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哥。寒邃在心里念了一遍,片刻后,听不出情绪地回答道:“陈祈眠现在的男朋友寄了一个U盘,里面是一段录音。” “哦。” 寒邃眼色幽沉,向北一低着头并没有发现。寒邃问:“吃饭都聊些什么了?” “解开了一些误会,你听到的录音内容的个误会,我是个挡箭牌。”向北一说着抬起头幽幽地看着寒邃。 误会?寒邃倒是没想到。“怎么个误会法?” “他的目的是想劝退……那个人。”向北一白他一眼不想理他,隔了一会儿又念了一句:“神经病你。” “病的不轻。”寒邃下压双唇在他额头上贴了贴,“对不起,小北。” “……” 与此同时,李洺看着突然出现一把把陈祈眠从他手里抢过去,还一脸杀气的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喝醉了。”李洺不是很放心地追上去,但寒珒已经打横抱起陈祈眠,在他追上去之前已经把陈祈眠抱进车里去了。 而在车门关上的前一刻,李洺看见寒珒把陈祈眠本身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又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像抱小孩似的,生怕摔了。而陈祈眠似乎,也在寒珒怀里靠得自然。 李洺张了张嘴,到底没能喊出来些什么,在寒珒的车子开走后,漫步返回自己的车上。 李洺踢了脚小石子,怎么都成双成对了,虽然那对象多少都不尽人意,但着大冬天的…… —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向北一夜里身后难受,眼尾都泛起了红。但寒邃也不好受,向北一卷在被子里,不愿他碰。 关于那事,两人一直都没有提起过,自从谎言起了作用,寒邃就不再对他做那事了,偶有几次也只是想逗逗他。 向北一心里抵触那件事,也抵触用老中医的方法缓解,所以每一次那后遗症犯起来他都是硬熬,不愿寒邃看他,也不愿寒邃帮他。寒邃硬要帮他,他准得要悄么声地生上几天的气。 所以每一次寒邃也都束手无策,只能等着向北一放下抵触的那一天到来。 - 第二天,向北一醒的晚,睁开眼时已经十点半,而屋里没人。 “寒邃。”他穿了衣服边走出房门边喊。但没人应他。寒邃不在。去哪了? 向北一去拿手机,但目光落在客厅茶几上。字条。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行字——早饭在保温盒里,午回。 去哪也没说。向北一把纸条扔回茶几,看了眼桌上那个很大的保温盒,觉得没什么食欲,索性又回床上窝着。 枕头只有一个,但好在够大。两人都不记得多买一个枕头的事情。 向北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上面留下什么味道,但寒邃留下了,向北一埋进去嗅了嗅,实在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味道。 …… 寒邃在中午十二点十分进门,屋里很安静,和他出门时一样。唯一有变动的,是他留在茶几上的纸条翻了个面。饭盒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管家在身后带上门离开,寒邃摇着轮椅往卧室走去。 被子鼓起一个小丘。寒邃放慢了动作来到床前。 向北一冬天睡觉喜欢被子盖过脸,只有一点黑发从侧边露出来。寒邃掀开一点被子,向北一睡得正香。 这是起来过,但没吃早饭又睡了。 已经是午饭时间,寒邃想了想,还是出声叫醒向北一。 向北一睁开眼看到寒邃,睡眼朦胧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软,问:“你去哪了?” “去林洋公司了。” “?” “以前开的公司,让他自己打理了,他有些问题问我,所以就过去了一下。”寒邃边解释边给他拿外套。 公司和上班制的工作,这些东西已经超出向北一的理解范围,他也不感兴趣,只眯着眼问寒邃:“几点了?” 寒邃看他像只小毛兔子,心里暖得厉害,便不去提早饭的事,声音也放得轻柔,“十二点十五分。” 向北一把外套穿上,挠了挠头,“已经中午了。” “嗯,洗漱吧,吃午饭。” 午饭是和寒邃一起进门的,餐车有保温功能,所以打开盖子,仍冒着蒸腾的热气。 “早饭我没吃。”向北一难得自觉说这个。 寒邃往他碗里放了块肉,没有多提,只道:“那午饭多吃些,你太瘦了,总不见长肉。” ”明明已经长了。” 向北一声音小,寒邃没听清,“什么?” “长肉了。” 寒邃嘴角弯了弯,起了逗他的兴致,“长在哪里了?” “……”向北一埋头吃饭不再搭理他。 - 吃过午饭,向北一提了一嘴要去给老院长扫墓。 “什么时候?”寒邃问。 “等会。” 寒邃回头去看他,向北一手里拿着个小包,正往里面装水杯和充电宝。寒邃没多想,便说:“我也去。” 向北一抬头看他,缓缓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着对视,一时间都不再说话。良久,向北一:“老院长的墓在后山丘上,只有一条小路,你去不了。” 