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严余按亮手机又看了一眼,还真是周六。不用上学。 失落和尴尬的情绪同时涌上来,他原本还想趁热打铁,哄骗奚渐庭再穿一次裙子。可惜了,小珩请那么多天假,要是幼儿园也补课该多好。 严余悻悻躺回被窝里,奚渐庭侧身抱住他,埋脸轻蹭两下,暖热鼻息拂在他颈侧,带着岁月静好的温软。严余瞬间多云转晴,美滋滋吻了下奚渐庭的发顶,周末好啊,周末不用早起,可以抱着美人睡大觉。 下午要去医院探望奚冶,严余面上没表现出来,内心其实很紧张。奚渐庭说什么也不带,空手去就行,严余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但还是听他的。 他转而操心起别的,提前一个钟头就开始搭配衣服。 严小珩和他的好朋友陈美妍在平板上视频,手舞足蹈,兴奋聊着下周户外野餐要带的玩具和零食。奚渐庭拿着儿童水杯走过去,喂小珩喝了点水,摸摸儿子的脑袋,回屋去看严余。 严余在衣帽间里翻箱倒柜,听见脚步声回头问奚渐庭:“我买的那些裙子呢?” “你想穿裙子出门?” “怎么可能,我就是找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来。” 奚渐庭表情平淡:“扔了。” “扔了?”严余猛地站起来,身体因直立性低血压而踉跄了一下,奚渐庭疾步上前扶他,皱着眉头:“小心点。” 严余缓了几秒,抱住奚渐庭的腰:“为什么扔啊,很贵的。” “面料太差了。” 严余仰起脸来亲他:“那下次买面料好的,可以吗?” 奚渐庭面无表情:“不可以。” “求你了,我昨天都没看清楚,再穿一次,只在家里,只给我看,行不行?” 奚渐庭不为所动:“不行。” 严余脸颊贴他脖颈,轻蹭两下,又去吻他喉结:“那等奚嘉乐出来,到时奖励我,可不可以?” 提到孩子,奚渐庭想起小珩万分惊险的出生过程,眼神不由得软下来,他将手掌轻轻按在严余腹部,妥协般轻叹了口气:“可以。” “爸爸,你看起来很开心。” 严余把儿子抱到腿上,笑眯眯说:“是的,爸爸非常开心。” “是因为我们家很快就要多一个妹妹了吗?” “是的。”严余偷偷往奚渐庭那边看,奚渐庭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眼微蹙着眉,离奚嘉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想到严余的奖励,他已经开始头痛了。严余悄声问小珩:“你喜欢妹妹?” “嗯嗯!”严小珩晃动着小脑袋,“妹妹漂亮可爱,像妈妈,我喜欢妹妹。” 奚渐庭睁眼朝他伸手,严小珩爬进妈妈怀里,玩他垂在肩侧的蝎尾辫。 到医院停车场,下车时,奚渐庭的辫子上多了个亮闪闪的粉紫色鱼尾状小发夹。 进住院部,从电梯出来,严余带小珩急冲冲去卫生间,奚渐庭一个人先去了奚冶所在的病房。他等不及想找大哥算账。 豪华套间的卧室里,丽姨拿着个骨瓷碗,正从保温食盒里往外盛汤,奚霜和大哥谈完公事,坐在病床边翻看文件,听见脚步声,她抬眼朝门口看去,见奚渐庭走进来,她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严余和小珩呢?” 奚渐庭没应声,径直走到病床前,问奚冶:“怎么样?” 弟弟主动关心他,奚冶感觉心脏暖暖:“医生说再观察一下,没问题的话后天就可以出院。” 丽姨端着一碗清炖乌骨鸡汤走近,奚渐庭顺手接过:“我来。” 丽姨欣慰,庭庭懂事了,奚冶这当大哥的没白疼他。