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温道:“别生气呀,我给你道歉成不?” 傅祎浅冷笑:“我他喵需要你的道歉?” 罗一温这个人就是一块橡皮糖,黏到身上怎么甩都甩不开,傅祎浅要多讨厌他就有多讨厌。 上次把她堵在两栋楼之间的小道里,说什么要她做自己女朋友,手脚还特别不干净,直接攀上她的腰肢。 要不是那时陆言辞恰巧出来找傅祎浅集合,她早就给这个浪荡子一记“爆蛋腿”——只能先给个过肩摔以示警告。 傅祎浅白他一眼,转身离开。 “大哥,这女的性子好烈,吃得消吗?”旁边的人说,“不过长的倒是真的不错。” 罗一温自以为很帅气的撩了撩额前的头发,道:“那还用你说,哥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捡起球的一个人说:“不是还有那个小白脸吗?叫什么陆言辞的,我看他们走挺近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们那的贴吧我看过点,其中的校霸就是这个名字。” “那又怎样,我看上的女人,哪怕用硬手段我也要把她给抢回来。”罗一温的目光宛若游蛇粘在傅祎浅的背影上,“一手难敌四拳,那个小白脸人能干过咱一伙人吗?” “可是……她那边最近还出现了个转学生,好像也不是善茬。” 罗一温眉头一皱。 哪来这么多障碍? 他问:“谁?” 小弟想了想:“只言片语而已,一男的,他们关系很好,那傅祎浅挺护着他的。” “叫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有个‘晚’字……” “陆言辞!” 傅祎浅的喊声堪比惊雷:“你要是敢碰晚晚,回来我跟你拼命!” “晚晚……叫得挺亲切啊。” 罗一温眯了会眼。 “打球吧。” 站在远处的某个女生看着这一幕直咬牙,气愤地锤了捶一旁的树,“傅祎浅这个狐狸精!勾完靖哥又来勾搭别的男生,真是气死我了!” “晓儿别生气,那个大大咧咧的暴力女根本比不上你,最后靖哥还不是选了你嘛。” “她这种人只是空有皮囊,还没有晓儿你温柔大方。” 听着旁边人的阿谀奉承,唐晓得意洋洋,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说:“那是,靖哥只是一时糊涂看上她,毕竟男人嘛,都喜欢温软的女孩子。” 她朝傅祎浅那个地方比划两根指头,然后合并,好似这样已经把她揉捏在手中。 “上回还没开打就被那个姓陆的给拦下了,找个机会,再堵她一次。” 陆言辞还没套到更多信息,就被爆发的陆峰钰用拳头给赶楼上去了。 “嘶——有外人还动手,不嫌丢人啊。”陆言辞扭了扭脖子,拿起桌上的傅余晚的手机。 蒋书又来了消息。 陆言辞懒得再看,和傅祎浅说:“行了,你鬼叫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傅祎浅走在楼道里,准备回教室,整个楼道回荡着她的声音:“懒得跟你扯淡,挂了。” “皖总,这个您落在办公室了。” 蒋书空档之际从黑色小盒里拿出一条红绳,递给付隅皖,“铃铛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发不出声音,您要换一个吗?” 付隅皖环在手腕上晃了晃,果然没有声音,他翻了页纸:“没关系,就这样吧。” 刚签完字的陆峰钰盖起钢笔头,抬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陆言辞此时正好从楼上下来,脚步故意放轻,就听见他爸笑道:“看不出来,皖总喜欢这种小孩子的玩意,是有什么深刻意义才带着吗?” 正事聊完,剩下的就是闲聊。 陆言辞站的角度很好,能看见付隅皖那个方向对方却看不见,只见付隅皖放下文件,长腿优雅地交叠,摩挲着那颗小铃铛,用怀旧的语气道:“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舍不得扔。” 话里话外都是惋惜……和丝丝怅惘。 陆言辞情难自禁地停下听墙角,视线着落在付隅皖那——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的手腕刚才好像晃过一抹红? 去沏咖啡的陆情回来,把一杯浓咖啡递到付隅皖面前,看见这根红绳有些微怔:“咦?皖总也带这个?” 也? 陆言辞不知不觉皱起眉头。 “陆夫人是在一个小朋友那见过吗?”付隅皖礼貌点头,绅士地接过。 “是。”一回眸就看见自己儿子站在那偷听,陆情无奈的摇头,坐在陆峰钰旁边,给他留了杯,“那是你家的吧,挺可爱的。” 明人不说暗话,付隅皖和陆情现在都知道对方是谁,自然不用说那些弯弯绕绕。 付隅皖已经听傅余晚说过陆情送他去医院的事,道:“那天,谢谢陆夫人帮我把他送去医院。” 陆情也不见外,毕竟在四十一岁的她看来,对面二十四岁的皖总也只是个成熟点的小孩:“不差你这次谢……转眼,你和晚晚都长这么大了,看来我真是老了。” “陆夫人风韵犹在,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付隅皖说。 “小皖真会说话。哎,要不今天邀晚晚出来,我们吃个午饭?” 付隅皖道:“抱歉,可能不太行,晚晚今天去医生那,我等会要去看看。” 陆情点头:“那行,下次有空来吧。” 知道现在是叙旧事,刚好也没什么工作上要聊的,陆峰钰故意直走小蓉和自己的助理:“你们先回公司处理剩的那些文件资料,我们待会再去。” 付隅皖也悄声对蒋书说:“时间快到了,你先接晚晚去倩医生那,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蒋书颔首,抱着几个蓝色文件袋离开。 