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把郁书青作乱的爪子扒拉下去,单手握住对方的双手手腕,另只手去摸裤子口袋:“别闹,我送你回家。” 可两边都找了,还是没能摸到手机,就一个薄薄的钱夹,徐矿打开看了眼,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又给放回去了。 司机转动方向盘:“徐总,咱把他送哪儿?” 徐矿也想知道。 他和郁书青虽说从小就认识,但分别的时候闹了些不愉快,自个儿肩膀上到现在还有牙印,想到这里,他就不由自主看了眼对方的嘴唇,腹诽这小玩意看着挺乖,实际上凶得跟野猫似的,压根不让摸肚皮,逮谁冲谁龇牙。 但郁书青会装,在长辈面前人模狗样的,门一关,转头就跟他打架。 就那小身板,哪儿打得过啊。 后来徐矿发现,这人闷不吭地开始喝牛奶了,每天上学,都要往书包里揣一瓶高钙牛奶,明明之前还跟自己说过,最讨厌牛奶的味儿,现在为了长高,捏着鼻子忍辱负重,还说什么,突然觉得牛奶很好喝呢。 做作。 这是徐矿对郁书青最早的看法。 当然,后来两人的关系在一次微妙的契机下,开始缓和,那段时间,他是真的很喜欢郁书青。 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就闹了一场很大的别扭,他至今都记得当天郁书青跟疯了一样,眼尾通红,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找个酒店吧,”徐矿有些头疼,“我看看有没有共同好友,能联系一下。”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薄如纸张,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十年不见,也未曾料到会变成这样。 醉醺醺地被他抱上车,还懵懂着一张脸,坦然地解自己的衣衫。 野啊宝贝。 徐矿啧了一声,他还控制着郁书青的双手,另只手去摸自己的手机,打算翻找一下通讯录,可就在同一瞬间,对方突然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拧着身体挣扎起来,力气大得出奇,直接挣脱了徐矿的钳制。 “热……” 郁书青喘得厉害,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徐矿:“我好难受……” 车内空间狭窄,一点儿燥动的喘息就被放得更大,直到这时,徐矿才后知后觉咂摸出那么点不对劲儿来。 他试探着用手背贴了下郁书青的侧颈,而对方立刻发出声很低的闷哼。 瞳孔仿佛失去焦距。 “操。” 徐矿暗骂一声,毫不犹豫地扯下领带,一把拉过郁书青的手:“就在前面那家酒店停下!” 司机看了一眼,麻溜地踩下刹车。 郁书青倒也温顺,乖乖地伸着自己的胳膊,低头看徐矿的动作。 白皙的手腕被缠上领带,绕了两圈,又结结实实地打了个结,徐矿实在不想等会下车的时候,这酒蒙子再搞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行为,干脆先发制人,给他牢牢绑住。 车在路边停下,徐矿给自己的外套脱掉,往郁书青身上一裹,就伸手去开车门,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给人关起来,别真闹出什么事。 “徐总,要我一起……?” 徐矿已经下了车,两手给郁书青半拖半抱地从车里弄出来:“不用,你等我半个小时。” 司机点头:“好的。” 等到了房间,打完电话,徐矿的任务差不多就完成了,他可不打算耗太久的时间。 毕竟他对郁书青,至今仍心怀芥蒂。 七月的天,到了晚上也会有点冷。 徐矿一手揽着郁书青的腰,另只手把外套给人裹好,省得被外人看到郁书青手腕上的领带,因为这个扶着的姿势,对方的身体重量几乎全靠在了他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痒酥酥的。 夜风吹凉。 徐矿给人往上托了托:“站好了……” 话没说完,郁书青就趁这个姿势仰起脸,贴近了徐矿的嘴唇。 他没经验,此刻的所作所为全凭本能。 路边的合欢树早都睡着了,绒球似的粉色花朵变成轻柔的梦境,随着悄然的风,茂盛的枝桠簌簌抖动。 徐矿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给人推开。 空白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好像小狗,在舔他的嘴巴。
第03章 短短十几分钟,就经历了被摸腿,摸-胸,和强吻。 办好手续上楼的时候,徐矿整张脸都是黑的,偏偏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就这样睁着俩大眼睛,盯着他看。 电梯里,徐矿没忍住,伸手按住郁书青的额头,轻轻地往外推了把,语气很凶:“再看剜你眼。” 对方的睫毛抖了抖,随即委屈地撇了下嘴巴—— 徐矿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叮!” 随着电梯厢打开的清脆声响,郁书青毫不犹豫地开口:“那我就打断你的腿。” 徐矿拖着人往前走,两根手指捏着房卡:“我跑得快,打不着。” 郁书青跟得有些吃力:“……砍你手。” “别这么凶残,”徐矿刷开房间门,在灯光亮起前,嘴角挑起一丝很淡的笑意:“给我的手留着,伺候完你再砍,成吗?” 他按着郁书青的后背,给人推进屋子,一路上压根就不带停地踢开浴室的门,直接给郁书青扔了进去。 随即使劲儿阖上了门。 他就知道,以前的郁书青是个小心眼的讨厌鬼,现在的郁书青就是个喝醉了的讨厌鬼,哪怕你就嘴上说他两句,人家也绝对不吃亏,都晕乎成这样了,还要强撑着顶嘴。 