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药啊,没有生产日期,没有生产产家,连生产地都没有,简直一个三无产品。喂,江书砚,这可是你自己要吃的药,出了问题可千万别怪我。” 折腾了半个小时,江书砚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而陆璟也累出了一身汗。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为了给江书砚好看,把江书砚的房间安排在了一个没有人经过的地方,现在想找个人搭把手都不行。 帮江书砚盖好被子,陆璟虚脱一般走出房间,叫人来给江书砚修门。 他叫人修门的事瞒不住陆向阙,没一会儿管家就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陆璟眼神闪躲,他道:“没什么事,就是我不小心把门给撞坏了。” 管家点点头,把门撞坏了啊,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 江书砚睡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醒来,陆璟心不在焉,连陆向阙在说什么都没有听清,左耳进右耳出,到了吃饭时间就立马飞快下楼,去江书砚房间。 江书砚静静地躺在床上,他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似乎下一瞬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不是陆璟没有请医生,而是家庭医生来看过,说江书砚的症状很明显是特殊群体才会有的症状,一般的医院没法治,只能硬抗。 陆璟问:“就没有任何办法吗?” 家庭医生道:“有,燕城苏家手上有一种特殊药物,是专门用来治疗这种病的,别人去苏家可能会刁难,您去要药,苏家肯定开心。” 陆璟让家庭医生不要说出去,让人离开,自己找人去打听这种特殊药物。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传送过来的图片,上面的特殊药物跟他给江书砚吃的药一模一样。 陆璟坐在床边思考问题,突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还在这里?” 陆璟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知道呢,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江书砚现在有了点力气,他撑着手坐起,靠着床头。他看了陆璟一眼,脸色苍白道:“我醒了,你可以走了。” 陆璟气笑了:“过河拆桥也没有你这么快的,”他从椅子上起身,微微弯腰,拍了拍江书砚的脸:“给我记住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以后少给我使绊子。” 说完,他抬脚离开,等陆璟走到门口,江书砚嗤笑道:“想逃课?想得美。” 陆璟脸色瞬间沉下来,这都能被江书砚发现,他的心思有这么明显吗? 房门关上,江书砚仰头看向上方的水晶吊灯,喉咙一阵痒意,他低头咳嗽了几声,看见手上和领口的花纹,整个人僵住。 他睁大眼眸,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 “陆璟!!!” 江书砚被气得直哆嗦,他恨不得把身上的老人睡衣给扯下来,然后穿到陆璟身上。 “我跟你没完!” 江书砚养病期间,陆向阙又回了一趟淮海,得知这件事,原本毫不着急的江书砚像是得了癔症一样,整个人神经质地啃咬着手指甲。 陆向阙为什么回去的这么频繁?难道时洛雪的花期到了? 不不不,时洛雪还没有满二十周岁,他的花期再早,也要到二十岁才能开花。 他的神经质被陆璟看在眼里,陆璟心底冷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三天后,陆向阙从淮海回来,在别墅大厅里,他看见了站在陆璟身后的江书砚,他视线轻轻扫过,神色平静,不见一点厌恶。 江书砚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实际上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他假性开花的时间越来越频繁,再这样下去,真正开花的时间没有到,他自己先把自己搞垮。 房间里,看着手里的小瓶子,江书砚脸色莫名,他不愿怀疑手里的这瓶药,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怀疑。 “为什么……”江书砚喃喃出声:“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 不是每个特殊群体都有他手上这瓶药,这是江书砚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这是个可笑的世界,法律写满了保护特殊群体的条律,却没有一种能治疗他们的药。 每当开花的时候,他们就只能拼运气硬抗,抗住了就活,抗不住就死。 曾经江书砚也天真的认为,世上所有像他这样的人,都受着命运的不公,可是等到后来他才发现,被命运不公对待的只有像他这种出身平凡的人,那些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人,哪怕遇见了假性开花期,也有足够的金钱去购买特殊药物治疗自己。 哈哈哈,这世上居然还有治疗他们这种人的药。这是盗用好朋友身份出国后的江书砚、不,林砚,这是林砚出国后从一个出身世家的朋友口中知道的。 而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告诉他们,原来他们还可以吃药,多可笑,那些因为开花期而死去的人又算什么? 因此而死的,他的挚友,江书砚又算什么? 从那一刻起,林砚无比憎恨这个世界,憎恨这个世界的不公。 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而他们这种人,生下来就该活受罪? 