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琅和他师出同门,阮年在学校里曾受他诸多照顾。他从老师那里知道了小师弟中断学业、离开主星的消息后,一直都非常替阮年感到惋惜。 旧友相逢,禹琅感慨万千。虽然他平日里比较大开大合、不修边幅,但却不缺乏艺术从业者所需的细腻和敏感,他察觉到了阮年有些低落的心情, 立刻体贴地换了话题。 提了提老师的堉曦近况, 又拣了些师门里有意思的事情说给他听, omega的情绪有所好转后,他才假装不经意地说出了心里话: “老师一直都念叨着你,大家也都很想念我们的小师弟。” 阮年闻言咬了咬唇,手指在背后无意识得揪在一起。他听出了师兄话语里隐隐约约的暗示,但他没有回应,而是生硬地换了话题:“禹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禹琅知道他不愿多谈这件事,便从善如流地回答道:“餐厅老板是我哥们,今天过来帮他画个墙面。”alpha顺利毕业后开了一间小工作室,在艺术界也渐渐闯出了些名气,单子络绎不绝,可禹琅我行我素,只挑自己感兴趣的做。 阮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禹琅知道小师弟来这里吃午饭后,热心地给他推荐了几道菜品,双方又在原地交谈了好一会儿,气氛又渐渐缓和了起来。 点的菜品已经端上了几道,可原本去洗手间的人却久久不见人影。 牧延有些担心omega出了什么事情,果断地起身去找人。 远远地就看见omega正和高大俊朗的alpha有说有笑地聊着。 牧延愣了愣,下意识将这个alpha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白T恤、工装裤、马丁靴,身上还沾着不少颜料,可男人似乎毫不在意这些,自信而又洒脱。他在和阮年交谈时频频露出笑容,看向阮年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愉悦。 牧延的眸色暗了暗,心情莫名其妙地有些不爽。 “年年?”原本气氛和谐的对话突然被一个有些冷硬的声音打断。阮年回头发现牧延正站在不远处,神情莫辨。 他下意识以为是alpha等得太久而有些不耐烦了,匆匆和禹琅告别后赶紧朝牧延那边跑了过去。 两个alpha的视线交汇,禹琅突然觉得身上掠过一阵冷意。 他能感觉到小师弟已经被标记过了,只是还没找机会问起,就先见到了他的alpha。 龙舌兰信息素在同为alpha的眼里并不友好,隐隐约约带着呛人的敌意。 小师弟的alpha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呢……禹琅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眼看着阮年就要回到自己的alpha身边,从不按常理出牌的禹琅突然在背后叫了他一声:“小师弟,晚点再见啦。” 阮年又转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以为禹琅的意思是有机会再一起聊聊天什么的,没有多想地回了声:“好的。” 他只是礼貌地回应着,可落到alpha的眼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从未见过omega和谁聊得这么开心过。如今突然看见才反应过来,阮年这段时间一直是乖乖的一个人,让他险些以为omega性格内鱼西湍堆敛,朋友不多。 现在想想怎么可能?omega长得好看,又很有才华,待人总是温和有礼,在校园里一定是非常受欢迎的类型。 他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omega。 alpha心中的念头转了好几遍,翻涌的情绪还没表露出来又被他迅速敛下。 ---- 这家餐厅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其中的一道奶酪布丁阮年似乎格外喜欢,吃完了一份之后又加点了一份。 看着omega开开心心地吃着甜品,牧延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刚刚那位是……?” omega手中的叉子顿了顿,“是我在主星艺校的同门师兄。碰巧遇见就多聊了几句。”快速说完又低下头认真地品尝甜品。 阮年还没有办法很平静地和牧延分享这段经历,索性当个缩头乌龟,心里暗暗祈祷牧延不要再追问下去。 牧延好像听见了omega内心的祷告,真的没有再接着问下去了。 实际上牧延在想另一件事情。 阮年的个人调查信息里,是有提及他因为意外而中断主星艺校学业的经历的。即使后来在蒙星完成了学业,但omega却实实在在地缺失了好几年的校园时光。 还需要再做一些调查才行。alpha默默地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 午餐接近尾声时,原本晴朗的天气却突然转阴。两人一回到飞行器里,窗外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望着雨滴在不远处的池塘里溅起涟漪,阮年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低落了起来。 他不喜欢雨天。 omega踌躇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问牧延:“我们现在回去可以吗?我想要找的花已经找的差不多了。” omega难得任性,牧延自然不会不同意。因为下雨的缘故气温也变低了一点,omega今天穿得不多,牧延本来也不打算再继续逛太久。 原本驶向花街的飞行器调了个头,朝早晨来时的方向驶去。 阮年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点,可依然情绪不佳。他翻出了随身携带的画本,开始整理今天在花街里匆匆记录下来的灵感,通过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不去看眼前的雨幕。 牧延一直用余光关注着他的情绪。趁着红绿灯停下的间隙,他用智脑转发了一条信息。 收到新消息提示的阮年下意识拿起智脑查看,发现信息发送方是牧延时,omega有点疑惑不解。 明明就坐在旁边,牧延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给他发讯息呢? 但阮年很快就自己找到了原因—— alpha给他发来了一道详细的食谱。 正是阮年刚刚在餐厅里追加了一份的奶酪布丁。 