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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生真的生气了，脸色非常难看，一句话都不说，直勾勾盯着车头。 顾青逾迟钝地意识到这一点，又怂了，鹌鹑似的杵在车窗外，半晌来了句“我晚上回来给你吸奶。” “你要是不想干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在这拐弯抹角，弄得多委屈似的，我随时可以找别人。”宋澜生脾气够好了，但是跟顾青逾才处了几天就生了好几回气。 “没，我能干！”顾青逾连忙表忠心。 “能干和想干是两码事，但是你记住了，是你找我的，不是我找你。” 原本中午的时候气氛挺和谐，宋澜生上午做了平时没做过的事，人也高兴，并没想过以金主的身份给顾青逾施压，奈何这个顾青逾实在恼人。 “我……主任好！”顾青逾话没说完，忽然立正站好朝斜对面打招呼。 宋澜生顺势扭头，看到了一张熟人的脸，那人朝顾青逾点了点头就看向了他，“澜生？” “曹老师。”看见久违的熟人，宋澜生心念微动，连忙拉手刹给车熄火，解了安全带下车，路过顾青逾瞪他一眼，小声让他赶紧滚。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曹晓彤走过来，十分惊讶，“现在生活看上去不错啊。” “还行。”宋澜生走到她身边，温和笑道，“反正饿不着了。” “那就行，”曹晓彤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心疼地隔着羽绒服捏了捏他胳膊，“还那么瘦，都挣大钱了也不多吃点。” “吃不多，不长肉。”宋澜生虽然长大了，但在曾经的老师面前还是那副乖巧学生样。 背后的顾青逾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和年级主任走到一块聊天，回过神看见方庭还在那等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要跟宋澜生打个招呼，于是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宋澜生不耐烦道。 顾青逾又跟主任打了招呼，加快脚步进学校。 “你跟他认识？”曹晓彤问。 “员工，看他家里情况不大好，稍微资助了一下，正好给他送来。”宋澜生挑了个能让曹晓彤接受的解释。 曹晓彤欣慰地看着他，“你还是没变。” 正好俩人也走到了校门口，曹晓彤问道：“进学校看看不？学校翻修了，跟以前不大一样。” “行啊。”宋澜生左右没事，遇上从前的老师了，还是曾经那么关心他的老师，他还是愿意进去逛一逛的。 站在校门口门卫室的那一刹那，他有些恍惚，直到门卫看着他的脸开始回忆，“这不是之前那个……” “九年前的年级第一。”曹晓彤笑吟吟帮他回答。 宋澜生这张脸不光长得好看，也是六中的活招牌，经常在国旗下演讲，同届的学生和老师或多或少都会对他有点印象。 “对对对。”门卫大爷一下子想起来，笑呵呵扶了扶保安帽，“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没想到如今这么出息了。” 宋澜生眸中闪过异色，在门卫室的记录本上写下基本信息。 “那成绩，能没出息吗？”曹晓彤笑道。 等进了学校，她才又提起刚刚保安那句话，“澜生啊，你毕业之后……怎么不联系了？当时学校给你发奖状和奖学金都找不到你。” “当时在外面打工，手机丢了。”宋澜生满怀歉意地垂下眸子。 曹晓彤了然，“怪不得。不过，你没去清北上学，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宋澜生，后来那界学生上了大学，有考进清华的说没见宋澜生的名字。众人以为他去了北大，后来学校有老师托人查了查，发现宋澜生两个学校都没去，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他当年成绩全省第二，到处都抢着要，可没人找得到他，直到后来才有模糊的消息传过来，说在一个普通大学看见了他。 “老师，都过去了，我现在过的挺好的。”宋澜生浅浅笑了笑。 曹晓彤见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岔开话题带他去学校新建设的地方逛。 转了一圈差不多到了曹晓彤得去巡考的时间，她问宋澜生要不要跟她一起。 宋澜生以前是学生，都是坐在教室里看外面的老师，从未以老师的视角看过学生，感觉有点新鲜。 他来了兴致，一口答应下来，刚刚跟顾青逾生的那股气完全被抛在了脑后。 于是他看到了正在思考题目的学生余光瞥见主任的瞬间如同浑身过电，狠狠抖了一通，连忙支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尴尬地埋下头。 宋澜生看得直笑，“以前咱们班也有这样的。” “那可不，对老师的恐惧都刻在骨子里。”曹晓彤也笑，不过她很快又板起脸，继续往下一个教室去，“咱们班有两个回来当老师了，看见我也是老鼠见了猫，改不了那怂样，你算是为数不多不怕我的了。” “那我怎么可能怕你，都胆子大到登堂入室了，吃你的喝你的，你还给我补衣服，你就是我半个妈，哪有怕妈妈的。”回忆起当年，宋澜生最感激的就是曹晓彤。 曹晓彤那时候还不是年级主任，只是他的班主任，年近四十，知道他家情况之后非常关心他，也就在学校的时候做老师需要有威严才整天严肃着一张脸，在家里就跟慈爱的长辈一样。 “还会开玩笑了，”曹晓彤被哄得高兴，但是很快又拉下脸，“那我问你，哪有九年都不跟妈妈联系的？” 宋澜生怔了一下，面带微笑掏出手机，“那我现在加您的联系方式晚不晚？” “不晚。”