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轮刚打开门,就看到展晖站在郁梵办公室门口,一脸诡异地盯着他。 似乎等了很久了。 展晖看林镜轮的眼尾有点红,便打趣地说,“林小哥,你跟郁总聊天的时间破纪录啊。” 林镜轮斜乜了他一眼,回味般地舔了一下嘴唇,“哦,谁说我们在聊天?” 展晖傻了。 他有种错觉,似乎林镜轮在让他往不纯洁的方向想,那个表情……怎么说呢,色情。 不出意外刘岩言是约郁梵晚上吃饭。一般刘岩言约郁梵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如果时间急迫就会打电话,要是提前个两天他会只发消息过来。这段时间郁梵太忙了,没有理过他。他发消息预约逮不到人,只好电话呼叫了。 郁梵本想同意他,结果电脑微信弹出林镜轮发来的新消息。 = =:晚上想吃什么? = =:给你做清蒸鱼好吗 郁梵第一反应想推拒,他的胃已经不痛了,没必要还麻烦他。 但不知怎么,他又想到刚才林镜轮说买墓地的事……心里的怜惜便又泛了上来。 这些时日,他没有看到过林镜轮与什么朋友来往。他好像闭塞得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许在C市自己是他唯一的故交朋友了。 郁梵的心一下子软了,刘岩言在电话那头嚷嚷了好半天,“喂喂……说话啊……没信号了??郁梵……”他才沉吟回答,“今天不行,周末吧。” “靠,你真是贵人事多。我无聊死了你也不来陪我……周末好好补偿我!那我周六叫你,到时候线上说。” “好。” 郁梵给林镜轮回了一条消息。 -吃椰子鸡火锅吧,你喜欢的吧? = =:抱住啃~GIF
第21章 林镜轮他不对劲 = =:你的胃能行吗 -没事,很清淡,少吃点。 椰子鸡火锅不难,难的是郁梵和林镜轮从超市采购完回到家,猛然发现黄油鸡忘了让超市斩开切块,是一整只。 他们俩显然都没有用砍刀的经验,整只还带着血的鸡摆在砧板上,还是有点心理压力的……林镜轮有点犹豫,郁梵保护心理作祟硬着头皮说,“我来吧。”手刚握到林镜轮握砍刀的手腕上,被对方皱着眉往旁边推。 林镜轮腾出一只手抓住郁梵一只胳膊,将他整个人转了个弯,“别打扰我,我可以。” 他扬着下巴,不肯罢休,像个小孩儿一样较起了劲。 郁梵噗地笑了声,拿了一条围裙帮林镜轮套上,刚转身想走,被对方用手肘碰了一下。 林镜轮晃晃身后的带子,指使郁梵,“系上。”学会使唤人了。 郁梵二话没说,好脾气地帮他系。 林镜轮说,“太紧了。” 郁梵翻了一个白眼,瞟到林镜轮挺得意地在笑。 真是个小孩,给点阳光就灿烂。 林镜轮这一番折腾下来,鸡是处理好了,但袖口还是溅上了几点血污,带着腥味儿。 郁梵便让他去换下来,给拿了一套家居服现在穿,又找了一件自己的宽松版的套头衫给他一会儿出门穿。 这一次郁梵没了上次的不自在,看到林镜轮穿着他的家居服,他还觉得有点好笑。年轻人很高大,肩膀宽阔,只是瘦,应该多吃点长点肉。 食材处理好,林镜轮熟门熟路地掏出了郁梵珍藏的万古烧白釉土锅做器具,冷水下入鸡块、少许姜、枸杞、竹荪、马蹄,放到卡式炉上,在餐桌上打好了火。现开了一只大椰青,倒入椰子水,再将椰肉也一点不剩地煮了进去。 清香瞬间弥漫开来,诱人食欲。 郁梵则在旁边整小料,沙姜切碎、小米辣切小段、蒜切片,再加海南的新鲜青柠,郁梵很喜欢青柠,他能挤一小碗的青柠汁给自己调味。 调好了两碗味碟,他试了一下味道,抿着嘴唇舔了舔,细品……突然身上一重,林镜轮凑了上来,郁梵吓了一跳,看到对方直直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林镜轮恍了一下神,垂下目光,他的眼神在郁梵的嘴唇和喉结上来回逡巡,不自觉地蜷紧了手指,这才回答,“我怕酸……少放点。” 郁梵无奈点头,他当然知道了。 天气冷果然是吃火锅的季节。 他们吃了大半的鸡肉,涮了一些菜,竹荪和马蹄都吃得精光。沾着青柠小料,郁梵觉得自己能将小碟子都一口吃了。 中途,郁梵接到了刘岩言的电话。对方给他微信发了好几张照片,炫耀自己的超级大餐,想得瑟一下,顺便听听郁梵后悔不跌的叹息……谁成想郁梵完全没理他。 他这头打电话抱怨,郁梵才点开微信,果然看到刘岩言发来的照片,满桌生猛海鲜,关键是桌边还有帅哥靓妹。 郁梵心里好笑,念头一动,突然也拍了一张自己的大餐发给了刘岩言。 古拙的土锅里煮着黄油鸡,热气腾腾,很有家的味道。 他随手发的,完全没有拍到人,但刘岩言敏感地找到了华点。 “我擦,你金屋藏娇了?!” 还好郁梵没开公放,但他还是担心刘岩言的噪门不轻,林镜轮万一听见了尴尬。 郁梵解释是和朋友,但他没说具体的,越是支支吾吾地遮掩,对面便越觉得坐实了猜测。 郁梵没得办法,遂在微信里回复他是林镜轮,对面这才消停。 但刘岩言又开始挑剔郁梵厚此薄彼了,“你都没给我做过火锅。” 这时林镜轮说想试一试郁梵超级酸的小料。 “我可以试试吗?” 他说着,张开了嘴巴,意识郁梵投喂自己一口。 郁梵正回着刘岩言的消息,有些分神,没听清林镜轮在说什么……他照旧夹了一块鸡肉在自己的料碟里滚了一圈,刚夹起来,看到对面林镜轮翘首以盼似的,还怔了一下,“什么?”话音未落,就见林镜轮抬着他的手腕,够着身体一口咬住自己的筷子,把鸡肉咬了过去。 “?” 郁梵一瞬慌神,但看林镜轮若无其事。 对方嚼了两下嘴里的鸡肉,委委屈屈地反馈,“好酸。”