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牌子拿了下来,正好趁着放暑假搞点活动。 艾茶改告示牌的空挡里,从三道拐下面走上来不少人。 穿着朴素干练,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不同规格的花剪和小锄头。 带头的人走到茶馆门口的时候停了下,转头往四周看了看。 这前些年来过一回,隔了太久倒是有点不记得路了。 是往这走吗? “老姜头你不是说你认识路吗?这接下来往那边走?” 姜珏山没有理会身后人的叫嚣,只是把手里拿的东西递给了旁边相熟的一个工友。 “你帮我拿下,我进去问问路。” 姜珏山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正准备进去,就见里面的店主出来了。 “你好?” 艾茶挂好手里的牌子,听见声音回头就看见身后站着一群人。 “有什么事情吗?” “就想请问一下,你知道贺夏来贺先生的住所在哪里吗?我们是贺先生请去打理花圃的,但是这里的道实在复杂,走到这有点迷了。” 艾茶听到他说出贺夏来三个字的时候愣了下,随后心里有些欣喜的同时又参杂了些紧张。 姜珏山等了会,见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做声,以为她是不知道,有些抱歉的说了句: “打扰了。” 就打算去问问其他人。 只是他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就被叫住了。 “等一下,我知道贺夏来住哪,我可以带你们去。” 艾茶说着解下身上穿着的围裙放到一旁花坛外围支着的竹架子上。 “那多谢了。”姜珏山也没多想,只是招呼人跟着艾茶往前走了一小段路。 在一转头就看见了贺夏来的院子。 其实按他们刚刚那个路线来说,不问路也不会走错。 院子里的花草长时间没人打理,花是死的败的落了一地,草倒是长得旺盛极了。 姜珏山站在院子口往里看了下,伸手打开栅栏上的搭锁。 当时双方交涉的时候,雇主就告知他们到院子门口直接进去就行了。 也不用去敲大门,尽好他们应尽的职责就行。 艾茶站在院子门口没打算进去,只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抬头看了眼二楼的落地窗。 只是这一眼看过去,就让她有些挪不开眼了。 贺夏来刚整理了一下窗边放的画具,听见外面的响动拉开窗帘看了眼。 先是看了眼在院子里忙活的花匠,之后才看见了站在院门口的人。 只看了眼,贺夏来就重新拉上了窗帘。 他跟不远处茶馆的店主也不是很熟,没必要特意下去打个招呼。 等到窗帘彻底拉拢之后,艾茶才重新回过神来,转身回了店里。 符春生到的时候,就看见了院子里忙碌的花匠。 花圃里面疯长的野草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在靠近院墙的一边已经陆续种上了花苗。 被阳光炙烤的灼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翻动之后散出来的土腥味,以及野草被踩烂后的草梗味。 符春生脚下尽可能的绕过被拔出来之后随意丢在地上,根部还带着泥土的花花草草。 走到门口的时候,符春生迟疑了一下,把手里拿着的钥匙放回了口袋里。 拉了拉门上垂下来的绳子。 绳子的上端连接着一个木头雕成的啄木鸟,随着绳子的拉动一下一下的敲在门铃上。 这个小巧的装置,在他五年前第一次来这里找贺夏来之后的第二天就装上了。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矮按不到门铃,但是按他如今的身高来说,其实只要稍微抬抬手就能按到。 符春生拉了两下,正准备拉第三下的时候门打开了。 贺夏来看着站在门口人,笑着说了句: “你来得正好。” 贺夏来说完侧身让开,在符春生进来之后就重新关上了大门。 符春生站在客厅里面看了看,客厅里倒是同之前一样。 只是抬头往上看,能看见二楼右边的露台上放了一架楼梯。 符春生跟着贺夏来上楼,就看见可移动爬梯的边上堆了不少书 爬梯的对面是一整面墙的书架,这五年里,他几乎把这栋房子里的边边角角都摸遍了。 自然也没有放过那书架里面的书籍,架子上放的书不多,全都是跟绘画相关的书籍、画册。 只是现在看着,书架上与绘画相关的书籍倒是消失无踪了,只新放了不少管理学和经济学方面的书。 把书架下层填的满满当当的还没有放完。 符春生看着转头往露台边上看了眼,就连原本放在那里的画架和画板也被收走了。 符春生有些不理解的回过头,刚想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就见贺夏来一只手上抱着不少书,正准备往梯子上爬。 符春生赶紧走过去扶住楼梯,仰头看着贺夏来把手里的书往书架上放。 “你不画画了吗?”符春生想着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他记得贺夏来是很喜欢画画的,在之前他跟贺夏来相处的那段岁月里。 在贺夏来不拉着他在外面爬树下河的时间里,贺夏来就喜欢坐在这里画画,画各种各样的东西。 最开始的时候他看着贺夏来画窗外的风景,在然后他看着贺夏来画自己脑海里想象的画面,到最后贺夏来喜欢上了画他。 怎么现在不仅把书换了,就连画架画板都收起来了。 贺夏来听着符春生的问题,往书架上放书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如常的放下手里的那本书。 “画肯定是会画的,只是这几年画的多了,感觉有些倦了,歇歇的空挡里正好学点新东西。” 贺夏来说着放下手里的最后一本书,扶着梯子爬下去。 在一旁堆着的书堆里挑了挑,找到和刚刚放上去的书是一个系列的书籍抱进怀里。 符春生站在梯子旁,看着神色认真找书的贺夏来。 他总觉得事实并不如贺夏来说的那般,但是符春生也没打算追问。 只是小心的扶稳手下的梯子。 