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新嘟囔:“我也不想的呀。” 说着,倾身向中央扶手,朝着严律那边,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 严律:“嗯?” 不等何景新不满,坦然道:“可能是沾了谁身上的香水味。” 何景新这时完全没多想别的,只想到刚刚亲眼目睹了严律的忙碌。 他叹息:“你好忙,还要见那么多人,好辛苦。” 严律瞥男生,幽幽道了句:“还是晚上回家比较忙。” 何景新秒懂,轻轻瞪了男人一眼。 严律忍俊不禁,抓起男生的手亲了一口。 何景新是什么时候开始吃到传说中的“爱情的苦”的? 是后来他回学校,一直到十二月底,严律都没抽出空过来看他,他们因此也没一起过成这一年的圣诞。 严律倒是有寄礼物过来,但何景新不在意礼物,只想严律能来。 而圣诞节这天大家似乎都出去过节了,图书馆的自习教室都没什么人、空荡荡的。 何景新埋头看了会儿书,就看不下去了。 今天他一个人在这边,苏正珺回家了,祁浩去和喜欢的女生过节了,朱墨去社团参加圣诞节的活动。 其他朋友也都有约。 何景新拿出手机看了看,严律没给他发消息。 他想给严律发,又想起昨天电话里严律说过今天会很忙,怕耽误他工作,于是什么都没发。 何景新百无聊赖,一个人趴在桌上发了会儿呆,又想严律,不知道严律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有些孤单。 孤单其实没什么,何景新不怕孤单,他就是想严律,想自己的男朋友。 结果晚上好不容易接到严律的电话,没聊几句,严律又被人喊走了。 何景新通过手机听到严律那边闹哄哄的动静,似乎是有人不停在叫严律过去,男人的声音,间或夹杂女人的说笑声。 严律应付了几句,声音带笑,何景新都听见了。 片刻后,严律回到电话这边,说他得挂电话了。 好吧。 何景新没有多说什么,知道严律忙。 电话挂断后,何景新的情绪略微有些低落——前两年的圣诞节,他都是和严律一起过的。 去年严律来了学校,陪他吃了好吃的,还看了烟花表演。 前年他在备考,严律和他一起逛了街,玩儿得特别开心。 何景新实在没事,只能翻开袖子,看了看严律当做圣诞礼物送他的手表,聊以慰藉。 又趴回桌上,想了会儿严律,坐起来,继续看书,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继续去想严律。 晚上,回寝室,严律又打来电话,和何景新致歉刚刚在忙、又说“Merry Christmas”,何景新低落的情绪才消失,重新高兴起来。 结果严律又说他元旦也来不了,太忙了、抽不开身,何景新叹了句“好吧”,不想也只能接受现实。 严律听出来何景新的口气,问:“是不是不高兴了?” 何景新忙遮掩掉有些失落的语气,刻意提高音调道:“没有啊,不来就不来吧,知道你忙。” 顿了顿,道:“晚上很多人吗?” 上一通电话里,他听见严律那边似乎有很多人。 “嗯。” 严律:“一个酒局,来了不少人。” 他没有多解释,平时他也不会和何景新聊这些。 何景新听出来严律不想多说,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多少有些在意。 严律不跟他说,是因为他不在那个圈子里、也觉得他不懂吗。 何景新的心情为此又落下去一点。 但对这些,何景新当做生活里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并没有多在意、多当回事。 等下次严律来的时候,他早把这些抛到脑后,依旧很开心地跑向严律。 就是晚上在酒店床上,他会很用力地回抱严律、抚摸亲吻、纠缠在一起。
第57章 恋爱脑 何景新第一次在感情里生气,是这一年春节前,严律抽空飞过来,何景新原本很高兴,可上了车,他却嗅到车厢里有特别明显的女用香水的味道。 何景新因此落了脸。 严律自己抬手臂,闻了闻袖子上,又低头闻了闻身上,也闻出来,想起白天,解释道:“估计是一位合作方身上的。她今天喷了香水,味道有些重。” 何景新有些不满,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嘀咕道:“正常的工作场合、社交距离,也能挨上这么重的味道吗。” 严律便笑了,反问:“不然?” 说:“我还能和她有什么亲密举止吗?” 跟着道:“现在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单身,有个在读大学的男朋友。” 何景新还是很在意,说:“味道真的挺重的。” “我知道。” 严律伸手过去,隔着中央扶手握住何景新的手,宽慰:“别多想,只是身上沾到了些香水味,我以后注意。” 当晚在酒店,躺在一起,明明都已经洗过澡了,但何景新感觉自己还是能在严律身上闻到那股女香的味道。 他挺在意的,也因此有些不高兴,都没什么心情和严律亲热。 结果春节假期坐湾流回去的这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何景新也很开心等会儿就能见到严律,可劳斯莱斯的车门一开,一股他曾经闻过的熟悉的淡淡女香迎面而来,男生的表情一下没维持住,愣住了。 上了车,何景新问司机车子之前是不是接过什么人,司机道:“是接过,严总安排的。” 