母,他爸和他妈一样吗? 斐偌垂下眼帘,门外是季北午敲门的声音,“老婆,你还好吗?” 斐偌连忙擦了擦眼睛,“我没事。” 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季北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斐偌打开门,露出有些泛红的眼睛,季北午瞪大双眼,“你怎么哭了?” 斐偌嘴硬:“因为厕所……太熏了。” 季北午哽住,本想再继续问下去,但想起自己要是问了,岂不是在打他之前在厕所嚎啕大哭却嘴硬时的脸吗? 不行,他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看来只能偷偷摸摸地问了。 这个雷中的惊天大雷电影居然有两个半小时,两个人看完没多久后,天就黑了,斐偌又带着季北午去洗漱,期间季北午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斐偌一眼就看出来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平时就傻,心里活动全在脸上,易感期流掉的眼泪让他大脑里的水全都没了,大脑空了显得更傻了,都不用猜,明明白白就差张嘴告诉他了。 为了转移季北午的注意力,斐偌装作沉思着开口:“晚上你能一个人睡吗?” 季北午:! 双眼瞪大,赶紧摇头,“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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