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柏沉也来接祝渝下班了。 祝渝还以为他今天没有时间来接自己下班的。 所以看见柏沉在门外等自己的时候特别高兴,他说这种意料之外的惊喜可以让他一整天都是开心的。 回来后柏沉做了爆炒鸡丁和红烧土豆茄子,祝渝一口气吃了好几大碗来彰显自己的开心。 柏沉又说:“所以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可以拒绝的。” 祝渝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我没有不想去呀,毕竟是你的爸爸妈妈,他们想见我,我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我敢保证,每一位见过我的爸爸妈妈,都会喜欢上我的。” “只有他们认识了我,知道了我是一个多么可靠的人,才会觉得让我做你的好朋友是多么值得的事情!”祝渝语气和神态越来越骄傲,最后忍不住起身得意地把手叉在了腰间。 柏沉也站起了身,他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说:“我想这件事应该不用他们觉得。” “我已经知道你做我的朋友是多么值得,多么幸运的事情了。”他补充,语气真挚。 祝渝又被这种话哄得开心得没边,他忍不住恃宠而骄,绕到了柏沉身边,歪着头看柏沉,纠正:“不对,是最好的朋友。” 柏沉笑了一声,颊边的梨涡衬得他格外温柔,“对,是最好的朋友。” 他说完端着碗筷去到了厨房,祝渝急忙跟上了柏沉:“我要和你一起洗碗。” 祝渝哼着歌,主动揽下了自己擦碗的活。 看得出来,祝渝心情的确不错。 洗完碗他们又一起把刘波的指甲修剪了。 “刘波总喜欢欺负我房间的那颗发财树。”祝渝垂着睫毛,帮柏沉抓着刘波的爪子,柏沉在给刘波剪指甲。 柏沉哑笑。 祝渝又说:“明天我把树搬到你家里来,我感觉我快把它养死了。” 柏沉说好,他默许着祝渝把任何东西放置在他的家里。 毕竟真要说起来,现在他家里的随便一个角落都能找到属于祝渝的东西。 “师哥。”祝渝挠了挠刘波的下巴,撩起眼皮看着柏沉喊了他一声。 柏沉低着头在给刘波剪指甲,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刘波身上,他应声:“嗯?怎么了?” 祝渝坐在地上往柏沉身边挪,本来就挨得近的两人挨得更近了。 他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今天早上那两位,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吗?” 祝渝当然也不是那么八卦。 他只是单纯想知道一些关于柏沉的情况。 而且很奇怪的,他很想要在柏沉的父母面前留下好印象。 祝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柏沉手顿了一下,而后点头承认:“对,他们是我的养父母。” 看来还真是这样,祝渝歪下头,看着柏沉:“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啊?我明天是不是得穿正装才比较正式啊?” 柏沉闻言抬起头,看着祝渝紧张的模样,安抚说:“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你不用紧张。” “也是,毕竟师哥你都这么温柔。”祝渝打了一个哈欠,又说:“等给刘波剪完指甲我就去睡觉了,我好困。” “今天没补觉吗?”柏沉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祝渝故意靠前去,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因为想师哥想得睡不着QAQ” 暧昧的话,近到只需要低低头就可以接吻的距离,昏黄的吊灯,温暖的房间,萦绕在鼻腔周遭的山茶花香,和喜欢的人…… 当这些因素纠缠在了一起……比蛊毒还要让人招架不住,难以自持。 柏沉慌不择路地别开了头,“剪好了。” 他松开了刘波的前爪,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腿曲了起来。 祝渝:“好哦。” 他将刘波抱进了怀里,捏了捏它的爪子,“快给师哥道谢。” 刘波舔了一下嘴唇,懒懒地叫了一声:“喵。” “那我先回去睡觉啦,不用送我,你也早点睡。”祝渝站起身,对柏沉挥了挥手后就抱着猫离开了。 —— 今日伦敦,天晴,温度一如既往的低。 祝渝穿着棕色的加绒毛呢大衣,里面搭着米色的双层卫衣,裹得有些厚,没戴耳钉,额前的碎发修剪短了一些,半扎了起来。 戴着一顶白色的针织帽。 他站在楼下,双手揣在口袋里,等着柏沉将车开过来。 不远处,一辆奔驰慢慢驶过来停在了他面前。 “小鱼,上车吧。”驾驶座的窗慢慢放了下来,穿着正装的柏沉出现在了祝渝的视线里。 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搭着一件黑马甲,没打领带,纽扣扣得严严实实,只有这套裁剪得体的西装才够半遮掩住柏沉健硕的身材。 一旦脱下外套,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祝渝绕到了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屁股还没坐稳,就忍不住问:“师哥!上午的答辩怎么样呀?” 柏沉点头:“很顺利。” “你昨晚都不和我说,不然我一定早起陪你一起。”祝渝将外套脱了下来。 