平平常常简简单单,完全不带丝毫暧昧。 郁梵只好摇摇头摒掉自己多余的想法。 恍惚听到对面说,“郁梵,你要不要尝尝我这个。” 他有些分神,脑子便懵懂。听到林镜轮叫他,郁梵浅浅抬了抬眼皮,看到对方也夹了一小块鸡肉在自己的料碟里沾了一下,还示意他张嘴,郁梵依言张嘴,还没反应过来,那块肉就在他的嘴里了。 林镜轮问,“喜欢这个味道吗?” 郁梵的心猛跳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脸可能红了…… 对方能够淡定自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他很难不多想,这些动作行为在他的心中被赋予了太多情绪溢价……那是遗愿清单上的执念。 他不太自在地轻咳两声,连林镜轮问了什么都忘光了。 后面郁梵都有点精神恍惚,等林镜轮吃完,他赶紧起身收拾。 “我来洗碗。”他说。 等水槽的水流急剧地冲刷着双手,郁梵的心境才渐渐平复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忙完了郁梵懒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林镜轮说,“我开一会儿电视可以吗?” 郁梵说,“当然,你随意,当成自己家就行。” 他反思难道自己对林镜轮还是太严厉了,对方来自己家好几回了,竟连看电视这种小事还要用这种小心翼翼的语气来征求自己的同意。 他忙往沙发边坐了坐,给林镜轮腾出空地。 林镜轮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拿着遥控器找节目。这个电视盒子在郁梵这里就是个摆设,他几乎没用过。林镜轮一通鼓捣,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个国际频道,听新闻,郁梵这才知道自己的电视盒子这么牛,有全球好多国家地区的频道。 郁梵抱着抱枕,听着新闻背景,整个人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他迷迷糊糊的,林镜轮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却没有爬上床的记忆。 难道是林镜轮……? 周六一早郁梵被电话铃声吵醒。 才九点,刘岩言美其名曰是叫早,实际是怕郁梵毁约。 郁梵望着天花板发呆。 听到电话那头突然问,“这几天那小子都在你家?” “嗯……我这几天胃不舒服,他来帮我做饭的。” 郁梵不自觉地解释了一句,这三四天林镜轮每天都来他家做饭,说要帮他养养胃。 有一天还为他准备了第二天中午的便当。当郁梵拿着便当去茶水间用微波炉热的时候,遇到展晖,对方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老大带、带饭了啊。”连王向荣都觉得稀奇。 刘岩言也稀奇地问,“你跟他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之前你不是还很烦他吗。” 郁梵想了想,“……之前有些误会。” 是啊,自己和林镜轮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郁梵骨子里不是一个热情的人,至今也没有几个人曾到过他家里吃饭。但与林镜轮的相处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变得亲近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发觉是从林镜轮给他一种无害的、没有压力的气息之后。 对方淡然的,低姿态但不别扭纠结,偏偏还有偶尔的执拗和主动,恰好能在郁梵放松警惕时击中他所有的弱点。 郁梵的母亲强势,他的性格某方面更接近于父亲,郁梵一直觉得自己以后交往的对象一定不能像他母亲那样,再重复父母那一套的相处模式。 但他偏偏结识了陆莲台,这个比他母亲还更强势的恋人,被支配了近十年。 他到底没能逃脱宿命,用流行的话说没能避免原生家庭的投射……他到底延续重复着上一辈不堪的亲密关系。 ……是以,当一个温和的无害的人接近时,郁梵下意识无法抗拒。 他有点头痛,但又觉得只是朋友的话也无所谓。 刘岩言问他,“约哪里啊?” 郁梵下意识想起林镜轮那天说C市好的话来,说了一句,“去山里找个茶室吧,喝喝茶陶冶一下。” 刘岩言嗤笑,“就知道你要附庸风雅。”但也没有拒绝。 随后刘岩言发来茶室的预约信息,他约了从下午二点开始,喝完茶,再去吃晚饭。 郁梵没有异议。 刚回完刘岩言的消息,他接到孟月梅的电话。 “中午约了孙姨家的二姑娘,你别忘了!” 郁梵懵了半天,他真忘了,他光记着周日回父母家对相亲完全没印象……还好和刘岩言约的时间错开了,不然又得放他鸽子。 约的十一点半,离郁梵住的地方还有点远。郁梵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餐厅是家长们定的,湖边环镜清幽的融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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