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裴景山的火却“噌”地一下冒出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他又去找了宁星阑。 裴景山开始给他打电话。 言和光那边接起来:“喂?” 裴景山冷声道:“你去哪儿了?连个电话都舍不得给我打是吧?” 今天是九号,他们已经上完了坟,此时窝在家里,他对宁星阑盛情难却,两人一起用很老旧的电视机看电影。 电影暂停了,言和光站在小院里。 “我在我家。”言和光温声道。 裴景山今天才给他打电话,估计也是才回家看见那张字条。 “回来。”裴景山说。 言和光温声道:“裴先生,我这边真的有事,明天就回去了。” 裴景山直接道:“你有事,宁星阑的公司就也要有事了。就今天,我想上你。” 言和光:“……” 恰巧此时,在房间里的宁星阑喊了他一声:“好了吗?我等好久了。电影这最精彩的时候啊!” 而裴景山刚好听见了:“那是谁?宁星阑?你跟他在一起?!”他拔高了声音:“不是说了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把关系都处理干净!不准跟他来往!” 言和光温声道:“裴先生,讲点道理吧。您订婚这几天忙,我才没给您打电话说的,星阑真的跟我只是朋友。” 裴景山一下子噤声。他知道了? 裴景山语气很不好,问:“谁跟你说的?” 言和光道:“这个不重要吧。不过裴先生,白先生是个很好的人,你这么辜负他,他会很伤心的。” 此时,在屋里实在等不下去的宁星阑出来了,言和光听见脚步声,直接挂断了电话,回头说:“刚好打完。” 宁星阑嘀咕着:“到底谁啊?” 言和光诓他:“一个朋友而已。咱们的电影看到哪里了?电话说太久,我都忘记刚才的剧情了。” 宁星阑被转移了注意力,两人一起回屋去。 裴景山让陈思去查最近谁跟言和光接触了。他还真不信,他足不出户的,究竟谁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 十号的时候,言和光回到了S市。 他当然没告诉宁星阑,只是宁星阑前脚刚走,他也跟着走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裴景山在家,他把从村里带回来几枝梅花放在桌上,说:“裴先生。” 梅花现在都没开,只是打了花苞,就被他辣手摧花地给带回来了。不过这也有好处,它随着飞机颠簸了那么久,也没有出现衰退之势。 裴景山面色不愉,也没搭理他。 言和光自讨个没趣,也不再说话了,把都带回来的梅花找了个花瓶插起来,然后去洗澡。 谁知他洗了一半,裴景山忽然冲进来。 言和光慌张地问:“裴先生……” 裴景山却说:“你做我的地下情人,你高兴吗?” 言和光深刻觉得他在发病。但是自己此时一丝不挂,简直脆弱得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只道:“我高兴,我很高兴。” 希望他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就赶紧出去。 裴景山却挤进来了。 裴家的浴室很大,言和光却觉得自己没什么活动的空间,一直被逼到角落。 裴景山低头亲他。眼中却闪过了迷茫。 之前言和光是他退而求其次的最好选择,现在白柯回来,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是…… 他越来越不能把言和光当成白柯,因为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言和光性格独特,人格鲜明,无法再被他用主观意志去随意捏造摆弄。 他再也不“像”白柯了。 或者说,其实他根本没像过白柯,从一开始的开始,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言和光被水流冲得喘不过气,一副溺水之人的样子,裴景山把他抱高了一点,摸着他后颈的标记,才感觉舒畅一点。 这几天,他一直都有挥之不去的烦闷。 言和光在起起伏伏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半年前,还在别墅的时候,他沉醉其中,什么都不多想。 他迷蒙之间问:“你要跟白柯结婚吗?” 裴景山说:“怎么了?你很在意?” 他放缓了速度,对言和光接下来的答案很感兴趣,声音也温和,好像诱骗着他说什么似的。 言和光难受地仰起头,说:“是的。我在意。我真嫉妒……” 裴景山听后简直心情大好。 他嫉妒。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不在乎。 裴景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病。而且,连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言和光其实也不知道。 说是因为宁星阑,但何其不是他本人也想回到这里来?尽管没什么时间了,但是他就跟上瘾了一样。随便吧,世界爆炸吧,他才不在乎。 两人疯狂了一整晚,第二天裴景山照例去上班,言和光难得睡着了没做梦,还睡到了中午点才醒。 忽然有人敲门,言和光去开,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郝飞尘。 “郝先生。”言和光微微蹙着眉,“景山不在家。” 郝飞尘往里面走,言和光不得已让出了一条路,看着他大大咧咧坐到了沙发上。 “我知道,我不是找他的,我找你的。”郝飞尘说,上上下下地看他。 言和光从来对别人的目光没什么抵抗能力,随便一眼都能让他如坐针毡,更别说这么赤|裸|裸地打量了。 “请、请问有什么事吗?”言和光问。 