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who still wants to play the game(现在谁还想来玩游戏的)?”言陌手持血刃,灿然地对女人们笑着。
首领一言不发,向言陌狂射数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中厅,因为狭窄分辨不清回声而加重一倍响度的枪声带出了攻势猛烈的数发子弹。言陌纹丝不动,直至子弹将打穿自己前,挥起长剑,以长剑抵住子弹,几个招式将子弹全数打偏。“Although I can understand your meaningless anger,it's a pity that my sword is bulletproof(虽然我可以理解愤怒这种无谓的感情。不过可惜的是我的剑是防弹的).”
温森无奈地看着蓝若和言陌纷纷亮出武器,在那里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再瞧瞧自己两手空空,叹了一口气:“Why do I have to show up last(怎么我就要最后出场呢)?”然后笑着从背后拿出一把弓并在肩上挎上一筒箭:“Does it mean that the last is the best(是不是意味着最后一个就是最好的)?”
言陌不知是惊喜还是无奈,说道:“It seems everyone likes to hide weapons and hunt(看来每个人都爱私藏武器玩捕猎)。”
蓝若戏笑着说:“Those bitches who only know how to hold a gun are getting old after all(只会拿枪的婊子们,果然还是老了).”子弹随着蓝若那戏谑声在空中乱窜,数颗子弹卷起的气流撩起首领的发丝,她没料到蓝若的出手之快,她被定格在那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脸上只能露出毫无畏惧的神色站在原地,等着子弹的仲裁。她眼睁睁地看着子弹的迈近,眼睁睁地看着子弹稍稍打偏与她擦身而过。
“I don't need your mercy. That's such a shame(我不需要你的手下留情。那太耻辱了).”她冷冷道,被掩盖住的双眸发出的寒光穿过一切障碍物使人心惊胆颤。她明白那是蓝若对她的留情。
站在一侧的言陌早就看穿了蓝若的把戏,从他开枪的那一秒开始就发现了蓝若微小的偏差,他这个从来不对女人下狠手的单纯男生,又怎么会杀掉那个首领。他冁然而笑,说:“Ruo,to be soft on women is to be cruel to yourself. Despite this,I still think you are great(若,对女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尽管如此,我仍觉得你很伟大).”言陌的笑容跟明晃晃的血刃一起颤动,言陌的笑容跟那惊人的血腥一般扎眼,令人双眼刺痛涩苦。蓝若却不禁看得走神,他心想即使眼睛瞎了也都值得。
可是,所有人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温森锐利的箭就毫无征兆地“噗滋”射中了首领的肩膀。温森无所谓地看着目瞪口呆的言陌和蓝若:“This is a war,not an emotional program(这是战争,不是情感节目).”
“Captain Heloise, are you okay(海洛伊丝大人,你还好么)?”旁边所有的女人们急忙冲上前围着首领。
言陌鄙夷地看着温森,裂眦嚼齿道:“A woman's kindness is much better than your common man's courage. Don’t you know that people’s reason always has a bottom line(妇人之仁也比你的匹夫之勇好很多。你不知道人的理智总是有个底线的么)?”
“Your opponent is me and my specially made bows and arrows(你的对手是我,还有我这些特制的弓箭).”温森又接二连三地射了无数箭,如他言语般犀利地离弦而出。
箭极其有规律地排成一个大弧度的圆弧,分别射往不同的黑衣女人。
“What the hell(这他妈的怎么了)?!”女人们怒骂着,不约而同地拉下黑衣外套的拉链,露出了足以令温森噤声的——必杀技。
“我会不会死啊?”言陌几近虚脱地躺在蓝若的怀中,撑着一张假到蓝若直接想扇他几巴掌的笑脸。
“你死了没人敢活着。”蓝若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其中却有十足的威慑力。
蓝若跑得很快,因为他生怕慢了一秒言陌就会在他的怀中撒手人寰。
蓝若抱得很紧,因为他生怕一个踉跄言陌就会从他的怀中滚下躺倒。
蓝若哭得很累,因为他想起了很多他跟言陌还没有做的事。
蓝若笑得很虚,因为他想起了很多他跟言陌曾经做过的事。
蓝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还是想唱一首小情歌,一首言陌会经常哼起的小曲调。
“Sur l'oreiller une larme. Dans mon souvenir un drame. Tout ce qu'il m'a laissé(枕头上一滴泪。回忆里一悲剧。都是他留下的).”蓝若带着很重的哭腔唱起。
“Un pas que l'on croit entendre. Une voix que l'on veut surprendre. Je sais c'est du,du passé(那确信无疑的脚步声。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我知道,这些都过去了).”小道里不只是蓝若唱起的悠扬小调,还有他重实的脚步声、嚎啕的哭声和不匀的喘气声。
“J'm'en fous,j'ai pas besoin de toi. Pas besoin de tes bras. Ton image reflète ce que j'aime pas(无所谓了,我不需要你了。不再需要你的臂弯。你影像反映的都是我不喜欢的).”风就像一个粉扑,扑打在他的脸上,也扑打在他的嘴上,言语被拍得支离破碎,如一块镜子恍然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可是蓝若愿意拾起那些碎片,拼凑在一起,即使是有裂缝的,那也是多么完美的一面镜子。这就是言陌唱歌的美妙之处,它会有种残缺美,那美甚至会比完整的来得更要惊人。
“Quels que soient les recours,Les appels au secours,Surtout ne te retourne pas. Cours cours loin,le chemin est long. Avant qu'une autre te prenne la main(不管怎样解释,打什么电话,你千万不要回头。跑,尽情跑,路很长。在别人没牵你的手之前).”但是蓝若的唱功完全不输于言陌,蓝若唱歌时的张力十足,他很容易就把一首歌的感情诠释出来。那种微妙的纠结感情,蓝若很轻易地将其与旋律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