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道纵身一跃翻过阳台,而肖闻也刚好打开门,恰好在江从道落地的一瞬间赶到了他的身前。 江从道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见肖闻没走开,又试探着往前。 就连月光映在眼中的光点都一动不动,他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下一秒肖闻就揽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拥。 江从道这才放心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肖闻的背上,两只胳膊越圈越紧,直到压痛了肖闻胸前的伤口,觉出怀中的人身体一僵,才将力道放松了些。 “怂货。”肖闻在他耳边嗤笑一声:“铐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 “......我错了。” 他将肖闻松开,站直了,一副要开始长篇大论解释缘由的正经模样。 “闭嘴。”肖闻在他开口前制止了他,轻扯了扯嘴角:“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检讨......半夜里就做点半夜里该做的事,别坏气氛。” 他扣住江从道的后脑,手中的发丝柔软顺滑,肖闻轻仰了下头,轻啄了下江从道的嘴角。 而正当他打算继续深入时,突然“嘎吱”一声,有人拧开了房门。 灯光随之亮起,肖闻一下提起了心: “我出去看看,在这别动。” 肖闻趴在江从道耳边低声道,随后打开阳台通往病房内的门,与护士刚好对上了视线: “熄灯前不是查过了吗?” 护士礼貌地笑了笑:“夜里也要查的......这么晚了,您在阳台做什么?” 她说着朝通往阳台的门关处走去,向外看了两眼,薄薄的纱帘正随风摆动着。 “您的窗户怎么没关,会进风的。” 只见她就要拧开门走进去,肖闻赶忙出声制止:“不用了。” 而护士已然将门拧开了一条缝,冷风便从那门缝里钻了进来,将护士吹得打了个哆嗦。所幸阳台的灯没开,光线昏暗,她只看见两棵盆栽的叶子晃了晃,并没瞧见其他。 “我还是帮您关上吧,会着凉的。” “我还有些头痛,睡不着,吹吹冷风能好些,稍后就会把窗户关上。” “那好吧,记得穿件衣服,着了风寒对您的恢复没什么好处。” 护士说罢便转身出了门,肖闻猛地松了一口气,将病房的灯关上,却见江从道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病房。 他脱去自己的西装外套,拍拍刚才沾上的灰尘,将衣服披在了肖闻的肩上。 江从道:“外面冷。” 肖闻这才打量起江从道身上的这套装扮来,印象中的江从道从来没打扮得像今天这般正式过,这人在穿衣服上没什么讲究,舒服就行,宽松点才好,难得板板正正一回。 “今天穿得很帅。” 病房门上装着玻璃窗,肖闻不大放心,将江从道拉回阳台,借着透过纱帘的微弱光线细细欣赏起来。 直勾勾的目光将江从道盯得有些面上泛红,他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 前几天都没休息好,方才折腾一番爬上来,头发也乱,衣襟也乱,不好看,肖闻不一定喜欢。 江从道:“闻哥......你别看了。” “怎么?看看都不行了......” 眼前忽地一晕,肖闻一个没站稳向前倾身,下意识探出手寻找支撑,却被江从道半路截住。 见了面又紧张又开心,江从道一时忘了,前几天在帐篷里听见的惨不忍闻的叫声。 阳台上除去两棵盆栽还有个圆形的沙发,江从道扶着肖闻坐上去,随后靠在了他的身边。 肖闻皱着眉头,额上泛起了青筋,面露痛色。江从道侧过身挡住风,又将外套拉紧一些,完全把肖闻包裹进怀中。 江从道:“好点了吗?”
第42章 约莫过去了三四分钟,肖闻才将放在太阳穴上的手指移开,江从道的目光顺着他的只见落下,却见方才手指盖住的地方有几道深色的伤痕。 他心中火气一时上涌,心想着早晚把那个姓白的头砍下来喂狗。 从前肖闻做饭被油滴子溅到了起个水泡他都要闹心半晌,整整一个月都不愿意让肖闻进厨房,虽然最后还是因为做饭太难吃被肖闻剥夺了做饭的权力。 只见他一言不发地低下头,郁郁寡欢地样子逗得肖闻一笑。 “把头抬起来。” 江从道照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见朦胧的景象,他觉得肖闻笑了,但他只想哭。 他还没等到肖闻的回答,却见那人一起身,长腿一跨,微凉的手指勾住了他的下巴,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 滑动的喉结,幽深的眼眸,挺翘的鼻尖和有些干裂的唇瓣悉数被江从道收入眼中,他仰着头,肖闻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直到抵住他的唇畔。 肖闻:“别闭眼。” 湿软撬开牙关,带着味苦的药味儿滑进口腔。风掀起衣摆,江从道双手挤进两人之间的空隙,紧紧拉住了衣领。 一丝晶莹从相接的嘴角滑出,沿着下颌流入脖颈,江从道被亲得一阵阵脑袋发懵,血液止不住地朝着一处涌去,奔腾,跳动。 他鲜少在接吻中处于被动,除去刚开始接触这一行为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肖闻教他如何呼吸,如何张嘴,又要如何纠缠,理论配合着实践。而他青出于蓝胜于蓝,从一开始地青涩到后来的炉火纯青。 那个时候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十八岁的他年轻气盛,二十四岁的肖闻又不甘于人后,最甚的情况亲着亲着嘴里都能尝出血腥味儿,第二天早上起来照镜子,嘴唇上就会出现一块红色的痂痕。 