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我刚才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一时冲动失手打了你。” “你打我,在我身上还回来吧!” “你让我走。”我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是疲惫。 “不。”徐嘉良想都没想。 “要是放你走了,我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 “所以,你为了自己活得洒脱,就愿意把这种痛苦加注在我身上。” 徐嘉良噎了一下。 我挣开他的怀抱,一手刀砍向他的脖颈。 “淮淮!”徐嘉良忙挡住我的手。 “你不是说让我还回来么?又舍不得了?” “你想发泄,我甘愿承受。可你这一手刀下去我就晕了,我不会给你出去的机会。” 听他这么说,我惨然一笑,两眼发黑,浑身发软倒在地上。 “淮淮!” “淮淮你怎么了!”徐嘉良大惊,将我扶进怀里。 我嘴唇发白,额头冒着虚汗,心里像是有根麻绳在剌,难受得不行。 躺在徐嘉良怀里,他身上的味道是我以前最为之着迷的,可现在只觉得恶心。 我想脱离他的怀抱,可全身发软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 “你等着我!”徐嘉良说完将我小心放在地铺上,然后起身出了杂物室,走之前锁了门。 不多时他返回来,左手端着一杯水,右手是块冰西瓜。 他把我搂在怀里,将杯子抬至我嘴边。 “你一天没吃饭,情绪又大起大落有些低血糖了,这是糖水你喝点儿。” 我偏过头,“滚开…” “别闹了,低血糖严重了会危及生命,听话!” 见我依旧绷着嘴,徐嘉良也不顾及我的感受,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然后将水喂进来。 好在他没有弄出电视剧里主人公以嘴渡水的场面。 事实证明,我想地太侥幸了。 “吃点冰西瓜,降温解暑。” “你要是不吃,我就帮你嚼了亲口喂你,反正亲嘴的时候你也吃过我不少口水。” 他说着咬了块西瓜,嚼了两下就要低头喂我。 “别…”我惨白的脸有了血色。 徐嘉良笑了,“那就乖乖吃。” 我被逼地将小半块西瓜吃了,心里是好受了点儿,可头还是晕乎乎。 徐嘉良将额头贴上来,过了会儿面色严肃,“你这是热感冒了?” 我闭着眼没说话,杂物间位置不好,虽然在一层却不阴凉,不管夏天还是冬天都闷热。 我住的这两天,后脖颈起了热痱子,半夜睡觉又痒又疼。 徐嘉良也摸到了,对着灯一照,表情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儿这么热……” 我看向一旁的被褥,语气淡漠:“每天晚上睡在这上面都会闷出一身汗,底下的凉席估计都生霉点了。” 听我这么说,徐嘉良伸手摸了摸,潮地不行。 “我以前听别人说,传销窝里就是这环境,住的时间长了身上还会生出疥疮诱发其他皮肤病。” “你要是想让我陪你一辈子,就把我火化了,骨灰留在身边,何必这么折磨我。” 我眼神空洞,或许是呆习惯了,竟也不觉得周围有多热。 “对不起……是我的错……”徐嘉良拿着纸巾擦掉我脸上的汗。 “跟你说了,对不起三个字最没用,你要是真觉得愧对我就放我走。” 徐嘉良摇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吃这种苦了。” 说完,徐嘉良跑到杂物堆底下将那些腌臜东西全翻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 徐嘉良将银色手铐找出来,然后给我的双脚扣上。 他一句话也没说,将我打横抱起打开杂物间的铁门大步迈了出去。 我惊讶之余环顾四周,发现这间杂物室位于一楼楼梯背面的墙壁内。而这个位置之前也是堆放各种大型废弃家具的,因为一直被挡着,所以两年多我从未发现。 出了杂物间,空气瞬间变得清新,这让我原本有些晕的脑袋好受了些。 徐嘉良抱着我,上了楼梯。 在拐角处,我扫量到圆厅内坐在轮椅上的沈博。 他也看到了我,对视的那一刻,他眼里流露出惊讶和紧张。 “你这是又要闹哪样?” 徐嘉良将我抱到三楼浴室,他不知又从哪里找到一个手铐,将我双手也扣住。 看着他往浴池里放水,我大概明白徐嘉良这是要给我洗澡。 这三天我一直待在杂物室,身上出了不少汗。 我双手双脚被铐住,没办法脱。衣服,徐嘉良干脆直接拿剪刀将衣服剥了下来。 我被他凝视着,要放在以前肯定害羞地不行,可现在的我心如死灰。 观赏了会儿,我被放入有些凉的浴缸里,水中还加了清凉花露水。 徐嘉良拿起浴球,仔细地给我擦洗身子,细致地像在擦拭艺术品。 “以后你就睡卧室吧,但别指望能出去。”徐嘉良开口。 “我也想好了,就算你一辈子都不打算原谅我,即便要恨我一辈子,我也不能放你走。” “齐淮,”徐嘉良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我会努力工作赚钱包养你,尽心地伺候你下半辈子。” ◇ 第63章 热面条 包养我? 这三个字听起来别提有多侮辱人。 徐嘉良看着我一脸寒霜。 “淮淮,最近也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吧?” 他说着就要动手,我抬手将徐嘉良的手打开,一把洗澡水泼在他脸上。 “呃!” 洗澡水里含有沐浴露,对眼睛产生刺激,徐嘉良忙用手将眼周的水揩去。 他的右手虎口处一片淤青,里面暗红似乎还有淤血。铁棍虽然没有打在身上,但也让徐嘉良吃了苦头。 后面他老老实实将我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然后一丝不苟地用浴巾擦干。 徐嘉良动作轻柔细致,捂白的脸上唯有我留下的两道抓痕。 “转个身。” 徐嘉良开始擦拭我的后背,随着浴巾在肌肤上留下的触感,我能清晰感受到犹如实质的目光。后背痒痒的,仿佛要被看出两个洞。 洗完澡,我被公主抱放在卧室床上,然后徐嘉良拿出痱子粉给我脖子和后背涂抹。 