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不要怀疑最初的喜欢,现在的不快并不是让你否认过去的美好,过去感情是真的,但是人心从来都无定数,不要回头去想哪里不对,应该看看未来怎么能填补不对。” “五哥……” “心里还不舒服?” “不舒服,我就要告他诈骗,八百万给我买包不好吗,凭什么给那个崽种。” 苏芮安咬牙切齿,苏珉沅弹了下她的额头,“不许说脏话。现在出气了?可以跟我走了吗?” 苏珉沅站了起来,苏芮安却还坐着,磨蹭了一会儿忸怩道:“五哥,我脚麻了。” 身后的简程噗地笑出声,在苏芮安怒目而视中撇开了眼神,苏珉沅将她拉了起来:“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找人盯着,回头人找着你怎么出气怎么办。” 苏珉沅带来的法务暂时留在了这边,苏芮安皱巴的脸终于展开一点,应了一声,虽然心里依旧难受,但总比无处发泄好得多。 这边公安局很大,院子里不能停外来车辆,门外路边停车位满了,苏珉沅的车子停得稍远些。 苏芮安一瘸一拐地跟苏珉沅身边,三人脚步很慢,为了苏芮安渐渐恢复知觉的脚,走了几步苏芮安突然“咦”了一声。 苏珉沅和简程停下脚步,就见苏芮安刚才还有点瘸的腿突然顺畅了,快步走到路边一个商务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贴了防窥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苏珉沅还以为她遇到了熟人所以并没有跟上去,等了会儿见那车窗还没有下来的意思,他想提醒苏芮安里面可能没人,结果却在这时听见苏芮安叫道:“文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边榆是不是在里面,你们过来干嘛,看我热闹的吗?我就说那个狗男人怎么突然甩了我,不会是你们的杰作吧,报复我去破坏你们相亲相爱吗?” 苏芮安有些无理取闹,换个场景苏珉沅必定会上前阻止他,可是在听见那两个称呼后,苏珉沅上前的脚步突然就听出了。 一旁简程惊讶地看着苏芮安,又看了看苏珉沅,问:“不去拦着吗?文睢…是那个文睢?那位可是自带热度,若是被人看见不好吧。” 他也知道文睢和边榆的事情,有点不放心。 苏珉沅皱了皱眉头,快步走过去。 这时车窗终于降了一些,露出文睢的眼睛,原本漂亮的眸子此时看上去有些疲累,似乎一夜没睡。 下午的阳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文睢先是有些不耐地看着苏芮安,紧接着又看见靠近的苏珉沅,他表情有片刻愣神,车窗向上,文睢显然不想搭理这两个姓苏的,可是在即将关上那一刻上移的窗户突然停下,车窗再次向下,这次开的大了些。 半开的车窗露出文睢半张苍白的脸,苏芮安瞅了一眼表情怪异道:“你们不是吧,昨天玩得这么大?还是说太虚了,不行去医院看看,别把自己玩死了。” 苏芮安今天本就一肚子火气,像个炸药桶,搁哪炸哪,说得话更是不中听。 依着文睢的脾气,二人怎么也得吵上几句,可今天文睢不知怎么,自从看见苏珉沅后视线就一直放在他身上,似乎在犹豫什么下不了决心,又被牵绊着不得不妥协。 最终他嘴唇动了动,叫着苏珉沅:“苏珉沅,有件事,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了。” 苏珉沅疑惑地看向他,即便从前在玉兰园见过,二人也没多少交集,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更别说帮忙。 苏珉沅没答应,但也没走,看着文睢等他下文。 文睢摸了一把脸:“边榆……他不见了。”
第37章 文睢的嗓子仿佛出现了问题, 沙得像是个刚刚找回声音的哑巴。 苏芮安表情先是一愣,紧接着嘲讽地嗤了一声,刚要张嘴,苏珉沅却在这时问:“什么叫不见了。” 文睢深深地看着苏珉沅, 用力抿起嘴唇:“我想先问一下你和边榆……” “什么叫不见了。”苏珉沅根本不想跟他废话, 表情淡漠阴翳。 与话头一起被打断的还有文睢的主动权, 平时看起来很好拿捏的苏五爷此时却好像换了个人,容貌尚无变化, 周遭的气场却比寒冬还要冷上几分,隐隐带着凛冽的味道,文睢一时透不过气,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昨晚的事情全盘托出。 苏珉沅眼神阴沉, 在文睢说完后问:“你那个时候去哪了?不直接到街上叫人,还要找到自己的助理去报警, 中间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 此时的文睢眼神局促不知该看向什么地方,苏芮安这是才反应过来:“等会儿,你说的不见了, 是说边榆失踪了?” 不等文睢回话, 苏珉沅身后的简程已经将电话打了出去,他要比在场所有人的冷静, 可能因为跟边榆没多少交情, 所以能更为客观地处理这件事情。 文睢没有下车也没有离开,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警察早在昨天夜里就曾去现场看过,小区里没有任何异样,边榆的家门也没有破坏的痕迹, 一个年奔三十有自主意识的成年男人不过大半天不见人影,就算想去报人口失踪都要等24小时, 即便文睢作为名人去公安局也得不到优待,这是流程规定。 文睢不确定边榆是不是被那些人抓走,更不敢乱动打草惊蛇,他让经纪人和助理暗中找人调查,自己到了公安局再想办法,好巧不巧被苏芮安抓个正着。 他原本不想和苏珉沅说,他不喜欢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没多少好感,与边榆那第一眼就顿生亲切不同,他第一次见苏珉沅就厌恶,没来由的厌恶。 