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生病 沈佑嘉抱着严开丞不撒手, 他将下巴放在严开丞的胸口,严开丞被他压的有点难受。 “起来。”严开丞揽着沈佑嘉的后背拍了拍。 沈佑嘉蹭了蹭,“不起来。”睫毛傲娇地动了动, “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严开丞的尾音懒洋洋的, 听起来很有纵容的意味。 “哥哥不是喜欢我的发色吗?”沈佑嘉眨着微醺的眼睛, 笑得很好看:“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 严开丞捻过他头顶的一缕头发, 奇道:“你染头发也有段时间了,竟然不怎么掉色。” 沈佑嘉舒服地趴在他胸口, 闭着眼睛说:“因为我补过两次了。”片刻后,他小声抱怨:“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弄了。” “确实麻烦。”严开丞说。 沈佑嘉闭着眼睛哼出声:“你以为我想那么麻烦?还不是看你喜欢。” 严开丞将他的头发揉乱,“顺其自然,别弄了。” 沈佑嘉嗯了一声,他还是搂着严开丞的腰, 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打算。 严开丞说:“你现在放开我, 去乖乖洗澡, 一会儿我给你个惊喜。” 沈佑嘉抬头,期待地问:“真的?” “真的。” 沈佑嘉去洗澡了,等他出来后, 除了明亮的灯光, 他并没有看到严开丞, 沈佑嘉擦着头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哥哥?” “二楼。”严开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沈佑嘉疑惑地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回来这么多天, 他并没有上去过二楼,他觉得二楼应该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而且二楼常年不开灯,丝毫没有让人想要上去的欲望。 拎着擦头的浴巾,沈佑嘉试探性地迈上楼梯,老实说,他现在头还晕晕的,早知道不喝那么多酒了。 二楼布局和一楼差不多,只不过没了家具,显得更加空旷,严开丞的声音从一个半开门的房间里传来,“进来。” 沈佑嘉走过去:“是惊喜吗?”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呼吸一滞。 沈佑嘉画过很多作品,但他从来没有在同一空间里看过自己的作品,那种视觉的冲击力像是从天文望远镜中眺望到了宇宙星辰,一眼的震撼与惊诧。 沈佑嘉踱步进来,他抚摸过离自己最近的《喧嚣》画框,“这些画,都被你买了?”沈佑嘉的目光徘徊在房间四周。 这个房间有被精心布置过,就连天花板上的小灯也是展馆常用的柔光灯。 严开丞嗯了一声,回答:“有些是我当时买的,后来买不到了,只能托人帮忙收购,还有几幅画没收回来,你要是想开画展,得再等一段时间。” 沈佑嘉望着他:“这些画,你都没有告诉我。” “我本来想等你自己发现,但这二楼你是一下都不上。”严开丞无奈道。 沈佑嘉笑过之后,怔怔地看着严开丞:“但是哥哥,办画展的话,这些画是不够的。” “你就画到够为止,反正我们家有地方放。”严开丞语气自然道。 沈佑嘉上前握住严开丞的手,拉着严开丞走过一幅幅画,“不容易收集吧?我自己都懒得折腾。” 严开丞反握住他的手,“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但能为你做的,我一定做到。” 沈佑嘉停下脚步,拥抱住严开丞,他将脸埋进严开丞的颈窝里,严开丞被他的湿发蹭的后躲,沈佑嘉突如其来的暴躁,他按着严开丞的脊背不允许他躲,“哥哥,”沈佑嘉收紧臂弯,胸口起伏不定。 严开丞抚摸上他的后背,担心:“是不是很难受?喝了多少?” “嗯,头晕,但我开心的要命。”沈佑嘉轻声在严开丞耳边嘀咕:“他们都说我不爱惜羽毛,但我想着,不爱惜就不爱惜吧,关他们什么事?但我从来没想过,我丢掉的羽毛,会被你捡回来。” 严开丞侧脸,低笑而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沈佑嘉耳侧,“有句话一直没说,欢迎回来。” 沈佑嘉迎上那热源,不容拒绝地按住严开丞的脖颈,然后用力吻在严开丞的唇上,唇瓣相贴,呼吸交融,缠绵不断。 淡淡铁锈味弥漫在唇齿之间,纠缠愈发紧密,这亲吻越来越有几分逞凶斗狠的意味,但没人愿意后退。 六月中旬是梅雨季,即便是不下雨的天气,空气中也是湿腻腻的,何况这雨一阵一阵,看着闹心。 严开丞的新电影暑期上映,忙着各地宣传,正好他的新剧在播,通告就安排得紧了些,可能是他这几年确实太忙了,在淋了几场毛毛雨后,严开丞的身体提出抗议,发烧到三十九度多。 活动暂停,严开丞回家休息。 沈佑嘉最近去几个江南古镇看景,这糟糕天气在艺术家的眼里最具有诗情画意。严开丞并不想打断他的游兴,只简单了交代一下自己的病暔楓情,但沈佑嘉看起来还是很不安。 严开丞穿着居家睡衣坐在沙发上,说:“你忙你的,我没有大碍,有朋朋和晓楠在,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 也不知道沈佑嘉听没听进去,挂了电话,刚好朋朋进来,他抱着一个鞋盒大小的快递,问:“严哥,你好点了吗?” 严开丞:“好多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是咱们的顶梁柱,可不能倒啊。”