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的,看到姜柏滴水不漏的防备终于出现漏洞,漏洞大到姜柏哽在原地。现在游刃有余的终于换成了付初谦。 “但是,”付初谦靠近姜柏,抬手碰了碰姜柏的耳朵,低声求证,“你和Anthony只date过,对不对?” 姜柏定定地看着他。 “不对劲,”姜柏冷静地问,“你为什么知道我和Anthony的事?” 因为他像一个跟踪狂,翻遍了姜柏的社交软件。 付初谦看着姜柏睿智明亮的眼神,再次感到泄气和心虚,败下阵来。 ---- 明天休息,就这样开始暧昧不清
第40章 36 那天晚上最后还是以姜柏生气为结尾。 他对付初谦像逛超市那样逛他的社交软件十分愤怒,但也没有说不好听的话,就是表情烦闷地提着那堆东西进了居民楼。 所以也没有回答关于Anthony的问题,自然,付初谦也失去了进一步追问被姜柏拒绝的offer的机会。 他抓耳挠腮,亲身体会了何为乐极生悲以及焉知非福的道理。 第二天早上他安慰自己,一时发挥失常不会影响大局,做了他烹饪生涯里最完美的一次口蘑烩豆腐。 他把新买的保温碗洗得非常干净,小心地盛放好另一道滑蛋牛肉和米饭,翻了翻剩下的食材,径直往Kelsey家走。 才敲门,Kelsey就举着锅铲来开门。 “大早上的,”Kelsey打了个哈欠, “干嘛?” “你今天不做三明治吗?”付初谦闻到炒菜味。 “每天吃很腻诶,我在试着做点中式轻食。” “那你不要做了,”付初谦看看手表,“我还剩一点食材,帮你做一份。” “突然这么好,”Kelsey啧啧称奇, “又要我帮忙啦?” “是有一个忙要你帮忙,”付初谦抿抿嘴,“但是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在Kelsey穿戴整齐坐在吧台边等的时候,付初谦简单说了他的计划。 下个月中旬,按照团队项目进程,他要去邻市出一趟短差,惯例要带一名律师助理。 “很简单啊,我撒谎不舒服你就不得不带姜柏去了,”Kelsey满不在乎, “这算什么事。” “做非诉都是在出差中积累经验慢慢成长的,但是我出于私心,让你没办法积累这次经验…”付初谦把属于Kelsey的那份饭装好,打包得认真仔细,“你选择回国工作,本来就不太值。” “我觉得挺值的。”Kelsey撇撇嘴。 “不和Kerwin住你就只会吐司里夹牛油果,瘦了一大圈,你们到底怎么了?”付初谦叹气,“闹成这样,除夕还是要坐在一起吃饭。” Kelsey沉默了一会,神情低落,落寞开口:“我有时候觉得,我和他之间最差劲的事就是最后都要坐在一起吃饭。” 付初谦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坐自己的车一起去律所。 “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明白吗?”付初谦转着方向盘。 “又来了,”Kelsey哀叹, “你是不是这周回家又要对Kerwin说一模一样的话?” “我每次这么说,”付初谦耸耸肩膀,“你们俩也不当回事,上次去阿拉斯加,你们俩吵到把我忘在了北极圈内。” Kelsey别过头,装听不见。 每次出差,付初谦都会很紧张。 因为三年前付文钰心脏骤停的那次,付初谦就正在别的城市。付文钰又不愿意请护工,她觉得自己有手有脚,只是喘气累,不喜欢陌生人进家门,付初谦拗不过她,后来冒大雨赶到医院时害怕得止不住眼泪。 太痛苦的记忆很难消失,反而牵带出一些心理阴影,一连两个周末他都呆在家,哪怕付文婕也几乎寸步不离母亲,他还是坚持呆在气氛不算太好的别墅里。 只是这次刚在家吃完晚饭,他就发烧了。 感冒来势汹汹,他吃完药后昏昏沉沉睡了一晚,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在反复给他换毛巾,到后半夜,温度终于下去才睡得深了些。 早上睁眼后刚坐起来,付文钰就端着粥坐在他床边。 “我上次才打电话叫你多穿点!”付文钰今年五十四岁,生气的时候还像以前开公司管下属那样严肃,但也只是一会,没一会说话又春风和煦的。 “最近太忙,”付初谦咳嗽了几声,“你昨晚有没有睡觉,给我换毛巾换了多久啊?” “你烧退得快啦,”付文钰含糊不清回答,把粥递给付初谦,“放了白糖。” 每次生病都要喝白糖粥,付初谦觉得很亲切,坐起来一些,边喝边和付文钰闲聊。 “你要回来应该早点说的呀,我好让文婕出去,她每次对你板着脸,让人心情不好,”付文钰手插在针织外套兜里,碎碎念着,“讲她好多次了,小时候就不听我话,现在三十六岁还和十六岁一样。” 话说完,她又很紧张地直起腰,问得不流畅:“你有没有怪过妈妈?” “怪什么?”付初谦觉得好笑,“怪你在我和小姨中间和泥巴?” “你这样说,就是怪妈妈了,”付文钰很受伤,她眉毛也垂下来,“我是不好。” “小时候她冲进我房间的那次,”付初谦把粥放在床头柜,去握付文钰的手,“你把她叫出去,是不是和她说,要断绝关系?” “你…小时候怎么懂那么多?” “我随便想想就想到了,”付初谦呵呵笑起来,“小姨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闹一次就没下文了,后来虽然她对我也很冷淡,但从来没有直接甩脸色。” 付文钰的眼睛马上红起来,她抹了抹脸,手足无措得像小孩。 “我后来还是心软,”她像后悔,又像道歉,“心想要是她以后不再那样的话,我就原谅她。