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劝道:“周漾,我们相信沈一柯一次好吗?” 他不知道安静呆了五天的周漾为什么忽然迫切地想出去,可冥冥中愿意去听从沈一柯的安排,所以并不是太建议周漾制定什么“越狱计划”,但周漾完全跟失了智一样,听不进去。 而记忆慢慢恢复的黎兴川在周漾的言语刺激下,也觉得沈一柯遇到了麻烦事,做兄弟的不能不仗义,所以也听不得他劝。 他又实在说不出那一句,别去给沈一柯添麻烦。只能被迫配合他们。 在周漾之后,他们也看到了监控里沈一柯表情麻木地解剖那几头猛虎的画面,一地兽血中混杂着人血,邵文轩当时就吐了,黎兴川赶紧把他拉出了房间。 黎兴川说让他回去等消息,他又摇头不肯走。 这会儿看周漾的状态,两人都有些无措,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能陪着他,为他撑着伞。 让人意外的是,周漾这次没有再呕吐了,情绪波动再大也没再干呕了,明明在小岛上,捧着电脑看个视频都吐得不行,这会儿却镇定得像个木头人。 谁也不知道他在心底提醒了自己无数遍:周漾,你没时间去恶心了,到此为止吧,你爱的那个人,他需要你。你不能一辈子被他保护了,他才是那个需要抚慰和保护的人,周漾,坚强一点,麻烦你一定要坚强一点! 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出那些保存在u盘里的视频,在小岛上的这几天,他强忍着痛苦和恶心终于看完了那上百个视频。 他终于明白,沈一柯不是神,他只是一颗瓜子,一颗掉落在地狱里的瓜子。这颗瓜子感受到一点温暖,便艰难地发了芽,好不容易见着一束光,便猛烈绽放,然后变成了一朵美丽的向日葵。 他得去做yk的小太阳,他不能再脆弱下去了。
第115章 yk的过去 20年前,秦氏夫妻死后,他们的小孩又被周朗生折磨了几天,然后送去了福利院。 才在福利院呆三个月,小孩就被一个差不多三十的男人相中,这个男人是湘城沈家的少爷,也是国际闻名的天才医生沈荼。 那时候8岁的小孩虽然长得好看,但杀人犯孩子这个身份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不仅如此,连院里其他小孩也怕他,所以一有人要他,院长便想着赶紧脱手。 后来沈家三人一同来接他了,开着豪车,一家子散发着贵族气息,同时书香气相伴,并没有让人觉得盛气凌人、不好相处,反而看起来都和蔼可亲、平易近人,那时候小孩惹得院里不少小朋友眼红嫉妒,就连院长都说这孩子命好,爸妈死了,立马就能找到更好的家庭。 小孩怯生生地跟着这一家人回了湘城,并有了另一个名字——沈一柯。 刚到沈家的那一年,沈家三人都对他很好。 他们说,领养他是因为他和沈荼去世的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那个孩子是个女孩。这都不重要,沈一柯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人愿意爱已经不错了,毕竟他是个罪人。 那一年,他每晚都会做噩梦。 梦里都是父母解剖那个女人的画面,他藏在门后,透过一条缝,看见女人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那个女人只剩下一颗头了,那双眼睛更可怕了,可他觉得更可怕的是他的父母。 他曾经最爱的两个人,教育他始终要对生活保持热情,始终要热爱世界、热爱他人的两个人,现在却做着这么残忍恶心的事。 他浑身颤栗地趴在马桶边,吐了好久,出了一身虚汗。可当他看到马桶旁边一点稀碎的肉渣时,他立马连滚带爬地后退,他联想到父母将肉打碎后冲下马桶的画面,汗与泪并下……而此时母亲推门而入,沈一柯忍不住捂住脑袋大叫,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不要!”他猛地睁开眼,胸腔剧烈起伏,张着嘴大口呼吸着。郭韵慧在他床边,用着柔软的汗巾擦拭着他满脸冷汗。 “一柯,又做噩梦了?”郭韵慧温声问。 沈一柯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他靠近郭韵慧,双手环住她的腰,头紧紧挨着她,“奶奶,我好怕……” 郭韵慧轻抚他的背,“一柯,别怕,都过去了,以后奶奶、爸爸和爷爷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到曾经自信张扬的模样了,可还是因为这句话,努力平复心态,努力不那么怯懦。 可九岁生日之后,一切都变了。 (一) 他叫了半年“爸爸”的养父沈荼,在这一天往他体内注射了第一支药剂。 从此以后真正的噩梦开始了,他不知道注射了什么进去,只觉得浑身疼痛,而这种痛特别清晰,清晰得你无法昏睡过去。 并且往后这样的注射成了家常便饭,说是锻炼他的耐痛能力,但后来沈一柯知道,这是一个实验,实验的课题叫:人会不会痛死。 答案是不会,真正让人死的是疼痛带来的休克,休克后的机体停止运行导致死亡。所以只要用物理或化学因素干扰,不让实验体休克,那他就可以一直疼下去,生不如死的疼下去。 他的大脑仿佛钻进去无数条长虫,骨头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撕咬,他疼得瑟瑟发抖,从床上翻滚下来,蜷缩在床下,一身虚汗浸透了白色的棉麻睡衣。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沈荼进来,便颤着身子忍痛从床下爬出来,“疼……爸爸,我好痛啊……嗯、啊!