寒邃提起来的心缓缓落下,“我在车上等你。” 向北一沉默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可以。” - 路上,向北一望着不断向后退去的街景,突然想起来去年在院墙角碰上裴执被吓了一跳,最后没车回去了,管家开着迈巴赫带着饭盒,假装成无良黑心司机坑他。现在回想,还挺好笑的。 “偷着乐什么?”寒邃低头问他。 “去年管家坑我钱。”向北一半笑着开玩笑。 车里升着隔板,管家在前面听不见,但打了个喷嚏。 “那今年不给他发年终奖。” 向北一忙打住他,“只是开个玩笑。” …… 车子停在老院长的老屋门前,向北一开了锁,推门进去的时候楞了楞。 院里干净一新,原本破旧的房屋也带上了修整过的痕迹,院里的地面都铺了青石板。 向北一回身看后面的轮椅上的人,用眼神发出疑问。 “在我们回国前让人来修理的。”寒邃解释道,顿了顿后又补充:“墓……也扫过。当时没想到会回来,所以就提前让人过来了。” 向北一愣愣地说不出话。他去年还在寻思等买完房子再赚到钱就把老屋修一下。 门口管家正在从车里拿路上买的纸钱和香,向北一朝寒邃走过去,低头:“谢谢。” 寒邃没说话,只拉过他手,不轻不重地捏着。 扫墓前还是给灵牌上香。向北一没有阻止寒邃跟着。 “另一个灵牌是谁的?”关上房门的时候寒邃问。 “老院长的朋友。”向北一回。 寒邃偏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不再追问。 后山丘上的路寒邃确实没法去,向北一背着小包出门。 今年没下雪,向北一沿着小道边走边想起去年小道上都是一层厚厚的雪。但当时有人踩了两道雪坑。向北一现在才感到后知后觉,那估计是裴执踩的。这丘上没有其他人的墓。 墓如寒邃所言,扫过的,所以向北一省去了往年要做的打扫工作,只用纸巾湿水擦了擦墓碑。 “爷爷,又要过年了。” “今年也是很好的一年,只是我总常常想你,你都不托梦给我。” “还有,我谈恋爱了……” …… 寒邃第五次抬手看手表,已经过去两小时,旁边管家:“要不我去看一眼。” “不用。” 寒邃看着院里的老树枯枝,想起那年刚拿到资料,没几分钟,突然就从医院传来噩耗。老院长跳楼自杀了。 查过医院的监控,那天下午,向北一去医院看过他,在向北一走之后,他借了护士的笔,写了一封遗言信。 那封信他没让向北一看过,至今还放在保险柜里。 “吱——” 开门声响,思绪断开,寒邃抬头。 向北一手里摸着根树枝,一端戳在地上往前滑行着。寒邃看不懂。 向北一进门后看着他和管家,后知后觉把树枝扔了。小时候没玩具,就喜欢捡树枝木棍,戳在地上玩,一玩一整天。 刚才回来的路上见到这跟很漂亮的,兴致突起就捡起来了。 此刻寒邃和管家这么齐齐看着他,让他自己觉得好像有点幼稚…… “冷不冷?”寒邃伸手去牵他。 “还好。” -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将近黑了,余留的光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事物的模糊轮廓。 向北一戳了戳寒邃的腿,“酸不酸?” 寒邃摇摇头,“没感觉。” “什么时候才能康复训练?” “年后一个月。” 向北一点点头。 寒邃低头看他,“小北。” “嗯?” “明天去我小叔那过年好吗?” 向北一有一瞬的反应不过来,“你小叔?” “农庄,去年你们去玩那家。” 向北一想起来了那对伴侣,但没出声。 寒邃继续说:“小叔和易哥都很喜欢你,农庄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两个小孩。” 向北一抵着头,没同意也没拒绝,他对易书的印象很好,换言之,他也很喜欢他们。 但……去过年,以寒邃对象的身份,他有点……紧张。 向北一不答,寒邃便也没再紧逼着追问,一直到晚上洗过澡,躺在床上了,寒邃才听到向北以问: “这样,好吗?” 问题的时间跨越有些过大,寒邃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嗯?” 向北一卷子被子里,露着两只眼睛,不说话,只盯着寒邃看。 寒邃放下梳子,本想再问,但突然后知后觉,他看着向北一,反问:“为什么不好?” 向北一答不出,眼睛也一起藏进了被子里。 寒邃:“小北,他们早把你当成家人了。” 向北一懵,眼睛又探出来,圆咕噜地看着寒邃,满眼疑问。 但寒邃笑笑不解释,低头去吻他,追问:“可以吗?” “呃……” “可以吗?” “嗯……” - ---- 被锁了,我先挪到81发布
第81章 一家人 在去农庄前,向北一要先回一趟福利院。寒邃自然也要跟着,但向北一犹豫了。 “可以吗?”寒邃问。 “院里小孩皮,年前这段时间玩得欢,不留神容易撞到你。” 寒邃却说:“我呆在角落里。” “……”向北一:“好吧。” - 路上向北一在思考该如何向钟院长介绍寒邃。 我男朋友?我朋友?钟院长估计无法接受,去年还在和他说结婚成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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