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年没等他逼逼完就上前一步,轻而易举就把林未淼拎起来扔到了旁边墙上,眼神满是冰冷阴戾。 他这样子成功吓住了一群人,林未淼带来的人里没一个敢上前的。 “池岁年!你敢在这里动我!”林未淼没想到池岁年虎忽然发难,撞得肩膀都要散了,挣扎着骂人:“你这个野人,莽夫!怪不得陆知野瞧不上你,被甩了你真是活该!” 池岁年把他脸按到墙上,光亮的墙面立刻被蹭出大片粉底,他冷冷看着林未淼:“你还真是不长教训,嘴贱没代价是吧?” “你想干什么?”林未淼后知后觉感到心慌。 池岁年一言不发地拎着林未淼来到大厅一角。 这里放着一个还没安装好的鱼缸,里面不知道要养什么鱼,氧气咕嘟咕嘟地冒着。 施工工人看见他们挣扎着过来,吓了一跳。 池岁年什么也没说,拿起旁边不知道什么作用的桶,舀了点鱼缸水,把林未淼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浇完,他丢下水桶,把妆花得像鬼一样,林未淼留在了原地。 程松先是被池岁年的阵仗吓到,然后再是幸灾乐祸:“你说说你,好好的惹他干什么……没这么想不开的,啧啧。” 大厅里人声寂静,工人、客人、服务生,所有目光都交织在林未淼身上,他气得脸色发白。 程松落井下石完毕,跑出门外追上了池岁年,“你好凶啊年哥。” 池岁年冷冷瞥他:“你也想试试?” 程松打了个冷颤,连连摆手:“那什么想我就是来跟你告个别,我一晚上没睡觉了,要回去休息了。” 池岁年挑起眉:“不跟着我了?” 程松摇头:“你有暴力倾向,跟着你有生命危险,我还是自己找地方待着吧,放心,你这钱我会还你的。” 池岁年没说话,到路口招了辆出租车后离开。 程松看着远去的车屁股,忽然低声笑了半晌,跟个神经病似的:“喜欢个炮仗,陆知野,真有你受的。” ··· 回到家,池岁年本以为陆知野应该出门上班了,然而一开门,他先看到了抱着满怀文件的姜颖。 在陆家住着的时候,陆知野就常居家办公,来往的重要文件全靠姜颖来回跑,就池岁年看到的就有十几次,这姑娘腿估计都要遛细了。 池岁年在外面被气了一通,没什么好脸色,在姜颖打招呼之前,就关上门进了屋。 “回来了。”陆知野正在客厅办公,听见钥匙的动静,抬眼看过来。 客厅桌上全是五颜六色的文件夹,资料放得到处都是,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池岁年心情很差地道:“陆知野,你当这里是你家啊。” 陆知野一顿,把文件收起来:“抱歉,我马上收走。” 池岁年正想说什么,忽然看到客厅里还多了两个陌生的大行李箱,他一愣:“这是什么?” 陆知野:“行李箱。” “……” 我他妈用你说? 看到池岁年杀人般的目光,陆知野轻咳一声,纠正:“我的行李。” 池岁年拧眉:“谁让你把行李搬过来的。” 陆知野挑起眉:“客卧里没衣服,我总不能一直穿浴袍吧。” 谁管你穿什么。 池岁年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陆知野就抢先开了口:“谁欺负你了?” 池岁年冷笑:“谁能欺负我。” 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 陆知野换了个问法:“谁惹着你了?” “关你屁事。” 还是你这王八蛋的烂桃花。 正瞪眼想骂人,额头忽然被碰了碰,干燥的手掌贴着额头,触感温温热热的,“你干什——” “你感冒了。”陆知野皱起眉:“昨晚没盖好被子?” 池岁年一愣,忽然想起来昨晚没关阳台门,怪不得今天出去,他总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 他淡淡地拍开陆知野的手,“不要你管。” 说完,无视姜颖古怪的目光,他头晕脑胀地上了楼。 着凉突如其来,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被陆知野一提,池岁年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澡也没洗就栽上了床。 这一觉他睡得不踏实,身子时冷时热,他翻来覆去的滚,出了一身黏腻的汗。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感觉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接着一块湿毛巾就放了上来,还温热的毛巾在不停擦拭他的脸颊、脖子,和身体。 池岁年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但意识却知道折腾他的是陆知野。 这王八蛋翻来覆去地触碰他的脖子、手臂,还敢脱他衣服。 池岁年昏沉着没法醒来,任由陆知野把自己剥光,换进了干净的衣服里。 脱下汗湿的衣服,身子舒服多了,池岁年满心找人算账的想法很快就降了下去。 但没等他重新睡着,就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柔软的皮肤碰了碰他的嘴唇。 “……” 碰完还不满足,又在他鼻尖、额头上都亲了亲。 “……” “还是睡着了乖一点。” “……” 陆知野,你等明天的。
