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程骏一开口就让他避让赵奎,他可是奚渐庭,他怕过谁?这份没多少诚意的礼物是程骏应得的。 至于鞭子和手铐,就留给严余吧,反正程骏还没开窍,虽然他很期待李景鹤教训人,但短时间内估计用不上。 程骏带了个包装精美的小蛋糕过来,到奚家正赶上大闸蟹出锅,他一点没客气,撸起袖子,拿起纯银拆蟹工具,给自己剥一只,给奚渐庭剥两只。 奚渐庭坐在他旁边吃小蛋糕,有些嫌弃地微微皱眉,太甜了。“过生日的是你,为什么吃蛋糕的是我。” “我的生日蛋糕你每年都吃,今年也不能少,跟我晚上要切的那个出自同一家店,也是同一个师傅做的。” 吃完小蛋糕和大闸蟹,奚渐庭拿出手机,发现严余到医院去了。 奚渐庭皱眉,为什么去医院?亲人生病了还是他生病了? 这人,又没跟他说实话。 程骏拿温毛巾擦手,探头要看,奚渐庭收起手机,说:“你送我去机场。” 送完奚渐庭,程骏又回了趟奚家,今天空运过来的这批大闸蟹全是个头很大的母蟹,足有六两。程骏跟丽姨打过招呼了,让她再蒸两只。 “……那你别再往外跑了,省得又找不着人,我等会给你送去,真的很大,你肯定会喜欢的。”程骏刚熄火,看见一辆奔驰S级驶入别墅前院,他下车,朝奔驰后座下来的高大男人挥挥手,然后倚着车门继续讲电话,“庭庭给我礼物了,严余有事来不了,也托庭庭给我带了礼物,你呢,该不会忙忘了吧?先说好啊,忘了就绝交……这哪不重要了,我那个前前女友就是因为我没记住他生日没买礼物才跟我分手的……” 奚冶走到离程骏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程骏咳嗽一声,又随便扯了两句,结束与李景鹤的通话,走到奚冶身旁,叫了声“冶哥”。 奚冶是收到弟弟给他转的一百万才回来的,没想到却从弟弟发小的嘴里听到一个令人意外的名字。 奚冶一言不发,定定望着程骏,直到程骏开始搓胳膊,他才终于开口:“渐庭和严余在一起。” 程骏傻乎乎的,没意识到奚冶是在诈他,张嘴就说:“啊?庭庭是去找严余吗?我以为他又出去玩儿呢。” 奚冶眉峰下压:“他又走了?”还是去找那个人。 “是啊,我刚把人送去机场。”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呃……”程骏傻傻分不清楚,所以冶哥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他挠挠头,“也不久吧,庭庭出院到现在,不到两个月?” 丽姨听说大闸蟹是要给李景鹤的,一口气蒸了五只,还准备了一盒精致的点心,托程骏带给他。 程骏吃醋:“丽姨你怎么偏心啊,我才吃一只,你给他这么多。” “我还不知道你,老爱抢景鹤碗里的东西吃,这五只你最少得吃三只。”丽姨叮嘱他,“点心你尽量少吃,景鹤又要说你胖了。” 程骏吸了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他嗜甜如命,最近确实有些放纵了。 程骏开车到盛瑞,刷脸进到办公室,发现里面没人,李景鹤说他刚出李氏大楼。又跑了一趟,也不知道一天天哪来那么多事,程骏撇撇嘴,就会奴役他,怎么不让手底下的人多干点活,自己都快累成狗了。 他坐到沙发上,点心盒子一打开,瞬间把不开心的事忘光,一口气吃了三块雪花酥。 还真让丽姨说中,李景鹤走进办公室,看见空了大半的点心盒,张嘴就问:“今早上称了吗?体重多少?” 程骏捏着点心的手僵在半空,犹犹豫豫掰下一半,递给李景鹤。李景鹤叹了口气,解着西服纽扣弯下腰,从程骏手里咬走半块糖醇墨子酥。 挂好西服外套,李景鹤走回来,坐程骏边上:“昨晚让你锻炼半小时,做到了吗?” 程骏把最后一块雪花酥递给他:“好吃。” 李景鹤没接,隔着卫衣摸他肚子,程骏扭腰闪躲,强硬把雪花酥塞进他嘴里。 李景鹤差点没噎死。 程骏给他倒了杯水,然后自觉到旁边去做俯卧撑,边做边抱怨:“没有你这样的,我女朋友都没这么管过我,要不是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早和你绝交了。” 李景鹤挽起衬衫袖子,淡定剥大闸蟹:“还想不想要车了?” “要要要。”程骏吭哧吭哧,做得更加卖力。 另一边,被大哥一通电话叫回家的奚霜,踩着恨天高下车,朝站在门廊下的岑慧走去。 “叫我回来干嘛?” 岑慧只说:“你进去吧,他在餐厅等你。” 奚霜捋了下染成火焰色的短发,进去了。 进入餐厅,看见桌上的大闸蟹,奚霜挑眉,坐到大哥对面,豪迈地翘起二郎腿。 “你这个点把我叫回来,不会是要我陪你吃蟹吧。” 奚冶敲了敲桌面,开门见山:“渐庭和严余在一起的事你知道吗?” 奚霜做出惊讶的表情:“这么快就在一起了?不愧是我弟,这速度可以啊。” 奚冶沉声:“你安排的?” “别瞎说啊,不关我事,最近这一年,云顶天馥那边房子的保洁工作都是严余在做,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弟那性子你还不清楚吗?没个人伺候他不把自己活活饿死也能把自己活活气死,正好他俩不是认识嘛,我就让严余试着给渐庭当保姆。”