曹晓彤欣慰地拿出手机，二人各自都打开通讯界面，宋澜生扫了码，刚刚发送好友申请，另外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 “宋澜生？”一个惊喜的女声传来。 宋澜生一抬头就看见当年做过同桌的女生，热情地挥手打招呼，“竟思。” 看见程竟思一身成熟的职业装扮向自己快步走过来，他险些不敢认，当年内向安静的小姑娘如今都做老师了。 曹晓彤跟程竟思互相打过招呼，跟宋澜生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其中之一，现在是这个五班的班主任。” “厉害啊，都做班主任了。”宋澜生冲她竖起大拇指，然后跟明显有点激动的程竟思礼貌抱了抱，“好久不见。” “你这些年怎么一点联系都没有，我还想谢谢你呢，结果都找不到人。”程竟思松开手，“要不留个电话，过后我请你吃饭。” “留电话可以，吃饭就不用了，我请你还差不多，我工资可比你多。”宋澜生温和笑道。 他还以为这些人都忘光了，没想到一见面，那些记忆却立刻被精准捕捉，从脑海深处跳出来播放，仿佛跟她做同桌的事还是昨天。 “行啊，过得不错嘛。”程竟思也拿出手机加他微信，“现在干什么呢？” “做点小生意，日子还行。”宋澜生打马虎眼，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发现宋澜生视线定格的方向，程竟思也转过头去，看见靠第一个窗户边正埋头演算的顾青逾。 顾青逾似有所感，猝不及防扭过头，跟年级主任、班主任，还有自己的金主爸爸对上眼，吓得手一抖，笔“哐当”一声滚下桌，掉在地上。 大冬天的，他脑门直冒汗。 “你认识他？”程竟思好奇地问。 曹晓彤也认出了顾青逾，接过话：“澜生资助的学生，就是送他过来，我才跟澜生撞上，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呢。” “哦，这样啊。我说一个星期不见，回来穿这么板正，我差点以为他偷东西去了。”程竟思感叹，“他是班里条件最差的学生，当时一了解，我立马就想起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资助他上学，真是缘分。” 宋澜生最艰难的时间就在高三，他也是那个时候和程竟思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同桌。 程竟思是农村考过来的，有些偏科，家里没条件，英语不好，宋澜生经常帮她解答一些问题，她有吃的也会分宋澜生一些，同桌关系处得非常和谐。 宋澜生不好说这缘分是顾青逾求来的，只笑笑，“是挺有缘分的，上午刚带他买了衣服，交了学费。” “嗯，本来我想着他再拿不出钱，我先垫了，被你捷足先登了。”程竟思说着，忽然眼神一凛，“我看到有小动作，我先进去了，你跟老师先逛。对了，过段时间柏城的同学要聚，你也去吧，大家都很久没见过你了。” 不等宋澜生拒绝，程竟思火急火燎先进了教室，宋澜生只好先按下不表，曹晓彤深深看了他一眼，对这件事也没吱声，带着他逛了一遍学校之后，就把人送到了大门口。 “还回来吗？”曹晓彤怅然若失地问。 “应该会吧。”宋澜生摸了摸鼻子，没有完全否认，毕竟顾青逾在这，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过来了。 如果他想回来看看，早就回来了，住的也不远，但他一次都没有回高中看过，甚至连路过都不曾有，他在刻意避开。 其实高中时候班里很多人都对他挺好的，他跟其他人关系也都还可以，这么多年不联系，是实在不想碰那段记忆。 曹晓彤不勉强，“那行，你走吧，想回来看看就回来，不想就算了。” “老师，我不是有意不联系的。”宋澜生听出曹晓彤话里的不高兴，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下次我来，请竟思你们一起吃个饭。” 随后他又同曹晓彤寒暄几句，开车离开。 汽车一路奔驰，开到一处僻静小路上停下，宋澜生停下车，仿佛顷刻间被抽干了精气神，靠在驾驶座上挫败地拉开衣服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张濡湿的乳垫，习以为常从车子储物柜里拿了张新的垫上，把那张用过的乳垫揉成皱巴巴一团，“啪”一声狠狠摔在车里。 泄过火，他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缓缓趴伏在方向盘上，目无焦虑地偏头望着窗外。 就这样，他哪有脸回来。 ---- 话唠一下 关于黑色套套显小是在某B看到的，是一家卖套套的发的视频。视频说他家之前接到过投诉，男方吐槽他家黑色套套戴上之后，老婆被惊到了，问他是不是减肥减过头了
第7章 七 溢乳的问题需要尽快解决，每时每刻都流，让宋澜生有一种自己是个荡夫的错觉。 因为有事要做，宋澜生深呼吸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开车去了一个郊区非常隐蔽的地方。 这地方就一间小屋子，屋里挂满了各类性爱用具，宋澜生进去之后看也没看，直接去前台问：“青医生在吗？” 前台只有一个女人，穿着保守，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上次宋澜生来这，她也是这种打扮。 “在。”女人回答，然后不知道在桌子哪里按了按钮，背后挂满各种丁字裤的墙向两边打开，后面是一架电梯，电梯们开了，里面站了个穿着无袖背心的男性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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