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无须尴尬,”系好所有纽扣后顾风拍了拍言陌的衬衫,“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何况我觉得在我替主人您系纽扣时没法空出手来打暗号。” “呃……可我实在不觉得帮我穿裤子会是你的责任。”言陌尴尬地被抱坐在顾风怀里,看着他替自己套上裤子。 言陌看不到他身后的顾风的表情,他只听见一声笑和感受着喷在他脖颈上的热气。“主人,虽然这样说有点冒犯您,不过我想刚刚在没有任何马赛克的情况下看完了您的全身,我不觉得现在有比刚刚更尴尬。” “好吧,”言陌抚额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戏瘾上了确实是挺麻烦的。” “主人您演得不错,我很喜欢。”又是一声笑。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演得确实让我情迷意乱。”言陌无奈道,“换个话题吧,你给我打的暗号——‘有情况’是怎么回事?” “主人我想您应该也发现了吧。”替言陌拉好裤链系好扣子后,顾风说。 言陌回头看顾风,说:“如果你是指若被人掉包这件事,我倒是刚知道——在刚刚的讨论上喜欢赘述的络说若是笑着哭的——他以前确实是喜欢这样子不过自从我给他指出这种只适合偶像剧和动漫里的哭法在现实中是非常欠揍的后他就没有这样子哭过了——明显是敌方的数据更新赶不上进度吧。” “比我想象中的有点晚呢。”顾风轻笑道,“不过主人您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会在门外偷听?” “呒——我觉得敌方的数据明显也没更新到说因为若怕我出事临时装了个警报器——当有人在门外站着超过一分钟时这窗户的窗帘左半侧会向左移动三厘米。”言陌指着那敞开的窗帘说。 “这样子。那么刚刚门外发生的小小摩擦主人您也察觉到了吧?” “我不觉得门外传来这么浓烈的烧焦味我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猜那应该只是敌方随便派来的一个小喽啰,数据更新得如此迟缓想必没打算跟我们打持久战。”言陌站了起来,在先站起来的顾风伸出的右手的扶持下。 “主人分析得极是。”顾风笑,“那主人您为什么不一开始告诉其他人?您应该知道他们已经去找真正的幕后黑手了吧?” “我觉得这问题问得很不像你这种智商的人会问的——如果你希望我告诉别人你就不会在密码最后还要意犹未尽地摇晃着杯子了。”言陌也笑了,“我猜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地方很危险不适合太多人去可我又不得不去吧?” “我想事到如今没必要再对主人有所隐瞒了,尽管一开始就没觉得能瞒得过主人您。”顾风擦过言陌,把窗帘关上,“我想主人您定是听过‘阿斯马答人(Asmart)’的传说吧?” “你的意思是?”言陌眯起双眼。 顾风的笑眼同样变得尖锐:“对,我想主人您不得不面对‘阿斯马答人’这个美丽而危险的传说了。” “我不觉得一群吉普赛人(Gypsy)在我面前啰哩啰唆会是个好兆头。”薛双飞在那团篝火的上空,语气冰冷、眼神凄厉地看着在她下方燃烧着的火团以及那不间歇传来的喧哗声的主人们。 夏凉等人低头放眼望去,清晰地看到一群吉普赛人围绕在篝火旁。他们似乎正举行着一场狂欢。女人们尽情地跳着佛朗明哥,踏着围坐在旁的吉他手弹奏的明快的吉他声,双手灵活地打着拍子,伴着周围人们的高声欢呼,以及他们嘴里溢出的接连不断的赞美声。 “怎么这里会有舞会?”叶络飞至夏凉身旁,疑惑地看着她。 夏凉没有回答,她的眼神随着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以及腾起的火焰变得愈发犀利。 女人们那火红的舞衣被她们纤细的双手扇动着,裙摆卷起的风令篝火忽明忽暗,火焰就像正打着忽高忽低的节拍。翩翩起舞的衣裳与身旁炽热的火焰融为一体,不断撩拨着人们的神经,愈发汹涌,滚烫得流出唾涎。女人们欢笑着原地旋转起来,舞衣以她们为中心张开了一个大圆,如通红的太阳,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一时间,薛双等人感觉那太阳越来越大,似乎在向他们逼近,耀眼得近乎睁不开双眼。 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模糊,那舞衣随着不断的转身,与篝火一同燃烧,旋转、喷发。 “看来这不是我们老花眼或是产生了什么幻觉。”薛双看着火舌迫不及待地想要亲吻她的双脚,冷言道,“我就说不会有什么好事。” 就在他们不留意间,那群舞女已旋至空中,面带嘲笑的面容。 “好久不见,”排在最前头的女人看向夏凉,说,“Lyon Hsia(夏凉)。” “Lyon?”薛双看着夏凉,挑挑眉,“怎么取个法国城市的名字?何况我记得这名字可是男生用的。” 夏凉冷冷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有八分之一的法国血统,以及……”她对上那女人挑衅般的眼神,一字一字道:“我还是八分之一的罗姆人(Roma),是吧,Esmeralda(艾丝美拉达)?” “艾丝美拉达?”薛双念着名字笑出了声,“久仰大名了,‘巴黎圣母院(Notre-Dame de Paris)【在法国文学家维克多·雨果(Victor Hugo)的小说《巴黎圣母院》中女主角同名为‘Esmeralda’】’。” 艾丝美拉达没有理会薛双的嘲笑,双眼直盯夏凉:“你这个不干净的女人,居然还有脸回来?你没那资格喊自己是罗姆人。” “如果我知道你们都在这,我是绝对不会回来的。还有,我不想称呼自己为‘波希米亚人(Bohemian)(法国人称吉普赛人为波希米亚人)’——不管我配不配。”夏凉语气平淡地说。 “不干净?难道你不是处女了?”薛双假装惊讶道。 夏凉没有生气,解释说:“罗姆人是不会与外族通婚的,当年我的祖辈违反了这一规定就被永久驱逐了——这对我们来说与剥夺了我们的生命无异。” “喔——”薛双故意拖长尾音,“听上去真让人害怕呢。” 