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过分,一只手紧紧箍着虞礼书的肩膀,漂亮的面容染上冷意。 虞礼书的右手根本不能碰东西,只能用左手抵着他压过来的胸膛,宴时昼的胡话传到耳朵里,让他开始变得恼怒。 "够了,宴时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不正常?!" 宴时昼安静下来,歪过头盯着虞礼书脸上的愠色,突然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像一个刚睡醒的婴儿,又像扑倒野兽的疯狗。 "哥哥,"他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快的像夜空急驰的流星,未能被虞礼书捕捉到,"你知道什么才叫不正常吗?" 宴时昼将膝盖抵进虞礼书并未合拢的两腿之间,上半身完全将人压在阳台栏杆上,一手箍着精瘦柔韧的腰肢,另一手将他受伤的右手抓到空中,避免脆弱的掌心再次被波及。 "宴时昼!" 虞礼书喊了一句,声音中带着警告和慌乱,他还想训斥些什么,却已经没有再开口的机会。 因为宴时昼的吻如飓风一般落了下来。
第15章 你要学,你要改 宴时昼像是疯狗一般啃咬着他的唇,舌尖强势撬开柔软的唇瓣,有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贪婪地攫取着属于虞礼书的气息,掠夺其中的甜美。 “唔……唔!” 他发了狠,一股脑儿将虞礼书按在身下索吻,对方那双清冽如水的眼眸中逐渐流露出的迷离令他心魂震颤。 虞礼书想推开他,却难以与青年精壮的身躯匹敌,右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不容逃离,而另一只手向下,掀开睡衣下摆。 宴时昼的眼神赤红,仿佛下一秒就能燃烧起来,他用力吻住虞礼书的嘴唇,将他的唇吮肿吞咽,像是饥渴已久的猛兽终于找到了自己想吃的食物。他的动作太过狂妄,太过激烈,像是要把虞礼书活生生吃掉一样。 连续的缺氧让虞礼书的身体开始发软,他的双腿被迫分开,紧贴在宴时昼的身体上。 当宴时昼的指尖触及睡衣下的皮肤时,虞礼书才清醒过来,不知从哪儿涌出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他。 “啪!” 宴时昼被这一掌扇地偏过了头,漂亮的面容上顿时出现一道淡红的巴掌印。 但他只是舔了舔湿润的唇,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中只有浓郁的化不开的欲望。 虞礼书大口呼吸着,眼前的青年在此刻变得无比陌生。 那双难掩**与疯魔的眼眸,如同野兽一般张牙舞爪地向自己袭来,逐渐与记忆中的人背离。 一股难以抑制的委屈和羞耻涌上心头,滚烫的泪珠无法抑制地从泛红的眼眶滑落。 他低下头,压抑着声音啜泣。 “哥哥,别哭了。” 宴时昼俯身,将虞礼书脸颊上未落的泪珠吻去,声音缱绻。 “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虞礼书充满屈辱与愠怒的眼神,但这一次宴时昼没有后退,对方褪去冷淡外衣的模样令他着迷。 宴时昼轻抚虞礼书的额头,手指顺着脸颊滑下来,最终停在了唇瓣上。 他轻轻抚摸那双薄唇,虞礼书的身子猛然僵硬。 “或许你们说的没错,”宴时昼垂下眼眸,他不发疯的时候恬静美好的像是一朵将绽未绽的玫瑰花,“我确实是病了。” “但不是因为林竞思,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哥哥。” 他抱着虞礼书,将下巴搭在虞礼书僵硬的肩膀上,用他干净又甜蜜的嗓音指责着将他引诱下地狱的天神。 “如果不是哥哥,我不会整天想着和哥哥接吻,不会整天躲在被子里臆想哥哥的身体,不会看到哥哥哭就兴奋成这样。” “都是你的错啊,阿鱼哥哥。” 虞礼书听着他无耻的话语,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恐慌和羞耻撕扯着他原本高傲圣洁的灵魂。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但理智指挥着他,给予无耻罪犯最终的判决。 “离开我的家,宴时昼。”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被吻过的泪痕,理智回笼后再次变得沉静冰冷的双眸看着宴时昼。 宴时昼嗅着哥哥颈间的冷松香,叹息般:“我无家可归了,哥哥,我哪儿也不去,你赶不走我。” 虞礼书一把推开再次凑上来的宴时昼,冷冷说道:“你不愿意走,那我走。” “这套公寓,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宴时昼的瞳孔微缩,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阳台的沙发上。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宴时昼。” 虞礼书俯视着他,清晰优美的下颚线上那薄而冷的唇吐出残酷的宣判。或许他的双眸中还带着几分惊慌与痛苦,但宴时昼无法再看清。 他呆愣般看着虞礼书:“什么——什么叫不再见面?哥哥?” “不再见面的意思就是,”虞礼书重新整理好被揉乱的羊绒外套,清晨的凉意伴随微风拂过,将他的声音传到宴时昼的耳朵里,“不要再叫我哥哥了,以后你对我来说,只是宴总的弟弟。” “仅此而已。” 宴时昼一向知道虞礼书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他的天神,那样善良与慈悲,却又那样决绝与冰冷。 他对上虞礼书淡淡的眼神,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密密匝匝的疼痛从胸腔蔓延开来。宴时昼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在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正要离他而去。 "哥哥......"他轻唤了一声,"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很漂亮,所以他哭泣着,祈求着,美丽的双眼像是被春雨打湿的桃花,眼角的泪痣好似蛊惑人心的咒语。 