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家里没有电脑,顶多上课见过,不太会使用也正常,有这个成绩不错了。”宁导点头鼓励他。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答案就很明确了。”宁导又看向了寒时霖。 寒时霖反问:“不是有两拨人吗?那还有一波呢?” “是我们的失误,应该不是我们员工干的,但监控维修的消息,肯定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宁导坦然道。 寒时霖追问:“所以呢?” “所以年轻人,不如各退一步。”宁导见寒时霖不松口,直白说道,“这一部分涉及我们工作人员,我跟你道歉,可我也希望下一次,你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去把事情闹大,我们节目组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更希望你像个学生,有事跟我们商量,我也会尽力给你满意回复。补充一句,这种事情是在触碰法律的边线,你应该知道吧?” 寒时霖沉默许久,不再开口。 宁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他们去隔壁房间,会有人给他们后续补偿方案,需要他们配合。 季白绪出门的时候,遇见了黎一玻在门口守着。 面对季白绪的疑惑眼光,黎一玻主动解释道:“我有事想找导演,他们说导演在这里,我就在外面等了。” 边说着就要敲门,里面明显已经听到了,直接让进去。 黎一玻朝季白绪比了个手势,推门就进房间。 季白绪跟着寒时霖去了隔壁房间,一个女副导单独等着他们,桌上有两份合约,说让他们先看。 季白绪认出这个女副导,是他妈当时求情的时候,私下给他们家补贴的那个。 在两个人看合约的时候,女副导自我介绍:“我叫孙柿柿,你们喊我柿子姐就可以啊,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 “好的,柿子姐。”寒时霖乖乖回答,又恢复了他日常好学生的形象。 季白绪在一旁叹为观止。 孙柿柿压低声音,很认真的对寒时霖说:“你是不是觉得是我们节目组想用你炒作啊,其实没有的,宁导他人很好的,不屑于这种炒作手段的,所以这个事情真的不是我们节目组故意安排的。我们也在查,看是不是哪个学生嫉妒啊还是什么,想欺负你,你耐心等等,到时查出来了一定告诉你。这个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越是优秀的人越容易被人记恨,真的,听姐姐的,不要在意。” 寒时霖点头,笑眯眯的,让人心生好感。 “我知道你也是气,所以才故意把事情闹大。都是误会,也都过去了,以后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的。”孙柿柿接过两个人签好字的合约,不忘继续叮嘱寒时霖,“我们这里需要先给大众一个交代,可还是会为你讨公道的。” 寒时霖连声应好,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 孙柿柿接着当着他们面,安排了宣发部发布声明,称当时事件是几个学生的恶作剧导致,已经进行了批评教育,主要还是节目组失误,节目组向大众和受害人正式道歉。 寒时霖和季白绪签了保密和解条约后,都获得了不同金额的补偿。 季白绪直到出门才反应过来:“啊?那天的监控是你删的啊?那,那些墨水和字迹都是你自己弄的吗?所以你那天也在教学楼没回去,难怪你不让我晚上去找节目组,那个时候监控还在!” 寒时霖本来都快步走到前面去了,又回过头:“你的反射弧是不是接触不良啊?长时间不用老化生锈了吗?” “你这个人很奇怪,莫名其妙又骂我。你在其他人面前那么礼貌,怎么每次跟我说话,都这么不客气的啊。”季白绪想不通。 寒时霖听了之后,也一瞬间愣住。 见他没有反馈,季白绪负气道:“怎么?你还不承认吗?” 寒时霖低头轻笑了一下,笑容在他那里仿佛是个面具,眨眼间又重新戴回到了脸上:“对不起,下回会注意的。” 两人并肩走,寒时霖态度转变很快,语气柔和,耐心解释:“课桌上不知道谁刻的,但是墨水是我倒的,就像他们说的,也是个误会嘛,你要给我保密哦。” 说着还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笑容真挚。 看到他这个样子,季白绪在一刹那有点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 先到达寒时霖的班级,两人正在道别,就看到寒缈铃捧着一个饭盒在教室门口。 教室里的人都看向季佰思,但季佰思连头都不抬,专心写题,周围仿佛自动生成隔离带,哪怕一只蚊子路过都得绕个道,反思一下自己吸血会不会打扰他学习。 寒缈铃就痴痴地等着,也不闹,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又开始了! 季白绪扭头想让寒时霖管管他妹妹,然而寒时霖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直接回自己教室位置坐下,翻开书学习。 这兄妹俩果然是一伙的! 季白绪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去,挡在寒缈铃面前,压低声音威胁:“你不许再来找我哥了,不然……不然我就去骚扰你哥!” 寒缈铃整个人除了眼睛大,其他地方都小小巧巧的,格外可爱,她歪着头微微疑惑:“你要找我哥?那你找我哥就是了。” 