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哪里得罪霍总了吗?应该没有吧? 何泽百思不得其解,纳闷的回了工位。 时间不早,方知安挂了电话又写了点卷子就先去洗了个澡。 他出来的时候正好韩竹眠站起了身,大概是课题修改的差不多了,韩竹眠的表情看起来很满意。 “累死我了。”韩竹眠伸了个懒腰,转头的时候视线却在方知安身上停了下来。 “怎么了?”方知安有所察觉,但不知道缘由。 韩竹眠眯了眯眼,他狐疑道:“知安......你,订婚了还是结婚了?” 方知安一愣,低头却看见那条穿着戒指的项链此刻正露在外面,方知安一动它就跟着晃荡。 银色的戒环亮眼,大概是方知安刚才穿衣服的时候忘记塞回去了。 毕竟平时洗完澡他没这个习惯,今天也没多注意。 要是换做个把月前的他被问及结婚肯定会有些羞窘,但现在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于是回答的时候也没遮掩。 “嗯,结婚了。”方知安说这话的时候笑着。 韩竹眠懂分寸,也不多问。 他只是多看了两眼那个戒指的款式,随后祝福道:“新婚快乐啊知安。”
第29章 不哭我在 方知安闻言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把项链塞了回去。 久未接触到皮肤的戒环和银链冰凉,方知安被冻了一下,也算是长了个记性。 他这人有点认床,每次换到陌生的环境就难以入睡,要磨蹭好久才抓到一点困意,这次也不例外。 韩竹眠那边已经没了动静,但方知安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注意着动作,小声地翻来翻去,最后却越发清醒。 方知安叹了口气,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出门前还拿了瓶褪黑素,虽然这对他而言效果不太显著,但总归聊胜于无。 装着东西的包放在靠墙的桌子上,方知安下了床,很快地吃了两粒,顺便翻出了一个眼罩。 那是他以前习惯用的,因为一中职工宿舍的窗帘遮光效果不好,早晨总是天光大亮,所以他有时就会戴着眼罩睡。 后来他也习惯了,索性把这个拿到了云湾,但霍觅的主卧窗帘厚实,外头的光一点也透不进来。于是方知安就把它压在了枕头底下,已经许久没有用过,直到这次要出门才想起来。 大概是在卧室里放久里,眼罩上都有一股木香。 这味道熟悉,让人安心,淡淡地萦绕在方知安鼻尖,他原本有点紧绷的弦一下松了,睡意也泛起一点。 是有点想霍觅了。 虽然最开始同居的时候不习惯,还觉得变扭。 但现在方知安已经把那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于是分别的第一夜就开始想念。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方知安再醒来,耳边全是闹铃的声响。 韩竹眠是个自律的人,收拾的动作比方知安还快。他们拿全东西了出门,等楼下人都到齐了就一起出发去了要参观的学校。 任务安排上写的很明白,上午参观,下午讲座,每晚要写培训心得和感悟,也算是满满当当。 一中和三中都是杭城的知名高校,所以他们此次前往的学校也不例外,升学率在当地算是首屈一指。 参观学校这事有统一组织,也能自由活动,那么十几个人走在一块儿太难看,大家一致提议,还是分开了来。 方知安倒是无所谓,他对这些不太在意,只是很好奇其他学校的班级管理或是教学方法。 虽说培训总是被人诟病无病呻吟,但既然都出来了,哪怕能学到一点新东西也是好的。 前面那几天按着要求,也就这么过去了。 培训到后来大家也都熟络了起来,到了第四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先提出了建议,说:既然大家明天就要走了,机会难得,要不今晚一块儿去吃个饭。 这话一出,大家全票通过,稍微一合计就定下了计划,傍晚讲座结束后一道出了门。 他们住的酒店离就在闹市区,一出门就是繁华的街道。 毕竟出差一趟,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买了点特产。方知安也不例外,跟着去特产店里挑了一点,他不知道霍觅爱吃什么,索性就都买了点。 今天天气好,就是到了晚上降温有点厉害,方知安始料不及,外头只套了件薄外套。 晚上在外面走稍微有点凉,不过他也没在意,结完账就出了门。 特产店对面是一家手工艺品店,外面摆放着的花束漂亮,而且好巧不巧,那花的品类还正就是方知安当初送给霍觅那一种。 方知安见状起了兴趣,但等到他走近才发现,这竟然是家烧玻璃的店铺,而门口的花也全都是玻璃烧制的。 店里的装修别致,墙上钉了几个木架子,架子上摆满了手工烧制的玻璃工艺品,什么样式的都有,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灯光一照更是流光溢彩漂亮非常。 方知安知道杭城也有这样的店,不过亲自见着还是头一回。 “小伙子,你是来烧玻璃的吗?”一个有点年纪的老奶奶从里面走出来。 方知安摇摇头,说:“我以为这里是卖工艺品的,所以就想进来看看。” “我们这也卖,那些墙上的都是我女儿和女婿一块儿做的,你要有喜欢的,都可以带走。” “门口的花也可以吗,”方知安问,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我想买放在门外那束。” 当初他送霍觅的那束花早早就凋谢了,要收拾掉的时候霍觅还很舍不得,方知安现在还能想起来他当时那个惋惜的眼神。 既然真的花会凋谢,那他不如送一个不会凋谢的花。 老奶奶闻言爽快答应,佝偻着背出去给他拿,她动作细致地擦拭干净灰尘,装进配套的玻璃瓶包装好之后才递给方知安。 “谢谢。”方知安接过,礼貌道谢,心情很不错。 而等到他赶到饭馆,其他老师早已落座,已经聊得热火朝天。 