徐矿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躺,抬高音量:“你先洗澡……” 洗个冷水澡,一切都好说了。 但话没说完,又被徐矿吞了回去。 怪怪的。 他不是没跟朋友们一块开过房,打电竞或者期末周的时候,几个男生滚在一张床上睡觉都很正常,任谁也不会往多余的地方想,可唇角似乎还残留郁书青的气息,也不知道这人今晚喝了多少,愣是给自己腌入了味,那股淡淡的酒香依然萦绕。 徐矿的手顿了下,表情有一丝不自然。 他并不歧视同性恋,事实上,徐矿身边的朋友也有不少是同或者双,只是可能由于圈子的原因,或者运气不好,他身边的通讯录朋友,就没一个能谈得长久的。 所以才有那句话,说能谈三个月就堪称金婚。 今晚的聚会,也是徐矿一个国内好友组的局,这位彩妆小零名叫商腾,人挺好的,就是情史特别丰富多彩,原因无他,只怪商腾眼光和旁人不一样,看中的全是钢铁直男。 商腾一开始特奔放,在社交平台每一张黑皮体育生的照片下面,都发送自己跪地对镜的自拍:“哥哥超市我。” 可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烧了那么长时间,愣是也没吃上几顿,一颗小心脏被伤得都碎成渣了。 那郁书青的性取向,也是同性吗? 他感觉,郁书青和那些朋友不太一样。 说不定就是喝多了吧。 徐矿的手指划开屏幕,决定先给商腾说一声自个儿得迟到,然后问下有没有认识郁书青的,赶紧来一个照顾,他可不想继续在这儿待着。 虽然没谈过,但徐矿心里清楚,他铁直。 对男人的身体没有任何兴趣。 与此同时,手机也正好响起,商腾的名字明晃晃地出现。 徐矿按下接听键:“……喂?” “你怎么还没到啊,”那边应该比较嘈杂,商腾几乎是扯着嗓子说话的,“就差你了!” 徐矿看了眼浴室,指尖不自觉地在手机侧面点了点。 ……为什么还没听见花洒的声音。 晕倒了吗? “森*晚*整*理喂,”商腾追问道,“你听见了吗?” 徐矿站起来往浴室走:“嗯,我这边耽误了下,得晚会。” 也不知道对面又说了句什么,徐矿的手虚虚地搭在门把上,没推,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商腾,你再笑成这幅鬼样子,我就挂电话了。” “别挂——” 那边抽筋一般地笑了半天,突然开口:“哎呀不行,实在憋不住了……我和阿熊在一起了!” 徐矿愣住了。 “没想到吧,”商腾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看对眼的,就那天我俩喝酒,一块儿骂男人,然后他哭着说自己好久没开张了,我说我也是……就,反正喝多了点,晚上不小心滚了床单。” 阿熊这人徐矿也认识,算得上商腾的“闺蜜”,同样也是一位花枝招展的小零,徐矿毫不怀疑,这俩人在一起,半个月就能用完一整块眼影盘。 他沉默了会,有些心情复杂。 槿汐,苏培盛,你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还做出这种事情了呢…… 大概是感受到了徐矿的无语,商腾声音放低:“哎呀,这不是酒精的催发嘛……” 酒精。 这两个字在徐矿的脑海里过了遍,像条滑溜溜的鱼似的,从他的嘴巴到胸口,再到被郁书青摸过的大腿,都仿佛跟着沾染上了甜腻的燥热。 而就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忽地往前冲去,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 蜷缩在角落里的郁书青,正一下下地点着脑袋,马上就要睡着。 “……抱歉。” 徐矿理亏,他用领带给人家双手绑了,还忘记取下来,怪不得郁书青进浴室后半天没水声,原因都在这儿。 他给商腾简单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快步走到郁书青面前,伸手把人抱了起来。 柔软的床褥凹陷下去,对方浑然不知似的,侧着脸,呼吸很重。 徐矿半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领带拆开,他刚才有点生气,下手的时候就没轻没重,果然,那雪白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通红的勒痕。 可还不如郁书青的脸颊更红。 徐矿正在犹豫,要不要给郁书青揉一下手腕,就在这个瞬间,对方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仿佛终于找到焦点,定定地注视着徐矿的脸。 只是隔了层盈盈的水汽,使得男人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 郁书青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而这个距离,也足以令徐矿清晰地看到,上面的那枚小痣。 很湿-润。 徐矿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单手撑在郁书青的身侧,语调冷硬:“……你醉了。” 郁书青表情呆呆的:“啊,我醉了。” “你现在是不是懵了,没法儿思考?” “啊,没法儿思考。” 徐矿眉梢挑了下,显得有那么点漫不经心的刻薄劲儿:“那你是……喝醉的笨蛋?” 如果郁书青继续跟着学舌,他就拿出手机,把对方的模样全部给录下来,反正现在徐矿回国了,日后肯定也会和郁书青打交道,留存一份黑历史,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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