何景新:“是位女士吗?” 司机和何景新挺熟悉的了,语气随意道:“还真是,被你猜中了。” 解释:“公司最近有点变动,听说那位女士现在好像也算公司一个小股东了。” 何景新不吭声了,没有再问。 他本来想去公司见严律的,转而想严律那么忙,都没时间来机场接他,还是算了,不妨碍严律上班了,于是让车送他回家。 他前脚到,严律的电话后脚至,问:“怎么没来公司。” 何景新的情绪有些欠佳,但没有表现出来,语气爽朗地说:“不影响你上班啊。” 严律笑:“你来怎么能叫‘影响’?” “你过来,我看见你,上班都比平常来劲。” 何景新这才又高兴了起来。 但挂了电话,何景新想起两次闻到的同一款香水味,心底又有些没底。 他忍不住就开始想:那位女士,和严律很熟、走得很近吗? 他们是不是圣诞节那晚也在一起?她是严律工作上重要的伙伴吗? 当晚严律回来,抱过亲热过过后,何景新反复在心底斟酌了下,还是问了——他真的想知道。 也提及他下飞机上车的时候,车里有香水的味道,还是之前他闻过的同一款女香。 严律听完挑挑眉,怕何景新误会,立刻解释道:“是之前跟你提过的合作方。” “她今天来公司,很不巧,车坏了,我就借了我们的车。” “是不是同一款香水这我还真没留意。” “车借她用完后,我就让司机去机场接你了。” 何景新想起司机的话,问:“她现在工作上和你走得很近吗?” “差不多。” 严律说得含糊,没有多解释,主要何景新不懂,他也怕男生不感兴趣、不耐烦听。 严律只是在聊完这个话题后亲了亲何景新,说:“别多想。你的男朋友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除了上班,心里脑子里就只有你一个。” 何景新没说什么,可还是在意,更在意严律只是含糊的一句“差不多”、根本不和自己多聊。 何景新在这一刻突然产生了一个自己都把自己吓一跳的想法——严律真的很喜欢他吗? 如果很喜欢。 为什么都不多解释几句呢? 是觉得没有必要吗?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何景新赶忙打住:你乱想什么? 当夜,床上,何景新特别配合。 严律压在他身上、他紧搂着回抱的时候,何景新再次觉得心口和胸腔被填得满满,白天那些不悦和不满,都仿佛随之烟消云散。 次日,严律去上班,何景新没跟着,留在家里,等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又出去采购,给冰箱里添了些存货。 快过年了,何景新对此没什么特别的心情,之前两年的春节严律都有两边来回跑,何景新知道严律今年也会回来陪自己。 于是料理完琐事,何景新拿了书开始看。 可看着看着,何景新就看看时间,又看看手机,看严律有没有发来消息。 没有,何景新便会想严律现在是不是很忙,不忙了是不是就会找自己。 他继续看书,看一会儿,又要去看手机,想严律这会儿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总在想严律,何景新觉得这样不行,起身,家里来回走了两圈,清空大脑,这才继续看书。 后面两三天,何景新一直这样,总会想严律、想严律在做什么、身边有没有人。 他需要特意屏息专注,才能集中注意力看书。 何景新自己也察觉这样挺不好的,寝室群里“求助”“三个臭皮匠”。 “臭皮匠”们说: 【嗨,这多正常。】 【我是没谈,但凡我谈了,肯定也是这个逼样,说不定还不如你。】 【恋爱脑吗,懂,都懂。】 何景新心想:原来他这样,是因为恋爱脑吗? 年二十九,早上,严律去机场前在家叮嘱了何景新不少话,什么注意水电、注意安全、等他回来。 两人又亲亲腻歪了会儿,严律才走。 严律一走,梯门刚一合上,何景新便开始想他,想得中午午饭都没吃几口,书也没看进去多少。 去年前年,何景新都没觉得寂寞过,都在看书。 可今年,他看不进书,总想严律。 他给严律发消息,等严律的回复,又在严律上飞机前,打了个电话,还舍不得挂。 严律察觉出何景新今天有些黏人,笑道:“不舍得我走吗。明天晚上我就回来了。” 何景新知道自己不该提什么要求的,严律大过年不在家、两边跑,已经是对他的偏爱了。 但没忍住,何景新还是道:“我想你,你能早点吗?” 严律很爽快:“当然可以。” 何景新又高兴了。 这才挂了电话,又去看了会儿书。 但当晚,何景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他想严律,也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睡大床,手脚都伸长了,凑去严律的那半边,还把严律的枕头抱进怀里,嗅枕头上残留的一点严律的味道。 他一夜都没怎么睡,次日天亮后,等到八点半,立刻给严律打电话。 严律刚醒,声音带着惺忪醒来时的鼻音,说:“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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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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