韩竹眠给他腾了个空,方知安就坐在了那,然后小心地把刚才买的花放在了靠墙的空凳子上。 “你去干嘛了,刚才怎么没见你人影。”韩竹眠问。 “看见一家店挺有趣,进去买了点东西。” “礼物啊,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哄人的。”韩竹眠笑着说。 方知安笑笑没多说,也没把这事透给霍觅,他打算回头当做一个小惊喜送给对方。 晚饭吃了一个多钟头才散场,上了年纪的男老师少不了要抽烟,饭馆里没有明令禁止,于是他们也就没收敛。 方知安其实不大受得了烟味,一闻就容易犯恶心,被这么一熏后晚饭也吃得也不大多。 夜里风变得更大,回程的时候方知安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头晕,掌心也偏热。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惊觉大事不妙。可仔细回想起来,他想起自己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咳嗽过两声,一整天下来食欲也算不上太好。 方知安没犹豫,一回酒店就立马叫了外卖,拿到感冒药之后先就着温水吞了一粒,随后就测起了体温。 37度3,稍微有点低烧。 方知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什么体质,要么不生病,一旦生病就来势汹汹。 方知安缓劲期间霍觅来过视频电话,方知安担心再着凉没出门接,而是从包里翻出了耳机戴上。 “学长,你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怎么了吗?” 方知安笑笑,若无其事道:“晚上吃的太辣了,这会儿嗓子还没缓过来,明天就好了。” 他没把实情告诉霍觅,只让对方别多心。 倒不是方知安想隐瞒什么,但现在他们不在一地,霍觅就算知道了这事也不过徒增担忧。 方知安觉得没必要,说不定这病明天就好了。 挂电话之后他从沙发上坐起,有些头重脚轻,脸都红了一截,看起来状况确实不太好。 韩竹眠看见了,皱着眉问:“你要不要去趟医院,万一烧起来了不好受啊。” “太晚了,再说,明天也就回去了,不用折腾这一回。”方知安拒绝了,只祈祷着温度别再上去。 然而事与愿违,方知安吃了感冒药还喝了许多水,他早早躺下,到了八九点身体的热度还是上去了。 他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很不好受。 噩梦接连不断,方知安眉头紧锁,只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窝在被子里打哆嗦。 另一张床上的韩竹眠本来就没睡,他心里记挂着方知安的情况,翻身下床想过来看看方知安的情况。 霍觅推了晚上的酒局回公司加班,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他回想着方知安有点哑的声音,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打了个电话。 但这次电话没有被第一时间接起,响了半天才得到回音。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冷,很陌生。 不是方知安。 霍觅一怔,沉下声问:“你是谁?” * 方知安睡之前没吃退烧药,他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 但后来他自己都深陷梦境难以清醒,更没法照顾自己。 方知安已经很久没发过烧,上一次似乎还是大学,所以现在对这些事的记忆都模糊了。 他在床上蜷成一团,恍惚中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响,但他想要抬起手确是怎么也做不到。 后来铃声停了,电话像是被什么人接了起来。 方知安的脑子转不动,只能捕捉到一点模糊的话语片段。 “嗯,他在我旁边。” “......发烧了,应该温度不低......” “我会看着的......不麻烦......” 此后声音停止,一切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韩竹眠叫醒了他,方知安半眯着眼含糊地吞了颗退烧药,然后又躺倒睡了过去。 他脑袋里像是灌了铅水,只能沉沉往下坠,全身发软提不起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覆上了方知安的面颊,蹭了蹭他的眼角。 那一点冰凉让方知安昏沉已久的意志倏然惊醒,他烧得满面通红,猛地睁开眼,却看见霍觅竟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方知安分不清时间地点,眼皮酸得厉害,他只愣愣盯着面前的人。 “......你,”方知安咳嗽了一声,声音完全哑了,“我在做梦吗。” 霍觅不说话,不动作,床头灯昏暗,方知安只能看见他在静默中垂下眼,却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这样的霍觅,对方知安而言很陌生。 “霍觅......你怎么来了。”他逐渐清醒,但却拿不出什么气势,只好巴巴地眨了眨眼,想要去碰霍觅的手。 换做往常霍觅也许会忙不迭牵上来,但现在——霍觅往后了一点,方知安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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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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