符春生中午回家依旧没有看见符同根,他早上起来的时候符同根就出门了。 他在家等了会也没看见符同根回来,想着爷爷可能有事情就没太在意。 只是这都到中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符春生有些担忧的站在门口往路口看了看。 等了一会依旧没见人之后,符春生实在等不住了,刚关了门想着出去找找。 结果转身就看见符同根回来了。 符春生也没多想,只是重新推开关上的家门,跑过去扶着符同根进了屋。 吃饭的时候,符春生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符同根开口问了句: “爷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符同根停下筷子,端着碗沉默了好一会才开了口。 “生生你能不能去跟夏来说说,让他撤了跟殷志的官司?” “为什么?”符春生听着反问了句,又赶忙问了句:“是不是他们说了什么?” 说完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符同根身边,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符同根身上有没有磕碰之类的伤口。 符同根按住春生的手,张了张嘴又不知该如何说。 “爷爷没事,爷爷没事。” 符同根安慰了符春生两句,想到今天早上的事终是为自己的懦弱无能红了眼眶。 “是爷爷没有用,没保护好生生。”符同根说着摸了摸符春生的小脸。 “不要你去说,爷爷亲自去找夏来说说。” “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符春生有些担忧的问了句,想了想这么些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最后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是、是跟齐澈有关吗?” 也就这件事情会让符同根无论如何都不想跟他说。 齐澈,是艾茶的前任男友,一个符春生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的人。 “是。”符同根点了点头,眼里的泪水再也没忍住落了下去。 符春生听着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还是先宽慰了一下符同根。 “爷爷没事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事的……”符春生强行扯起一抹笑容,嘴里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只是过了会站起身有些慌乱的说了句: “我、我先去洗碗了。” 符同根看着收了碗出去的人,站起身进了屋。 他总不能每次都那么没用。 符春生站在太阳底下,把手里的碗放进水池里拧开了水龙头。 但是一直到水池里的水蓄满了,从池子里漫出来流到脚上的时候,符春生才猛的回过神来。 关上水龙头之后,从池子里捞起一只碗。 六月的太阳灼人的很,但是符春生却感觉自己浑身冷的发颤。 第13章 我怕你讨厌我 符春生下午的时候没有去找贺夏来。 在家里写了一下午的暑假作业。 只是一直到日落西山,符春生桌上摊着的试卷就没有换动过。 一直都是最开始的那张。 符春生右手拿着笔,因为笔尖长时间停留在一处的原因,在试卷上晕开一大团黑色的墨团。 符同根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出门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深夜的时候,符同根手里提着下午提出去的东西,走到家门口看着符春生房间里亮起的灯光。 心下叹息一声,推开虚掩着的大门进去。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一点月光落进来。 符同根刚进门就看见符春生的房门打开一条缝,里面的灯光落了出来,正正的照在他身上。 符春生躲在那条缝后面,看着站在门口的符同根。 心里有些害怕的不敢出去。 符同根看着躲在门缝后面的人,冲人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贺夏来没有收他的东西,但是答应了可以帮他们解决那件事情。 此后的很多天,符春生都没敢去找贺夏来,甚至是躲着贺夏来走。 他不知道贺夏来知道那件事情之后会不会讨厌他,他接受不了贺夏来讨厌他…… 只是这个地方也就这么大,不管怎么躲着,都会有遇见的那一天。 这天符春生拿了猫粮准备去喂“奥特曼”,结果他到王岁曼家的时候就看见了早早就等在哪里的贺夏来。 贺夏来丢掉手里逗猫的狗尾巴草,看着站在院门口的小孩。 他知道今天符春生会来这里,因为只要王岁曼一有事情不在家,符春生就必定会来这里喂猫。 符春生手里拿着猫粮,低着头没敢去看贺夏来,只是挪动脚步往后退了步。 贺夏来看着准备逃走的人,快走了两步上前拉住符春生的胳膊。 “做什么天天躲着我?” 贺夏来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人,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把符春生怀里抱着的猫粮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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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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