柏沉从后座拿了一袋薯片给祝渝,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答辩而已。” “我其实还是很想看你穿得这么帅,在讲台上用英语讲那些高级学术知识好吧?”祝渝接过薯片,撕开就开始往嘴里塞。 “天啊,我最喜欢的薯片了,师哥你好懂我。”祝渝边嚼边感叹。 柏沉:“那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和你说。” 祝渝很满意地点点头:“好吧,看在薯片的份上,原谅你啦。” 柏沉一脸温柔看着祝渝,语气有些无奈:“谢谢小鱼同学的宽宏大量,但是你忘记系安全带了。” 祝渝哎呀一声,准备去系安全带,但是两只手都沾上了薯片的佐料碎渣,所以他张开双手,很理所当然地要求柏沉说:“师哥你帮我系一下,我的手不太干净了。” “好。” 柏沉弯下腰,靠近了祝渝。 他伸手去拉安全带,发现有些拉不动,手就顿在了祝渝腰间,又使了点劲,还是纹丝不动。 祝渝低低头,困惑:“怎么了?” 柏沉:“好像卡住了,我看看。” 他将腰压得更低,去查看安全带的情况。 这个距离看起来是有视觉错位的,他的头离祝渝的小腹很近,可惜两个人都没察觉。 直到车窗突然被敲响,一个穿着保安服装的人从驾驶座的车窗探了半个脑袋过来,“Hello,这里不允许停车……” “oh,no!Oral sex is also prohibited here!(这里也禁止口//交)”保安在看见了车里的情形后,还不忘友善提醒两位。 祝渝那张白净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就红得像要滴血了似的。 他急忙摆手解释:“NoNoNo……” “他他!我……”他比划着自己并不存在的安全带。 柏沉也将头抬了起来,他脸色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他将卡住的安全带拉了过来,扣在了祝渝的座位边,然后看向保安,冷静解释:“你误会了。” 保安往祝渝的裤子上看了一眼,祝渝急忙把膝盖上的外套往上拉了一些,羞得脑子嗡嗡作响。 “OK.”保安知道误会了两人,于是比了一个手势,说了一句Sorry就给两人让开了路。 柏沉系好自己的安全带,打着方向盘将车开离了这里。 祝渝回头看了一眼,拍了怕胸脯,脸上的羞红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消不下来了,他感叹:“啊哈,英国人还真是……哈哈……” 他尬笑了几声,无力吐槽。 觉得这个车内的空间都变得狭窄燥热了起来,于是抬起手在脸边扇了扇风,“对不起师哥,让你被误会了。” 他小声道歉。 心率又要干满了。 柏沉将两边的车窗往下放了一些,凉风灌进来,祝渝总算好受一些了。 他冷静说:“没关系。” 祝渝没敢去看柏沉,因为现在回忆起来,那个姿势的确太让人误会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腰。 车子穿过了繁华的街道,过了好几个红绿灯,祝渝把一袋薯片都嚼完了,最后红着脸在车上睡着了。 所以他也没注意到,柏沉耳朵上的红晕一直到了酒店楼下才消却。 —— “呼——”刚出电梯,祝渝小声叫住了柏沉:“师哥。” 柏沉停下来看着祝渝,问:“怎么了?” 祝渝将挡眼的粉色碎发撩开了一些,把头上的帽子正了正,“看起来可以吧?正经吗?” “很可以。”柏沉点头。 祝渝拍了拍心脏,拉着柏沉的衣袖往前走:“真是怪了,给我紧张成这样。” 柏沉就安慰他不用紧张,说于淑韵他们两人都是很好说话,很温柔的人。 他们到了包间面前。 门口的服务员替二人推开了大门。 祝渝跟在柏沉身后走了进去。 桌前于淑韵和王默庭已经等在这里了。 “叔叔,阿姨。”柏沉向他们问候。 祝渝也从柏沉身后探了一个脑袋出来,他礼貌地对着二人挥了挥小手,矜持地问好:“叔叔阿姨好。”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祝渝语气有些抱歉。 于淑韵站起身:“不久,我们也是刚到。” “谢谢你愿意过来陪我们吃饭呀。”于淑韵将身边的座位拉开,让祝渝往自己身边坐。 祝渝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了一边的服务员,然后才走到于淑韵身边坐下。 柏沉就坐在了祝渝身边。 祝渝坐下了才说:“不用谢!毕竟是你们请我吃饭嘛……” 他说完话,于淑韵和王默庭都笑了笑。 人到齐后,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 上菜的期间,于淑韵很友好地扯了一些轻松的话题,能明显看出来祝渝没那么局促紧张了。 饭吃到一半,王默庭就说要去楼下车里拿从中国带来的葡萄酒,柏沉自告奋勇说他去拿,王默庭说他可能找不到位置,于是两人一起离开了包间。 祝渝一脸无助地看着柏沉离开了这个房间,心里嗷叫了无数次“你不要丢下我”。 可房间的门还是关上了。 于淑韵给祝渝夹了一块排骨,问:“这些菜合你胃口吗?小渝。” 祝渝点点头,“很合胃口!” “那就好,听小沉说你很喜欢吃中餐,我们特意选了这边出名的中餐厅。”于淑韵笑得很宠溺,她满脸温柔地看着祝渝。 祝渝有些受宠若惊,忙说:“谢谢阿姨,太为我费心了。” “怎么会,其实应该是阿姨谢谢你呢。”于淑韵没有过孩子,但她身上却有来自母亲的关怀与温柔,让人忍不住亲近。 祝渝困惑:“您的意思是?” 于淑韵长叹了一口气:“谢谢你愿意和小沉做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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