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陈建就讨厌,于是闷不吭声的就去厕所拿了洗拖把的水,到了外边就一股脑全部泼在了陈建的身上。 这可一下子把陈建惹毛了,他也不要脸,直接起身要和方正国动手,但推搡间却带倒了祝莉。 方正国怒上心头,二话不说报了警,而方奕文则被祝莉一通好训,最后满腹委屈,只好悄悄拿了手机跑到厕所跟方知安诉苦。 方奕文声音一抽一抽:“嗝!哥哥,那个男的怎么,嗝,这样!” “乖,你先别想他了,你妈妈现在怎么样。”方知安难掩焦急。 “没、没事,还有力气凶我呢,”方奕文委屈巴巴,“你说她凶我干什么!我又没做错呜呜......” 方知安放缓声音安慰她:“你当然没做错,舅妈只是害怕你会受伤,听话,先别哭了,去洗把脸。” “唔嗯,哥,他好讨厌......”方奕文还是不服气。 “他是讨厌,你就乖乖待在家里,我马上过来。”方知安保证。 “啊?哥你要过来。”方奕文的声音立马变得惊慌起来。 “我不能过来吗?” “不、不是,”方奕文磕巴了一下,“爸爸妈妈不让我告诉你,你要是过来的话他们肯定知道是我说的,那我是不是又要被骂了......” 方知安被方奕文弄得一口气吊在半空,不上不下:“没事,我在他们不会乱来的。” “那你来的话,霍哥也来吗?他那么大一个,别人肯定不敢乱来。” “来的,”方知安看了眼开车的霍觅,“我们在一块儿。” “嗯,”方奕文的情绪逐渐平稳,“哥你路上小心。” “知道了。” 挂断电话方知安长舒出一口气,他还没开口,霍觅就问:“去舅舅家?” “嗯,”方知安揉了揉眉心,“陈建闹事,我必须去。” “没不让你去,”霍觅换了一条路,改了方向,在面对大事时他的情绪向来稳定,“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你不是一个人。” 这样的情绪大概是会传染,方知安心头压的重量骤然减轻不少:“嗯,我有你。” 霍觅车技好,再加上夜晚路上人不多,原本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他们只开了一半的时间。 小区里车满为患,他们只好停在外面。方知安熟门熟路,带着霍觅快步往里走。 亮着灯的警车就停在楼下,方知安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楼上的交谈声。 陈建沙哑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明显:“警察同志,这真的是个误会,我们都是亲戚啊,能有什么矛盾。” 话虽如此,但警察见多了陈建这样的老油条,说话也不客气:“没人和你开玩笑,你这样的行为再有一次就要进看守所了。” 陈建满面堆笑:“警察同志,这次真的是误会,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就回去吧。” 方正国夫妇全程没和他搭话,而是和另一位警察交谈着。 今天是他们报的警,因此剩下的手续流程也要走完。 方正国自然知道单就这么一些冲突不至于让陈建进去,但他还是选择了报警,毕竟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目前这些小摩擦确实还不至于上升到法律红线,上面的警察做完记录就往楼下走,正好与方知安和霍觅擦肩而过。 陈建今天闹了一场,但到头来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他直呼晦气,面色讪讪准备下楼,刚转身却看见了一脸愠色的方知安。 “陈建,我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吗?”方知安直呼其名。 陈建一愣,刚消下去的火气“蹭”地一下又冒了上来:“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要不是你不孝顺,我能找上别人?!” 祝莉完全不知道方知安会来,看着眼前的情况懵了下。 陈建嘴里这话难听,更别说还是冲着方知安去的,她听不得半个字,当即拿起扫帚就要冲出去,却被方正国拦下了。 “别急别急,你没看见小霍也在吗,刚撞的脑袋不疼了?”方正国急忙说。 方知安刚要开口,霍觅却轻轻搭住了他的肩膀,开口道:“来这闹不足以把你送进去,那加上你以前那些事总够了吧。” 他顿了顿,眼神却将陈建盯死:“我记得我的助理给过你警告,陈建。” 刚才面对一众人陈建都面不改色,唯独听见霍觅的话语,他的气焰才猛地一减。 “等等!是你!”陈建倏地睁大了眼,“当时那个人是你?” 他说完又看向方知安,质问道:“你们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帮他?” 陈建早已被方知安剔除在生活圈外,多说无益,方知安缄默不言。 霍觅往前一步,将方知安挡在身后,直面陈建的怒目。 陈建脑子飞快转着,没几秒,他又说:“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你可以装傻充愣,法院不会在乎的,他们只看证据。”霍觅冷冷睨着他。 方知安拉了拉霍觅的衣摆,很轻地摇头,让他不要再和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做多余的争执。 霍觅颔首:“让开。” 脚下的楼梯间不甚宽敞,霍觅站在这里甚至完全可以俯瞰陈建。 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冷淡,而那凌厉的目光落在陈建身上更像是刀子,看得陈建心里发毛。 陈建思量再三,最后还是咽下一口气,让开了道。 方知安嗤之以鼻,他知道陈建就是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但现在亲眼看见还是觉得反胃。 