然而喜好并不能决定一切,工作是这样,生活是这样,遇到紧要的事情更是这样,事与愿违才是常态,就像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得足够远站得足够高时,却发现在这样个绑匪不明边榆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若是换个普通人还能上街四处探寻,他却只能躲在车里,而造成这个局面的,正是因为他引以为傲的事业。 听完文睢的话,苏珉沅多一眼都不想看,见简程挂了电话,说:“边榆的那几个朋友问问,还有他不是和谢之临住在一起吗?也一起问一下,再去小区物业那边查一查到底什么人几次三番地出现在边榆家门口,那些人身份来历目的,尽量都去查查,要是这边查不到……查查边榆他爸那边。” 简程脑子飞快地记着苏珉沅的嘱咐,点头之际将电话打给了程宗崇,苏珉沅转头对苏芮安说:“你先回去,今天的事儿别跟别人提……” 说完苏珉沅突然想到了什么。 程宗崇和段东恒都没接电话,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简程扒拉着手机不知在找谁,苏珉沅叫住他:“你先去查查苏珉弢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简程正在翻通讯录的手一顿,疑惑又震惊地抬起头,紧接着想起苏芮安今天就是被苏珉弢抓,不由得讲两件事联想起来。 他下意识瞥了眼四周,确定没有别人后低声问:“你是想说苏珉弢?不可能,不会是苏珉弢,就算他不想让边榆和苏芮安结婚,即便他想将边家踢出去,那也不应该这个时候明目张胆地对边榆出手,老二的事情才过去多久,这个时候出手,你们家老头子难保不将老二的死联想到他身上。” 苏珉沅也是这么觉得。 “可边榆才回来多久,能得罪什么人,他这次回来明显乖了许多。”苏珉沅解释,“苏珉弢曾经想要拉拢边榆,应该是没有成功。” “得不到就毁掉?不要这么老土吧。”简程干笑了两声,手上动作麻利地给开始疯狂发消息,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之前没接电话的段东恒。 他们之间能有联系方式完全是因为段东恒曾和他们有业务上往来,不是酒吧,是段东恒另外开的公司,一起合作了个项目,平时说不上话,聊天记录里没一句闲聊。 电话刚通,段东恒的声音跟着过来:“简总您好啊,今天怎么有闲心给我打电话,我记得咱们那个项目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着又有好事想到我了?” 简程和苏珉沅是发小,隔着边榆,自然在段东恒那就得不到多好的待遇,他早习惯了,开门见山问:“你见着边榆了吗?”问完也又觉得这话太废,紧接着说,“边榆这段时间得罪什么人没有?” 段东恒一愣,脑子里一下子过了不知道多少个人,一时不知道该选哪个好,便问简程:“有点多,给个提示?” 简程一噎,一言难尽地看着旁边一同听着的苏珉沅,满脸写着——这就是你说的刚回来不多久,没得罪什么人?乖? 苏泯沅抢过手机:“边榆不见了,你想想他跟什么人有过节。” * 宁淮市是个新旧城区甚为分明的地方,新城区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间是一个繁荣又没什么特色的现代化城市。老城区里矮房紧凑,白墙青瓦,石板路的缝隙里尽是枯萎的小草,靠近城外的地方有许多厂房,做着一些简单工艺。 厂房外墙的墙皮早已脱落,里面列满了机器,是需要人工干预的机器,还达不到想现代化全自动,所以做出来的东西也会以“手工”进行售卖。 这方面的市场早年不好不坏,这几年眼看着越来越有赚头,老板便将周围附近闲置的几处院落一同租了下来,拼凑个简单的流水线。 这种厂子的旺季是在夏日,冬天本来活计就少,再加上老板是个好玩的,在天还没彻底冷下来就飞到暖和的地方去度假了。 工人提前休假回了家,生产线都空了下来。 生产线后面不不远有一个更为老旧的仓库,除了顶棚是今年刚翻新的以外,其他都有些年头,墙壁上厚厚一层油腻腻的黑色,也不知道都沾了些什么东西。 这间仓库里放着的大多是沉积不要的旧物,一时有处理不掉就堆了起来,门锁坏了许久也没人管,巴不得有人赶紧偷走省得还要自己处理,所以也没人知道那里面混进了一伙人。 空寂的仓库之内能听见短促的呼吸声,几个人坐在横七竖八的木头上,手里各自拿了一个馒头。 其中一人说:“怎么办,他爸根本不可能给钱,总不能真的撕票吧,我只想要钱,可不想沾人命。” “你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他那么痛快就给了电话,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随便找个人来糊弄咱们呢,我不信这么有钱的人能为了仨瓜俩枣放弃亲儿子。” “亲儿子哪有票子好,你不知道那些有钱人家,动不动就整出个私生子,保不齐早就不想要这个了,不然怎么住在那个小区?有钱人不都应该住别墅开豪车吗?” “你们懂什么!”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七嘴八舌,“他家肯定会掏钱救这小子,这小子要死了他们家得断根,有钱人就怕这个,电话呢,再打!” 说话之人头顶带着大兜帽,昏暗的环境下看不清脸,皴裂的手上横七竖八不上伤,有成了疤的,有刚结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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