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午的眼神瞬间转变,像是一个标记好猎物的怪物,在没有接近猎物的时候隐藏危险的气息,装作无害地靠近着:“求你。” 斐偌像是大发慈悲一样伸手顺着玫瑰花的枝条往下滑去,触碰到隐藏在玫瑰花下的危险,但是脸色却一变。 危险怪物无疑是会隐藏凶性的,但在捕捉到猎物后,就不需要隐藏了,眼底泛着暗光,饿了许久的怪物终于到了大快朵颐的时候,可惜怪物不会立马吃掉猎物,它饶有兴致地蹭着猎物,将猎物浑身上下染上它味道。 口水垂涎地落下,滴在猎物的身上,但现在还没有到午餐时间,它在等时间的到来,猎物不再反抗,在太阳终于高高挂在头顶的时候,刺眼的光落下,它知道时间到了。 - 斐偌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季北午殷勤地帮他收拾好画室,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饭肯定是吃不了了。 “饿不饿,我先去给你做饭?”季北午嘿嘿一笑。 笑笑笑,笑个der! 斐偌到嘴的脏话又咽了下去,扬起一个笑容,“你先把画室收拾干净,一点味道都不能有。” “好嘞。”季北午又拿起抹布,开始擦地。 斐偌下了椅子,‘哼哼’几声表示自己的不高兴,却在季北午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个浅笑,说着:“你先慢慢收拾。” 他转身走向门口,虽然他告诉了季北午很多事情,但还有一些他还没有鼓起勇气说,下意识还是隐藏住。 还是再等一等再说吧,等等吧。 这么想着,他出了门,觉得手还是有些不干净,起身去了三楼的卫生间,又认真地洗了洗手。 终端响起来,斐偌擦干净手,一看是斐然打来的。 他眯了眯眼,接通了电话。 “嘿嘿,阿偌?”斐然的声音响起。 这贱嗖嗖的笑声是从哪里学来的?斐偌不明白,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谈了恋爱以后变成了这样。 “打电话来请罪?”斐偌沉声说着。 “请什么罪啊真是,”斐然嗔怪道,“安格先生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没有请他吃个饭,这多没有礼数啊。” 斐偌几乎瞬间明白了斐然的意思,提醒道:“你别去招惹傅京墨,他弟弟可是小竹哥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对他做什么,小竹哥可是会生气的。” 斐然知道瞒不住斐偌,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叹了口气,“可是阿偌,差一点点,差一点点我就见不到小竹了,我找了他整整三年半,我几乎都要疯了,如果不是因为不小心透露的踪迹,难道要我找一辈子吗?” 斐偌哪里不知道这三年他哥有多煎熬,“可是当年是小竹哥自己要求的离开,并不是傅家逼他的。” “那又如何?我们和傅家几十年的交情,傅京墨明明知道我在找他,可却还是藏着他,是,谁都有自己的苦衷,可害我几乎错过了苏屿竹最重要的几年,难道就不允许我迁怒吗?”斐然沉声说着。 斐偌作为局外人,一方面知道苏屿竹当年的离开是因为害怕斐家,知道傅京墨是因为不得不答应弟弟的第一个请求,另一方面也知道斐然这些年过得有多糟糕。 最终还是说道:“我会邀请安格先生和京墨哥。” 斐然这个老狐狸通过卖惨再一次得到弟弟的帮助,心情愉悦起来,“谢谢,对了……你告诉季北午我们家的事了么?” 斐偌垂下眼帘:“只说了一半。” 斐然安慰道:“就算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别吓跑了季北午。” 斐偌:“行了,不跟你说了,你定个时间吧。” 【作者有话说】 确实是玫瑰花,芋圆猜对啦。 感谢在2023-09-28 18:54:06~2023-09-29 23:09: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妈!我饿了! 4瓶;7047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季北午的衣服还没有穿上, 斐偌离开后,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玫瑰图,栩栩如生的玫瑰绽放在他的胸口, 上面好像还残留着陌生的痒意,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 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 回想起在这个画室做过的事, 他耳尖泛起淡淡的红,餍足过后才觉得刚才有些欺负人, 可又回忆起那时的斐偌双眼泛着泪花,脸色通红的表情实在是诱人得紧, alpha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而且斐偌的信息素也太香了, 比之前他易感期时闻到的还要香,像是已经熟透的花朵引诱着人去采摘它, 要不是他的定力非常, 斐偌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季北午不太明白, 信息素怎么能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还没等他细想,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们两个都这样那样了, 就不能叫‘唇友谊’了吧?总不能摸干净后翻脸不认人…… 他显然觉得这件事更重要,于是将画室收拾得差不多后就起身拉开画室的门, 一边走一边喊着:“斐偌?你在哪?” 不远处的卫生间里, 斐偌刚挂掉终端便听见了季北午的叫声, 只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看着他站在楼梯口, 问:“怎么了?” 季北午走到他身边, 看见他湿漉漉的手, 不好意思地咳了咳, 移开视线。 斐偌看见他的脸上泛起红晕,不自觉想起在画室的时候,情到深处,季北午也是这样一副红着脸的样子,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没想到那里竟然会那么凶,突然的黄色废料让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找我?”