第89章 病来如山倒,池岁年当天晚上就断断续续发起了热,陆知野不放心,半夜从阳台偷偷摸进主卧,发现池岁年体温高得吓人,连忙把他从被窝里剥出来。 池岁年昏沉着难受,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不耐烦道:“……别他妈动我。” 他发烧时最常产生的症状就是头晕和想吐,一动就不舒服,最烦别人这时候碰他。 手底下的皮肤热辣滚烫,池岁年都似乎都快把自己烧着了。 陆知野不顾他还皱着眉,弯腰把人抱起来,他着急时虽然不会手忙脚乱,但却会省去许多不必要的步骤——比如穿衣服。 他动作娴熟地掀起被子,把池岁年从下巴裹到脚趾,轻轻松松就把人抱了起来。 池岁年睡梦中察觉到自己离开了床垫,挣扎着撕开眼皮,声音沙哑得很厉害:“陆知野,不想死就把我放下。” 陆知野脚下没停:“放心,我不带你去医院,你们小区里有24小时医疗中心,我带你去看看,打一针就好了。” 池岁年烧得混沌的脑子不太清醒,他愣愣地想,他们小区有医疗中心这种东西? 他在这儿住了十多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事实证明,池岁年还是对他的居住环境不甚了解,池家别墅的后方不远处就是一家私人诊所,24小时开放,还有看起来就很专业的值班医生。 这晚的值班医生是个年轻男人,大概年龄小,见识不足,看到两个男人一横一竖着进来,愣了愣,还以为接到了什么重症病人,站起身讷讷道:“两位,重症病人需要及时送到医院,我们诊所条件有限,很可能会耽误治疗。” 他以为自己表达得清楚,但竖着的男人还是坚持把人抱了进来。 陆知野:“他应该是受了凉,从半夜开始就一直发热,麻烦给他开点药。” 值班医生松了口气:“……着凉啊,我来看看。” 确诊是感冒发烧,医生立刻开了对症的点滴。私人诊所虽小,但五脏俱全,池岁年得到了一间安静整洁的单人病房。 开完单子,池岁年原本想自己走,但垂眸一看,发现自己没穿鞋。 陆知野弯腰:“我来吧。” 池岁年眼刀子嗖嗖的:“不用。” 先是从床上被折腾起来,又吹了一会儿冷风,再吸了一会儿诊所里消毒水的味道,池岁年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昏沉了,丢脸的事情一次就够。 他转脸看医生:“有病人使用的拖鞋吗?” 医生愣了愣,下意识看了一眼陆知野,又转回视线:“……有。” 私人诊所,主打的就是一个服务周全,别说拖鞋,连换洗衣服和设施齐全的浴室他们都有。 “麻烦给我拿一双。”池岁年道。 医生按下内线,让人送一双男士拖鞋过来。 没一会儿,护士小姐姐就拿来了一次性拖鞋。 池岁年穿上,裹着被子,冷脸朝病房走,起身太着急,他头晕了一阵,差点摔倒,被陆知野眼明手快的扶住。 陆知野深深皱着眉,他没资格生气,但看着池岁年这么折腾,他还是心口堵得慌,抿了抿唇角,弯下腰。 池岁年才站稳,又被放倒,眼前景象忽的变成洁白的天花板。 “……” 他立刻黑了脸。 “两位。”医生适时开口,截断了池岁年将发未发的怒气,“病人高烧,需要静养,这段时间最好保持身心平和,否则很可能会导致病情加重,您应该是病人的哥哥吧,今晚……” 医生话没说完,就被池岁年和陆知野一起打断。 两个人分手后,难得一次统一战线。 池岁年:“他不是我哥哥。” 陆知野:“我不是他哥哥。” 医生:“……” “我只把你送到病房,什么都不做,你放心。”陆知野垂眸看着他。 放心你大爷。 池岁年脸有点红,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现在旁观者众多,他不想跟陆知野吵起来难看。抱就抱吧,反正更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池岁年索性闭上嘴。 好不容易折腾进病房,护士很快来给池岁年扎了针。 看陆知野坐在沙发上没离开,要守上一晚上的样子,护士提醒道:“先生,我们有值班护士负责盯药水,您可以先回去休息的。” 陆知野淡淡道:“谢谢,我不累。” 护士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拿着托盘走了。 护士走后,池岁年没管陆知野在做什么,轻轻滚了一下,躺进带着隐约消毒水味道的病床里,被窝随之鼓起一个小团。 发烧是很折磨人的事情,今天一整天他都是浑噩着的度过,现在躺在软绵绵的病床上,他睡意又重新蔓延开来。 在即将昏睡前,他感觉脖子里的被子被人轻轻掖了掖,想起昨天睡前感受到的触感,他迷蒙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陆知野,不许再偷亲我。” 陆知野挑眉:“你知道?” 昨天池少爷昏昏沉沉的样子,怎么折腾否不醒,他还以为他的小动作没被发现。 “我又不是死的。”池岁年困极了,发出微弱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陆知野埋头亲了亲他冷冰冰的嘴角,“睡吧。” 池岁年:“……” 你知道个屁。 他想张口骂人,但挨不过浓烈的睡意,沉沉睡了过去,呼吸绵长。 陆知野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池少爷骂人,知道他睡着了,给他整理一下被子,掖好。一转脸,跟站在门边的护士小姐猝不及防来了个对视。 无意中撞破别人亲密,护士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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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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