爸爸救我……求你救救我!” 沈荼半蹲在他跟前,面色温和地说:“宝宝乖,习惯就好了,习惯了就不疼了~” 沈一柯缩在他脚边,疼得呼吸不过来,“可……爸爸……我真的……啊!啊!好、好……好痛啊……” 沈荼眼底的温柔消失,淡漠道:“杀人犯的孩子受点苦不是很正常吗?宝宝,你说是不是?” 沈一柯心脏一咯噔,身上依旧痛得厉害,他歇斯底里地尖叫,可却再也没让沈荼救他。 “啊!啊——” 的确,罪人怎么可能拥有幸福,这一年温柔都是假象罢了。 因为这个念头,他忍受这样的疼痛半年。他总是谩骂自己:“你在哭什么,在叫什么?你的身上又没有一丝伤口!作为罪犯的孩子,你本就该承受这些痛苦,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可他到底还是个9岁的孩子,一个生来痛觉敏感的孩子。每晚都被那种蚀骨之痛折磨醒,在一个又一个黑夜里,缩在一团隐忍不住哼叫出声,那种滋味对于他来说,还是太痛苦了。 所以他报警了,但没有证据,一切“狡辩”都没用。 他身上可没有一丝伤口,后来他知道有证据也没有,沈荼完全有能力摆平一切。 他被沈荼从警局带回来了,沈荼说他不乖,所以这一次加大了剂量。 那一天,他疼得眼都眨不了,心脏的律动都是抽痛的,呼吸拉扯着胸腔就更痛了,所以他的气出得尤为缓慢,他仿若得了绝症,什么症都集中在他身上。 不过往后的日子里,沈一柯开始认可沈荼的话,习惯了就不会疼了,他习惯了,真的不那么疼了。 除了定期的不知名药剂注射外,一切都正常。奶奶和爷爷也都对他很好,还会心疼他:“下次扎右手胳膊吧,左边都肿起来了,不美观。” (二) 沈一柯的耐痛能力上升后,沈荼开始实行第二个实验。 四肢关节折断,重接。没有任何麻醉,幽暗的屋子里,几个看不见样貌的人押着他,然后沈荼亲手折断了他的胳膊、手腕、小腿、脚踝……每一处关节都伴随着一声惨叫被分开。 怕他疼得昏过去,沈荼又注射了一剂干扰大脑系统的药,让他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处让人窒息的疼痛。 大概两个小时候后,他又一一给他重接回去。 重接后不到半个月,他再次折断他的四肢关节,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又一次重接。 在两个月里,如此反复了四次。 那之后的每半个月结束,沈一柯都会陷入恐慌,害怕那样的痛苦会再次袭来,但接下来的半年,他除了继续注射药物磨炼耐痛能力,其他的都消停了。 直到半年后,沈荼将他的手脚捆绑起来,将他锁在一个房间里,然后在里面泼上了汽油。 “宝宝,看到窗口那把钥匙了吗?”沈荼指着两米高的窗口说,“拿到钥匙,打开门就可以出来了。不要让爸爸失望哦。” 说完,还鼓励性地摸了摸沈一柯的脑袋。 他一出门,便拨开打火机,打上火后,扔进了房间里。轰的一下,房间里燃起大火,在沈一柯还在愣神时,火势已经蔓延。 他无助地看着那座门,又看向两米高的窗。 此时的他站起来也才1米6,手还被栓在背后,根本没办法拿到钥匙。 可火已经蔓延到他脚边了,烧得他好疼。 “啊!!爸爸救我!”他忍不住大声呼救,拼命挣扎,可没人应,手上、脚上的绳子怎么也挣不开。 后来看着燃到身上来的火,他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自己用力拧断了双臂,两手绕到身前后,再颤颤巍巍地用嘴解开手上的绳子,又学着沈荼平时给他接胳膊的样子,再次忍受剧烈的疼痛,重新接上臂膀,之后快速解开脚上的绳子,快步跑过去,踮起脚尖拿下钥匙,冲向房门。 他一出去,外面的人便往他身上泼了一盆水。 他只看了眼沈荼欣慰的笑容,便晕厥了过去。 后来沈荼替他治好了烧伤,他是个医术高超的医生,硬是让他身上一点烧伤的痕迹都看不出,只是那个过程痛得沈一柯心、肝、胆都要裂开了,沈荼看他痛苦模样,只说:“宝宝的耐痛能力还有待提高啊~” (三) 11岁这年,小少年的内裤上有了不干净的东西。尽管他很快拿去洗了,可后来还是被沈荼发现了,从此每天上学回来,沈荼第一件事就是脱下他的裤子检查。 沈荼觉得小少年的思想不纯洁了,肯定是学校里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所以刚上六年级没两个月就给他转了学。 可转学后,他的裤子上还是会出现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沈荼带他去了他隐秘的实验室。 在那里,沈一柯看到了犯罪电影里才有的画面,齐全的设备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沈荼让他躺在实验台上,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宝宝知道,以前人们都是怎么杀老鼠的吗?” “用黄豆。将黄豆塞进老鼠的排泄器官,然后黄豆会吸水膨胀,堵住出口……无法排泄的老鼠将会发狂,然后自相残杀。” 他说着,拿出了一罐花生。 “花生的吸水性比黄豆更好,或许效果会更好。” 沈一柯没说话,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正对他的摄像头,看来这又是一部纪录片。以往每注射一次药、每一个实验步骤,沈荼都会拿摄像头纪录下他的惨状,他叫得越是撕心裂肺,沈荼的表情越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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