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想起,昨天两人在季雨酒店上床的时候,谢迟乳尖上有细小的伤口,虽然已经基本愈合但仔细看还有些痕迹。他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知道他为自己守身如玉的概率是很低的,但真的看到了还是很难受。现在想想,那齿痕那么小,明明就是喂奶的时候婴儿留下的。 还有在马上要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挡住后穴叫他去戴套,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会怀孕的。他当时还以为是情趣,现在想想根本就是因为有前车之鉴啊。 宣霖梨压下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把桑桑抱起来仔细端详。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接近,只能远远看着,现在离近了看,这孩子和他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尤其是微微上挑的眼尾和鼻子,只要一看,谁都知道桑桑是他的女儿。 他怎么会这么傻,怀疑桑桑是谢迟和别人生的呢? 血缘真的很神奇,明明之前从来没见过,但一见面桑桑就认出来他,而且毫不认生,紧紧抱着宣霖梨,十分亲昵。 “你的名字是爸爸起的吗?” “是呀,大名叫慕娆,小名叫桑桑。爸爸说因为他和妈妈是在桑葚树定情的,所以给我起名叫桑桑。”桑桑奶声奶气,但却说得有模有样。 宣霖梨心软得快要化了,抱着女儿亲亲摸摸了好一会,才想起她还饿着,赶紧去厨房冲奶粉。 桑桑没吃晚饭,显然是饿极了,抱着奶瓶咕嘟咕嘟地喝,几分钟就喝了一大瓶。 宣霖梨看着女儿肉嘟嘟的脸颊和圆溜溜的大眼睛,越看越欢喜。 等桑桑喝完了奶,宣霖梨又把她抱回婴儿床里,盖好被子后见她还在盯着自己,宣霖梨忍不住笑道:“看着我做什么,快睡觉。” “桑桑不敢睡,怕一闭上眼妈妈就消失了。” 宣霖梨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怎么跟个小大人一样,他无奈地点点女儿的鼻子,承诺道:“妈妈不会走的,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再也不分开。” 桑桑将信将疑,非要拉了勾才放心,很快又睡去。 宣霖梨守在床边,定定望着女儿的睡颜,内心五味陈杂,只觉得亏欠太多,不知如何弥补。 等到桑桑完全睡熟,宣霖梨才又回到客卧,看到父女俩别无二致的睡颜,忍不住笑了。 他迅速给谢迟清理了身体,从柜子里翻出新的床单替换掉湿透的,然后抱着谢迟躺下。 听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他感觉到久违的安宁和幸福。他埋头在谢迟颈窝里嗅闻一阵,忍不住又啄吻起来。 谢迟睡梦中不耐地推他,宣霖梨拉过他的手又是一阵亲吻,眼见着要把人弄醒了才见好就收,揽着他的腰一遍遍重复道:“我爱你。” 第二天谢迟是被闹钟叫醒的,他累极,把闹钟关掉还想继续睡,听到女儿喊他才瞬间清醒过来。 他猛地坐起来,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下意识掀开被子查看身体,但睡衣齐齐整整地穿在身上,其下的皮肉也和昨天早上毫无区别,后穴也干净清爽。 怎么回事,难道他又做梦了? 可是真的好真实啊,他从来没有做过如此逼真的梦。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吧为什么和那人搭讪了。因为他当时迷蒙间看到了宣霖梨的脸,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放纵自己为所欲为。这样想来,之后激烈性爱时模糊的脸也逐渐清晰,是宣霖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奇怪了,明明最近已经很少梦到宣霖梨了。在宣霖梨刚去世的那段时间,谢迟基本上一闭眼就会梦到火场里的他。最近是怎么回事,不仅梦到,还连着两次。难道是因为故地重游勾起了旧日回忆? 谢迟枯坐半天,冥思苦想也理不出一个头绪,直到桑桑不满被忽视开始大叫,他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赶紧洗漱出门。 到店里后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谢迟也自然没有机会再想七想八。 就这么忙到晚上,收拾完毕后谢迟活动活动酸痛的肩膀,领着女儿回家。 在从饭馆回家的路上,有一条新开发的商业街,里面有很多店面正在装修,最外面的这间进度最快,上次路过还在施工,今天就已经挂上了招牌,看起来马上就能开业了。 谢迟随便瞟了一眼就准备走,却听桑桑响亮地喊了一声:“妈妈!” 他一惊,低头看女儿:“你说什么?” 桑桑抬起胳膊指了指,理直气壮道:“妈妈啊,那里挂着妈妈的照片。” 谢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匆匆瞟了一眼的商业街最外面这间。他定睛一看,这是一家诊所,招牌上写着“早早诊所”。 谢迟心里一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眼睛下移,总算看到了桑桑说的照片。 是店里挂着的医生介绍,看清上面的照片后,谢迟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两步走到诊所门口,趴在玻璃上,看到照片旁边写着医生的名字:连早早。 谢迟瞪大眼睛,这几日奇怪的经历和分不清梦境现实的一些记忆在眼前交缠混杂,最后都化为了这三个字,答案呼之欲出。 他记得宣霖梨说过,他母亲姓连,他一直想改名字跟母姓。 正沉思间,一个身影从里间踱步出来,身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皮鞋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他走近,步伐平稳不紧不慢,谢迟的心也随着忽上忽下,只觉得越跳越快不受控制,他不敢抬头,只盯着那鞋尖一点点靠近,最后停在他面前。 隔着一扇玻璃门,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界一样。 谢迟咬咬牙下定决心,抬头那刻,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在镜片后面忽隐忽现。 “迟早早,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静默良久,谢迟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扬起嘴角,最后一次终于成功了。他露出一个微笑,眼里有泪光在闪动。 “欢迎回家,等你很久了。” 下一章正文完结!