是他想成为特殊群体吗? 林砚曾经无比厌恶自己这个身份,因为特殊群体这个身份,他受到了无尽骚扰,就连他的老师和同学,得知他特殊群体的身份后,都将他当作了身体残缺的人,想尽办法帮助他。 江书砚讨厌那些同情的目光,他没有身体残缺,他只是比他们多了一个胎记! 他受够了这种生活,他想改变这个世界,可是等他进入苏家,一夜之间,江书砚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就得掌握足够的权利。 陆璟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时间,就听保镖前来汇报,说江书砚出门了。 他猛地睁开眼,坐起:“他什么时候出的门?往哪里去了?” 保镖递给陆璟一个平板,上面正是江书砚的定位。 陆璟二话不说,拿起外套就离开房间,还不忘让保镖不要说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出去,他只知道一件事,不能让江书砚干坏事。 陆璟对江书砚没什么好印象,在他眼里,江书砚会离开别墅,不外乎两件事,干坏事,除了干坏事还是干坏事。 他咬牙切齿地想,还以为这几天他这么安静,是想通了,没想到还是贼心不死。 他开着车,追着江书砚的定位离开海州湾,越开越远,最后来到平城一个破旧的小区。 这是陆璟第一次来平城,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即使是寒冬腊月,平城街上也依旧满是绿色。 他打开车门,走上楼梯,在黑暗的楼梯间来到五楼,“砰”的一声一脚踹开大门。 感谢这个门年久失修,陆璟毫不费力地就踹飞了,在满地灰尘中,他走进去,找了两个房间,最后径直向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里贴满了明星海报,以往总是神色温柔装模作样的江书砚跟一个人打在一起,两人拳拳到肉,丝毫不顾对方死活。 陆璟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要走,这么凶,他还是走吧。 江书砚被打得鼻青脸肿,他回过头,气道:“陆璟,还不快过来帮忙!” 陆璟退后一步,他道:“路过路过,这就走。” 江书砚:“快点!你想看着我被打死吗?” 那不能。 陆璟心道,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爷爷派到他身边的人,就这么死了,他不好交差。 他撸起袖子,鼓起勇气:“你让开,让我来!” 江书砚以为陆璟追到平城,再怎么样也会带两个保镖,结果他是一个都没带,长得人高马大却一点架都不会打,冲上前是拳拳到肉的挨打,偏偏这人挨打了也不吭声,到最后是满脸血。 江书砚被吓得不轻,这可是陆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要是被打残了,还有他的活路吗? 他赶紧出声:“何悦!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何悦人如其名,长得斯文俊秀,却十分能打。一听江书砚说这是陆家的陆璟,连忙住手。 陆璟抹了把脸,他看着手上的血,对何悦幽幽道:“兄弟,挺能打啊。” 何悦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心里正凉呢,就听陆璟下一句:“到我身边当保镖吧,给你一个月五万。” 五万? 何悦眼眸一亮,正要点头说愿意,江书砚在旁边泼冷水:“他身上连一千块都没有,当他的保镖不如去打工。” 何悦:“……” 陆家的继承人,身上居然连一千块都没有,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陆璟被戳穿,脸上顿时挂不住,他道:“我好心好意帮你,还挨了一顿打,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江书砚没好气地道:“我这是为你着想,你无缘无故带一个人回去,说这是你的保镖,老爷子不打断你的腿?” 何悦长得不好看还另说,偏偏他人生得瘦弱又秀气,老爷子看了难免多想。 陆璟显然也想到了这方面,他心里十分难过,之前为了退婚,他闹了不少事,弄得全家都觉得他是个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人,冤枉啊,他只交过一个男朋友好不好,而且那个男朋友还是他的学弟,他特意带回家演戏的。 江书砚下楼买药,何悦跟陆璟坐在客厅面面相觑,何悦道:“你怎么知道江书砚在我这里?” 陆璟老实地道:“有定位,我跟着定位来的。” 何悦震惊:“原来你监视江书砚啊。” 陆璟皱眉:“他整天不怀好意,我监视他怎么了?” 何悦:“……”他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能接管陆家啊,我想去你那里当保镖,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入了。” 陆璟犹豫地道:“我存你电话号码吧,等我什么时候继承家业,再打电话给你。” 何悦惊叹道:“你真是个好说话的人。” 说着一边拿出手机。 正在这时,一只手将何悦的手机夺走,扔到沙发上,江书砚看向陆璟,他冷着脸道:“我不是说了不要跟他说话吗?他就是个职业骗子,专门骗你这种有钱人的。” 何悦顿时不高兴了:“我是骗子没有错,但我是真心想去陆璟少爷那里当保镖的,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江书砚冷笑地道:“你什么身份,敢去陆璟身边当保镖?何悦,你忘了我为什么千里迢迢过来打你?” 何悦沉默下来,他道:“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让我弟弟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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