奚霜却从弟弟的表情上看出事情并不简单,当机立断,扯上丽姨开溜。 奚渐庭将鸡汤吹凉,捏着调羹浅尝一口,味道真不错,然后仰头一口气喝光。 奚冶:“……?” 原来他说的我来,是我来喝,而不是我来喂。 奚冶心脏凉凉,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奚渐庭喝完一碗,体贴地把剩下的汤倒了,对大哥说:“太油腻了,你别喝。” 奚冶人虽然躺在病床上,但看文件签合同电话视频会议一个没落下,忙了大半天,午饭都没吃上,桌上还有另一个食盒,外面印着某高级餐厅的标志性LOGO,奚渐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打开盖子看一眼,又盖上,连借口都懒得重新找一个:“太油腻了,你别吃。” 奚冶靠坐在床头,饥肠辘辘,不敢吱声。 “舅舅!”严小珩倒腾着小短腿跑到病床前,非常自来熟地扒住床沿,仰头望着奚冶那张跟他“妈妈”有七八分相像的脸,“舅舅,小珩来看你啦~” 奚冶被严小珩可爱到,凉凉的心脏又变得暖暖,他迟疑着:“……你叫我,舅舅?” 严小珩歪了下头,奚渐庭语气平平:“不乐意?那叫你名字?” 奚冶目光与站在小珩身后的严余短暂对视,严余面容镇定,点头与大舅哥,哦不,与大伯哥打招呼。奚冶客气颔首,伸手轻摸小珩的脸,难怪母亲昨夜在电话里说孩子喊她外婆,严余不是普通人,他那弟弟也不爱走寻常路,他们自有一套称呼体系,是伯父还是舅舅又有什么关系。 姓什么也不重要,是弟弟的孩子就好。 严小珩捉住奚冶的手,在贴着输液贴的位置上轻轻啵了一口,奚冶怔住,严小珩又飞快补上两口。 “亲手手,病痛飞走~太爷爷的病已经好了,舅舅,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奚冶垂眸静静望着严小珩,严余看他反应,感觉不妙,飞快看一眼奚渐庭。 奚渐庭面无表情。 “舅舅你眼睛好红,是不舒服吗?”严小珩扭头看床头那个熟悉的按钮,太爷爷不舒服的时候会按它,然后穿着白衣服的医生叔叔就来啦。 奚冶摇头,捉着严小珩软绵绵的小手揉了揉:“病痛已经飞走了,舅舅没有不舒服。” 严小珩耳尖,听到一阵细微的咕噜声,他踮起脚尖,小脑袋往奚冶怀里钻。严余哎一声,伸手去抱他:“小珩!” 小珩又听到了,这回很肯定,就是他认为的那个声音。 “爸爸~”小珩拉住严余的手,又去拽奚渐庭袖子,“妈妈,舅舅肚子饿了。” 严余:“……” 奚渐庭:“……” 奚冶:“……” 托亲亲宝贝小侄子的福,奚冶终于吃上了一顿热乎饭,比较遗憾的是,少了丽姨花三小时为他炖的乌骨鸡汤。 人见人爱的严小珩在医院陪了舅舅一个多小时,小嘴巴可甜,超会聊天,把奚冶哄得泪眼汪汪。一想到严余被拦在山下安保亭的那个夜晚其实肚子里还带着小珩,奚冶就悔恨得肠子发青,越想越自责,弟弟一家三口刚离开没多久,他又犯了一回病,把主治医生吓够呛。 小珩倒是完全不知道这事,他很忙,见完妈妈的哥哥又去见妈妈的姐姐。晚饭在奚霜订的西餐厅吃,严余不习惯用刀叉,奚渐庭帮他将牛排切成适宜入口的小块,严余不好意思地看向餐桌对面,奚霜摸着小珩的小脸蛋,稀罕到不行,反复夸赞他长得像爸爸,真好看。 严余更不好意思了,因为小珩都是喊他爸爸,而其实小珩只有眼睛像他。 严小珩咬着薯条看一眼正在认真切牛排的妈妈,觉得姨妈说错了,他只有眼睛长得像爸爸。但刚见面她就让他改喊姑姑,似乎忘记了妈妈的姐妹应该叫姨妈,而且她今晚好像很开心,说话好密,小珩插不上话,也懒得纠正了,姑姑就姑姑吧,他分得清谁是谁就行。 