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新依言回复。 祁浩这时道:“你再问他喜欢什么样类型的。” “不问了吧。” 何景新捧着手机:“我哥平时真的挺忙的。” 朱墨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管他忙不忙,你就这么问!” “现在是你喜欢他,又不是他喜欢你。” “你不这么问,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 …… 总之,自从何景新跟寝室里坦白他喜欢严律后,另外三个就当上了狗头军师,有的没的就给点建议出来,全然忘了他们自己的感情经历“丰富”到至今为零。 而后面几天,严律不在,何景新独自在学校,完整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心有所属的“七上八下”—— 这边上着课,突然收到严律发来的消息,何景新课不听了都要偷偷回; 图书馆或者空教室看书自习,看着看着,何景新就会想到严律,手机跟着摸出来,想给严律发消息,可他一有些不知该发过去什么,二又怕严律在忙、影响他上班。 一天至少想严律八万遍。 接到严律的电话,何景新叫着“哥”,满脸甜滋滋。 等到晚上,寝室座谈会聊起,苏正珺他们又要给出各种不知能不能行得通的主意。 何景新明明知道这是三个臭皮匠,可听听,又奢望三人能赶上诸葛亮,脑子里还禁不住晃过严律的身影,幻想着是不是有朝一日他真的会和严律在一起。 就这样心绪起起伏伏地过了一周,周末,因为突然非常想见严律,何景新自己订了张机票,飞了回去。 等出机场、上出租车了,何景新才给严律发了消息,问他这会儿在哪儿。 【公司。】 严律回:【怎么了?】 何景新坐的是一大早的飞机,这会儿还没到中午。 他问:【中午能空出来吗?】 严律:【空得出来。】 何景新捧着手机坐在出租车后排笑了笑,这才道:【我回来了,刚出机场。】 【中午一起吃饭啊。】 刚发过去,何景新手机就震了,是严律打来的电话。 何景新见严律打来,马上接通:“哥。” 严律:“怎么回来了?” 等到了严律公司楼下,何景新站在公司门口前的空地等了片刻,不久,严律的身影从旋转门后走了出来。 见严律望着自己、快步走来,何景新默默注视着,这一刻他有种慢动作闪现、同时幸福具象化的感受——只见人高腿长的严律一步步走向自己,与此同时,男人看着他,目光锁定着他,眼中仿佛只有他。 何景新的心跳跟着从正常匀速的跳跃,变得噗通噗通、一下快过一下。 紧跟着,何景新就觉得今天回来得特别值得——哪怕只是这样不远不近地看严律一眼。 而事实上,严律不但走过来,还在走近后抬手便揉了下何景新的发顶,笑道:“回来怎么不提早说,我好去接你。” 何景新回视男人,暗自捂心口,觉得自己幸福得不行——他临时回来,没有提前打招呼,严律都觉得应该去机场接他。 何景新于是点点头,乖巧道:“下次我跟你说。” 严律揽何景新的肩膀:“走吧,去吃饭。” 又说:“下次不要订机票,提前说,我让飞机去接你。” 还特别了解何景新:“又坐的普通舱是吗,普通舱的座位空间小,就算只飞两个多小时,坐得也不舒服。” 何景新抬眸看看严律,听着这番话,心都被装满了。 而何景新原本是计划周六回周日走的,但周日走的时候,严律不但安排了私人飞机,还一起上了飞机。 何景新很怕耽误他工作,严律毫不在意的态度,说:“我送你回去,飞机上车上,我们还能抽空多待一会儿。” 何景新这下何止心被填满,整个人都是满的。 严律待他的好,简直已经到了细节都挑不出一点点点纰漏的程度。 后来回到A大,寝室楼前,何景新明明已经和严律在车上道过别了,但还是绕过半个车身,来到另一边,弯腰躬身,隔着落下的车窗,对严律道:“哥,我上楼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严律的回应是笑了笑,伸手出来疼惜地抚了抚男生的脸:“去吧。” 何景新站在车边,由着严律抚他的脸,像平时一样。 但今天,他又下意识微偏了些头向严律的掌心,主动地轻轻地蹭了蹭男人宽大温热的掌心。 严律笑:“这么乖。” 何景新抬了眸光,亮晶晶地回视,软了嗓子,像在撒娇:“一直很乖啊。” 严律一顿,收回手的同时捏了捏何景新的下巴,跟着道:“你这样,我还回去什么。” 跟着道:“回来,上车,我住一晚,明天再走。” 当晚,酒店床上,何景新不但靠在严律身边、脑袋枕着严律的肩头,还把一条腿曲起,搭在严律的腿上,又用手和胳膊搂在严律紧实宽阔的胸前。 闭着眼睛,何景新感觉自己整个人幸福得化作了一滩水。 他真的好喜欢严律啊。 真的。 非常喜欢。 次日早,何景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严律还没醒。 男生抬起脖子,用目光认真又仔细地描摹了身边男人挺立深邃的五官。 看着看着,鬼使神差的,何景新伸头凑过去,在严律下颌很轻地亲了一口。
