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京:[能重来一次的话,想输给小容哥哥,那样你回忆起来就会开心了。] 看到陆岁京称呼自己是哥哥,容念顿了顿,觉得不可思议。 在高中前,陆岁京就不愿意再这么喊自己。 期间有过两三次主动这么叫,要么是他意图干坏事,要么他已经干了坏事。 “你怎么了?干嘛看着屏幕发笑?”贺疏星问。 容念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再头疼,一时间忘了陆岁京当着全校的面有多么乱来,自己刚才还恨不得对方是哑巴。 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劲,于是他求助:“你如果被喊哥哥,会开心吗?” 贺疏星发蒙:“哥哥?” 容念举例:“对呀,比如说小贺哥哥。” 贺疏星在容念纯澈的眼神下陷入沉默:“……” 容念看贺疏星挺乐意被这么喊的,心想,好,没人能拒绝这种软乎乎的称呼,自己会晕头转向很正常。 贺疏星僵硬地转移话题:“班会教室在几零几?” 容念正好拿着手机,切换到班级群里翻找了下通知,将教室号报给了贺疏星。 法学院的建筑很具有古典美,两侧都是中式建筑,中央有一栋四合院。 贺疏星找到教室,其他同学已经很积极地落座了。 还剩下前面两个座位,贺疏星主动坐到了被空调正对着吹的位子,没多久辅导员便来主持班会。 四十分钟的时间,大家简单地选出班干部,然后辅导员讲了军训的注意事项。 “营地条件比较艰苦,但磨炼心志就是此行目的,我祝愿大家都能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里有所收获。”辅导员道。 看同学们表情复杂,他补充:“如果过程中有谁身体不舒服,千万不用强撑,及时和教官汇报,老师也会跟进大家的情况。” 辅导员用艰苦二字草率盖过具体情况,很难不让人忐忑。 容念怕那边提供的伙食难吃,散会后拉着贺疏星去买了几桶泡面。 下午两点,新生准时集合,统一坐校车过去。 教官带着他们去宿舍,虽然对环境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时还是觉得震撼。 女生宿舍住在附近的矮楼里,而男生宿舍是铁板搭起来的舱室,从外面看有点像长了角的大型集装箱,涂了一层迷彩色。 睡在哪里完全随缘,由不得自己选,是班级的教官进行分配。 同一组里高低胖瘦都很均匀,而容念有些绝望。 他睡眠一向很浅,很容易被动静惊醒,并不适合集体生活。 在学校过得还算不错,是多亏了贺疏星睡眠习惯极好。 而此刻,和他同一组的人坦诚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呼噜声有点响,你多担待。” 容念:“。” 今天没有正式开训,同学们收拾好床铺,在营地里四处转悠。 不少人去了一趟营地食堂,回来后言简意赅地说:“狗都不吃。” 一群学生因此下单外卖,但过了会,便有商家打电话过来。 “抱歉,你们那个地方我没法接单。”商家道,“今年开始不能送外卖过去了。” 大家如遭雷击,转而奔向了超市。 现在是傍晚五点钟,意识到这事已经太晚了,超市的方便面已经被抢购一空。 几个比较活跃的新生群里,也逐渐开始了泡面和零食的拍卖。 容念没有参与其中,趁着大家热火朝天地交易口粮,默默带着换洗衣服去了公共澡堂。 里面有两长排的淋浴头,最里面有少数隔间。 现在没什么人,容念占了其中一间,抬手拉住了挡帘。 洗头的时候有其他人结伴来了,隔着帘子见不到脸,但声音倒是熟悉。 “你被容念揍了?这他妈怎么可能?”窦洋道。 “真的啊,我脸上的淤青就是他打出来的。” 窦洋并不相信,道:“你是出现幻觉了,赶紧去精神科治治。” 容念在隔间里等了很久,直到他们离开了,再慢吞吞地出去。 他不想直接回吵吵闹闹的大铁棚,坐在小山坡上发呆,过了会感觉到身边多出个人。 容念转头看去,是陆岁京。 “你住哪里?”容念好奇。 窦洋和贺疏星或许不足以让学校开后门,但陆岁京过来军训,总不可能和大家一起睡大通铺。 陆岁京促狭地笑了声:“干嘛,你想和我一起睡?” 念检讨的风波还没过去,容念认为自己疯了才会和这人一起睡。 他道:“我就打听下学校有没有对某人特殊关照。” 陆岁京漫不经心地承认:“有啊,我一个人一间房。” 他还指了下方位:“就在那里,他们还给我窗边摆了盆花。” 容念暗自冷哼,学校怎么回事,对资本主义滑跪? · 夜晚,空调外机转动,屋内温度适宜,纱窗开了小缝。 风吹进来,窗边的花朵左右摇曳。 门没有上锁,转动把手便能直接进来。容念被呼噜声折磨到憔悴,抱着枕头摸到床沿,筋疲力尽地倒头便睡。 陆岁京在黑暗中睁开眼,心想,学校怎么回事? 给他一个人安排了双人间、两张床? 作者有话要说: 床:我多余?