但现在江从道不敢,就是被堵得快要背过气去也不推拒,不自量力地迎合,只求让肖闻舒心。 心理上处于劣势,言行举止间便都带着讨好。 而肖闻主动拥抱他,吻他,他就已经知足了。 他习惯性地想要闭上眼,但记得肖闻的嘱托,只能睁着,看肖闻眼中丝毫不掩饰的情欲,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弧度,勾着他越陷越深。 一吻结束时,江从道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眼前终于清明了些。 肖闻:“今天不太给力啊。” 他戏谑地闻着江从道的鼻尖和眼角,随后抚着他的肩膀,扒开衣领,摩挲着伏在锁骨上的那块齿痕,心里有些痒。 或许是肖闻的态度太过和煦,江从道不禁产生了些不切实际的虚妄幻想。 “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话音落下,只听肖闻哼笑一声: “你想多了。” 肖闻手指绕上他的头发,打着圈,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淡漠: “账早晚都要算。我爱你,不是你能侮辱我的理由。” “但是,”他话锋一转:“它可以是我现在想要做的事的理由。” 他向前挺了挺腰身,江从道心头一惊,低头一看,面上倏地热了起来。 肖闻:“你该想办法让我高兴,而不是摆出一张蔫了吧唧的脸来让我看,你知道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和精力安慰你。” 江从道缓缓靠近,病号服的裤子宽松,但即便如此那里的突起还是十分明显,他伸手一扯,露出了其下的风光。 几道深色痕迹刺激着江从道的神经,他只觉口中干渴。指尖拉上内里的边角。 肖闻忍不住弯下了腰,胳膊肘搭在江从道的肩膀上,断断续续道: “......慢一点。” 他说慢一点,江从道却不动了。温热包裹,到达最深处,莫大的刺激直冲大脑,肖闻压抑着声音,指甲在江从道的后颈上挠出几道红痕。 许久之后,肖闻才缓过劲来。衣领处有些潮湿,吹了风倒有提神的效果,他将江从道的外套拢了拢,意犹未尽般吻了江从道的眉心。 “靠......真舒服,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姿势......” 他只顾着感慨,等待激素的作用过去后才睁开眼。他瞧见江从道抿了抿嘴,脸腾地红了起来。 肖闻看起来体验感不错,江从道猜测,他应该是喜欢的。 于是他用指腹抹去唇边的水光,问道:“要再来一次吗?” “我还虚着呢,”肖闻穿好衣服,闭上眼睛往江从道怀里一卧,“一次就行了。” “那明天我再来。” “得了吧你。”肖闻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在这爬楼玩命儿我还没跟你计较,再有下一次,我直接把你踹下去。” 江从道默不作声,大有我不回答就不作数的意思,他心里打着算盘,明天晚上还要来,肖闻一定不会把他从楼上踹下去。 “刚才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肖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不依不饶地警告着:“别以为不说话就行了,要是哪天你掉下去摔死了,被别人看见了,早晚传到白廷舟耳朵里,遭罪的还是我。” 江从道坐着装聋,心里已经在盘算明天走哪条路来更近。 “听见没?!” 肖闻揪着他的耳朵,将人的脑袋都揪得歪向一边。 江从道:“没有。” “......” “没良心是吧你?” “我不会掉下去的,我已经爬过一次了。” “别狡辩,总之明天别让我在这看见你,否则我扇飞你的脸。” “哦。” 肖闻这就当他是听进去了,心情畅快了些,跳下沙发从屋内抱来被子和枕头,大度地准许江从道在这陪他过夜。 “天快亮的时候就赶紧离开这儿,护士会来得很早。” 他屈着腿躺下,方才那一番着实给他折腾得有些累了,还没等五分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去,恍惚间觉得额角传来一阵轻轻的痛痒,还有些热。 他想要起来看看,但江从道拍着他的肩膀,他便又昏沉睡去,只是做了个悠长的梦。 梦中有个人亲吻着自己的伤痕,还趴在自己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但那应该是一句自己爱听的话,因为梦中的自己笑着点了头。 [闻哥,明天我可能回来的晚一些,记得给我留门。] [好。] --- 江从道把肖闻用被子卷好了抱进病房,从五楼翻出来,踩着来时的路径回到地面,又徒步走了五六公里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他打开门,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人头碰头。 江从道:“你怎么在这儿?” 云刃眨巴眨巴眼睛,将衣服的拉链拉好。半长的头发有些凌乱,他随意用手捋了捋,刚要开口,方多米却忽然蹿到他的身后,拉住了他的衣服。 云刃:“昨晚来的时候把钥匙落这儿了,回来拿的时候这小子缩在床上喊妈,抱着大腿不让我走。” 方多米:“因为......这屋里太吓人了。” 他指着墙角的一个木质小方桌,桌子上立着一座有些陈旧的佛像,云刃拍了一下他的手: “别用手指。” 江从道不信这些神神鬼鬼,越过两人,脱去外套往铺好的床上一躺,还打了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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