他们这一家子都软心肠,做不出伤人的事,也说不出过分的话。大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嚣张了那么久,而霍觅,也许算是个意外。 方知安和霍觅进了屋,陈建眼睁睁看着门关上,末了只能啐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几句。 进了屋,霍觅眉心紧蹙。 他之前想着陈建毕竟是方知安的亲生父亲,要是事情做绝了也不好,但现在看来,某些时候心肠硬一些十分必要。 方知安看见他的神色,紧绷的嘴角松了,他抬手摸了摸霍觅的脸:“别皱眉,没事的。” 方正国扶着祝莉去沙发上坐着,嘴里还念叨着:“知安你怎么突然来了,这事其实没什么,舅舅这边没事的。 “肯定是文文那个丫头乱说,你们别担心。” 方知安跨过客厅中央的水坑,拍了拍方正国的背:“舅舅,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有关系,我怎么能不来。” 方正国叹了口气,方知安环视一圈,问:“对了,文文去哪了?” 听见方知安叫自己,方奕文从墙后面探出一颗脑袋,弱弱应声:“哥,我在这。” 祝莉一看见她就气得脑门发疼:“方奕文,你给我过来!” 方奕文被自己妈妈吓得一哆嗦:“诶不是他都走了啊!你怎么还要凶我!” “谁说和他有关了,你给我来把客厅的地拖干净,你知不知道那个水有多脏,我每天打扫卫生就够烦了,你还给我泼了一盆脏水......你是想累死你妈吗!”祝莉烦闷地捶了捶沙发,都顾不上后脑勺的钝痛。 方奕文一怔,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马上提着水桶去洗拖把来拖地。 真是活宝啊,方知安哭笑不得。被她们这么一打岔,他情绪好了不少。 方正国给他们俩倒了水:“这么晚了你们还来一趟,太麻烦了。” “不麻烦,”霍觅接过水杯,“刚从爸妈家出来,来这边顺路的。” 方正国乍一下没反应过来“爸妈家”是哪,后知后觉才想到,方知安现在也不止一个家了。 撇开以前残破不完全的那些存在,现在他的外甥终于有了一个完满可靠的家庭。 “舅妈撞到哪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方知安忧心不减。 祝莉闻言只是挥挥手,说:“这算什么事,我年轻的时候在学校里一挑五都不带受伤的,这点没什么。” 方正国一听这话就来气,他和祝莉以前是同学,而且很不巧,他就是被祝莉挑的那个“五”之一。 “多大人了还提这事,也不怕带坏孩子。”方正国抱怨了声。 晚上这件事不大不小,但说到头来,问题的症结就集中在陈建一个人身上,要是解决了他那些问题,余下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今天还是工作日,第二天大家都还有事要忙,因此方知安又交代了一些事就准备要走。 方正国让他们等等,祝莉则快步走近厨房里去拿东西。 祝莉手艺好,时常会做一些糕点蛋糕,今天正巧有刚出炉的,祝莉让他们带点回去。 方知安以前也经常吃,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怀念。 “舅妈做的饼干味道很好,等会儿你尝尝。”方知安低着头在门口和霍觅说小话。 “嗯,”霍觅笑着看他,“那我以后能吃到学长亲手做的吗?” “我做的,额......如果你不介意它们像橡皮的话。”方知安摊手。 “怎么会,我都喜欢。” 方知安难得被人如此希冀,于是答应了霍觅回头试试,拿上祝莉递来的袋子,二人就一前一后下了楼。 来时车停在小区外面,现在出去也要走一段路。 方正国一家住的房子有点年头,但基础设施十分完善,哪怕到了晚上,小区里也不乏散步遛弯的老人小孩。 楼下路灯明亮,橙黄的灯光洒下,照出两道身影的同时还带出了另外一笔。 方知安抬头,看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人影,逐渐放慢了脚步。 陈知洋放下手机转过身来,他的五官眉目都和方知安十分相似,只不过更加稚嫩,尚未成熟。 他静静看向方知安,叫了声:“哥。”
第42章 弟弟哥哥 方知安上次见陈知洋还是在他的生日。 那天方知安带他出去吃饭,但陈知洋闷不吭声,一点就炸,没给方知安一点好脸色。 那会儿方知安学校里事情很多,每天的时间都被压缩再压缩,难得才抽出一点空。他给陈知洋买了蛋糕,带了礼物,但陈知洋说话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尖酸刻薄,方知安也不多说,结账之后直接离开了餐厅。 那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就连通电话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将要入冬,夜里气温很低,对但陈知洋穿得单薄,比起其他同龄人他看起来要瘦的多。 方知安驻足,问他:“你和陈建一起来的?” “嗯。” “他没带你走?” “我和他没关系,”陈知洋皱眉,“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来。” 方知安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陈知洋走近几步,目光扫过霍觅,带着青年人最单纯的敌意。 之前也是这样,每次方知安想要问什么说什么,陈知洋从来不会好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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