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令谢澄致一度难以面对的真相被戳穿,他却意外地平静,“我逃不出去,也不想逃。我和他们之间所有的事,都与你无关。” 谈星阑单膝跪在床边,深深地吻上他的嘴唇。唇舌与津液勾缠,咸涩的海风钻进船舱,令这方天地变得更加逼仄粘稠,仿佛殉情前夕的情侣末日的狂欢。谢澄致痛苦的挣扎和犹豫都被谈星阑搅碎融化,再将过盛如岩浆般滚烫的爱欲灌进他的五脏六腑。 一吻结束,他抚摸着谢澄致苍白之下又被逼出潮红的脸颊,轻声说:“所以我把你抢走,你就只能与我有关了。” 他曾经想过,谢澄致就算出轨了又如何,没人能比过他对谢澄致的爱。可偏偏是谢景风和谢微阳,与谢澄致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用再多的爱,都无法消磨融在血液里的基因。他就像一个外来的不速之客,用尽一辈子的心血,都敌不过同一个巢穴里雏鸟共生的本能。 唯一的办法,只有打碎这个巢穴。 谢澄致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被困在他的禁锢中,颤着声说:“谈星阑,别逼我恨你。” 谈星阑竟然笑了起来,贴着他的鼻尖亲昵地说:“恨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身边,只剩下我一个人就好。” 游艇老板收了钱,带他们在茫茫大海上漂了十几天,在另一座偏僻的小岛上岸。谈星阑摘下腕上的手表,去典当行换了一笔钱,然后去黑市给三人办了假身份,再用假身份买了船票,登上去往下一个岛的新船。 托谈星阑的福,莱恩还是第一次坐贵宾舱,穿着燕尾服参加船长晚宴。他坐在谢澄致的轮椅旁边,看着不远处与船长交流风度翩翩的谈星阑,无奈地自言自语:“真是见了鬼,我好好一个见习医生,竟然跑到这来当什么加勒比海盗。” 谢澄致忽然开口,用生涩的兰斯语低声问他:“你是被他逼过来的,对吗?你想不想离开?” 莱恩震惊地看向他。这个看着瘦弱的beta男人,坐在轮椅上盖着柔软的毯子,让别人都以为他是残疾人,实际上毯子下面的手脚都被谈星阑捆住了。莱恩以为这只是个被alpha强取豪夺的倒霉菟丝花,没指望他有什么主见。却没想到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偷学了兰斯语,还趁着谈星阑不注意偷偷跟自己搭话。 “我……”莱恩撇了一眼那边聊得正欢的谈星阑,压低声音说,“可是我的证件全被扣在谈先生手里,这片海域太偏也没信号,我没法离开。” “船长那里有卫星电话。”谢澄致小声道,“只要想办法联系上我哥哥……” 他还没说完,谈星阑已经回来了,两人的对话被迫中断。 “跟船长讨来的甜品,整个船舱只有这一份哦。”谈星阑端着一小碟精致的甜点,用小勺子舀着喂给谢澄致,“老婆这几天吃得太少了,都瘦了。尝尝这个合不合胃口。” 谢澄致只好张嘴,吃下他喂进来的点心,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一下旁边的莱恩。 谈星阑耐心喂他吃点心,忽而漫不经心地开口对莱恩说:“我跟船长打过招呼了,两周之后,你带着证件在下一个港口上岸,会有另一条船来接你。” “什么?”莱恩愣了一瞬,顿时狂喜,“真的,您放我回家了?” “我当然会放你回家,但不是现在。”谈星阑说,“你跟着另一艘完成为期三个月的航行,在这期间你什么都不用做,享受贵宾的待遇吃喝玩乐就可以。等航行结束,他们会在你家乡的岛屿上岸,你回去之后,会有三千万的酬劳打到你的账户,你只要这辈子不再去兰斯岛,不跟别人说起这段经历就好。” 莱恩被巨大的诱惑砸中头顶,狂喜之下看见谢澄致惨白的脸色,一下子想起他们未完成的约定,又有了片刻犹豫。谈星阑像是猜中了他的心事一般,淡淡地补充:“兰斯岛医院的纵火犯还没抓到,莱恩医生是想拿着三千万回家,还是想被国际警察带走,在牢狱里过完下半生呢?” 谢澄致眼睁睁看着莱恩眼里的犹豫慢慢消失,然后躲开他的目光,对谈星阑妥协地低下头。自此之后,莱恩再也不理会谢澄致明里暗里的求援,甚至还帮着谈星阑阻断他与其他人交谈的可能。 谢澄致彻底陷入绝望。 谈星阑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除了打点行程,就是围着谢澄致照顾。谢澄致慢慢被养得有了气色,只是人还是瘦,也不爱说话。谈星阑白天使劲浑身解数讨好他,晚上把他捆在床头,疯狂又卑微地在他身上索取占有。谢澄致身子还虚,他不敢做得太狠,也不敢碰他脆弱的生殖腔。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在谢澄致肠腔里成结射精,然后堵在里面不愿意离开,在他耳边呢喃地说:“老婆,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生一个我们的孩子,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谢澄致闭着眼喘息,不愿理会他魔怔的呓语,却又被顶撞得溢出呻吟,忍着眼泪默默摇头。 船将要靠岸那天,莱恩来找谈星阑,除了一点简单的行李,还拿上了他们三个人的证件。谢澄致冷眼看着,知道谈星阑又换了身份,让莱恩带走一层障眼法,再启程后,谢家人找到自己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船靠岸停泊,莱恩刚要下船,谢澄致突然从床上摔下来,手脚发软地倒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哇的一下吐了。 “老婆!你怎么了?”谈星阑慌得扑上去查看情况。谢澄致吐完,虚弱地开口:“肚子疼……恶心……” 他趁二人不注意,从莱恩带来的药箱里偷了几个药瓶,也不知是治什么的,一股脑倒了一堆全咽了下去。此刻药效发作,他吐完又开始打冷颤,腹部剧痛无比,疼得他几近晕厥。 莱恩医术不佳,慌不择路地去药箱里胡乱找药,这才发现几个药瓶被谢澄致倒空了。