夏凉没有搭理薛双,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艾丝美拉达,说:“这次的事跟你们无关吧?” “有关又怎样?”艾丝美拉达轻蔑地笑了一声。 “我不希望族人牵扯到这件事。”夏凉的语气十分平淡,像轻叹了口气。 “你眼中有族人这东西?”艾丝美拉达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我知道你指的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回过我们的族群中这事,但我一直都记得我身上有流着罗姆人的血液——更何况事实是种族抛弃了我的先辈让我们永世不得归来。” “藉口!”艾丝美拉达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度,带着浓厚的愤怒之意,“是你根本没有把我们当过一回事!你就算成为了那个世界的人后也依然没有回来为我们的族群效劳过!却为一个年纪比你还年轻的胸无大志的小屁孩干事!你敢说你的眼中有我们?!”她的手指用力地指着夏凉。 “主人并不是胸无大志。”夏凉的神色依然没有改变,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坚定。 “我第一次见你为了谁这样子说话。”艾丝美拉达眼神尖利。 夏凉对上视线,说:“我相信他才是真正的王。” “你错了。”两人的眼神碰撞得擦出火星。 “很抱歉打断你们俗套剧情的发展——不得不承认我看得还是相当入迷的,”薛双冷不丁地开口说话,“不过我真的有一个疑问:‘巴黎圣母院’你不是吉普赛人么,怎么不说你们的语言?” “吉姆人的流浪生活早已让他们在不同的居处生活时学会当地的语言,这没什么奇怪的。”夏凉解释道,说罢又看向艾丝美拉达,问,“我问你,这次的事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如果我说有呢?”她轻视地仰起头。 “那我可能,”夏凉从手中变出了那把红羽杖,掩面道,“不能手下留情了。” “正有此意。”风卷起了她那宽大的裙摆,刹那红满天。 “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出来?”阴暗的地下室,两个男人被笼罩在黑暗中,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站着的那人对坐着的那人说。 “我觉得吧,”那人咂咂嘴,“按他那脾气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出现。” “你认为我们有办法把他逼出来么?” “不用逼,”黑夜中一缕微光勾勒出男人挂在满是胡渣的下巴上的浅笑,“他们自己就会捅出一个大篓子。” “所言极是。” “过奖了。” “看来今晚的黑夜会显得特别漫长。” “我倒觉得太短了,这么多场好戏连着看实在觉得太仓促。”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端着杯垫,匀出一阵阵轻烟。 “再来一杯?” “我想,”男人顿了顿,“确实该打起精神迎接这场好戏。” 另一人拎起咖啡壶,“咕噜咕噜”地往男人的咖啡杯中添咖啡,一股股热气不断腾起。“我想你会满意的。” “正有此意。”男人吹着咖啡,烟被打散了。
第42章 42 Gloomy Day “就不能让我消停会?我都斗一晚上了。”薛双不耐烦地抱怨道,尽管如此她还是打了个响指,右手食指指尖在空中划了一下,被划过的那块地方宛如金刚石在玻璃上划出了一道裂缝,那些蔓延开的浅淡的裂纹都能被清晰看见,接着“哐当”一声,那面“玻璃”爆裂,无数巨大的触手从中伸出,接着随着更大的一声“哐当”,一个庞大的乌贼出现在人们面前。 “你不是专门使用结界的么?怎么天天召唤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叶络奇怪地看着薛双。 “愚蠢的家伙,”薛双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在施展结界把它们从不同的地方引过来。” “所以这次是挪威海怪(Kraken)么?”夏凉看着那只巨大的乌贼说。 那乌贼的圆头十分巨大,头皮的弧度之大令人实在想不出任何可以与它相提并论的东西,它的背部十分宽阔,正如一座小岛,叶络他们估测它的宽度要用千米来计算——所以他们根本看不见对方看到这庞然大物时的惊愕表情,这令他们十分失望。它的触手十分尖锐,尖端发亮,宛若黑夜中同时举起了无数把火把,群魔乱舞着。这些触手异常的长,比船只的桅杆要长得多,似乎一伸直没有它到不了的地方。 那怪物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都忘了那还有个十分难缠的家伙呢。”男人轻呷着这滚烫的咖啡。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么?”另一人发出了笑声,问。 男人一边摇晃着咖啡杯,一边吹着咖啡表面。“我觉得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这场戏很快就会落幕了。” “言之有理。”他又发出了笑声。 艾丝美拉达等人看到这巨型怪物时,她们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之情。在怪物现身前,尽管现在已是深夜,她们还是能靠明亮的篝火看清周遭的事物,可当这巨怪出现后她们的眼前便是一黑,火焰根本照不清它的全身,恐惧与阴暗一同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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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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