奚渐庭爸妈乘坐的航班在晚十点落地,还没出航站楼,奚母就给小儿子打电话,迫不及待想听一听宝贝孙子的声音。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陌生男声,听着挺年轻的。 奚母愣了下,而后反应过来,温声道:“是小严吧。” “是我,”严余下意识去摸肚子,沉默两秒,叫了声,“阿姨。”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没有,我们平时没这么早睡,今天是因为渐庭……”手突然被握住,严余声音卡壳,奚渐庭仍有些热的脸颊贴上他手背,长而密的睫毛安静垂落在眼睑,呼吸平缓,似是又睡了。 严余今晚原本是睡在次卧的,吃饭时奚渐庭就有些不舒服,到家洗完澡一声不吭躺到床上,严余把小珩哄睡后回卧室才发现他发起了烧,吃过药严余就被奚渐庭以病气传染为由赶到了隔壁房间,他刚才进到主卧是想看看奚渐庭退烧没有,手还没从奚渐庭额上拿开,便听床头柜上手机振动,他伸手拿过来,本意是想设静音,不小心误触接听键,这才有了这场尴尬的对话。 奚母听见严余提起奚渐庭,又突然住了口,下意识追问:“庭庭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感冒,所以睡得早。” “哎,怎么会感冒,我们现在过去……”话到一半被奚父打断,“过去干什么,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装什么,刚才是谁在我耳边一直念叨,说好久没见小儿子,想得心都要疼了……” “我哪有,你别瞎说,孩子听着呢。” 严余抿着嘴笑。 奚母甩开自家老头,拿着手机走到前面,温声细语叮嘱严余,要他多休息,照顾好身体,也没再管奚渐庭如何,说了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奚渐庭没睡着,他身上出了些汗,有些疲懒地阖着眼,察觉到严余钻入被窝的动作,他不赞同地微微皱眉,掀起眼皮。 严余在他颊边亲一口:“你母亲的电话,被我不小心接了。” “知道。”奚渐庭声音懒懒的,有些哑。 严余起身去倒水,看着奚渐庭慢慢喝下大半,他放好杯子,重新躺回奚渐庭身边,不等奚渐庭开口,他飞快说:“没事的,我抵抗力很强,怀小珩的时候冬天洗冷水澡都没事。” 奚渐庭听得皱起眉,严余赶忙凑过去吻他眉心,又摸他额头,转移话题:“还好,不烧了。”严余帮他把长发拢起来放到一旁,摸他后颈,掌下触到微微湿意,“帮你擦一下?” 奚渐庭没让严余动手,自己去冲了个澡,出来见严余把床单被罩都换了,奚渐庭上床,抱住严余,脸埋入他颈间,深呼吸。 严余抚摸他的长发,指尖触到微微湿润的发梢,不知怎么,突然就很想要。最亲密的事情两人已经做过无数次,奚渐庭接收到严余递出的信号,低低笑了:“我是退烧了,你……” 未完的话被面红耳赤的严余吞入腹中。 床垫轻轻摇晃起来。 新换的床单没多久又湿了,被肏开的后穴热情吞含着入侵的粗胀性器,严余抱着奚渐庭嗯嗯哼哼喘着,腿软到挂不住他的腰。 奚渐庭捞起他绵软的腿,挺腰往里深顶,胯骨撞击臀部发出混合着黏腻水响的拍肉声,严余“啊”地叫出来,小腿绷直,腰身颤抖着挺起来,奚渐庭膝行向前,将他顶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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