朋朋将饭盒摆上桌子:“楠姐给你熬的粥,她晚点时候来看你,今天工作室忙。” 严开丞淡笑着摇头:“不至于,让她忙吧,不用过来。” “我看你这病就是凑合出来的。”朋朋严肃道:“总是这不用那不用的,人哪能总凑合。” 严开丞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孩儿都喜欢说教别人? “对了严哥,你的快递。”朋朋示意桌子上的盒子。 严开丞奇怪:“我的?” “嗯,那严哥你好好吃饭,我还要给楠姐跑腿呢,有事你打电话啊。” “好。” 严开丞警惕地看了眼快递地址,防止有人恶搞,但寄件地址是纽……约?难道是他爸妈?怎么事先没有说。 正好,Frank打来视频,严开丞顺手接下。 “嗨嗨~开丞你好啊。” 严开丞略显敷衍地回应:“嗨。” Frank笑意盎然道:“我听爸爸说你生病了,脸色是有些憔悴。”尽在晋江文学城 “爸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严开丞问。 Frank耸肩:“可能他有你助理的联系方式,也或许父子连心吧。” 严开丞:“胡扯。” Frank又说:“对了,爸爸在苏州参加一个什么峰会,最近可能会去看你。” 严开丞:“哦。” “别这么冷漠,弟弟。”Frank觉得严开丞神色淡淡的样子很没劲,他突然来了兴致:“对了,我寄给你的快递你收到了吗?” 严开丞随意点头:“嗯,刚收到,你又在胡闹什么?还在帮别人卖保健品?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是比保健品还要好的东西!”Frank手舞足蹈地比划。 “呵。”严开丞抬脚一踢,将快递盒子踢得远远的,“我会看的。”他嘴上这么说。 Frank笑眯眯道:“你一定会感谢我的,对了,小怪物在吗?我要跟他打个招呼。” “他不在。”严开丞简洁道。 Frank遗憾道:“好吧,你记得跟爸爸主动联系,他很期待你主动联系他。” 严开丞寻思着严斯年比他还要满的行程,不置可否地挑眉,应道:“嗯。” 挂了电话后,严开丞歪在沙发上休息,一觉睡到了傍晚,直到朋朋过来送饭。看到茶几旁的快递,朋朋贴心道:“严哥,你快递还没拆?” 严开丞没有积攒快递的习惯,通常品牌送的东西都是送到工作室,严开丞会把礼物分给员工们。这快递直接寄到了家里,应该挺重要的,朋朋想,看来严哥是病得没力气了。 朋朋主动道:“我帮你拆吧。” 严开丞仍旧闭着眼睛,心想盒子里可能是Frank寄来的保健品,他懒懒道:“嗯,你看看用不用得着,用得着就拿走吧。” 朋朋的动作更麻利了,嘿嘿笑道:“那多不好意思。”他打开盒子,奇怪道:……?好多信封。” “信用卡账单吗?”严开丞随口调侃,想想Frank那不着调的样子,倒是真有可能把他的信用卡寄过来。 朋朋拆开一封,“不是,好像是卡……明信片,”他翻到明信片背面,一字一句地念道:“亲爱的哥哥,我现在在芬兰的伊纳…… 手中的明信片突然被人抽走,朋朋吓了一跳,“严哥?” 严开丞坐起来,他一手抓过明信片,一手动作拿过信封盒子,动作快到让朋朋叹为观止。 “严哥,你的爱慕者吗?”朋朋八卦地问,他满脸憧憬道:“怪浪漫的,这个时代还有人寄明信片。” 严开丞没空理会朋朋的自言自语,他紧紧盯着手中明信片的正面风景图,那是极光笼罩下的湖景和森林。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已经猜到了是谁寄的,严开丞攥了攥掌心,防止自己反应过度地手抖,他缓缓翻到明信片的背面,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底。 沈佑嘉的字迹龙飞凤舞,像他这个人,缥缈得很。 盯着明信片上的字,严开丞仿佛听到沈佑嘉那清亮带着撒娇尾音的金属感语调: “亲爱的哥哥,我现在在芬兰的伊纳里,重逢后又和你分开了13小时14分,我选择在这个时间告诉你,我很想你。”
第120章 Until dawn 沈佑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推着行李箱走向客厅。客厅里亮着灯,但空无一人。主卧的门被虚掩着, 沈佑嘉放下行李, 去主卧门口了看了一眼。 房间里亮着柔和的夜灯, 严开丞靠在床头,歪着脑袋睡着了。他应该是洗完澡后睡下的, 上半身还裹着没脱下的浴袍,头发半湿半干地垂在额前, 看起来睡得挺熟。 沈佑嘉放下行李,蹑手蹑脚地去洗手间洗了手,他走到床头,将手放在严开丞的肩膀上,“开丞,”他小幅度地晃了晃, 轻声唤道:“开丞。” 严开丞的睫毛动了一下, 接着他睁开眼睛, 看到沈佑嘉的一瞬有些茫然,“佑嘉。” “是我。” 严开丞起身做好,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忪然:“你怎么回来了?” “又不远, 我想回来就回来了。”沈佑嘉拨开他额前的湿发, 仿佛怕吵到严开丞一般, 他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湿头发睡觉不好,你还发着烧呢,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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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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