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吃饭。”伝锦有些别扭的用手把没扎起来的长发扫到耳后,埋头吃饭。
第2章 强迫回国 两人安静的吃完饭,程止把碗刷了。 “我走了。”程止在玄关处转头回望。 “好。”伝锦手里把玩着钢笔开口道。 时光匆匆奔走,又是深夜,坐在书房里的伝锦丝毫没有睡意。 他起身为自己倒了杯红酒,自己一人坐在阳台,看着头顶的星空闪烁。 正当自己沉浸在无边孤独中,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门开,外面站着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爸,你来干嘛?”伝锦轻声开口,长发散落脖颈两侧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方时走进门,自觉在沙发上坐下,身上上位者的气息迸发出来,声音不怒自威道。 “我不来,你是不是不告诉我?抑郁自残医院?我不来,你死在这谁给你收尸?指望你那个母亲,她有管过你嘛。” 方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伝清柔要离婚他依了她,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们衣食无忧。 结果倒好,伝清柔把亲生儿子丢到国外不管不顾不说,自己去找了个好落脚的地儿自己潇洒去了。 伝锦已经习惯了自己父亲这样直白,径直走过去坐在方时对面。 “爸,我没事。你回去吧。” 方时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火气直接上来了。 “你和我一起回去,没得商量,回去治好你的抑郁症再来和我说别的。”声音中带着怒气,就像是下一刻他的愤怒就要蔓延出来。 伝锦对这个父亲的自然是有感情在的,如果不是他,他觉着自己的生活不可能过得像现在这样舒适。 当初方时给伝清柔那一大笔钱,早已经不知哪去了。 从他上了高中以后,自己的生活费学费全是自己挣的,一分一分。 如果没有他,可能大学的学费他都不一定能交上。 伝锦脸上不喜不悲,对着方时说了句:“好。” 转头回了卧室,他对这个父亲没什么感觉,要说真的要有那就是感激他出钱让他安然上完了大学,还有就是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 方时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这么些年虽然不常来看他,但总归是找人帮忙看着他的。 不然这次远在千里之外的他怎么会知道他抑郁症复发进医院这事,赶忙从云都坐私人飞机过来,才落地就找人去了。 “明天早上,一早就回去,你准备好。”方时也没自讨没趣,喝了杯水往门外去了,贴心的带上门。 伝锦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床边,窗帘没拉,窗外是静谧的街道,深夜里昏暗的复古暖色灯光照耀下的长街,有些安静的不像话。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来,伝锦打了个寒颤,孤独感瞬间席卷全身,他觉着自己就像那被风一吹就散的蒲公英的种子。 随风漂泊,不知在哪出才能落地归根,这么多年来,他觉着自己人生也是这样,来来往往这么些年,也遇见认识了很多人, 可好像除了程止之外,再没有几个人能够让他赋予真心了。 他深刻知道有些人的爱注定无法在他身上驻足停留,但他对程止有种道不明的感觉,他不知该如何处理。 程止的陪伴在无形间作用着,拿起手机给程止发了条信息,说自己跟着父亲回国了,让他别担心他。 第二天一大早,伝锦跟着自己父亲回国了。 云都机场,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后面跟随者几辆大G停在那里特别引人瞩目。 私人飞机落地,方时和伝锦被保镖簇拥着离开机场坐在车。 伝锦再次回到这个出生地,他对着这个地方没什么印象。 小时候很早就被送出国,他的脑子里潜意识里全是在国外长大的画面。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车窗外的景色被掠在脑后,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 嘴角微微上扬,眼尾弯成了月牙。 程止在伝锦落地时,就已经坐上了回国的飞机,手机里发的那条信息的红点成了已读。 “不管在哪儿,我会陪着你的。” 就是这简单的几句话,让伝锦的心随风摇曳生姿。 车子进去一个郊区矗立着的高大的楼房,伝锦看着觉着是新修不久的。 方时走在前面,这时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 “老方,你来啦。” 方时微笑点点头,侧过身来看了他一眼, “这是我儿子,这次拜托你了,请你治好他。” “你跟我还说客气的话,你放一百万个心吧。”中年男人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看着一点都不太像医生吧,伝锦有些疑惑。 他和父亲本就个子不高,体格也偏向女性,比较瘦弱,这一站旁边,就显出来了。 “跟我来吧。”中年男人转身往楼房里走去。 “这次我就不进去了,家里还有事。”方时不同于往日沉稳英气十足的声音,有些小声带着点柔软。 “好。”中年男人再次回头走到自己父亲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低头不知道在方时耳边说了啥,方时有些局促的走了,走路姿势有些同手同脚,看着别扭的慌。 伝锦没在管别的,跟着他上楼。 “你先住这。” 中年男人推开一扇门说道。 伝锦走进去里面的地板上铺了一层毛毯,踩在上面很柔软,墙壁上是迎着太阳生长的向日葵,暖意直逼他而来。 床上的一切都是软的,伝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此时已经晚了。 