斐偌先问道。 季北午点了点头,“我就是过来问问,咱们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斐偌顿了顿,正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不能是什么唇友谊、床友谊什么的,你可是拿走了我的贞洁!” 斐偌无奈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做什么床友谊了。” 季北午的眼神控诉着,表情明明白白的不信任。 毕竟斐偌可是能说出‘唇友谊’这种关系的人,他不得不警惕着。 “何况,吃亏的是我吧,我的手到现在还疼呢。”斐偌伸出手,捏了捏手腕,连同胳膊都还止不住酸疼,手掌也烫得不成样子。 吃亏的人明明是他! 季北午听见控诉还有些心虚,伸手轻轻捏着他的手腕,顺着捏他的胳膊,原先还能理直气壮,到现在恨不得伏低做小,“我捏捏,我捏捏。” “哼。”斐偌轻哼,享受着季北午的服务,突然瞧见他双眼亮晶晶的,好像在期待着什么的时候,心突然软了些,眼神也变得温柔。 “好了。”斐偌收回手,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季北午,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亲昵地靠近他,略微肿起的红唇轻启,“我的男朋友。” 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 季北午以为自己会像是苦买彩票几十年一朝中了个几亿的大奖,高兴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但事实却是他心中一下子安定了,毛茸茸地脑袋蹭了蹭斐偌,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的男朋友。” 和他想象的不同,在斐偌终于成为他的世界中心时,他没有疯狂地吻向斐偌,而是用一种几乎虔诚的方式拥抱住他,缓解他心中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后怕。 还好是他,还好没有错过。 斐偌靠着季北午,闻到对方身上的琥珀香,伸手环抱住他。 两个人享受着片刻的安静,靠着拥抱将两个人的灵魂拉近。 - 接下来这三天,斐偌见识到了一个alpha能有多粘人,不仅做什么都想贴在一起,还要时不时偷亲一下,往往这种发展,通常不亲到斐偌想骂人是停不下来的。 一开始斐偌还能安慰自己,热恋期都是这个样子的,但过了几天,他是真受不了了,热恋期?烫恋期吧。 当斐偌在沙发上坐得好好的突然被季北午抱进怀里的时候,诚心发问:“你没有工作的吗?” 季北午亲昵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暂时没我什么事啊,我多陪陪你。” 说着这话,细碎的吻从脸颊移到斐偌的唇上,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对方的舌头就侵略进来,缠着他的舌尖不断共舞,手上的书‘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减少了阻碍让季北午的动作更加放肆。 斐偌被亲的晕晕乎乎,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伸手阻止他,反而还揽上他的脖子,将自己送到对方的手上。 直到斐偌滚烫的眼泪从脸颊落在季北午手上时,他才被喘息着松开,睁开迷离的双眼,不明白季北午怎么就停下了。 季北午的指腹擦掉他的眼泪,送入自己的唇间,舔了舔,“咸的,怎么还哭了?不舒服么?” 斐偌的脑子根本想不明白,喘息着顺从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季北午闻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玫瑰香,低头看了一眼过分乖巧的斐偌,只觉得心都化了,只好伸手抱住他。 他闻到了一股诱人的、散发着醇香的玫瑰香,让他的信息素被勾出来,在偌大的空间里与之交缠。 过了好一会儿,斐偌才从那种分不清梦幻还是现实的世界里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反常。 想起季北午最后说的那句话。 “不舒服么?” 哪里是不舒服,是有一种奇妙的、引人沉沦的舒服,简而言之,太舒服了,舒服到不正常。 斐偌不太喜欢无法掌控的自己,面无表情地从季北午的身上起来,开口:“你该去上班了。” 季北午还疑惑着,“嗯?没到我上班——哎,阿偌!” 斐偌起身,腿还有些发软,又跌进季北午的怀里,看着他充满疑惑的眼神,再一次强调:“你该去上班了!” 半晌过后。 季北午被迫整理着装,出门上班。 等到空间里没有alpha的信息素以后,斐偌才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刚才那样的自己一定不是真实的自己! 这么一想,他倒是好受许多,捡起地上掉落的书本,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不禁怀疑……不会是他发.情期要来了吧? 和别的Omega不同,斐偌的发.情期一向不准,偶尔会提前,有时候又会推迟,甚至两三个月来一次都是常有的事,他问过医生,医生说是激素的问题,暂时没什么解决的方法,也不影响生活就一直不在意。 而距离上一次的发.情期几乎要过一个多月了。 这么算算,好像还真有可能。 斐偌脸都绿了,他这才刚确定关系没几天,就……就要和季北午一起度过发.情期吗? 这不会太快了些吗? - 季北午被赶出家,只好抱着公文包苦哈哈去上班,仅仅只是分开几十分钟,他的心里就涌上一种悲伤,还有一些将要错过什么的直觉。 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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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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