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野:“你又咽口水。”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池岁年的喉结,笑得愉悦,“你原来这么馋我啊?” 池岁年咬了下牙,闷声道:“你是天仙啊我馋你……赶紧放手,待会儿有人来你形象还要不要了。” 陆知野扣进掌中的细腰,“你亲我一下。” 陆知野原本就是嘴贱调戏一下,小少爷也就看着凶,其实脸皮很薄,稍微逗一下就整根脖子逗红了。 害羞的时候更凶,也更可爱。 本想说算了,就见池岁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视线落在他鼻尖以下。 陆知野喉结滚了滚。 下一秒,小少爷快速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耳根和脸颊全都变热,语气很凶地道:“行了吧……放手。” 陆知野被他可爱得不行,支起身子,轻轻地吻了回去,池岁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刚洗完澡,跟陆知野身上的味道一样,清新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熏得他头皮发麻。 “洗护用品是我手下一家小公司生产的样品,但因为成本太高,原材料珍贵,没办法量产,所以现在只有我在用。” 陆知野一边说,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亲他,“我已经让人送几套回去了,以后随便用。” 池岁年偏开头,躲了一下他的吻,嘴唇红润,“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知野继续亲他,“去山庄那会吧,隐约猜到的。” 池岁年:“所以你后来一直在耍我?” 陆知野态度良好:“对不起。” “……” 这段时间,陆知野没少跟他道歉,态度还很好,但道完歉后坚决不改,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池岁年懒得搭理他。 ······ 下午陆知野就更忙了,办公室来来往往都是汇报工作的下属,池岁年对工作不感兴趣,听得直犯困。 他握着手机静音打游戏,一边抿着唇想,这破地方他以后再也不来了。 下午回家时,别墅外停了两辆车,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外,摁着门铃。 池岁年抬眼看到,“这谁?” “不知道。”陆知野降低车速,放下车窗道:“你们找谁。” “您是……陆先生吗?”年轻的男人解释道:“您上个月在我们这儿订了两套男士西服,师傅让我给您送来,地址……应该没错吧。” 陆知野了然:“进来吧。” 客厅里,两名女孩把整洁熨帖的礼服放到桌上,包装盒精美绝伦,还附赠了一束新鲜的花朵。 老师傅手艺好,礼服处处精美,连池岁年这样对西服没什么感觉的人,都有些移不开眼睛。 量尺寸那天,池岁年提前离开,这件事儿他也早忘了,现在看到礼服上门,他才想起之前,和陆知野那场被赶鸭子上架的婚礼。 那会儿他没意识到自己喜欢陆知野,对这场婚礼抱着敷衍的态度,大半是因为不好拂逆长辈的原因,才勉强同意。 但现在……时过境迁,他和陆知野最终走到了一起。 那这婚礼,还继续吗? “在想什么?”陆知野把礼服收起来,放到了一楼的衣帽间,回头见池岁年还在桌边愣着,问了一句。 池岁年回过神,眼前两只盒子都不见了,他蜷了蜷手指,放回身侧,“衣服呢?” “衣帽间。”陆知野道:“婚礼日子还没定,这衣服太特别,你要是穿上了,我今晚可不一定忍得住,还是到那天再穿吧。” 池岁年抬起眼:“你这辈子是猪八戒转世吧。” 这么好色。 陆知野莞尔,“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我垂涎一下不过分吧,而且这也侧面证明,你在我眼里很有魅力。” 青天白日的,池岁年没法像他一样不要脸,压下脸上的热意,踢了踢陆知野的鞋,“我饿了,去做饭。” “好。”陆知野道:“晚上想吃什么?” “肉。” “客厅等会儿,马上就好。” 陆知野转身进了厨房,折袖口的时候,他从窗口看了池岁年一眼。 其实他刚才撒谎了,婚礼日子早已经定下,庞叔和刘姨特意找大师测了好几个吉日,但都被陆知野婉拒了。 虚假婚姻生活过了太久,他差点忘了,自己和池岁年根本不是夫夫,眼前的虚假甜蜜都是他骗来的。 现在得到了池岁年的心,他得从头开始计划,比如,应该从求婚开始…… 只是近期事多,池凯东总在池岁年面前蹦跶,虽然没什么攻击力,但够恶心人。 还是等把这人解决了再说吧。 ······ 三天时间眨眼而过,这天是周五,陆知野没去公司,亲自陪池岁年到检测中心。 池岁年原本想自己解决,但想到池凯东嘴贱,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有个人在身边也好,他不至于太冲动。 由于牵扯到大额财产归属,其中一方还是犯罪嫌疑人,这次检测就不能随便找个三甲医院完成,需要司法鉴定。 采样前半个小时,池凯东带着手铐,被一名警察陪同着出现,身边还跟着那位纠缠过池岁年的邵律师。 池凯东这段日子看起来受了点苦,整个人不似当初人模狗样,花白的头发耷拉着,皮肤蜡黄,终于像个中年的老人。 看到池岁年的那一刻,他冷笑了一下,“乖儿子,别怪爸爸心狠,是你不顾父子情份在先,也就别怪我让你从此身无分文!” 池岁年眸中尽是冷意,他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挑着下巴睨远处的人,“废话完了?走吧。” 