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年两年地过去,最开始大妈给的消息都是孩子很听话,不用担心,不知从哪一次开始,似乎一切都开始变了,不再是听话乖巧了,从孩子有点烦人到叛逆最后已经到了根本无药可救的地步。 大哥最开始害怕是因为钱用完了的原因,所以拼命赚钱找各种途径辗转送到大妈手上,但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大哥回不了国,当时设备落后,视频通话什么的都是天方夜谭,就连隔着千山万水听一次小家伙的声音都困难,因为能通话的机会有限,而时间也不合适,不是在上学就是在补课,或者出去玩了不在家,又或者叛逆了说不想和大哥通话等等。 渐渐的,通话变成了一年一次,裴执也不再听到大哥提起小宝了,但大哥后来所做的所有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裴执后来拿着调查出来的资料,手指颤抖着提给他大哥时,他仍记得当时寒邃的脸,黑沉得那叫一个恐怖。 那位收了钱答应了照顾小宝的大妈在大哥离开不久后,拿了寒珒给的一百万就把小宝仍了。后来一直谎称人还在她那,也一直收着从Z国寄来的钱。 所以,原以为在国内快快乐乐着的人其实一直都生活在苦难里,没有叛逆得无药可救,反而听话的满身伤痕。 可是知道的已经太晚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已经发生了…… 老院长的自杀成为了一切都无可挽救的导火索;久别重逢本是喜乐,但最后只剩下仇恨;第二第三人格的出现也让明明已经在一起的人必须再次分开。 那短短的两个多月,就像一部血腥的电影,播放到最后,以一把刀凌迟着扎入心脏为结局,惨烈不堪。 ---- (本章为定时发布,等这周末过去,我就狂更,祝我好运。) 换了封面,希望宝子们没有迷路。(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原来那个,想还回去,但是不能频繁换封面,so……哭死)
第70章 被下了蛊 “我能留下来吗?” ICU门前的走廊很寂静,向北一的声音清楚地传进管家和裴执的耳里。两者相视都举棋不定。 “我不会惹麻烦。”一直低着头的人再次出声。 “医院不安……”裴执话说一半就被管家打断:“嗯,可以的,只要你愿意。” 裴执凝眉看向管家,管家只回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 向北一在医院的家庭套房住下了,距离ICU十米。从此时间就过得缓慢,比在庄园的任何时候都缓慢,时间像被添了粘稠剂,裹得人窒息。 向北一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瘦得越发明显。他后来也没再进去过ICU,没有见过医生也没有再多问,白天呆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等到夜幕降临,他打开门,在死寂里从走廊的这一端走到另一端,而后静静地坐在那扇决定着生死的门前。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周、两周又三周,直到第四周的第一天,裴执突然红着眼走到向北一面前。平日高大桀骜的人像一个无助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的小孩,眼睛红肿得像起了水泡。 似乎什么也不需要说,水雾不知从何而起,只是自然而然地模糊了向北一的眼睛,心脏钝痛。 穿上无菌服,向北一第二次走进那间ICU。 到底没有找到合适的供体,寒邃的心脏已经彻底没法再维持功能,再昂贵的器械也无济于事,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而那条路,因为机体素质下降,也从百分之二十的希望降到了百分之十。 向北一垂眸看着病床上的人,发觉不知不觉,就已经纠缠近一年了。 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等冥冥中要想明白的时候,却又不敢面对了。 也许是自责和愧疚的猛烈来袭,向北一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哪一刻,他的脑海中诞生了一个想法,也许寒邃确实给他下了蛊。 所以一边恐惧又一边靠近;所以害怕他死去,或者说,害怕那份他从小渴望到大的、炙热又疯狂的、独属于他的爱意的消失。 身后的人并没有跟进来,此时此刻,ICU里只有他和寒邃,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回响着,像一首诡秘的祭祀乐。 向北一眼尾很红,裹在无菌服的唇抿起一个完全算不上笑的弧度。他抬起手,曲起食指靠近寒邃的脸庞,轻轻地刮了刮,声音从嗓子里艰难挤出来,他说:“不要死,我不想你死。” - 手术室的灯从亮起到灭掉,向北一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眼前的世界变得像一部安静的默片,他看着看着就失去了焦距,视觉神经的始末也仿佛被调换,传入神经的末梢连接到了脑海。 过去这一年里的一幕幕走马灯般回放,时间的光斑游走在寒邃的背后,从小区花坛的侧影开始,一直到寒邃朝他扑过来的那一幕,最后画面终止,停留在ICU里。 一年的时间,回忆起来竟也只需要一天,视觉神经掉换回原来的位置,默片滤镜消失,现实重现填充视野。 最先入目的是管家的一张大脸。 “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向北一脑袋像死机的电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怎么躺在床上?他不是在手术室门口吗? 手术室……寒邃!