第9章 打开天气预报,一连七天都是艳阳高照,大家的唯物主义科学观不堪一击,十个人里有八个百度过祈雨法事怎么做。 军训前几天,多数人的态度很积极,再之后渐渐失去求生欲。 宿舍外有一排洗手池,大家在这儿刷牙洗脸,扎堆吵吵闹闹。 “你打呼噜吵死了,能不能学学容念?一点声音都没有。”同学笑着抱怨。 另一个人回嘴:“那你能不能也学学他,管住自己的腿?别睡着了就架我身上,人家小容安静得根本不翻身。” 大通铺的床可以睡五个人,大大咧咧的男生们睡在一起,难免有小摩擦。 但被分到墙角的容念几乎没存在感。 训练太累同学们睡得早起得晚,即便半夜感觉到容念起身,也以为对方是去上厕所。 当他们每早艰难爬出被窝时,容念又已经在吃早饭。 男生们大为佩服,哪能想这眉清目秀的叛变了大通铺阶级。 陆岁京看容念从别捏地溜进房,逐渐变得熟门熟路,自己每天都在努力搞塌多余的那张床。 可惜校方很用心,这两张床的质量真的非常好。 又一晚,听着少年睡上旁边小床的响动,陆岁京在两人的呼吸声里入睡。 清晨他在悉悉索索中转醒,下意识朝动静处望过去。 容念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换睡衣,毫无保留地露出后背,蝴蝶骨的线条精致明晰。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他们有过朝夕相处的时刻早该见惯。 可陆岁京几乎是瞬间闭上了眼睛。 “我出去转一圈,马上就回来的。”容念清甜道。 陆岁京以为他在和自己讲话,但一看不是,容念倚着窗户低头系腰带,一边还握着手机在打电话。 容念道:“昨天脚腕磨破了,我刚买好创可贴,现在打算去食堂,不吃早饭的话感觉待会要晕过去。” 说完,他还“嘶”了声,像是牵扯到了伤口。 yU\x| I与此同时,桃花眼撇向陆岁京的创可贴。 容念随即征用了一张,贴在自己完好无损的脚腕处。 过了会,等对面讲完话,他狡黠地勾起唇角:“唔,你可以帮我带?那谢谢贺哥,我想吃奶黄包!” 容念挂掉电话,揉了揉发酸的小腿,高强度的训练让他有点扛不住,既然不需要亲自跑食堂,又坐在床上多休息了会。 他走的时候注意到陆岁京醒了,于是道了一声早安。 见陆岁京恹恹地捧着手机打字,容念总感觉对方莫名散发着怨念。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问。 古怪的是,陆岁京关上屏幕,阴霾也跟着一扫而空。 陆岁京垂下眼睫,笑着和容念说:“有一点,但现在没关系了。” · 容念回到宿舍,看到几个最爱偷懒的同学匆匆出门。 他好奇:“这才六点半,你们去哪里?” 同学垮着脸:“食堂啊,本来说好了让班长捎的,突然有规定说限购,大家只能买一份!” 他旁边的人说:“帮忙带饭的人太多,有同学投诉说这事影响正常排队了。” 如果经常有人打包好几个人的量,那确实影响其他同学,被制止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容念难得让贺疏星带饭,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未免太倒霉了。 他闷闷不乐地发消息给贺疏星,表示自己马上就来食堂。 “这个点了,还吃得上包子吗?”同学道。 “可别乌鸦嘴,食堂的早饭也就包子能下嘴。” 容念跟着他们一起过去,补充:“肉包太油了,菜包和豆沙包有怪味。” 总结来说,就是没有奶黄口味不如挨饿。 一到食堂人山人海,他们先把书包放在凳子上占座,然后去打菜橱窗观望情况。 中途容念看到了陆岁京,这人散漫地拎着塑料袋,给掂手打了两个结,看起来并不着急吃。 连陆二都要过来排队,看来食堂风口浪尖管得是很严。 橱窗已经没有奶黄包了,容念不打算在这里挤早高峰,和两个同学打过招呼后,自顾自打算去训练场地。 但他拎起书包时,感觉分量不太对。 他第一反应是窦洋又在搞鬼,可能和高中一样,有事没事给自己书包里塞东西。 有时候是垃圾,有时候是泥巴,甚至有过野猫的尸体。 容念想起那股腐烂的味道,细白的指尖微颤,冷下脸缓缓拉开拉链…… 里面是一包没有动过的早餐。 有袋热豆浆,还有三个包子。 掂手的地方打了两个结。 怎么长得这么眼熟呢??? 活结很容易解开,容念咬了口包子,是香甜软糯的奶黄馅。 他盯着这份处心积虑的早饭,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孩子大了套路也多了,表面嘴甜喊哥哥,实际小白眼狼会暗算自己了。 [刚才还是有人买了很多份早饭,我在后面要多排好几分钟。] 仿佛在容念身上安装了摄像头,陆岁京发来了消息。 容念心说你还挺委屈,要不是你搅局,我早就吃上了贺疏星帮忙带的餐点。 陆岁京:[但我就买了一份给哥哥。] 容念:你还想被表扬?我要夸你孝顺吗? 按照规定七点必须集合,时间很紧凑,他没有和陆岁京打岔。 他简短回复:[你不用军训?] 之后容念没再看手机,练了一上午的转向和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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