阮年下意识看向身侧:alpha正目不斜视地专心开着车,丝毫没有要邀功的意思,仿佛只是随手做了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他张口想要道谢,alpha却未卜先知,提前将他堵了回去:“你亲手做的应该也会很好吃。” 言下之意就是想当第一位品尝者。 阮年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应下他未说出口的请求:“嗯!” 他们不知不觉产生了不言而喻的默契,彼此却又心照不宣。 余光里omega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牧延才放下了心,专心驾驶,尽量早点到家。 ---- 回家的路上阮年又睡着了。 也许是上午逛花街的时候太累,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难得在下雨天得到了片刻的轻松。 到家的时候小雨还没有停。牧延停稳飞行器后,侧首和阮年嘱咐:“先别下去。” 阮年原本搭在门把上的手又乖乖地收了回去。只见alpha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黑色的雨伞,走到了副座的一侧,为他打开了车门。 雨水携带着的凉意让阮年忍不住低低咳嗽了两声,悄悄裹紧了风衣外套。omega的小动作被牧延默不作声地尽收眼底,男人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位置,用身体替阮年挡住了丝丝雨水和冷气。 下雨时的路面有一点湿滑,从车门到玄关短短的一小段路,牧延一直用手臂虚揽着他。alpha表现得太过自然,阮年对此毫无察觉。 牧延在玄关俯身换鞋时,阮年才发现他的肩侧被雨水打湿了一小片。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新增地图啦,不能让年宝总是闷在家里。 要交新的朋友呀,嘿嘿嘿。 月底比较忙,中午12点前没见到更新就不用等啦! 啾咪。
第27章 “理所当然” 阮年的心像是被整个泡进了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温泉里, 暖呼呼的。 眼下时间还早,但牧延也没有再回公司,而是换了身衣服进入书房办公。 当他正在一丝不苟地拟定公司下一年的发展计划时,书房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阮年拧动门把, 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看见牧延正在办公, 他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我晚饭前可以在这里画画吗?” 他的发尾还有一点点湿润, 眼角微微发红。omega穿着纯白色的居家服,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点点期待, 又有一点点怕他拒绝的忐忑。 牧延怎么会拒绝他呢? omega得到他的允许后缩回了脑袋,过了一会儿才走了进来。 牧延不知道的是, 阮年在门后悄悄吸了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才敢踏足alpha的地盘。 虽然已经答应了不再躲着他,但阮年的逃避心理其实还没有完全退散。 只是alpha不动声色地为他做了好多好多,让阮年心中又感动又愧疚。被动如他, 也会偶尔想要尝试着勇敢一点点。 书房里原本因为主人不在而变淡了许多的龙舌兰香气又重新浓郁起来, 让阮年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 窗外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 雨后又迎来了一片初晴。阳光透过窗照了进来, 洒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 还有摆了一地的画具。 阮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这些天他趁着主人不在干了什么好事。 他有一点懊恼:明明之前还记得要趁alpha去上班的时候偷偷收拾好的,可他这些天一直躲着牧延,完全忘记了这档子事。 omega磕磕巴巴地解释:“那个,书房的光线很好,你又出差不在,所以我就……” 各种画笔在地上摊开显得有一点凌乱, 原本空旷的落地窗前还多了一小片榻榻米, 牧延会不会觉得困扰? 然而, 被鸠占鹊巢的某人丝毫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omega偷偷挪窝的举措很可爱。 特别是往他的地盘里挪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将omega的画室撤掉,让他以后都只能在书房里画画才好。 这样,他一抬头就能看到omega画画时闪着星星的眼睛和认真专注的优雅姿态。 虽然觉得omega此时的心虚窘迫的小表情也很可爱,但到底舍不得他心存不安。牧延善解人意地道:“没关系,你爱用就用,我不介意。” 顿了顿,alpha还是没忍住,隐晦含蓄地道出了自己的私心:“以后一直这样,也不错。” 不想放走他,想让他一直被自己的气息包裹住,想随时汲取他身上的甜美香气。 想让他慢慢习惯自己,将两个人的状态变得如呼吸般自然。 想要拥他入怀,再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阮年对他越来越暗的眼神浑然未觉,甚至还对着alpha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alpha的手指轻敲了敲钢笔。 不急,慢慢来。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 过了几天,阮年吃过晚饭在沙发上画画时突然收到了一条意外的消息。 [禹琅:小师弟,乔纳森大师过两天要来主星艺校做讲座。你要不要过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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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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