中年男人把门带上锁好,他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到伝锦耳畔。 “别害怕,这是为了防止你的抑郁症自残的,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出来了。” 伝锦有些恍惚,猛然回过神来,跑到门口捶打着冰冷的房门。 “我没病,我真的没病,放我出去,抑郁症不需要这样。”伝锦浑身失了力气,靠着门坐在毛毯上,垂丧的低下头。 程止落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消息告诉了伝锦。 伝锦此时没心情看手机,他一心想着出去,他以为……以为他父亲是为了他好,可没想到却是这样为他好。 手机被主人扔在床上,电话响起,伝锦没动。 程止拨了几下,手机里的机械女星都提示没人接听。 心里隐约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伝锦叫喊了很久,发现根本没人来时,这才放弃了要出去的想法,瘫坐在床上。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亮起的屏幕上提示着来电人是程止,他这才接了起来。 程止局促不安的声音从电话筒里传来,听的出来很着急,“你在哪儿?” 伝锦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到底在哪儿,说话。”程止焦灼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伝锦这才回答,“我也不知道在哪儿,看样式应该是疗养院吧。” 程止听这话,瞬间想给伝锦来一拳,妈的,说了跟没说一样。 “把位置发给我!”程止不容置喙道。 “好。” 程止寻着手机定位找到了精神病院。要不然说伝锦粗心啊,进来的门口那么大的字儿都没瞧见,也真的是没谁了。 伝锦听到这话,肯定得说,冤枉啊,我这一路迷糊过来的,我能看着就怪了。 伝锦很期待程止的到来,结果一条消息从手机里跳出来。 他的心就像是落进了深海里,找不到边儿样。 “我在外面,他们拦着,不让我见你。” 他有些无奈,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眼神亮了。 “那你先回去吧。”伝锦没让他在那里干等着。 “好。” …… 就这样伝锦像个画地为牢的样,吃喝拉撒都在这间中等的房间里。 伝锦这两天还好,抑郁症没复发。他有些抱怨,这里好是好,要啥都有,就是太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了。 这两天的生活无聊且重复,第三天,伝锦不干了,实在是受够了。 他的抑郁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般复发过后的那段时间里都不会复发,除非有人刺激到他了。 毕竟和它抗争这么些年,多多少少的还是了解它的脾气。 虽说程止这几天都在陪着他,但伝锦看不到人啊,甚是想念。 他一只手撑着脑袋思考良久,终于还是想通了,想法迅速在脑海里成型。 正好中午吃饭时间到了,有医生来给他送药,他一把把人扒拉进屋子里。 “我还要多久可以出去?”伝锦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坐在地上的女护士。 他其实不太会动粗,可这件事碰到底线了。 说是亲生父亲,结果就这样把人晾在这里,自己走了。 可真是个好父亲啊。 “我不知道,李院长只让我每天按时送药。”女护士有些紧张的拽着自己的衣角,嘴唇瓣合在一起。 “你出去把你们院长叫来,我有话和他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做出伤害我自己的事儿来。”看着女护士,坚定而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说完后伝锦脸上的落寞感铺面而来。 “好。我去找他。”说完起身拉开门跑出去了。 窗外阳光照进屋子里,本就陈设极简的屋子里,此时被阳光笼罩。 墙壁上的向日葵这时好似活了过来样,就那样迎着阳光的方向开的灿烂。 “你找我?”身后的门被打开,那天把他带进这个房间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身后。 “我爸让你把我关在这儿的?”伝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把自己最想知道的话说了出来。 “是也不是。”中年男人模棱两可的回答,整得伝锦有点懵。 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啊,太烦人,走开走开,此时的伝锦脑袋里两个小人儿正在打架,伝锦一挥手把他俩都拨开了。 “叔,你讲明白点,我听不大懂。”伝锦从来不是个能憋得住问题的人。 李瑞华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说白了就是你爸爸很爱你所以他才放心的把你交给我我,还有就是把你关在这是我的想法而不是他的意见,别怪你爸,懂了吗。”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没等人说完,伝锦直接脱口而出。 李瑞华没回答他的问题,把话题往别处带。 “别叫我叔了,我叫李瑞华,你或许可以称呼我为你的……” 他想到了什么,别再继续说下去。 “以后还是让你爸爸告诉你吧。明天他会过来,你或许可以问问他。”李瑞华说完准备转身离开,伝锦一把扯过他的袖子,让人停下。 “我爸和你有什么目的?”伝锦眼神阴冷地看着他。 “你父亲不会害你,他只是希望你能恢复正常。”李瑞华声音带着些来着长辈教育小辈时的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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