第四十章 善恶终有报(正文完) 慕氏集团坐落于沛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却占据了极大一片地,横跨数条街。前面是一栋十层高的大楼,是行政办公楼。后面是产业园,研究所和生产线都在此。 慕氏的大楼修的金碧辉煌,被评为沛市新十大地标性建筑。外地人专门过来打卡,本地人路过也忍不住多看几眼,感叹不愧是沛市第一家族,财大气粗。 总裁办公室坐落于大楼顶层,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沛市。慕向晚坐在办公桌前,靠在椅背上闲适地欣赏夜景,嘴角轻轻勾起,她从来没有如此志得意满过。 不枉她二十年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为了这一刻,一切都值得。 她忍不住又回忆起一些大仇得报,扬眉吐气的场面,只觉得受过的委屈都有了交待,淤堵在胸口多年的恶气终于顺了。 在谢家宣布破产的发布会上,一些记者经过慕向晚的授意,故意提出一些刁钻的问题。哪壶不开提哪壶,谢竞很快就气血翻涌。 本来这段时间一系列危机就让他疲于应对,谢迟的失踪更是雪上加霜,他只能暂代家主主持大局,但很快大势已去。本来宣布破产就已经给自视甚高的谢竞巨大的打击,现在这些记者又毫无眼色专挑痛处扎,摆明了是见谢家失势想欺负一把。 谢竞很快就头晕眼花,脸色煞白,连坐都坐不住。旁边的手下见了大惊失色,要带他去医院,但谢竞拒绝了,只是让他拿来香水。 手下很快就把香水瓶递上来,谢竞接过喷了两下,闻到鸢尾花的香味,感觉身心都舒畅很多。 但好景不长,很快在手下惊恐的目光和周围人的尖叫中,谢竞晕倒在地,失去意识。 瞬间引起巨大的骚动,谢竞很快被抬上救护车送去医院急救,但在紧急手术结束后却一直昏睡不醒。 医生说他是情绪激动引发的脑出血,虽然已经进行了抢救,但鉴于他年纪较大,加之身体素质太差,即使醒来也很难完全恢复行动能力。换言之,成为植物人或者偏瘫。 消息传开一片哗然,人们觉得经过接二连三的重创,这回谢氏是真的完蛋了。 本来还在谈判进程中的谢氏产业转卖事宜也就此搁置,本来有很多家族都有意向,现在都纷纷退出。 只有慕家还在,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收购意愿。 过了一周在危重病房的谢竞奇迹般地醒来了,可能是有什么强大的执念支撑着他。但是正如医生所料,虽然免于植物人的命运,但还是没能逃开后遗症。他左半边身体勉强可以动,但僵硬不受控制。 这对于心高气傲的谢竞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本来他虽然已经年逾花甲但常年锻炼保养,看起来只有五十出头。现在经过一系列打击和疾病,他迅速衰败颓废,拄着拐杖活脱脱一个老头。 他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要出院,第一件事就是让秘书联系慕家安排谈判。 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一个小时,慕家的谈判代表才姗姗来迟。似乎是料定了谢氏只有慕氏一个选择,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谢竞等了这么久险些支撑不住,看到来人的时候满脸怒容,但却毫不意外。 是晏长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瞪视对峙一阵,互不相让。 好不容易入了座,谢竞却一拍桌子:“叫慕向晚来,不然什么都别谈了。” 晏长栖翻个白眼,端起杯子喝口水,毫不在乎:“随便,来之前慕总就说了,绝对不会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看你现在还搞不清状况啊,到底是谁在求谁?还拿捏上了,你凭什么和慕氏谈条件?” 见谢竞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青红交错,好不精彩。 等羞辱够了,晏长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哦对了,你死乞白赖非要见慕总,虽然这个愿望不能满足,但可以让你听听她的声音。” 手指按下外放,女人的声音响起,几乎是听到的瞬间谢竞就确定那是慕向晚的声音,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谢竞,我早就料到你不可能轻易卖掉谢氏。我告诉你,谢氏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是我知道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你痛痛快快签字,我就保留谢氏产业的名字。哦对了,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身体明明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中风?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近半年以来,或者更精确点,在你六十大寿之后,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谢竞眼睛猛然瞪大,好像意识到什么,颤抖着开口:“难道……是那瓶香水?” 那边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应,留白的时间刚刚好,明明只是一段录音,却像两人在对话一般。 “没错,就是那瓶鸢尾花香水。你是不是觉得它的味道和我的信息素一模一样?找了这么多年,无论是香水还是信息素,从来没有这么像的。告诉你吧,因为它就是用我的信息素提取物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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