她对你不好,我还是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小姨是你带大的,我也是你带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放弃都难受,”付初谦拍拍她的手背,“我从来没怪过你,她凶我我也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你肯定要进来护着我,也不会送走我。” 付文钰听了,竟然哭起来,眼泪全滴在被子上,染出一片片深色痕迹,仿佛池塘表面的涟漪。 “妈妈觉得,”她抽泣着,“你谈个恋爱好不好?你如果遇见喜欢的女孩,就早一点和她结婚,可不可以?” “我才二十七,”付初谦帮她擦眼泪,“还很早呢。” “我怕我走了以后,你没人陪。” 付文钰露出害怕的神色,眼角的细纹全都皱在一起,脸上的泪水好像是从那颗破旧但顽强的心脏里涨起来的。他很少见到这样的母亲,恐慌被疾病带走生命的母亲。 “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前几天文婕带我去复查,听说一个跟我一起换瓣的病友最近并发症去世了,”她鼻音愈发浓重,哭得眼泪不停往下掉,“你和文婕关系不好,也没有外公外婆,以后你一个人觉得好孤单的时候,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付初谦回答不出来,他脑袋很重地设想了一下,觉得鼻子发酸,就找了很多理由让付文钰不要多想。 “每次医生复查都说情况很好,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他语序混乱,“我也有很多朋友,不会发生那种事。” 他揽着付文钰,像在和十岁的自己对话。 像一棵大树那样为母亲遮风挡雨,是他小时候的对自己的期望,因为其他的事他都做不到。付初谦不能让那个男人下一秒就消失在这栋房子里,也不能改变自己的染色体中的基因片段,无能为力的时刻很多,就会只要求自己做得更好。 姜柏出现以前,他可以斩钉截铁地在梦里安慰自己,你已经做到了,坚定不移地站在母亲的身边。 但现在他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让过去的付初谦失望。 付文钰冷静下来后,照常叮嘱他出差也要注意休息,又像一个对生活饱含希望的人那样保证,她也会按时吃饭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文婕。 “我回来之后,”付初谦迟疑不定,“应该会和你说一件事。” “那妈妈就等你回来。”付文钰把粥重新端过来,叫他喝干净。 甜丝丝的,和以前一样。 在办公区宣布出差这项任务,Kelsey积极配合他卖惨婉拒,付初谦装得非常矜持,看着姜柏。 “要去几天?”姜柏别扭地问。 “三天,”付初谦十分耐心,“周二到周四。” “好,”姜柏点头,“我会做好准备的。” 姜柏中午用餐完毕把保温碗送过来的时间,是付初谦和他多说几句话的黄金机会,他原本做好了姜柏因为要和他一起出差而板着脸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姜柏很平静,一点也不抗拒。 “我们周三工作会很忙吗?”他认真发问,“我那天可不可以稍微早一点点下班?” “你有什么约好的事吗?”他试探着,小心翼翼。 “有,很重要,”姜柏承认得大方,“所以那天我们忙吗?” “忙,很忙。”付初谦控制着表情。 ---- 今天纠结了好久,还是写完出差这个重要部分再休息吧
第41章 37 只去三天,付初谦不明白姜柏为什么需要带这么多东西。 他吃力地搬一个大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因为用劲下意识鼓腮帮子,付初谦快步过去帮他拎着,姜柏才松口气就又往楼上走。 “还有?”付初谦惊讶地看他,“我们只住两晚。” 姜柏也没解释,迈着腿往上走,颇为不耐烦地朝他挥手,叫他去车上等。 由于两市相隔不远,再加上要走访多家分公司,付初谦认为自己开车更方便,路程大概四个小时,为此他照常做了姜柏的午饭,打算经停服务站和姜柏一起吃饭。 重逢至今,他们还没有心平气和地坐进一家窗明几净的餐厅吃饭,不是在狭小车厢里啃汉堡,就是分别拿保温碗吃饭。过去上学时,他们雷打不动一周一次出去吃饭,现在却成了奢望。 付初谦看着聊天框里姜柏每天准时的转账,总觉得很受伤。他把姜柏这些天交的“饭钱”都存进了一张单独的银行卡,希望未来恋爱后,能重新交给姜柏——如果能够和姜柏恋爱的话。 他刚关掉手机,姜柏就抱着一个牛皮袋边喘气边朝他走,付初谦侧开身体,让姜柏把牛皮袋放进后备箱。 但是姜柏可能太累了,牛皮袋没有放稳,倒下去,有几点皮质的东西掉出来。 “这是什么?”付初谦拎起一根长长的东西,疑惑地端详,“看起来像鞭子,马鞭。” 质地稍硬,前段是一块方形的皮革,手握处垂下哑黑色流苏。 “谁让你乱动了?”姜柏瞪他,抢过鞭子,一股脑塞进纸袋里,却又不小心另一个皮质物品拽出来,露出全貌,金属皮扣反射出一丝银色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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