他跪在地上,仰视着虞礼书,那样惹人怜惜,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手背上。 “哥哥……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太喜欢哥哥了,我只有哥哥一个人……” “别抛弃我,哥哥……求求你别这样……” “……” “哥哥……” 虞礼书转身背对着他,沉默地站在那里。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他的肩膀上,仿佛是镀了层薄金一般,在阳台上形成一圈圈明亮的圆环。 良久,他问:“宴时昼,这样是对的事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迷茫和痛苦,“这是不对的,宴时昼,你要学,你要改。” “在你改掉之前,不要再来见我了。” 虞礼书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宴时昼,唇瓣微微颤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公寓的大门被打开,又轻轻关上,一如他的主人,那样温和又决绝地离开了。 宴时昼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最后一滴眼泪落在地面上,像一朵无声的彼岸花。
第16章 小吵小闹了一下 虞礼书搬出了公寓。 其实他并不热衷于购置房产,整座A市除了虞家的别墅,他也就买了两套公寓,而另一套在离公司较远的政务区。 原来的公寓,他是不敢再回去了。 他害怕见到宴时昼,害怕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害怕他满是泪水的面容,害怕他撕心裂肺的责问与道歉。 “虞总,”安星走到他办公桌前,给他递了一杯茶,“您之前说让宴少爷来公司报道,还……” 还算数吗? 她就怕怠慢了陛下的宠妃,办公桌和工作交接收拾的妥妥当当,就差主人大驾光临了。 虞礼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吩咐道:“他不来了,另外我准备搬到政务区的那套公寓里,劳烦安特助购置一些必需品和衣物送过去。” 老板心情不好,安星再多好奇心也憋回去了。 “好的虞总,您今晚就能拎包入住。”安星觉得钱包还是比八卦重要一些,麻溜地放下茶杯和一沓资料,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溜了。 但不出三分钟,她又绕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恐慌。 “虞总,宴总来了。” 宴时胤。 这个女人一般出现,都是要大开杀戒的。 虞礼书右眼皮一跳,快速回想了一下最近公司有没有和宴氏抢饭吃。 确认最近生意上没招惹宴时胤后,他只想到一种可能性:是为了宴时昼的事。 可惜他只猜对一半,宴时胤的确是为了她弟弟来找虞礼书的,但不是这个弟弟。 “两天不见,虞总看着憔悴了不少。” 宴时胤被安星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办公室,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接过安星捧来的温水,端详着虞礼书。 她不像裴律珩那样爱拐弯抹角,不等虞礼书客套两句就单刀直入主题: “我听说林竞思去找你还衣服,被宴时昼吓回来了?” 虞礼书并不觉得她是来给林竞思讨公道的,他如实回答道:“宴时昼最近心情不太好,别再让林竞思去找他了。” 虽然知道自己和宴时昼的矛盾根本不怪林竞思,但提起这个人,虞礼书还是有些抵触,更多的是怕他被宴时昼发疯咬死。 “嗯?” 宴时胤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称呼,轻轻挑眉,“看来,虞总和宴时昼小吵小闹了一下。” 安星在一旁对这个说法表示怀疑,虞总今天来公司的时候嘴唇肿的跟拔了火罐一样,敷了一天冰才恢复原样,怎么着也得是大吵大闹吧。 “宴总来我这里不是为了说这些闲话吧。” 虞礼书打断了她,靠在办公皮椅上让自己的肌肉稍微放松一些,等着宴时胤说明来意。 “当然,”宴时胤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合同,上面明晃晃地写着“C市东区项目计划书”,“听说虞总很喜欢这个项目,我这次来,是为了助虞总一臂之力。” “相信有宴氏帮忙,虞总拿下这个项目应该不成问题。” 虞礼书知道她说的没错,云耀很少涉足地产,但宴氏在这方面就根基深厚许多,让鹿森在一个不太重要的项目上松口,还是很容易的。 但他也知道宴时胤不会白白帮忙。 “宴总想要什么?”他看着宴时胤,带着几分审视。 宴时胤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道暗光:"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虞总拒绝和裴家的联姻。” “什么?” 虞礼书愣了一下,他认识了宴时胤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提出这么古怪的要求,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难道宴时胤和裴家有仇? 不对,前不久他们还有合作,那到底是…… “虞总不用想那么多,”宴时胤见他犹豫,指尖不耐地敲了敲手里的杯子,深红色的美甲发出吧嗒的轻响,“只需要告诉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虞礼书自然是答应了,不过他并非偷奸耍滑之辈,还是和宴时胤说清楚:“我原本也没有和裴家联姻的意思。” 但宴时胤并不在意,“我原本也没有让裴律珩拿到这个项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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