奚霜一耸肩,一摊手,“就这样,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严余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当初反复给她打钱的时候你就该知道,那种家庭养出来的孩子,你竟敢把他放在渐庭身边!” “说话就说话,你拍什么桌子。”奚霜恼火,“还有,容我提醒一下,严余母亲是严余母亲,严余是严余,他跟他母亲不一样,他那时才十几岁,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奚冶冷笑,“他当我面可不是这样说的。” 奚霜愣了下:“你找过他?”她敛眉思索片刻,恍然,怪不得。 怪不得奚渐庭的表白会失败。 岑慧倚着门厅墙壁,就着里头乒乒乓乓的各种声响淡定玩贪吃蛇。 刚送走一位大小姐,又迎来两位拆家的祖宗。 算了,谁让奚霜给的钱多。
第16章 16 两个大人,一个孩子。 助理办事效率很高,飞机还未落地,卡宴车主的详细资料已经进了奚渐庭的邮箱。 可惜奚渐庭没能及时打开,刚出机场,冷不丁一人风似的刮过来,将他撞得一个踉跄,手机脱手掉落在地,又被飞快爬起来的人重重踩了一脚,奚渐庭扶着行李箱堪堪站稳,抬头一看,人已经跑远了。 奚渐庭弯腰捡起手机,屏幕碎裂,黑屏了。 十月底的淮城刚经历一场缠绵的秋雨,晚间气温低于10℃,奚渐庭身姿笔挺,穿一件薄款白衬衫,名师设计限量款,腰侧镂空。 美丽,冻人。 他抱住双臂,面无表情装酷,脑海里的Q版小人瑟瑟发抖跺脚,流泪大骂,都怪姓严的! 姓严的真是冤枉,今天是程骏生日,他哪里想得到奚渐庭会一个人跑这么老远来找他。还为了漂亮穿那么少。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看太爷爷?” 严余不知怎么跟孩子解释,翻来覆去仍是那一句:“妈妈工作很忙。” 严小珩穿着米底绿熊的纯棉秋衣,抓着小脚丫盘腿坐在酒店大床上,仰头对严余说:“爸爸,你不用骗我,其实我知道妈妈还没有跟你和好。” 严余动作停顿了下,弯腰往他脸上涂宝宝霜:“谁告诉你的?” “谢传说的。” 谢传不喜欢被叫“叔”,更不喜欢被叫“爷叔”,父子俩一直都是喊他名字。 “其实他不说我也能猜到,爸爸你忘了吗?我很聪明的。” 严余搽完脸,坐儿子边上,沉默着给他抹手霜。 “陈美妍爸妈也是在她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分开了,他们还没和好的时候,她妈妈连她爸爸生日都不回家,她每次问起妈妈,她爸也总她妈工作忙,后来听到她爸爸跟奶奶讲电话,她才知道他们并没有和好。”严小珩小脑袋低垂,“你跟妈妈也是这样,真和好的话,你会让我和妈妈讲电话,太爷爷生病,妈妈肯定也会跟我们一起来看他。” 涂完手,严小珩主动伸腿,严余将白嫩嫩的小脚丫子抓在手里,接着搽保湿霜。 严余一直没讲话,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严小珩安慰他:“爸爸,没事的,你这么好,妈妈肯定会回心转意的,你继续加油。” 聪明的严小珩连成语都用上,终于哄得他爸露出笑容。严小珩是这样认为的。 事实上严余之所以心不在焉,只是在想事情,他不担心严小珩“妈妈”不回心转意,对方早就回转成蚊香了。他只是犹豫要不要给奚渐庭打个电话,刚上了一天班又请假,对方一直没回复,不知有没有生气。 严余中午没回消息,一直忍到下飞机才请假,就是担心万一奚渐庭不同意,又闹脾气,他很有可能会让卫蛰带着严小珩来淮城,而自己留下。 面对奚渐庭的时候,严余对自己有-100的信心。 还好慧姐有给他准备现金,奚渐庭先找了个酒店入住,刷卡进入套房后,从行李箱里拿件大衣穿上,离开酒店。 他先去了手机维修店,被有些不在状态的店主告知手机内屏碎裂,维修需要三天时间,因为这款原装屏店里没有现货。 奚渐庭等不了那么久,换新手机的话就定位不到严余了,而他又绝不对主动打电话给严余暴露自己已在淮城的事实。他就是要趁对方不备,找过去看看严余到底请了假在干什么。 奚渐庭抬腕看表,快到睡觉的时间了,他对店主说:“我有急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两个小时内修好?” 年轻的男店主对着奚渐庭犹豫:“有倒是有,就是……” “钱不是问题。” “OK.” “那你可不可以跟我去酒店……” “可以可以!” 奚渐庭表情微懵,店主尴尬一笑,动手收拾工具:“到酒店去修是吧,你等我几分钟,我找朋友拿块屏马上就跟你去。” 晚十一点半,奚渐庭穿着酒店的白浴袍,靠坐在床头,拿着修好的手机翻看助理发来的邮件,没几分钟眼皮开始打架,他放下手机,算了,反正就是个邻居,不重要,明天再说。 第二天再打开邮件,看完里面的详细内容,奚渐庭脸色大变。 姓严的大骗子!他跟这个叫谢传的卡宴车主哪里是邻居,分明是同居! 当时发车牌照的时候,奚渐庭只让查车主资料,他那个以办事效率出名的金牌助理却好像隔空读懂了老板的内心,很贴心地在邮件里贴了无数张车主谢先生和同居友人严先生的照片,其间还夹杂着几张三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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