谈星阑气得冒火,又担心得发疯,赶紧打了急救电话,抱着谢澄致跑下船舱。 到了医院,医生为谢澄致做了紧急洗胃手术,脱离危险之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多做了几项全身检查。一直折腾到凌晨,总算病人状态平稳,而医生又把谈星阑叫过去谈话。 “您说什么?”谈星阑喃喃重复了一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怀孕的人要照顾好情绪,再有一次这样的过激行为,对胎儿和产夫都很危险,尤其是beta。”医生说罢,蹙眉看他,“难道你不知道你的伴侣怀孕了?” 狂喜和无措冲到头顶,谈星阑张了张口,听见自己问:“怀了多久?” “已经9周了。” 谈星阑的笑容慢慢又僵在脸上,某一刻看起来滑稽得像小丑的油彩。9周,往前推算,是他们在兰斯岛度蜜月的时间,也是谢澄致……出轨的时间。 他一步一步走回病房,谢澄致刚醒,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莱恩尽职尽责地保护加监视他。看到谈星阑的脸,谢澄致带着气,扭头偏到一边。 谈星阑站在床前,看着他开口:“老婆,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谢澄致猛地转回头,盯着他的脸,确认他没在说谎,霎时间,惊喜、慌张、茫然、害怕充斥了整个心脏。谢澄致下意识抬手抚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我,我怀孕……”谢澄致无措地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极度的恐慌压倒了所有情绪,“孩子,是,是什么时候……” “9周,在兰斯岛的时候。”谈星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老婆,我想听你告诉我,孩子是我的,对吗?” 骇人的静默让病房冷得像冰窖,莱恩直觉这样的场面非常不适合自己呆着,此刻只想立马逃出这个是非之地。可他还没付诸行动,就听见被丈夫逼问的妻子茫然地回答:“我不知道。” 谢澄致痛苦地闭上眼:“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作者有话说: 这阵刚交完论文盲审,忙死姐了(苦笑扶额) 趁着假期宅宿舍,看看能不能加把劲直通车到大结局
第30章 30.孩子 【孩子】 天色亮起,医生带人来查房时,却发现新来的孕夫病患不见了,连同他丈夫一起。医生连忙叫人联系,结果这家人住院留下的信息都是伪造的,根本无从查起。医生正无奈准备离开去查下一个,忽然一群人闯进住院部,为首的亚洲男人风尘仆仆,英俊的面庞憔悴不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紧盯着他,用通用语开口问道:“怀孕九周的beta男人,他在哪?” 谈星阑和莱恩在天亮之前带着谢澄致离开了医院,在一处不需要严查身份信息的小旅馆住下,并多花钱封住了前台的口。莱恩戴着口罩墨镜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拿着两瓶药剂,关上房门递给谈星阑,压低声音说:“这个国家堕胎违法,没有医生敢做堕胎手术,我找到黑诊所买了堕胎药,但是不能保证药流效果。” 谈星阑接过药剂,转身回到卧室。谢澄致被他铐在床头,见他手里的东西,捂着小腹不住摇头,浑身蜷缩起来:“不……你别动我的孩子。” 谈星阑走过来,把药剂放在桌上,坐在床边,指背擦过他的脸颊,抹掉他眼角溢出的泪。“老婆,我也想要你的孩子。可我要的是我们俩的孩子,你不想只为我生孩子吗?” 谢澄致躲开他的手,浑身颤栗,反复自语:“不,不要碰它,它不是你们任何人的,只是我的孩子。” 这是他从血脉里喂养出的新芽,真正与他长在一起的小生命。他可以自己把它养育成人,带它来到这个世界,有它在,他终于能拥有一个真正的家了,一个由他亲自筑就、不会倒塌、不会变质、坚不可摧的家。 谈星阑说:“哪怕这个孩子是乱伦的畸胎,你也想要吗?” 谢澄致猛地一颤,仿佛被人一下子击碎梦境跌回现实。他不敢看谈星阑的眼睛,可再怎么逃避,赤裸裸的现实都像一根倒刺扎进心脏,反复拖拽得他鲜血淋漓。 “把这个孩子拿掉,我们再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宝宝,好不好?”谈星阑循循善诱,捧着他的脸,柔声对他说,“用药太疼了,老公舍不得。我们换一种方式,老婆乖乖的,很快就好了。” 谢澄致被他深情地吻着,身上的衣服被一点点扒开,然后裤子被扯下,玉白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无力反抗地被拉开成大字。 “你干什么……谈星阑,你要干什么?”谢澄致惊恐地挣扎,然后一条腿也被系在了床脚,另一条腿被谈星阑折在怀里,痴迷地揉着,从腿根抚摸上去,用润滑液裹满的手指插入紧致的穴口,搅动出黏腻的水声。 谢澄致用未束缚的那只手拼命打他,试图阻止他发疯的举动。可谈星阑一意孤行到现在,早已如同困在陷阱里的野兽,疯狂毁灭眼前的一切,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怒张的性器挺入肠穴时,谢澄致崩溃地死死咬住谈星阑的侧颈,把皮肉咬破出了血,藏在里面的alpha腺体爆发出失控的龙舌兰信息素,把清淡如水的甜橙溺在里面,两个人都陷入迷醉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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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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