郝飞尘这才收回带着侵略性的目光,悠悠地说:“那个视频你看到了?你什么想法?” 言和光给郝飞尘倒了杯水,坐到另外一侧的沙发上,答:“我没什么想法。” 郝飞尘说:“不信。裴景山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他现在跟白柯都快结婚了,你真当他情人啊?” 虽然他们这个圈子里,养情人的、好几个的数不胜数,但是他看言和光实在不像这种人。 言和光没说话,郝飞尘继续说:“你现在住在他家,敢和白柯见面吗?” 言和光还是不说话。 郝飞尘再接再厉:“你不敢,因为你知道这是不对的。所以不如这样,你离开裴景山,跟着我,他给你多少,我给你更多。” 言和光有些震惊。虽然早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但是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言和光轻声说:“因为你想和他抢吗?” 除了这个理由,言和光想不到更多了。 郝飞尘一点也不生气,说:“不是。我哪儿敢跟他抢啊,我只是单纯喜欢所有好看的Omega。你这种类型的我没见过,我想跟你在一起试试。” 他这么说,言和光倒是敬他有三分坦诚。 三番几次接触下来,他并不讨厌郝飞尘。 言和光温声说:“不行,我有喜欢的人,而且,也没什么时间了。” 郝飞尘问:“什么意思?” 言和光索性说:“意思就是,我喜欢裴景山,我不能离开他。” 说这话的时候,言和光整个人都在难受。这和他所受的教育冲突太大,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他还是像神经病一样,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郝飞尘盯着他看。不过他似乎没看出来,裴景山究竟有哪里那么迷人。 言和光还是有点害怕他人的目光,但是此时他深呼吸了一下,看了回去。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郝飞尘站起来走了。 “行吧。不过你要是改变想法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郝飞尘真的把这种事情讲得像是一次交易,“再见啦。” 言和光把他送出了门。 · 白柯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裴景山以为是陈思,头都没抬,直接讲了一句:“进来。” 白柯走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是你?”裴景山问,“你怎么来了?” 前段时间,还是他追着白柯到处跑,结果没想到才几天,就全都倒转过来了。 世界有时候还是挺奇妙的。 裴景山克制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绪,主动走过去说:“是有什么事吗?” 白柯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现在裴景山身边人,谁还不知道他订婚了? 就连整个公司,各种听来的消息,他们都知道自己有了个老板娘,刚才白柯上楼的时候,都根本没人拦着。 裴景山说:“当然可以。” 白柯坐在待客沙发上,抬着下巴说:“你还没把言和光放走吗?” 裴景山:“你从哪儿知道的?” 白柯挑眉,并不答话。 他现在是未婚妻的角色,问这种问题简直太正常不过。甚至因为对“情敌”太过大度,而显得有些不妥。 裴景山深吸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柯说:“把他放走,我们立刻结婚。” 裴景山注意到白柯的用词是“放”,说得好像是自己拘着言和光不让他走似的——不过换种角度来想,这么说其实也不算错。 不过他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 白柯冷冷地打量他,裴景山长得很好看,属于随便走在街上会被人偷拍的程度。 但这个人曾经让他做过多少噩梦,白柯自己都记不住清楚了。 白柯用沉默逼迫裴景山做出反应。 裴景山还是一言不发。 白柯道:“你不是吧?裴总。当时追我说真心天地可鉴,世上除我之外再看不见别人,甚至不惜搞垮我家公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闹得人尽皆知。怎么现在忽然就犹豫了呢?” 裴景山听着他冷嘲热讽。 裴景山问:“是谁说服你的?” 他不信,一个人的态度短短几天内可以有如此巨大的转变,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白柯冷淡道:“你就当是我累了,不想再跟你抗争,选择妥协了吧。” 裴景山忍了一句脏话没有说出来。 他看看白柯的脸,居然从上面看出了几分言和光的影子,让他一时间很错乱。 他到底是在通过谁,看到谁? 白柯把一本纸质资料拿出来,放在桌上,说:“快点,你把言和光弄走,我们挑婚礼的日子。” 裴景山终于到了那个临界点,生气了。 他这几天,感觉一直被人裹挟着往前走,根本没有自己做选择的余地,整个人烦躁不堪。 裴景山:“到底是谁叫你来的?不是真心,我不娶你!” 白柯静静地看着他:“是不是真心的有什么关系?你裴景山不是最喜欢强人所难吗?嗯哼,现在你得到了。还是说……你只是喜欢求而不得的东西?” 裴景山感觉他说得句句扎心,但是这样显得他很不成熟,更丢脸,所以更不好意思承认了。 白柯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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