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间接接吻了吧,还是凌星河主动的,曲翊满足地想。 木床显然很多年没有遭受这般蹂躏了,更别提它一张单人床还得承受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它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嘎”的声音,听得两人都面红耳赤。 凌星河眼尾都发红,但眼神依旧清亮,在黑暗中都透着亮光,他一只手撑到墙壁上,试图为窄小的木床分担一些重量,但他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形。 曲翊的侵入与攻城掠地仿佛是软化剂,让他全身的骨头都变得松散无力,撑在墙上的手都在下滑,怎么可能支撑重量? 两人的喘气声和皮肉粘腻的交合声已经全被木床摇晃的声音盖了过去。 曲翊显然也深受这声音的困扰,他耳朵变红,抿着唇想要试图放轻力度,但凌星河双腿软软地缠在他腰上,就像是给他打了一针催化剂,脑内噼里啪啦地放烟花,末梢神经都活跃起来,跳跃着喧嚣着往下身聚集,让他想慢都慢不下来。 可声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不然明天他们真的没脸出门了。 曲翊想了想,将凌星河整个儿托了起来。 突然变化的姿势让凌星河没有防备,双手乱挥了几下才抱住曲翊的脖子找到平衡,安全感重新回来之后,他发觉下身传来了不容忽视的感觉。 由于重力的缘故,性器又往里滑了几分,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从未被开拓过的深处软肉兴奋地开始挛缩,让他下腹一阵阵收紧,本就热烫的性器被刺激得直挺挺的,戳在曲翊的小腹上。 太深了,凌星河甚至出现了他会被贯穿的错觉,一瞬间忘记了所有学过的解剖知识,想着不会真的已经顶到胃了吧。 他跨坐在曲翊身上,双膝用力想往上抬一点,可是他整个人都钉在粗壮的性器上,根本无法发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又往下滑,重新被顶到更深的地方,像是火柴被划亮的过程,他的神经也被点燃了。 “唔……”他又没控制住,从鼻腔里发出轻哼。 木床的声音是解决了,可是凌星河却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抑制不住的轻吟,他怕周围住户会听见这不寻常的声响,拼命克制住,但曲翊似是没注意到,握着他的腰上提下落,对这种两人面对面抱紧的姿势非常满意。 “不响了。”曲翊甚至邀功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凌星河正咬着他的脖子以防自己再次发出声音,根本无暇回答,曲翊也就将后半句咽回肚子里—— “那就可以更用力一些了。” 他没将这话说出口,却身体力行地立刻执行了。 凌星河突然觉得禁锢住他腰部的力量变得更强劲了,整个人被抬得更高,下落的时候,又有另一股力量由下而上地顶了进来。 性器完全被吃了进去,连最粗的根部都没入穴口。两人下半身严丝合缝地贴着,凌星河甚至觉得囊袋都已经被挤到穴口,马上就要和柱身一起进来了。 “全部进去了。”曲翊伸手摸摸两人交合的地方,像比赛解说一样描述着场景和他的感受,“咬得好紧。” 这有什么好描述的!凌星河羞赧到不行,想让曲翊不要再说话了,但这时候的又一记深顶让他所有到嘴边的话都化为软吟。 “嗯……” 是顶到前列腺了。 凌星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下身在兴奋之下涌出了清液,由前列腺那一点开始,触电感四散,像有微弱电流在他体内乱撞,让他四肢发暖,最后电流游走到头部,在眼前炸开。 他将脸埋进曲翊的脖子,大喘着气都无法缓解身下异样的感觉。 只是刚才那感觉转瞬即逝,留给他的是无限的空虚。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凌星河竟然觉得挺进摩擦还不够,他还想要试试刚才的感觉。可是曲翊没注意到,之后数次都没再触碰过那里。 “我还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出要求。 “还要什么?” “刚才那里。” 曲翊懂了,找准角度对准前列腺又顶了一下。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凌星河整个人不受控地抖了一下,生理性眼泪随之溢出眼眶。 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隔壁电视机的声音也突然放大,他们清楚地听见,春晚主持人正在满怀激情地进行零点倒计时。 “十,九,八……” 新年快到了。 “五,四,三……” 外面鞭炮声越来越响,层层叠叠,礼炮声也混入其中。偌大的礼炮被点燃,火药一颗颗飞向夜空,在空中炸开绚丽的烟花,照亮夜空,也映亮了两人的房间。 “二,一——新年好!”主持人近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新年快乐。”曲翊掐着点说,边说边顶了一下,顶端磨着敏感的那点迟迟没有挪开。 见凌星河没及时回答,他又重重顶了一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凌星河闭着眼睛,已经说不了完整的句子,只断断续续地回应他。 虽然回应的话都说不完整,但如果此时再有烟花的光映入室内,他们就会发现,对方的嘴角都是上扬的。 人体真是奇妙,只是一个器官而已,竟能带来如此刺激而强烈的快感。 这时候的凌星河还有闲心感叹一下,几分钟后,他是真的连胡思乱想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被不断抬起又放下,整个人像是飘荡在狂风里的船只,身下的快感一簇高过一簇,已经不是电流在体内乱窜了,而直接是触电的感觉。 