陆言辞随即下楼,看也不看陆情他们,就满脸黑线地走向玄关。 陆峰钰哎了声:“小辞你去哪?” 陆言辞沉沉道:“出去散步,这您也要管吗。” 嘭! “臭小子,没事你摔什么门!”还在为前面他的无礼正气着,陆峰钰也顾不上形象,“就是小时候惯的,长大翅膀就硬了!” 陆情拍了拍他的背:“小孩子发脾气,你跟他拗什么。” 付隅皖品了口咖啡,开口:“小辞就是和晚晚一起玩的小朋友?脾气见长,比小时候大。” 这也没有外人,陆情打趣道:“我又没生第二个儿子。” 陆峰钰不太清楚,陆情慢慢跟他说:“六年前咱公司刚起那会,我带小辞在红叶小区住的那层,对面不是还有一户人家吗?” “好像有点印象……对面的女主人,就是你那个同学?” “对呀。” “哦哦!皖总是那个……你同学最大的那个儿子?”陆峰钰敲了敲头,“小皖都长这么大了?我都看不出来。” 付隅皖笑了笑:“陆叔叔不记得正常,我们也就那年吃年夜饭见过一面。” “你弟弟还在上学吧?” “高二。好巧不巧,跟小辞一个学校。” “那很不错啊,我让那臭小子多照看点。” 陆峰钰略有遗憾地说:“真是苦了你们兄弟俩,那么小就碰上这么糟糕的事……” 陆情打断:“能不讲这些伤心的吗,好的气氛都被你给毁了。” “不讲不讲。”陆峰钰改口,“抱歉啊小皖,伯伯不太会说话……” 付隅皖:“没事的,我已经不太介意了。” 陆情想起傅余晚的病,道:“小皖啊,晚晚那病……找个机会走疗程治好来吧。你别嫌阿姨事多,但……那样真的会影响他生活。” “我何尝不想。” 付隅皖指尖细细勾勒杯沿,眸色稍沉,“这些年找了不少神经内科医生给他看,他们都说,晚晚要是能在心理这方面过得去关,那么一切就会好起来。” 他敛眸,杯中仿佛荡漾着小娃娃开怀大笑的脸,转瞬,又成少年冰冷麻木的侧脸,“心理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是不见好转……今年是第六个了。” 陆峰钰拇指转圈,“晚晚是在付梨去出事后……” 付隅皖点头。 “我看了当年的案件,不是很详细,付梨碰上才杀-人现场出事,中途抢救无效……” “没那么简单。” 陆情和陆峰钰同时看向付隅皖。 男人晦暗的目光多了丝锋利的寒光,在深沉的棕瞳一闪而过,他蘸了蘸一半的咖啡,在白净的桌面写下一个名字:郑穹寻,然后咬着后槽牙牙恨意满腔地写下另一个:乾移洛。 陆情蹩眉:“另外一个死者和……凶手?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 付隅皖压抑的眼睛被碎发遮挡,残留渍迹的指尖肉眼可见地抽动,“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六年前,一个女人被醉酒的男人给睡了,那个男的还是她认识的,一个老同学。” 女人怀孕生下一个皮肤又白又漂亮的娃娃,把他带回那个只有她和一个八岁儿子的地方,慢慢养大。 娃娃出落得像妈妈,好看嘴甜,但很调皮爱打架,成了小区里的“小霸王”,每每犯事都是是哥哥出面教育,妈妈只负责骂后开导。 后来对面搬来一户人家,来了新的小孩,也是个桀骜不驯的小混蛋。小娃娃常常和小混蛋打架,奈何打又打不过,偏偏还要去自讨没趣,于是小混蛋成了真正的霸王。 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小娃娃十岁生日那天,妈妈买好生日蛋糕,从傍晚4点就开始忙活,哥哥则负责支开小娃娃,带着他在常乐公园散步。 “郑穹寻是什么人知道吗?”付隅皖问。 夫妻俩摇头。 付隅皖卸下眼镜,捏了捏眉骨,指腹划过酸痛饱胀的眼睛,道:“六年前北都市诱拐儿童的绑-架犯,案底满天飞,在4月12号落网,4月26号逃狱,在常乐公园犯下第一件儿童绑-架。” 陆情手已经开始抖了,陆峰钰轻轻握住她不安的手,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背,“没事的。” 哥哥没能拦住抱走小娃娃的男人,另一个同伙把他敲晕在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被男人扛在肩上,那双胖乎乎的手在朝他剧烈挥动,哭声凄惨划破夜空,而他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妈妈拼命寻找小娃娃,在小树林里的一栋破屋里找到伤痕青紫交加的小娃娃,本想趁男人未归之时赶紧带着儿子逃跑,却未曾想同伙就守在隔壁一间房里。 经过长达四小时的折磨,男人和同伙才肯暂时放过他们。小娃娃差不多昏死,妈妈涣散的瞳孔直直望着窗台泻进来的月光。 突然。 两个男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到后面演变成肢体斗殴,原本昏迷的小娃娃趁乱捡起地上的折叠刀,割断绳子再去解开妈妈身上的。 随着庞物倒地的声音,男人躺在汩汩血红之中,两只毫无生气的眼睛覆上白翳,死死瞪住前方,同伙踏着那片红来到,毫不犹豫将那把滴着腥味液体的薄长窄刀从后捅进妈妈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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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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