第50章 撬人 “所以,你打算先维持现状?” 篮球场,祁浩一身运动服,一个人在篮筐下打球。 旁边白线外的休息椅上坐着何景新。 祁浩运着球跑过来问了这样一句,问完转身,起跳投篮,一个漂亮的入框。 祁浩小跑过去,接到球,又拍着球小跑回何景新身边,说:“你这样会不会太保守了点儿?” ——何景新想好了,他喜欢严律这件事,暂时就先这样吧,维持原样,他就不听三位狗头军师的建议,先不“上”了。 保守吗? 可能吧。 何景新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明晰自己的心意后,怎样做才是最合适的。 但在严律身上,何景新觉得目前为止,他可能不太有追到对方的希望。 为什么? 当然不仅因为严律太优秀了。 也因为何景新没有十足的把握,怕弄巧成拙,毁了与严律之间原本便很亲密的关系。 何景新赌不起。 “等等吧。” 何景新不是冲动的人,他习惯性求稳。 “如果后面有机会的话。” 他说得十分保守。 祁浩听懂了,想了想,也能明白何景新的这种做法——万一最后真没成呢?岂不是兄弟都做不成。 但祁浩也劝了句:“那你还是得抓紧啊。” 祁浩运球投篮,道:“你哥毕竟年龄摆在那儿,虽然现在单身,做着钻石王老五,万一哪天想开或者遇到什么人,突然说结婚就结婚,那你怎么办。” 何景新:“我会盯着的。” 祁浩投了一球,扭头:“你真不抓紧表白啊?” 何景新摇摇头,如实坦白道:“我不能接受如果表白失败,和我哥连现在的关系都维系不了。” “你们也知道的,我挺依赖他的。” 祁浩去追球,拍着球回来,叹息:“本来还以为你们关系好,你喜欢他,表白了,你们就能趁早在一起呢。” “看来还是我们想得简单了。” 何景新“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祁浩不打球了,抱着球,坐回何景新身边,何景新把手边的水递给他。 祁浩放下球,喝着水:“那你这要等到什么再表白啊?” 何景新也不知道。 他耸了耸肩:“暂时先这样,后面找机会看吧。” 祁浩擦着汗:“那你这样不就成暗恋了?” 何景新:“暗恋也没什么不好的。” 祁浩看着何景新:“暗恋多苦啊。” 何景新笑笑:“我不怕吃苦。” 他只怕弄巧成拙,最后和严律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样的概率哪怕只有1%,何景新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何景新想好了,他先暂时暗恋着,按兵不动,以后看时机,如果有机会,或者哪天发现严律对他也有超乎友情之外的感觉,他再想办法追求或表白。 在感情这件事上,尤其在严律身上,何景新完全不敢冒失。 何景新也想好了,以后严律忙,他就多飞回去看严律。 他想他长得挺好的,很多人都喜欢他,严律总对着他这张脸,万一哪天也对他心动呢? 他们关系也一直非常好,相处又很亲密,说不定哪天严律对他也生出点不一样的感觉? 何景新觉得自己不是没有一点机会,至少他近水楼台。 于是后面两周,何景新都有飞回去见严律。 他们一如既往的相处、亲密,何景新把自己的那点私心和感情藏得很好,没让严律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恰恰是这个时候,之前有事回北美的林亦去而折返,又联系了何景新。 两人在林亦位于A大不远的办公室见的面。 一见面,虽然林亦看起来依旧英俊倜傥,但何景新还是从男人眼下的些许清灰与气质神情间琢磨出一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何景新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后关心了句:“最近工作很忙吗?” 林亦“嗯”了声,没说什么,只示意何景新坐,又清理了下有些杂乱的桌面,接着靠坐回椅子里,沉默又神情深邃地看了何景新片刻,才道:“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去吗。” 何景新当然不知道。 他只知道林亦有天拿新号码给他发了消息,说有事要回去一趟。 林亦沉了口气,这才道:“是严律,严律这次给我找了不小的麻烦。” 何景新一顿。 林亦坐起身,手臂搭桌沿,十指交扣,看着何景新:“他不希望我纠缠你,或者说,他希望我趁早滚蛋,于是不远万里,给我的工作室找了个税务审计方面的纰漏,我只能回去。” 何景新回视林亦,没吭声。 林亦继续道:“这本来不是大事,我找人处理完就能回来了,结果就在我准备订机票的时候,我以前一个病患报警,控诉我在心理诊疗期间对他进行了猥/亵和性/骚/扰。” 何景新:“……” 林亦幽幽:“严律这是想整死我。”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何景新下意识就道:“你为什么说是严律做的?” 听了这些,他心里的天秤本能地就偏向了严律。 也不觉得这些事是严律做的。 林亦闻言勾唇轻哼:“当然是他。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根本不屑否认。” “要听录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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