手都开始发麻,如果下一秒他就因为受到太大刺激而猝死,他都丝毫不会怀疑。 “够了……不要了……”他用最后的力气说。 曲翊将脸贴在凌星河胸前感受滑腻的皮肤,舔了舔近在眼前的乳头,哑着嗓子说: “停不下来了。” 说话的热气都扑在凌星河胸口,凌星河想向后拉开距离,却被腰部的固定又扯回来。直接将胸前的那一点送到了曲翊嘴边。 曲翊也就非常自然地、仿佛顺水推舟地继续舔舐起来,舌尖绕着乳晕打圈,像吃糖一样发出啧啧水声。 真的不行了。船要翻了。 凌星河面色潮红,张口费力呼吸着空气,试图缓解他已经无法承受的刺激,可还是不行,上面下面都发出水声,不断刺激他的耳膜。 他的性器一次次与曲翊腹部硬挺的肌肉摩擦,最终在前端收缩几次后,射出了一团白浊。 精液顺着两人的小腹往下流淌,聚集在下半身交合的地方,与润滑剂混到了一起,又随着没停歇的动作被带向后穴。 射精之后身体敏感,肠道开始规律地痉挛,紧紧咬住深埋在体内的异物,不知道是推拒还是挽留。 曲翊被夹得难耐,牙齿发力,咬住了还被他含在嘴里的那一点。 凌星河是真没力气了,上半身向后倒,腰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有汗水从上面滑落,滑进小腹消失不见。 曲翊松手让凌星河躺到床上,恢复了两人一开始的姿势。 木床的声音又回来了,但在冲刺阶段的曲翊已经无法顾及,他加快速度大开大合地干着,一只手按上凌星河的小腹,将凌星河压得脊背拱起。 在这关键的时刻,凌星河突然发问:“曲翊,你为什么不恨我啊?” 为什么不仅不恨我,甚至还要喜欢我? 这不是一个问问题的好时机,曲翊浑身的血液都往下聚集,根本分不出精力来思考,但他还是十分包容地放慢进攻的速度,答道:“我不恨你,一点都不,如果非要说……我只恨你从来都看不见我。” 恨你对别人笑,对别人温柔,恨你对其他所有人都和颜悦色却独独对我冷脸。 “我现在,看见你了。”凌星河抓住曲翊按在他小腹上的手。 曲翊几乎感动得要落泪,他动用全身力量往前一顶,最后一次撞进那湿热之处,伴随着前所未有的木床摇晃声,精关失守。 “我知道。”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在凌星河身边躺下。 但他错估了这木床的宽度,只有小半个身子躺在了床上,另外大部分身体都悬空,电光火石之间,他掉下了床。 身体翻转半周,脸着地,撞到了鼻梁。 “没事吧?”凌星河用胳膊艰难撑起身体,看向床下。 “没事。”曲翊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鼻子,又侧着身子在床上躺下,和凌星河紧贴在一起。 好近的距离,凌星河就像躺在他的怀里。 曲翊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觉得这张总是发出恼人声响的破破烂烂的单人木床,也不是一无是处了。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快中午才醒。 迟来的疲惫席卷了他们,醒来之后谁也没有急着起床,而且等到外卖快送到的时候才慢吞吞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被窝内外温差很大,曲翊被这寒意一刺激,突然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昨晚是在迟疑什么—— 他和凌星河,是以什么关系上床啊? 一旦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再也没法忽视。两个人坐在桌边吃面条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问出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凌星河将口中面条吞下,没对他这个问题感到惊讶,只是问道:“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他觉得?曲翊想,他觉得他们已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了。 但凌星河也是这么想的吗?曲翊不敢确定。 上一次他自作多情,结果在凌星河眼里,他只不过是普通的社团同学。 这一次,他万万不能再自作多情了! 那能够上床的亲密关系还有什么呢…… 曲翊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炮友。” 凌星河看他一眼,点头道:“也挺好。” 啊……竟然真的还只是炮友关系,他什么时候才能和凌星河谈上恋爱呢? 曲翊有点失落。 他完全不知道,如果刚才他胆子稍微大一点,直接说出“情侣”、“恋人”诸如此类的词,那他将会在大年初一的早晨直接拥有一个男朋友。
第41章 是十二年 大概是新年伊始,凌星河没再提让曲翊回公寓的事,两人像普通合租室友一样在不算宽敞的房子里度过了无所事事的几天。 这天,两人合作下厨做了几道简单的菜,饭后,曲翊在厨房洗碗,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正要洗手看看是谁,在一旁收拾的凌星河主动道:“我帮你拿着手机吧,开免提。” “小翊,新年好啊。” 是很熟悉的声音,凌星河一下子就听出来是他家教小孩的妈妈,陈姐。 “新年好。”曲翊听到是陈姐的声音,心里暗叫不好,干巴巴地回应着。 “小翊啊,过年我给小凌老师发红包了,这次他也没收,现在红包又退还给我了,那我就还和之前一样,马上把这钱转你微信里,行吧?”陈姐直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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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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