想了想,寒缈铃恍然大悟:“你进不去图书馆了,找不了我哥对吧,那我的牌子借你,你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图书证,递给季白绪。 深夜,黎一玻直播完后,逮住洗完澡的季白绪追问道:“后面呢?你就拿了寒缈铃的图书证?” “对啊!”季白绪擦着头,理直气壮,“她这是在装傻呢,想要跟我宣战,意思就是你尽管去打扰我哥,看谁厉害!” “她是这个意思?”黎一玻怀疑的语气都快化成问号挂在脸上了。 “你们总说我不想事,可这个我是真的认真思考过了,从她的动机表现和行动,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季白绪狠狠确定,“她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这将是我们两家人的对决!” 黎一玻:“……” 实在不行,要不你放弃思考吧? 季白绪狐疑盯了黎一玻半天:“……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黎一玻:“啊?” “……我也不至于在你心中这么没脑子吧?”季白绪有被伤到,爬上床,瘪着嘴,“我觉得他们兄妹俩怪怪的,想查一下到底有什么猫腻,反正也无聊,顺便能把寒时霖的第一拉下来就更好了。” 毕竟这个月马上快月考了。 十万呢。 “说起无聊,你要是没事干的话,跟我组建社团吧。”黎一玻突然兴奋了起来。 季白绪本来在拿着纸笔写写画画,闻言愣了一下:“你今天找导演是因为这个事吗?” “对,你之前不是专门给我写了一首歌吗?”黎一玻站在季白绪床下抬头说,“就是那年生日你送我的那首,我本来想等18岁生日那天再表演的,结果转念一想,现在不就是最好的表演的机会吗?有那么多观众,又有节目的热度。因此我就想去找导演,看能不能在社团活动节的舞台上进行表演。” “绪子,我们先一起来组一个社团吧。”
第14章 季白绪有个习惯,他随身会带着一个小本子,心里有什么想法,就会随时记录下来。 现在身边的这个小本子已经写了一半了,密密麻麻都是字。 季白绪合上本子,欣喜问黎一玻道:“导演答应让你唱那首歌了?” 黎一玻回想一下当时的场面,描述了一下:“导演当时并没有直接答应我,接着就有急事先走了。可是后来进来了一个副导演,说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我组建了社团,社团就有表演名额,我就可以上去表演。” 当时进房间的时候,黎一玻见到的重新戴上了墨镜的宁导。 戴上墨镜的宁导又恢复了他的冷酷,黎一玻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对方淡淡的声线直接拍板让自己参加节目,说一切后果他来承担。 从那以后,黎一玻想成为的成人模样,又多了一个。 事业有成,独立自主,富有责任心。 他身上的所有闪光点,都是黎一玻极度渴望拥有的。 黎一玻还记得宁导听完他的建议后,没有否认,反而认真思考,表示“可以考虑”。黎一玻还要游说的时候,他就接了一个紧急电话走了,留下一个笔直洒脱的背影。 要是自己能变成他那样的人就好了。 “还是得组建社团啊?我们凑十个人都很难吧。”季白绪的话打破了黎一玻的回想。 “我来号召一下。”黎一玻翻出一个废弃的床单,打算在上面写宣传语,网上搜了一些小花小草照着画作配饰,“我们社团叫什么名字啊?” 季白绪都快要睡着了,胡诌道:“以热爱生命和学习为第一位的音乐社团。” 在沉睡之前,季白绪迷迷糊糊提醒自己,记得明天去还寒缈铃的图书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会接受那张图书卡。 也许是真的想进图书馆找寒时霖吧。 次日,季白绪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拿着卡站在了寒时霖专属的房间门口。 他试探地敲了敲门。 寒时霖打开门看到他时并没什么表情,淡淡问道:“有什么事吗?” 季白绪试图往房间里张望,但寒时霖比他高,正好把视线都挡住了,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想找你请教题目。” 寒时霖好像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垂眉思索片刻,让他进了房间。 房间里就像黎一玻描述的,有床有桌有椅子,还有书架,桌上有台电脑,正在运行什么程序,一串串英文跑得飞快,季白绪也看不懂。 里面就一张椅子,季白绪没好意思坐下,就站在边上。 “坐啊。”寒时霖用头点了点椅子,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季白绪傻愣愣点头,慢悠悠走到椅子上坐下,上面还有点余温,让他不知所措的挪了挪屁股。 桌子和床的位置离很近,椅子高一些,而床位相对比较低,寒时霖撑着脸,抬头对坐在椅子上的季白绪说:“题目。” 季白绪脑子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赶忙翻自己随手抓的一本习题册,是他常写的那本数学册,里面题目基本都全写完了,季白绪翻了半天,指着其中一个已经写满答题过程的题问:“想知道这道题有没有别的解题思路。” 寒时霖扫了一眼,直截了当:“没有。” 季白绪尴尬得又开始翻习题册,可偏偏里面的题已经都被破解,一时也找不到适合讲解的题目。 寒时霖也没有催他,拿起一本放在床头的书,自顾自看了起来。 良久,季白绪把书一合,憋出一个理由:“其实,我是有个事找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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