向北一猛地从床上坐起,“寒……咳咳……” 管家递了水杯,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他哑声道:“寒总,挺过来了。” 那一刻,向北一心里滋生出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鼻尖很酸,汇聚成了想哭的冲动。 像是云雾突然消散,太阳穿透云层倾泻了进来,那只在马路中央彷徨的猫没有被卡车带走生命。 而站在路边同样彷徨的人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看着眼前铺陈着阳光的路,那份恐惧也随之消散。 于是向北一看着水杯里攒动着被破开的水,缓缓地就笑了,但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滴落。 管家静静地看着向北一,嘴角的弧度扩大又慢慢减弱。 能醒来是奇迹,能爱上也是奇迹。 希望那层纸永远都不会被烧破,以后就这样走下去吧,上天就不要再插手折磨了。 - ---- 关于小北的情感自白可能有些隐晦,但我在49章(上)写过,他当时想他不会爱上寒总,除非被下蛊了。 我不知道小北的人设和他的心理转变我到底写没写明白,我想要反馈但宝子们大部分都比较沉默寡言(苦笑),小北他本身……嘶,写不下了估计,这部分我放在微博说吧,我开个《欲囚》的帖,感兴趣的或者说觉得小北爱上寒总这件事不可理喻的可以去看看。 -题外话 考那个西巴研终于结束了,有点累,但又想和大家说一句臭洋节快乐(祝宝子们天快乐乐乐~)(狗头),所以今天是小短,我明天再来(叼烟,靠墙,睁大眼,伸手指)等我
第71章 哭什么呢 术后第五天,寒邃被转移到了病房。 从意外发生到现在,时间过去了三个月,向北一看着桌上的日历,恍惚不已,这三个月他过了仿若三年还久。 “吃午饭了。”管家从病房外走进来立在一旁,看着病床上仍旧昏睡不醒和坐在病床前的人道。 倒不是他没有眼力见有意打扰这一室的温和宁静,而是被五天前向北一在手术室前晕倒的场景吓到了。 那天等在手术室前,所有人都心神不安,向北一脸色本就苍白,加上他头发一直都散着,天冷穿衣厚,他又戴着帽子低着头,所以都没发现他在冒着不对劲的冷汗。 手术进行到一半,他突然晕倒在地,脸色唇色全无,管家当时可吓坏了,急忙让医生检查,好在结果是营养不良加上太过紧张低血糖所致的。 这段日子管家让佣人变着法给他弄吃的,但他基本都是吃几口就放下了,管家也只能干着急,一点法都没有。 但是寒邃从ICU里出来这几天,向北一倒是吃得多了一点。 管家说完后没死等着向北一回答就关门出去了,向北一视线从病床上收回,然后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 Y国这会儿已是寒冬,但今天的太阳很暖,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病床上落了一半,明与暗交接在寒邃的侧脸。 光斑浮悬中,一只手的纤细阴影从病床边慢慢探入到病床上,搅乱了明与暗。随后病房里响起一道很轻和的声音:“该醒来吃午饭了。” 没有回应是常事,向北一已经习惯,他用食指点了点寒邃的侧脸,然后起身走出病房。 而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 向北一和前两天一样没有在客厅里吃,因为是公寓式的套间病房,加上向北一越发不愿见人,所以佣人在布菜后都会离开房间。 他像前两日那样,等佣人关上门离开后就随便夹了几筷子菜放在碗里,然后左右看了看就又返回到寒邃病房里。 医生其实没有不让他在里面吃饭,管家让人把菜布在客厅,只是因为病房里到底空间有限,因为向北一这几天经常晚上都呆在寒邃病房里,管家没撤还添了张床。这些都不碍事,因为寒邃术后从监护室里出来情况就基本稳定了,一直没醒也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 向北一端着碗,坐回到病床前的阳光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除去医生过来做检查外,病房里都很安静,向北一虽然没有什么食欲,但还是尽量吃多一些。 他边吃边任由脑袋胡思乱想,眼睛没有焦距地虚落在床边寒邃的手背上,思绪像快穿文的系统,跳跃得没头没尾,一直到他吃的还剩下最后一片鱼肉。 把嘴里的咽下去,向北一吐了口气,然后夹起碗里的鱼肉,就在他夹起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很轻很沙哑的声音: “好吃吗?” 鱼肉掉回碗里,视线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模糊了,向北一抬起头,四目相对。 “别哭。” 他哭了吗?向北一抬手抹了把眼睛,手背是湿的。寒邃会觉得很奇怪吧,他哭什么呢。 向北一想收回视线,但眼睛像是被那双眼睛紧紧攥住了,怎么也动不了。 寒邃右腿的石膏虽然已经拆卸,但这三个月的病痛让他几乎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他连抬手都困难,唯一能控制好的似乎只有眼皮,于是两人的视线就那么相对着,时间过了好一会。 “你……醒了”向北一终于挪开视线,他盯着寒邃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声音听起来比寒邃还要沙哑。 寒邃“嗯”了一声,但只有很微弱的气音,好在病房足够安静可以听清。 冬日午后的太阳已经小角度地偏斜,某些未知名的东西在和煦暖阳里发生着同样未知的变化,像春雪消融,泉水流动。 以前在医院照顾老院长的记忆唤醒理智,向北一慌慌忙忙起身,一手碗一手筷子就要去叫医生,都走到门口了才又想起来床头有传唤器,于是又木木地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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