池凯东瞪大眼:“你不害怕?不对,你一定有阴谋……财产,你是不是把财产转移走了?” 池岁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我是你?池凯东,检测结果最好跟你祈祷的一样,我们皆大欢喜,否则这么折腾一遍,你没什么好处。” 池凯东愣愣道:“你不怕我抢走财产?” 池岁年面无表情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池凯东,你信不信,就算证实了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也照样可以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你坐完牢出来,还是只能在家里吃自己。” 池凯东呼吸粗重,指尖颤颤地指着池岁年:“你个逆子……” 池岁年骂得痛快,还想再开口,指尖被塞了一抹冰凉,他下意识垂头,看到陆知野往他手里塞了只甜筒。” 池岁年挑眉:“你哄小孩呢?” “没。”陆知野道:“哄对象。” 池岁年暴躁的心顿时安静下来,“买这个干什么?” “本来想买块蛋糕的,但附近没有蛋糕店。”陆知野笑了一下,道:“只买到甜筒,提前给你庆祝一下。” 池岁年愣了愣,埋头咬了一口甜筒,清亮甜软的绵密口感,带着蓝莓果味的鲜甜,入口即化。 “好。”
第76章 甜筒沁凉甜腻,在盛夏里尤其清暑解渴,池岁年吃完心情彻底冷静,现在就算池凯东在他面前裸·奔,他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还吃吗?”陆知野问,“还有零食。” 池岁年没什么胃口,“不要。” “饮料呢?” 池岁年一愣,觉得陆知野这模样有点好笑:“你怎么跟个叮当猫似的,口袋里是不是什么都有?” 陆知野挑起眉:“说不定呢,你试试?” 池岁年被他逗得真的认真想了想,但还没想到要什么,就被工作人员打断了。 “做鉴定的是哪两位,带上身份证跟我进来吧。”年轻的男人推开一扇门,道:“其他人先在外面等。” 陆知野无奈地笑了下,“来不及了,你先去采样吧,待会儿再验证我是不是叮当猫。” 池岁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陆知野你幼稚死了,你跟幼儿园小孩肯定很有共同语言。” 陆知野扬眉想了想,咂舌:“可惜了。” 池岁年在翻兜里的身份证,衣袋里没有,他又去翻裤兜,一时间没听清陆知野在说什么,“什么可惜……” 陆知野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没什么,你先去吧。” 池岁年翻出身份证,直觉陆知野没说完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但这儿不是聊天的地方,他没追问,拿上身份证就进了采样室。 池凯东是被看守人员陪着进来的,房间里除了采样的工作人员,旁边还坐着两名第三方证人,全程录音录像。 “请把手臂放上来,袖子掀上去。” 池岁年抬手照做,身边池凯东却被他坦然的态度弄得有些担忧,愣了愣,他道:“池岁年,我给你机会,你只要把遗产的50%给我,我们双方和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做什么破鉴定了,我也不会告你。” 采样员一听这话,停了动作,“还做不做?” 池岁年手没动,鄙夷地往看了旁边一眼,“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是我要证明跟你没关系,少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心知肚明。” 池岁年转头对工作人员道:“麻烦你扎针吧。” 采完样出来,池岁年随手把臂弯里压着的棉签丢进墙角垃圾桶,陆知野迎上来,“挺快。” 池岁年随口道:“不然呢,我还在里面睡一觉。” 陆知野视线往下一落,“还在出血,怎么不多压一会儿。” 池岁年棉签摘得太快,臂弯里的针眼还在往外渗血,没多久就鼓起了一颗血珠,他低头看了一眼,“没事,待会儿就好了……” 说完,他就想抬手抹去。 陆知野拦住了他,“别用手,等我一会儿。” 十多秒后,陆知野找工作人员拿了根棉签出来,低着头,细致又小心地帮他按住伤口。 “没这么娇气,这点伤口很快就好了。”池岁年道。 陆知野不说话,一言不发地按着伤口,直到五分钟后,彻底不出血了,他才拿掉棉签,“还是遵医嘱吧,小心感染。” “池岁年。”身边传来池凯东的声音,他戴着手铐,被看守押着,准备回看守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五岁?还是我出国这些年你发现了什么?” 池凯东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结果最合理。 否则,池岁年为什么毫不惊讶,连失去遗产也不害怕,执意要跟他做鉴定。 除非这小子早就知道真相,为了保住手中的遗产,这逆子一定还有其他手段在等着坑他。池凯东越想越心惊,整个人都开始坐立不安。 池岁年冷笑一声:“我要是早知道这事儿,八岁时那一棍子就不会只让你受点皮外伤了。” 池凯东骇然瞪眼:“你……” 什么皮外伤,十多年前池岁年拼死打出的那一下,废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骄傲,这么多年,哪怕在国外医疗最发达的国家,他的损伤也没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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