空调送着冷风吹散卧室的闷热,窗外看去天上的蓝与地下的黄相接,世界仿佛达到了某种平衡。 细腻的散粉扑开,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甜香。我和徐嘉良默不作声,房间里流动的冷风似乎都被安静的环境滞缓。 经历了三天封闭式杂物间生活,这个卧室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堂。 离开了好一段时间,我发现卧室里的布局和以前有了些许出入,但被收拾地井井有条,很干净。 “饿了?”正在给我扑痱子粉的徐嘉良动作一停,听见我咕噜响的肚子。 “这么久炸酱面也坨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徐嘉良轻声问。 “不吃。”我扭身躺在床上,手脚的手铐发出轻响。 “你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徐嘉良俯身看着我有些消瘦的脸。 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我瞄了眼镜子,或许是这段时间劳心劳力的缘故,脸瘦了一圈,整个人也蔫蔫地没有精气神。 “不吃饭怎么行呢,就算生气也得把饭吃了,这样才有力气逃跑。”徐嘉良半开玩笑道。 我扯了扯嘴角,“我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是没胃口。” “你现在出去,我不想见你。” 徐嘉良盯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走了。 不多时,他又回来,我已经闭上眼睛迷糊中刚要睡着,结果就听到“砰砰砰”地捶打声。 睁开眼,却见他在窗户前忙活着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徐嘉良竟然一手拿着铁锤,一手按着木板钉窗户! “砰砰”声震地整个房间都在颤抖,窗台簌簌有尘土落在地上。 我从床上坐起来,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徐嘉良将其中一个窗户封住。 外面的蓝天黄土看不到了,原本亮堂的卧室暗了一大半。 “吵醒了?”转身拿木板的徐嘉良转身,满脸的灰。 不知怎的,我心中没来由升起一团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上我满是寒霜的双眼,徐嘉良潮红的脸有些白,他拾起一条木板继续忙活。 “咱们住三楼,现在你手脚不方便,一个不小心从这里掉下去就不好了。”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就受点累把窗户给封了。” 他说着,手里的动作愈发快。 窗户完全被封上,卧室里昏暗地只能将灯打开。 徐嘉良忙里忙外,将掉落在地上的灰尘扫干净,又把办公电脑和农庄的账本等拿到卧室。 等小灰的生态缸也被抬上来时,已经是黄昏十分,徐嘉良出了一身汗,看着床上的我傻乐。 他冲完澡后上床直接将我搂在怀里。 “帮我上个药。” 徐嘉良将医疗箱放在我腿上,伸手让我看他右手虎口处的伤。 我没搭理他,想逃离他的怀抱却被束缚着。 “涂了药才能走。”徐嘉良在我耳边吹气。 我胳膊肘狠杵在他胸口上,徐嘉良痛呼胳膊松开我趁机跳出来。 “徐嘉良,我不是你的奴隶,更不受你驱使。” 我双脚站在地板上,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脚底瓷砖的冰凉顺着双腿一直贯冲至大脑,眼前一黑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淮淮!” 昏迷前,床上的徐嘉良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向我伸出手。 是嘴边的温热将我唤醒的。 起初我以为是徐嘉良在吻我,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而徐嘉良正一脸愁容。 他正拿着勺子给我喂糖水喝,见我醒了忙不迭道:“感觉怎么样?” “头还晕么?” “你从昨天开始不吃不喝到现在,加上情绪起伏太大,诱发低血糖。” 徐嘉良满眼关切,“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这样,但是淮淮,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好么?” “也别想用绝食逼迫我放你走,你知道我不会的。” 我偏过头,不再喝他送来的糖水,“我知道什么?” “你早已经不是之前的徐嘉良了,你心里想着什么我看不见猜不透。以前的徐嘉良是不会把我关起来的,更不会对我乱发脾气。”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徐嘉良将我往怀里紧了紧,“是你要抛弃我的,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哄你开心。但是齐淮,我现在发现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 头顶的灯太亮,我闭上眼,“自从想通之后我已经不怪你了,只想着离开县城去外面安稳度日不再纠结于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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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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